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回馬車上時,香凝的心情已經和之前的完全不同。此時的她,並不是想如何回到易水寒的身邊報仇?而她的腦海里不斷回蕩著剛剛在山洞時她和冉之間的那一番對話。
「我們已經算是盟友,那你的真實身份是……」西蒼國是一個神秘的國家,而眼前的男子既然是西蒼國的人,那他會是什麼人?
「不錯,我也無需隱瞞自己的身份,我,慕容冉!西蒼國的君主!」冉淡淡的說著,好像不是在說自己似的。
她曾在心中猜測過冉的身份,但她萬萬沒想過他的身份既然是西蒼國的君主慕容冉,怪不得他會一口答應幫助她報仇,怪不得他會說滅掉南國不算問題,原來他不是在夸口,原來他背後的身份竟然是一國之主。
西蒼國,大陸上蜀地最大的一個國家,也是一個最神秘的一個國家,听說都城的繁華並不亞于南宮,听說西蒼國的國主都不會活到三十歲,听說西蒼國的男子都受到上天的詛咒,都不會活到三十歲,但也只是听說而已,無人知曉是真是假,因為從未有外人走進西蒼國後再走出來的。
「咦,凝兒丫頭,你怎麼了?不舒服嗎?」一直乖乖坐在一邊的宿看著沉浸的思緒里香凝後輕聲問道。
「沒事。」宿的聲音讓香凝來回了神,那些都不關她的事,他們之間只有互相互利罷了,她答應他的條件,他便出手幫她報仇而已。
宿狐疑看了看一眼眼前的女子,而後又看了看身邊的冉,而後僅用兩人听得到的聲音說道,「冉,你不會真的把人家給吃干抹淨了吧!」
緊閉雙眸的冉沒有因宿的這一番話而張開雙眼,而只是微微皺緊眉頭,抿著嘴巴不語,一點也不想回答宿的問題。
而冉的不語卻讓宿誤以為被他說對了,而後嘴角微勾,繼續說道,「冉,不是我要說你,就算你對人家有興趣,也不能如此猴急,你這樣會嚇壞她的。」
宿頓了頓,而後好像突然想起似的一臉驚訝的大聲喊道,「難道你的條件就是這個?」
香凝抬頭看著一臉驚訝的宿,他說什麼?條件?那是什麼?和自己有關嗎?
「最近你是不是太悠閑了?悠閑到可以讓你成日瞎想些什麼?」那緊閉的雙眸忽的張開眸子,冷冷瞪著那驚愣的宿。
「不不不,你也知道,這次能出來一次也是托你的福,不然我現在還被困在那一大堆瑣事里。」宿裂嘴不厚道的笑道。
就算他悠閑也不能直說,否則以冉的脾氣,回去之後,冉不把那些所有的奏折全部丟給他的話,他就白活這二十三年了。
「這里面好像有點熱,我還是出去吹吹風好了。」宿干笑幾聲後,撩起車簾後走了出去,不過他在心里直嘀咕著,他有瞎想嗎?難道他說錯了嗎?
香凝看著已經坐在馬車外的宿,而後又看向已經閉上雙眸的冉,他們剛剛有說話嗎?宿不是只說了一句嗎?不過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不會解她疑問的,她還是好好休息會好一點。
……
「你是說這麼久以來,你還是查不到半點有關閻魔的一點背景。」易水寒冷冷說著。
「屬下無能,無論屬下透過任何渠道,都無法探查到有關滅世和閻魔的半點消息。」跪在地上的肖揚恭敬說道。
「廢物!」易水寒冷聲怒斥道來。
跪在地上的肖揚不敢再出聲,安靜的跪地上等待著王爺的發落。
「這些時日你可有發現閻魔有出現在東岳國?」
「屬下不知!」肖揚雖不知王爺為何如此一問,閻魔怎會出現在東岳國?但是他還是如實回答。
「什麼?廢物一個。」易水寒無法再忍耐心中的憤怒,大手一拍,只听見「啪」的一聲,那是木頭碎裂的聲音。
肖鳴緊緊盯著那四分五裂的書桌,而後一臉同情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肖揚,看來王爺真的發怒了。
「閻魔的武功高深莫測,屬下並不能暗中監視著閻魔,每逢屬下想暗中監視閻魔時,閻魔總是知道似的,要麼任由屬下監視要麼就是快速消失,讓屬下無法跟上他的步伐。」肖揚細細道來,他在監視閻魔的過程中,覺得自己好像玩偶似的被閻魔玩弄,只要閻魔心情好,他便會讓自己跟上,若是心情不好時,就算自己用盡全力也無法跟上他的腳步。
「飯桶。」只見易水寒冷喝說完後朝肖鳴擊出一掌。
肖鳴的身子就被甩到屋內的角落處,並狠狠撞向一旁的柱子上。
「王爺請息怒,閻魔突然出現在江湖上,並創下讓人人敬畏的滅世,相比閻魔的武功真的如肖揚所說高深莫測,如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肖鳴無法跟蹤閻魔也是情有可原。」一旁的肖鳴見狀後立即說道。
再怎麼說,肖揚也是自己的親兄弟,他總不能看著自己的兄弟死去,而且還是在自己面前死去。
「你的意思就是在責怪本王了?」帶著幾分的寒氣和怒氣從易水寒的口里吐出。
「屬下不敢!」咚的一聲,肖鳴跪在地上道來。
「連調查一個人的背景都無法查到,這樣的人還留在世上還有何用?」易水寒冷冷說道。
「屬下確實該死。」肖揚支撐起自己的身子,跪在地上自責說道。
肖鳴不敢言語,只是靜靜的跪在地上。
易水寒冷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肖揚和肖鳴,寒聲說道,「再查,如若還是查不到半點結果,就不要來見本王。」
「謝王爺的不殺之恩,屬下決不讓王爺再次失望。」肖揚說道。
「先查閻魔和閻冥是否是同一個人?如若是,從這方面入手,若不是,查清楚這個冥到底何人?」易水寒再次冷道。
他記得上次冷香凝口中提到過冥,他也曾想過這會不會是閻魔的名?如若不是的話,那這個冥會不會就是救走冷香凝的人?易水寒心中暗自想到。
「屬下遵命!」肖揚一臉恭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