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更不知道,那個剛進來的男人的臉色,卻更是冷的可怕,如果可以,他已經被人剁了幾次了……
「砰」的一聲,引來了所有人的關注。秋桐回過頭看了看,看到像個凶神惡煞的岳震飛正坐在那里喝茶,桌上的茶壺被他重重的頓了一下,灑出來好多茶水。而他此刻看自己的眼神,活月兌月兌一個捉奸丈夫的樣子!不屑的撇撇嘴,不予理會,回頭招呼有些呆愣的安慶祿,「爺喝酒啊!」
「好好,喝酒!」被岳震飛的氣勢有些嚇住的他,這才回過神來,感覺自己有些尷尬,隨即不自然的笑了笑,「那個人是誰?」怎麼一直盯著自己看?讓他的心里發毛。
「哦,一個伙計,有些楞,不要管他!」秋桐的頭也沒抬,淡淡的說,聲音的大小,剛好小酒館里的每個人都能听到。
「你……」岳震飛實在忍無可忍了。這個女人,自己輕浮也就罷了,竟然敢辱罵自己?什麼有些楞,那不擺明了說自己腦子不好使嗎!
「大個子,喝水!」豆豆很是及時的把一杯茶遞到岳震飛的手里,並對著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看著兒子可愛的模樣,他只有坐了下去。好了,丁秋桐,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忍!
一旁的聶勇和二牛互望一眼,都在心里偷笑。其中,聶勇笑的最歡,爺可是赫赫大名的威武大將軍,什麼時候受過這種鳥氣啊!這也就是夫人,換了別人,爺早就上去了……
不說打個三五十下,就是三五個耳光,那是肯定的。看來,這夫人,還真是爺的克星!
于是,安慶祿的這一頓飯,就在不知多少道灼人的目光中喝的酩酊大醉,當然,那是秋桐的功勞。
「來……美人,再陪爺喝兩杯……」身子已經歪倒在座子上了,一只手還拿著酒杯亂嚷。
「好!喝……」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秋桐站起來,朝著二牛說了聲,「找到地方,把他送回去!記住,別忘了收二兩酒錢!」其實,酒錢一兩銀子也花不了,可是,秋桐就是要他二兩,自己可不能白白陪他坐了半天,敬了半天的酒。
「是!」二牛很快小跑著過來,將那個安慶祿架上,就往外走。看著像一條死豬一樣的安慶祿,秋桐不屑的搖了搖頭。
「美人,今晚在家等著,爺會去找你的……」那個該死的醉鬼,臨出門還不怕死的說了這麼一句。
「啪……」岳震飛直接將茶杯摔了。豆豆也嚇了一跳,他有些委屈的跑向秋桐,怯怯的望了岳震飛一眼,低低的喊了聲,「娘……」
「沒事,別怕!」秋桐伏下來,拍了拍他的小臉安慰他一番,冷冷的看著岳震飛,「多加一天,十六天!」她現在心情壞透了,這個混蛋還來添堵!
「就一個杯子?」岳震飛有些不信,不就打碎了一個小茶杯嗎?就要延長一天?
「嫌少?那就兩天,要不五天也行!」秋桐沒有理他,直接進到櫃台里,拿起賬簿細看。
「好!」岳震飛氣的吹胡子瞪眼,不過,他沒有胡子!「刁婦……」這一聲,他故意拉得很長。
白秋桐抬起頭,清冷的眼神,一直盯著他的眼楮,不退縮,不躲閃……岳震飛清晰的看到那雙清澈的眸子上,有一層薄薄的水汽。她哭了?
他驚訝不已,剛才不是很威風的嗎?
誰踫了踫他的長衫,低下頭,看到豆豆正朝他搖了搖頭,手指頭對在小嘴上,「噓,大個子,娘親生氣了!」娘親生氣的後果是很嚴重的!他已經領教過啦。
想到她哭泣的原因,他的黑眸漸漸凌厲無比……不過,豆豆雖然也很生氣,但是,他一點也不擔心,因為他知道,惹娘親的下場,通常都是很慘滴……
里邊的幾個客人看見情況不妙,都匆匆的走了。很快,二牛就回來了。
「秋姐,那個人是鎮長的小舅子,家里住在香洲城里。這是銀子,鎮長夫人親自給的!」小蔡掏出兜里的銀錠子,交給秋桐。
看見沒了外人,秋桐淡淡的問了一句,「走親戚的?」
「是啊,下午就回去了!」二牛又說了句,並說了一些他打听來的消息。
原來,也怪不得大家看著眼生,也怪不得他不知道岳震飛的厲害,那個鎮長家的小舅子叫安慶祿,是個舉子。他也就是到姐姐家里走親戚,不只是听誰說了一句,鎮子里有個開酒館的小寡婦,那模樣女敕的能掐出水來。所以,他一時心動,就跑來了。不過,安慶祿家里有個很是彪悍的老婆,听說是知縣老爺的小姨子,平時家教極嚴。安慶祿吃個花酒,養個小妾的,都是背著老婆……
香洲城!秋桐的眼楮一亮……
岳震飛也听的火起,這個紈褲的男人,看來不教訓教訓他,都對不起兒子那一聲爹。所以……他的眼楮,也危險的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