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萊西則是站在一邊聲也不出,面對這個所謂的女乃女乃,她陌生的很,貌似在小時候見過一面,但是後來忘了。
「葉天教的女兒怎麼這麼不懂規矩?見到自己的長輩難道就不應該問候一聲嗎?」葉老太太完全沒有將那個男人放在眼里,不過就是一個黑道上的頭頭還能有什麼作為,比起她赤海峽當年來,在她的眼里就是不堪入流的小混混。
葉萊西冷嗤了一聲,「我的長輩只有爸媽,您,算是哪位?」話語輕佻,眼帶鄙視,別因為她瞎了眼不知道她拿什麼眼神看她的老公,要不是礙著她是爸爸的媽,她就直接跳腳起來罵人,你媽的誰啊,用哪種眼神看我老公,眼楮長斜了吧。
登時,赤海峽的拐杖狠狠的砸了一下大理石地面,葉萊西挑挑眉,還能多活十好幾年,看那氣力還真是十足。
「葉天沒有告訴你?」起先赤海峽著實的被氣了一下,但是回想一下,這個孩子自小沒見過自己,也不能怨她,憋回氣,坐在寬大的紅木太師椅上,輕啜了一口上好的普洱,心情略微恢復了一下。
「沒有。」干脆歷練,葉萊西眼神掃向站在一邊戰戰兢兢的葉萊甯,她有那麼怕老太婆嗎?不過細想想,老太婆確實夠軍閥的,來到這里就這麼一個太師椅,其余的人全都站著,就連沒了一只腳的孫女也不肯讓座,可想而知葉家的管教嚴厲,幸虧她沒有生活在葉家,不然她會折磨而死。
听到那兩個字的赤海峽將茶杯重重的往桌面上一摔,葉天這個不孝兒不答應她安排的婚事也就罷了,就連告訴孩子女乃女乃的事也沒提起過,叫人怎能不生氣。
「這個逆子。」赤海峽咬牙切齒的瞪著眼,手拿過一邊的拐杖,站起身看著葉萊西,跟她的母親一樣,清冷寡淡但是又比她的母親多了那抹不羈。
「別告訴我,叫我們來這里就是為了听你罵我爸爸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先走了,老太婆。」葉萊西不顧一邊薛之庭的擠眉弄眼,她可不想在這里听到任何辱罵她老爸的人,就算是他的老媽也不行。
「果然是沒有教養的野丫頭,告訴你,這次叫你們來是為了一件事。」閉了閉眼,赤海峽驀地睜開,眼里盡是一片狠厲,不愧是風雨拼打出來的女霸王。
「說吧,野老太婆。」口頭上葉萊西向來不輸,她既然那麼看待自己,那,在她的眼里她也只不過是個自以為是的老太婆。
「我葉家一向家教森嚴,誰知道竟然出了葉萊甯這個不知羞恥的孫女,居然在你薛家長期住了半年,而且還做個一次流產,這對我葉家簡直是一個侮辱,我想,薛二公子,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葉萊甯說,那個流掉的孩子才三個月大是個男孩,可惜了,作為孩子的父親,我想你應該承擔起責任來吧。」赤海峽的話剛一落下,頓時三個人的臉上臉色不一。
葉萊甯心里更是忐忑起來,要她真的跟了薛之庭,可想而知鱷魚池她會天天去的,因為薛之庭曾經就那麼說過,不要逼他,不然他很快讓她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但是,她著實的喜歡這個男人,就算他把她的一只腳間接的搞殘了,心里還是喜歡。
葉萊西臉上則是保持著微笑,小聲的對著薛之庭說道,「處先生,不錯哎,眼看要當爸爸,可惜孩子沒了,有何感想。」
「清白的我,不作任何解釋。」薛之庭牽著她的手,眼里盡是精光,那個女人她到底想搞什麼?孩子?真是有意思,他倒想看看這個老太婆還能給她的孫女編排出什麼花來。
眼見著兩個人互相牽著手,卻不說話,葉萊甯的心狠狠的提了起來,那個該死的葉萊西,為什麼每次在她最得意快要得到手的時候出現。
手緊緊的握緊,眼里充滿血絲,那雙互相牽著的手真的礙眼。
「葉老太太,我想您是不是搞錯了,孩子的父親貌似是我。」此時一個粗啞的聲音傳來,那個人手上還纏著一拳繃帶,俊美的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陽光的笑容自葉萊西第一次跟他見過面,他就沒有消失過。
薛之戊捅了捅薛之庭的胳膊,「哥,想不到,老女人居然把你給叫來了,不過你還真是听話,還真的來了。」模了模鼻子,沖著對面的葉萊甯挑挑眉眨眨眼,甭提多麼的輕佻了。
在老太婆的面前如此,著實的令他大打折扣,這就是他要的效果。
「你做的好事,你來擔當。」薛之庭牽起葉萊西的手就要走。
「不過,那樣的女人,你怎麼也踫?玩火,玩過頭了。」葉萊西拍了拍薛之戊的肩膀,好兄弟似的。
葉萊甯被那個出現的男人驚呆,尤其是那個男人說的話,什麼他是孩子的父親,她記得那天晚上明明是給薛之庭下的藥,然後與她在房間里糾纏的明明就是薛之庭,怎麼可能成了他,那個看上去只是好看的薛家花瓶沒有任何作為的薛之戊。
「怎麼可能?」赤海峽也是一怔,臉上的懷疑一閃即過,不過,作罷,總比沒人要自己的孫女強的多吧。
總起來說,今天就是葉老太婆給她的孫女找女婿來的。
她家要不起葉萊甯這個丟人現眼的包袱,為今之計,就是快點將她給嫁出去,給葉家留存顏面。
但是,誰承想,後面的事幾乎要了赤海峽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