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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橫跋扈的芷容可見過不少,原先在府里頭的時候展元和芷蘭便是如此。
所以對于眼前這位滿身煞氣的小王爺的胡鬧,她也只是淡淡的翻了翻眼皮,表現出不屑于不在乎。
以前那麼多的屈辱都忍了,現而今在人家地盤上,更要忍耐。
他踩的藥茶終究是死物,只要那雙金黃靴子下面踩的不是自己和自己重視的人那便可以完全視而不見。
然而,她的淡然和不屑以對卻使得那小王爺更加的氣惱。
「你給我站住」使勁兒的碾壓茶葉幾下,那小王爺大聲喝住轉身正要進屋的芷容。「本王準許你進去了嗎?」。
緩緩的轉過身,芷容美眸微微閃爍,「小王爺,這茶你踩也踩了,人你罵也罵了。還要如何?」
「如何?你個鄉野丫頭見到本王不下跪不磕頭也不請安,不知禮數」一抹壞笑在那小王爺的薄薄的唇角勾起。「禮數不周自然要罰」
本以為對面的小姑娘會嚇得趕緊跪下賠罪,小王爺又是壞壞的一笑。
不過,他所期待的情景並沒有發生。只見對面的人平靜的盯著他的雙目,面上滿是不解,而後又恢復淡然。
「我就是個鄉野丫頭,自然是不懂得都城的禮數。不知者無罪,小王爺您是貴人,不至于跟我這個鄉野丫頭過不去吧?」
說罷,芷容的一雙彎月杏眼還一眨一眨的,顯得十分的無辜。
「你」小王爺咬牙切齒的瞪眼手指向她,到了嘴邊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他最在乎的便是自己的面子,如今被芷容這麼一說,他若再計較就丟了身份。
可是,剛剛的一口氣還是咽不下去,心中還有些許的憋悶。
「哼,你個鄉野丫頭也不配住在這西太醫館,收拾東西趕緊走」
芷容氣得雙眼直冒金星,這個小王爺到底是哪家的混世魔王啊,怎麼一丁點道理都不講。
「我住進來關你什麼事?」芷容狠狠地白他一眼,隨即轉身進屋,關上門。
這下子,小王爺完全怔住了,他直直盯著那兩扇緊閉的房門,一個野丫頭居然敢如此對他
「給我把門撞開我要狠狠的懲罰這個臭丫頭」他可不能被一個小丫頭弄的沒了面子。
聲音剛落幾名護衛便上前準備撞門,就在這時院門被打開,隨即傳來一聲憤怒的女音。
「給明小王爺請安」
芷容在房間里听得清楚,這是魏醫女的聲音。
「王爺,又是那個不知道好歹的惹了你,大晌午的跑到我們西太醫館來撒氣?」
很難得的,魏醫女一改往常的淡漠,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屋門打開,芷容快步走出來,「醫女大人。」
「白芷容,這位是明小王爺。」魏醫女見她沒反應過來便,捅捅她的胳膊,悄聲道︰「你不知道他是咱們的七皇子麼?」
原來他就是赫赫有名的都城兩小王之一的七皇子
傳聞七皇子才華橫溢,文武兼備,長相英俊,深得當今皇上喜愛。
可是,芷容仔細的打量眼前的人,除了長相英俊之外,她還真不敢相信這就是七皇子
既然魏醫女都是了,此人必是七皇子沒錯。
而芷容剛剛卻把這位皇子給得罪了。
她才剛到都城不久便把皇子得罪了,這運氣也真夠壞的。
「民女給七皇子請安」心中再不情願,也要低頭。芷容暗自無奈的一嘆,她余下的養傷日子必不好過。
明小王爺冷哧一聲,「這回知道禮數了?」他朝著芷容走過來,「剛才你那股子天地不服的勁兒哪去了?跪下」
這一聲怒喝完全是出自骨子里的震怒,怒氣傳到芷容身上,使得她渾身發冷,立馬跪下。
這不是逞能的時候,人家是皇子,她一個商賈庶女可得罪不起。
「王爺,您別跟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啊,她還負著傷呢。」見勢不妙的魏醫女上前勸阻。「她若是早知道你的身份,也不會不見禮數。」
明小王爺依然是滿臉怒容,仇人似的盯著芷容。
眼珠一轉,魏醫女猜測他定是受了氣才過來鬧。于是淡淡一笑,「王爺,我最近新制了一種藥茶,可讓人安然入睡。」
她听太醫說皇上最近睡眠不好,所以不眠不休的制出一種安眠藥茶,本想直接交給太醫。
但是看今日的情況,還是交給明小王爺的好。
「當真?」明王臉上怒氣瞬間減少,竟還流出一絲孩子般的天真。「我正愁這個呢」
