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常感謝聲雨下童鞋的爆竹,感謝透明呼吸童鞋的粉紅,嘻嘻。剛遠地回來,小海的作息時間現在出現嚴重的混亂,明天調整好哦
秋日的天氣比夏日涼爽一些,但是一到晌午時候也熱得人心煩意亂。
不過,對于芷容來講,無論多麼悶熱的天氣,她都感覺無比的舒服。
終于離日夜期盼的成功近了一步,她雙手托腮坐在桌前目光緊緊盯著面前的紅色帖子歡喜的想著。
一旁的芷煙卻小嘴撅起老高,微怒的推了推她的腦袋,「三姐姐,你倒是給我講講嘛,你如何變得這麼厲害?」
芷容拔得頭籌她打從心底真心的為對方高興,但同時也十分好奇芷容在短時間內怎會有如此大的進步。
「六妹妹,你信我嗎?」。芷容岔開話題不談,而是反過來問她。
芷煙想不想堅定的點頭,「自然是相信姐姐」
「那麼,你就不要問我原因,等日後時機成熟,我一定告訴你」
芷容怕她多心,將帖子交給春華,繼續解釋,「我不是信不過你,而是有些事你不知道最好」
「明白了等日後姐姐想說了再告訴我。」芷煙通情達理的笑道。
她從來沒有懷疑過芷容對她的姐妹情,所以暫時的隱瞞也可以接受。
只要是對姐姐有好處的,她都會舉雙手贊成。
這時候,四娘掀開簾子滿面喜悅的盈盈走進來,「我說三姑娘你平時一聲不響的倒是突然來了一個響,震得咱們府上的人都找不準東南西北了」
起身迎接的芷容挎上她的手臂,「四娘,我這不是也沒把握麼。您快坐。」說著,她把四娘讓到鋪著涼席的榻上。
「四娘打哪來的?」
夏錦奉上一盅茶,放在四娘旁邊。
「剛從老祖宗那里來,老祖宗听說你拔得頭籌,驚訝得很,不過,她老人家也為你高興,人也精神不少。」
說罷,她端起茶,輕輕抿了一小口。
因為上次麗兒和趙茹的鬧劇,白老太太一病不起。而今雖然好了大半,但是人卻不夠精神。
「你是沒看見你三娘的那張臉,哎呦,都不是顏色了。」四娘想起剛剛踫見花氏的情形救人不知偷笑。
「她一直跟別人說二姑娘能得第一,沒想到是你大房那頭更別說了,一定氣到不行。」
她說到這里,芷煙皺皺眉插上話。
「二姐姐信心十足卻被三姐姐得了去,我真擔心她會害三姐姐,而且大房那邊也不會這樣就算了。」
別看芷煙平時嘻嘻哈哈的,好似沒心沒肺,但是關鍵時候她卻是想的周到,心細如絲的。
「害?如何害?」四娘不以為然的挑眉笑道,「這可是有名望的玉碧大師父簽下的帖子,就算那邊再不高興,也成了事實。她們只有干瞪眼。」
相對于她的樂觀,芷容更謹慎一些。
「這倒也不一定,她們若真的想使壞,也會千方百計的想法子,這一點咱們還真應該防著點兒。」
她所擔心的是崔氏會動用家族的勢力動手腳,但卻忘了鐘司彩。
「六夫人、五姑娘」
外面傳來冬繡清脆的女音。
芷容與四娘互相看了看,六娘終于按捺不住了。
「我說三姑娘,你這不顯山、不露水的功夫可真是了不得。」六娘拉著綿軟的長音踏門而入,美眸掃過四娘和芷煙,最後落在芷容身上。
隨後進來的芷霜臉上的表情也跟她的名字一樣,冷若冰霜
六娘怪里怪氣的語調加上那犀利的眼神,讓芷容感覺到一股子深深的惱意。
她們母女倆對此次繡試的重視程度絕對不比芷容和芷瑤少。
芷霜年紀漸漸大了,為了避免被崔氏當棋子,去都城修習,考女官是最好的出路。
雖然,見習生也有機會參加殿試,但那畢竟是不能確定的事。
對于她的氣惱芷容卻顯出一副淡然的樣子。笑吟吟的將六娘讓到四娘旁邊,又拉過冷著臉的芷霜,讓她坐在芷煙旁邊。
「六娘,您這是在夸我,還是罵我呢?」芷容笑眯眯的仿佛開玩笑似的將茶盅遞過去。
哪里想到她會這麼問,六娘不快的撇撇嘴,「我自是在夸姑娘,姑娘這回出息了,日後我們還需要姑娘多幫忙呢。」
「就是,三姐姐你日後別忘了妹妹我啊。」
芷霜酸酸的道︰「不過,姐姐,你還有什麼絕招不妨教教妹妹,讓妹妹我下回也考個頭籌。」
她自認自己的天分高,一直以來又很努力,定不會比芷瑤差。卻不曾想最大的敵人竟然是呆呆的芷容
原來三姐姐一直在裝傻,虧她還有過同情,眼下卻是一場笑話。
