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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箭尖上耀眼的金色明光快速晃進芷容的眸中,狠狠的刺到深處。驚呆了的她死死盯著亭中的人,驚異、詢問、怨恨。
而金子軒如鷹的銳利雙眸也同時冷冷的釘在芷容眉心,拉箭勾弦的手指緊緊扣著,仿佛是怕羽箭隨時不听命令的飛出去。
兜兜轉轉兩世生,那個用箭對準自己的人竟然還是他
「丫頭,本王再問你,你來是不來?」
一道沉悶沙啞的蒼老男音從安郡王口中傳出,宛如刀割的眸光隨著那金色的光芒一起穿透芷容的身體。
倔強的臉龐高高揚起,堅定的朗聲回道︰「原來武威的安郡王爺竟是這樣的人麼?堂堂的大男人竟然威脅我一個過不禁風的小女子,說出去恐怕會讓天下人恥笑,丟了王爺的身份這樣的王爺又怎麼叫我安心的托付終身?」
天地間瞬時安靜下來,安郡王皺巴巴的手指緊緊握著酒杯,眼尾的皺紋更加深刻的顯現。「好,很好」
像是從極寒冰窟里冒出的涼氣,無形中鑽進每個人心里。
白彥昌頭上沁著的汗珠流下來,卻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
「王……」岳北城擠出一聲低微的幾乎听不到的聲音,但很快便隨著白彥昌拽著他衣角的動作戛然而止。
狠狠松了一口氣的白彥昌暗自一嘆︰險些把好女婿搭進去。
在他心里岳北城這個優秀英俊的女婿可比芷容這個庶出女兒重要的多。
「金小爺的弓箭難道是為了對準女人麼?」芷容悲憤的瞪著金子軒,厲聲質問。
然而,金子軒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異動,仍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仿佛他對準的不是芷容而是一只獵物。
「放箭」隨著安郡王的一聲命令,金色的羽箭化作一只金色的魔鬼朝著芷容的方向奔來。
這措手不及的危險使得芷容無法動彈,更不知道哪里能夠躲避。
難道這一世仍然會被那個混蛋射死麼?
一道勁風從頭頂瘋狂的刮過,光滑亮麗的青絲散開,披在僵硬的肩上。「叮」的一聲,一只粗劣的白玉釵掉到地上摔成兩截。
好一會兒,芷容才努力挪動了僵硬的雙腳。她還活著她猛然回頭望去,見那只金色的羽箭靜靜的插在身後的樹干上。
不可置信的回首與金子軒對望,為什麼,她用眼神詢問。
對方卻只是淡淡的一瞥,很是自然的吐出一聲,「射偏了。」
安郡王刷的轉過身,「金小爺的箭法大大退步了」
「王爺,興許小爺他不舒服,手一抖便射偏了。」從窒息的驚恐中走出來的岳北城連忙解圍道。
「哈哈哈……」安郡王搖晃著腦袋模著胡須,朗聲大笑︰「下次再跟小爺比箭,本王要下最大賭注哈哈哈……」
金子軒收起弓,淡笑著回應︰「那我可得好好的練習,到時候也下最大的賭注。」
安郡王又是兩聲大笑,隨即看向驚魂未定的芷容,「丫頭,你好樣的本王還從來沒見過你這麼膽大的女子本王就依你,三日後本王派人以貴妾之禮下聘,下月初十本王的別院里便張燈結彩,貼喜字,宴賓客,風光的迎娶你過門
芷容深吸了一口氣,微微一福︰「謝王爺」
抬眼間有瞧見金子軒冷漠淡然的臉孔,她微微的、不易察覺的頷首,暗自道︰謝謝你
然而對方好似根本未瞧見一般,只仔細的擦拭金弓。
她不經意間目光瞥見另一邊的岳北城,心下一抖,郁氣登時堵在胸口,很快的移開眼,轉身離開。
岳北城及其失落的坐在椅子上,握著酒杯的手也驀地松開,他清楚芷容不會原諒他的所作所為了。
白府外,一直努力保持鎮定的芷容剛進馬車便癱軟在軟榻上,她是怕死的,縱使表面上堅決的下了賭注,內心深處也是有懼怕的。
「姑娘,喝口水。」春華顫抖的倒了一杯清水遞過來。剛才她一直被攔在門外,等芷容出來才知道剛剛發生的事情。
芷容喝了幾口誰後又深吸了幾口氣,「別的都不用想,今日所發生的記在心里便好,我們眼下要做的是用心準備觀繡節。」
她一定要在觀繡節嶄露頭角,為了以後的開州繡試做鋪墊。
如此想著,芷容便又把自己整日關在房間里,與夏錦一起琢磨該選擇什麼樣的針法,幾種繡線,劈成幾絲等等。
她的手指還是不能隨意的動彈,所以只有左手來繡。
幾個丫頭連同劉大娘也都不眠不休的幫忙分線劈絲,她們看著芷容疲憊的樣子便把自己個兒身上的疲倦都甩了出去。