他本是犯了一個小錯,在以往根本不會挨罵。可是偏偏趕上皇上最近失眠,所以他便成了倒霉鬼。
「下官哪敢騙王爺您。」魏醫女瞟向芷容,明小王爺會意,便叫芷容起來。
又狠狠的瞪了一眼芷容,明小王爺跟著魏醫女去了藥房,她總算輕松下來。
她不明白自己為何如此的倒霉,遇到個背景如此強大的瘟神。
傍晚時候,魏醫女又帶了新的藥茶過來,還向芷容說起了明小王爺。
「他是皇上最寵愛的小兒子兒子,除了皇上和太後誰也管不了,也沒人敢反抗他的意思,更別說挨罵。」
說著,魏醫女搖搖頭,見芷容臉色不好,又安慰道︰「不過,好在你不在都城住,若再踫見他,躲著點便是了。而且他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你說些好話他興許就消氣了。」
點點頭,芷容頗為感激,「今日若不是醫女大人,恐怕七皇子不會輕易的放過我。」
擺擺手,魏醫女全然不在意,「雖說今兒救了你,其實,是我要討好他。你倒也不欠我的人情。」
她的坦率讓芷容不禁一震。心中增添了更多的喜愛。
明王將魏醫女新制的藥茶送進宮,皇上大為他的孝心所動。
被皇上夸他自然是心情大好,又想著讓魏醫女弄一些補氣安神的藥膳,所以成天的往醫館跑。
他跑的頻繁了,與芷容見面的機會也便增多。
不過,芷容這回學乖了,見到他都會恭敬的請安,讓對方挑不出毛病。
時間一長,明小王覺得她無趣便也不再里她。
好不容易清淨下來,身子也一日好過一日,芷容本想著出門走走,卻接到白彥昌和展元已到都城的消息。
別人家父女相見都是高高興興,甚至喜極而泣。只有她在見到父親和哥哥的時候是滿心的厭惡。
白彥昌與她約在都城最有名的酒樓相見。
面對面坐了半晌愣是沒話說。
還是展元不耐煩的撇撇嘴,用食指狠狠地戳了芷容額頭一下。
「誒,我說臭丫頭,平時看你老實巴交的,原來心眼兒也不少,偷學了那麼多的本事。說,你跟誰學的?」
又是狠狠的一戳,他擰嘴陰笑︰「是不是那個刺繡寶典?在哪呢?交出來」
關于刺繡寶典他是前幾日才從崔氏那里得知的,並且也打起了寶典的主意。
「元兒,怎麼能如此對你妹妹?不像話」
破天荒的,白彥昌竟然替芷容說話。
他扭頭慈愛笑對芷容,沉沉一嘆,「听說你受傷,我和你母親急的睡不著,又听說你在大理寺的事,我們都感覺驕傲。容兒,你真給我們白家爭氣」
他的話語很誠懇,表情滿是關切和寵愛,但是瞳孔深處的那難以察覺的厭惡卻出賣了他。
「我也是怕的。」語氣平淡如水,芷容並未表現出任何的喜悅之情。
在沒有想出應對之策之前,還是少說話為好。
「你一個姑娘家自然是怕。」白彥昌尷尬的笑笑,到了一杯茶抿了兩口,又試探的問,「為父也奇怪,你的繡藝為何進步飛速?難道真的是因為你二娘的刺繡寶典?」
芷容定了定神,「父親,容兒沒能為白家爭光,名次已經被取消。二姐姐才是頭籌。」
「不要緊,不要緊。」白彥昌滿臉堆笑的安慰。「你母親說你進步便好,日後可以幫著管理織繡房,還能找個不錯的婆家。」
從芷容出生到現在的十幾年,他對她的笑臉還不如今日這一會兒功夫多。
他提到織繡房,芷容的神經立馬繃緊。
看來回去後便要面對崔氏的新招數。
不過,她心底卻升起一絲期盼。若是崔氏敢讓她進織繡房,那麼她便敢讓白家亂成一團,讓崔氏和白彥昌後悔莫及。
想要搬到崔氏,干靠著自己和四娘的力量根本不行,靠白老太太也沒有用處。倒不如從白家的生意入手。
她們想要刺繡寶典?
很好,就用寶典作交換條件
上輩子是婚姻,這輩子是生意。她不嫁人,她要管理白家內院和白家繡坊。
手上有了籌碼,心里就有了底氣。再看白彥昌父子那副裝模作樣的關心,芷容一陣惡心之後抿嘴抿嘴一笑。
「父親,有事兒咱們回去再說。您打算在都城呆多久?」
心中一喜,白彥昌暗道︰有門。
「三五日,都城這地方不比開州,到處都是顯貴之人,你要處處小心,莫要得罪。」
「父親放心,我前幾日還遇見了明小王爺,他人很和氣,倒不像其他顯貴一樣呢。」芷容興高采烈的樣子,好像是明王好友一般。
大大的吃了一驚,白彥昌驚喜叫道︰「你說的是七皇子?」
「正是七皇子。」他的反應在芷容的預料之內,有了那個魔頭的名聲,白家人起碼在短時間內不敢輕易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