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萊西眯著眼听著薛之庭所說的話,想要她跟他一起回葉家老宅?葉萊西頭一次那麼鄭重的低下了頭冥想,自己跟父母離開了葉家老宅足足有十三年了吧,怎麼現在葉萊甯倒是那麼殷勤的將他們請回去,她可不是認為她會好心的。
「好吧,反正我也有個十來年沒去葉家了。」抬眼看著一邊緊張兮兮的葉萊甯,那臉上盡是鄙夷之色,葉萊西聳聳肩,低眉輕啜著手心里的咖啡,還是茶來的好喝,外國的東西還真的是不習慣。
薛之庭冷睨著葉萊甯,這個女人的心思著實歹毒,與自己的老婆簡直天差地別,他就懷疑了,岳父岳母是怎麼在那樣的條件下生出葉萊西使得葉萊西不受任何人的加害。
可以想到的是,葉家在整個國家是聲名至高的家族,官二代權三代,富二代都在葉家,凡是葉家出來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男人女人各有著自己的分工,這就是葉家的可怕之處,分工明確。
也多虧了葉老太太有那麼大的精力將葉家管理的井井有條。
但是她唯一疏忽的就是自己的小兒子跟眼麼前的這個所謂的葉家長女。
葉家在二十三年前就發生了一樁親生母親差點打死自己親生兒子的戲碼,戲內的主人公正是他的岳父,葉天。
那時的葉天才二十七歲,跟許煥樂算是一見鐘情,彼此相愛。
奈何,葉老太太對她的小兒子早有了安排,那就是某軍軍長的千金與她的小兒子極其相配,一個郎才一個女貌,天造地設,哪成想葉天早已經喜歡上了那個比自己小一歲的許煥樂,葉老太太跟葉天對峙,葉天誓死不從,非許煥樂不娶。
後來老太太氣急,操起一把槍對著她兒子的胸口就要開槍,那時許煥樂擋在了身前受了那一槍,雖然說是救活了葉天,但是葉老太太依然沒有將許煥樂當做自己家的兒媳婦,將兩個人驅逐出葉家,眼不見心不煩。
就這樣兩個人搬出了葉家,開始了自己闖日子的生活,起先兩個人找工作時處處踫壁,不用說,一定是葉家在背後阻撓,讓葉天知難而退,反之葉天越挫越勇,既然城市容不下自己,那就回許煥樂的老家。
在農村兩個人過的如魚得水,更是生下了一女一男,美哉的很。
「活該葉老太婆沒有後,斷子絕孫。」葉萊西輕嗤,看著眼麼前的豪華住宅,從里到外透露出他的奢華,雖然是平房,但是當這平房建造的猶如皇帝的宮殿的時候,你不得不驚嘆造此房的主人多麼的富庶。
「不要忘了,南南也姓葉。」薛之庭與葉萊西走在一瘸一拐葉萊甯的身後,兩個人交耳道。
「我爸是被踹出葉家大門永遠不能回來的,不能算。」葉萊西有點腿酸,七拐八拐還沒有到正屋,這里確實太大了,走了少說也有二十分鐘了,她就懷疑了,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不是故意的。
但是細想,人家一個瘸子,怎麼可能帶著你繞遠玩,就算你不累,瘸子還累呢。
「話說,葉萊甯為什麼老是跟你在一起?」似是不經意的話,在腦海里早就顧慮了良久,現在正好問問看,不過,她沒能分清時候。
「你在意?」薛之庭托了一下眼鏡,看著眼麼前,看來到了,因為在他們的前面,站著一排的穿著唐裝的男人跟旗袍的女人們。
「切,回去再說,你個渣受。」葉萊西說什麼是不分地方的,只要自己的嘴巴痛快了就可以,她是不會計較後果的那種人。
薛之庭斜睨了她一眼,最後小聲道,「晚上要你看看誰是渣受,但是眼前,別出聲了,姑女乃女乃。」
葉萊西點點頭,站在葉萊甯的身後,看著坐在正座上的老太太,一頭華發,炯炯有神的雙眼,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卻沒有流逝掉她那擁有著狠厲作風的霸氣。
一身黑色的唐裝,手里拄著一個黑色的鳳頭拐杖,鳳凰在上面展翅欲飛。
葉萊西心里不免贊嘆,想不到眼前的這個老太太就像是古代穿越而來的人,渾身上下透著古風。
就差拍著驚堂木質問,堂下所站何人了。
兩邊是荷花池,中間則是一座小橋,身著唐裝的男人分別站在大門口處,身著旗袍的女人們,則是雙手墊在小月復前,恭敬的站在那里低眉順耳,真不愧是葉家的當家主母,有氣勢,有派頭,但是,那又怎樣,這一切與她無關。
葉萊甯將他們請到這里來,貌似是眼前的這個老太婆的注意,此時葉萊甯上葉老太太的跟前耳語了一番。
只見葉老太太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看看他們。
最後讓葉萊甯站在了一邊,雙眼凌厲的看向兩個人,「你就是薛氏的二公子,薛之庭?」
薛之庭右手執著葉萊西的左手,听到這句話,先是皺眉,而後是點點頭,這算是給老婆面子,不然依這老太太的口氣與表情,在他的手下早就被斷手斷腳的了,那容得她在這里直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