對于她失落沮喪的心情芷容是理解的,但是卻不想任她奚落、諷刺。
「五妹妹天資聰穎,我哪還有什麼可教給你的。我那就是撞運氣。」說話時芷容還溫煦笑著遞給她一顆梅子。
「六娘,您也別說幫忙之類的客氣話,我x後若不出息,您只要還能如現在一樣對我便成。若是托您吉言出息了,我必然不會忘記您的好,我能做的,您知會一聲便可。」
話說到這份兒,六娘和芷霜也不好再諷刺挖苦。
相反的,她們有些後悔剛剛的言辭。
就如芷容所說,日後她真的出息,能借上力總比成為敵人來的好。
所以,六娘立馬轉換語氣,柔和笑道︰「三姑娘說的是,咱們都是一家人,到時候我也為姑娘真的高興。」
她琢磨著,眼前這位起碼年紀小,性子柔,比崔氏好說話。更不會像崔氏那麼狠。
「姑娘,大夫人身邊的紅玉來了。」冬繡撩開簾子,將紅玉領了進來。
紅玉進來也不請安,嚴肅的面對芷容。「大夫人請三姑娘過去」
如此生硬的語氣讓芷容渾身不舒服,隨即冷聲喝道︰「你這不請安便跟我說話的規矩是誰教的?」
「三姑娘還是不要管這些不相干的事兒,鐘司彩大人在正堂等姑娘呢,你若是不去,怕就不是這麼個叫法。」
說罷,紅玉大聲的冷哼,扭身昂首的走了出去。
要在平時,她絕對不是這樣一個態度。芷容突然感覺事情不妙,立馬帶著春華、夏錦去了正堂。
四娘等人也好奇的跟了過去。
剛進大堂,崔氏便對著芷容厲聲呵斥,「孽障,還不快跪下」
還未等芷容反應過來,便上來幾個嬤嬤,將兩個丫頭拉到一旁,同時按住芷容,撞擊她的膝蓋,強迫她跪了下去。
「母親,您這是何意?」芷容一邊掙扎一邊大聲質問。
「白芷容,你好大的膽子」這回說話的不是崔氏,而是正位上的鐘司彩。
「大人這話又是什麼意思?」芷容暗叫一聲糟糕,鐘司彩竟然真的來報復。
「喲,你們也跟來了,都坐下吧。」一臉威嚴的崔氏對隨後進門的四娘等人道。
四娘等人看著眼前的情景皆是大大的吃了一驚。但也不敢多問,只好安靜的坐下來。
「我到底犯了什麼錯?」芷容毫不服軟,抬首挺胸的問道。
鐘司彩冷冷的一笑。「什麼錯?錯大了,你同玉碧在繡試上作假,蒙騙眾人」
什麼?同玉碧作假?
芷容不可置信的驚呼︰「我根本不認識玉碧師父,怎麼跟她一起做假,鐘司彩大人,您無憑無據為何要這麼講?」
「無憑無據?哼,你從前的繡品就是最好的證據」
鐘司彩將她從前的繡品扔到地上,「一個人的繡藝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有如此大的變化?」
盡量使自己淡定,芷容哧鼻反駁,「我是在大殿刺繡,眾位監考大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那就是說玉碧提前把試題告知與你」
銳利的雙眸眯起,鐘司彩伸手指過來,「你多次練習所以才會有驕人的成績」
真是越說越離譜。芷容努力保持清醒的頭腦,面不改色的朗聲道︰「大人,這您可沒有證據」
「不著急,我慢慢審你」鐘司彩一揮手,從外面進來幾名身著宮中女官衣服的女子。「將白芷容帶回去」
幾個女子領命上前,將芷容的手臂綁在背後。
「大人,您沒有證據不能私自審我」芷容不甘心的做著掙扎。
靖唐的律法中不允許動用私審,所以芷容的反駁合情合理。
然後,崔氏卻在這個時候開口,「大人,我也懷疑這個孽障作假,您盡管帶走,還眾考生一個公道」
她這話將芷容從地獄的邊緣推了下去。鐘司彩點點頭,二話不說命人將芷容的嘴堵上,便帶了出去。
不能言語的芷容被帶上一輛馬車,隨後眼楮也被蒙上。在黑暗中,她不斷的尋找月兌困的辦法,一直到馬車停下,還毫無頭緒。
關鍵的人物玉碧此時是否知道這件事?她又是否會來救自己?
而四娘等人已經急得團團轉,她們萬萬沒想到好事突然便壞事。
「快派人去找玉碧大人」四娘急急對春華道。
夏錦最先清醒,連忙阻止,「不行,這時候去找玉碧只會讓別人抓把柄」
「你說的有理,可我們也不能干等著,萬一三姑娘出了事,一切可都來不及了」四娘急切的拍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