百鳥朝鳳是粵繡中的經典之作,不僅針法和繡線多樣,上面景物的真實感也十分的難把握。
所以,對于用左手的芷容來說繡出完整的圖是相當的艱難吃力的。
不過,幸好炎華畫得傳神,畫上的白鳥活靈活現,繡起來也省了不少力氣。
日子飛速的過去,崔氏的胳膊上的傷也好了一大半,又開始以她慣有的專橫氣質管理著白府內院。
白老太太有心想殺她的銳氣,但無奈于年老精神減退也便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崔氏還沒騎到她頭上,便也可相安無事的過下去。
幾位夫人也都是大忙人,特別是花氏。她一心想芷瑤多得頭籌,所以不分白日黑夜的和繡坊師父一起守在芷瑤旁邊。
芷瑤稍有不留意之處都會被花氏眼尖的挑出來,立馬改了。
在眾人忙碌的緊張氣氛中,終于迎來了期盼已久的觀繡節。
開州城內的大街小巷里都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繡品供路人觀賞,品評。商鋪展出的繡品也還可以在這幾日找來更多的買家。
而繡藝稍好的繡品則都掛在了開州的錦繡回廊中,每一個繡品上都繡有繡者的名字,旁邊的荷包中則裝有詩句。
而且為了方便人對詩每個不遠便設一章放有筆墨紙硯的小方桌。
白彥昌在崔氏和幾位夫人的陪伴下,來到錦繡樓上觀看回廊上的情況。
「夫人,你瞧,今年比去年還要熱鬧。」白彥昌笑呵呵的掃向來往的百姓。
崔氏嬌笑道︰「那還不是因為老爺的主意好。我听劉福說,這開州的男男女女都稱贊老爺呢。」
听到夸獎的白彥昌得意笑出來︰「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主意,也有夫人的智慧啊。」
「老爺如此說我真是開心。」一向威嚴的崔氏竟是擺出一副嬌羞的女兒姿態。
兩人恩愛的場景使得花氏不禁翻白眼,同時余光睨向四娘和六娘,冷哼一聲暗道︰年輕又如何還不是斗不過她。
而四娘和六娘兩人則裝作麼看見一樣,笑盈盈的俯視下方。
被眾人給予最大期望的芷瑤冷眼看著這一切,悵然的呼口氣,提裙下了樓。這些日子,她一直悶著,別人說什麼都不敢反駁。
而原本最期盼參加的觀繡節也成了她的噩夢。她是自會刺繡一來頭一次不想拔得頭籌,因為心底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似乎會有倒霉的事情發生。
「哎呦」由于精神不佳,一不小心她迎面撞上一個高大的身體。抬眼間與那柔和的雙眸相對,隨之微微一怔,好俊的人。
被撞的人沒有一絲的怒氣反而溫和一笑,「姑娘,你沒事吧?」
「沒事。」芷瑤趕緊搖頭。她再仔細打量那人的穿著,腦中蹦出一個詞︰貧寒子弟。想罷,便收回視線,越過那人徑直走了。
原本有些欣喜的她瞬間冷下臉來,這種布衣的貧寒子弟,是不配得到她的笑容的。
男子悵然的盯著她的背影,眼中的失落快要溢出來。
「喂,別看了,人家是白家二姑娘白芷瑤,你以為她看得上你這個窮秀才?」旁邊路過的人提醒。
不過,那人的提醒並沒有讓他放棄反而在心里默念︰芷瑤。火熱的目光望向長廊。
長廊上的繡品一個挨著一個,有粵繡中得三陽開泰、公雞牡丹、孔雀開屏……,蘇繡中的生氣勃勃的小貓、小魚等等。
看得人是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碧姨,您看這個,線繡、絨繡、金絨繡都有呢。」回廊上一個二十幾歲的婦人指著芷容的百鳥朝鳳對身邊的一個四十幾歲的女人道。
被叫做碧姨的女人托起繡品仔細的端詳半晌,忽而眼中劃過一絲贊賞的光,「是用左手繡的呢。」
「什麼?」婦人接過來又看了一陣,「哎呦,真的,雖然用針還有毛病,但是左手繡成這個樣子已是不錯的了。」
碧姨贊同的點點頭,翻開繡品的一角,輕念著上面繡著的名字,「阿止。」
「碧姨,要不要我去問問這人在哪?」
「好,快去快回。」
婦人去了一陣方才失落的回來,「沒有這個人,白家繡坊的人說她們根本就沒見過這個人,興許是誰屬的假名。」
碧姨感嘆的打量一遍繡品,拿起旁邊桌上的筆,寫了幾句話,然後便疊成了小條放進荷包中。「我們走吧。」
《丫鬟也修仙》書號︰1921758做丫鬟難,做一個修仙的丫鬟更難,做一個追求自由的修仙丫鬟難上加難,做一個獲得真誠愛情的自由修仙丫鬟更是難上加難請看一個小丫鬟的掙扎拼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