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邊照著鏡子,邊看著脖子上顏色愈來愈深的瘀痕,燕昊軒的力道並不輕,她已經可以想象明早起來脖子上定是青黑一片了,不過還好已經是秋天了,可以用高領的衣衫遮蓋住,不過燕昊軒這個暴力的掐人脖子習慣可著實不怎麼好,一定要讓他改正,不然苦的可還是她。
「無礙的,只是一點小小的意外,用衣領遮一下就行了,涂點藥沒幾天就好了,本宮方才與皇上相談甚歡,皇上已經知曉我的苦心了,相比來說,這點小傷真不算什麼了。」阿芙的眼楮微微眯起,笑得像一只狡黠的狐狸,一旁的蕊兒還是第一次看見自家娘娘露出這般的笑容,不知為何,卻是莫名地覺得有些遍體生寒呢?
阿芙本一直還覺得李沛凝的心思有那麼些難猜度,但昨日與李墨言那一番長談之後,她便隱隱有那麼些頭緒了,李沛凝與燕昊軒的關系著實玄妙,這二人到底是不是親生母子,阿芙現在都有些拿不準,但不管怎樣,她也總算是看出來了,李沛凝不想讓燕昊軒掌握實權,而且近一段日子還在不斷地打壓他,是想慢慢磨滅他的野心,只讓他乖乖當一個傀儡皇帝嗎,說實話,這真不像一個母親會對自己兒子所做的事情,阿芙此刻坐在李沛凝的對面,覺得或許他的猜測是對的。
「听說你昨天晚上去看望了皇上?」李沛凝緩緩喝了口茶水,狀似無意地問道,但阿芙仍听出了她話中的鋒芒。
「回母後的話,阿芙正想與您稟告呢,阿芙知曉皇上一直不喜歡我,但也卻實在不知曉怎樣才能得到皇上的喜愛,昨日正巧有這麼個機會,阿芙想著皇上正需要人安慰,或許能夠……讓他心軟,所以便自作主張,請母後不要怪罪」這般說著,阿芙便要跪下來與那李沛凝請罪。
「你看你這孩子,哀家也只是隨便問問,哪里有責怪你的意思。」李沛凝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些,立馬讓身邊的宮女將阿芙扶了起來。
「那皇上可有與你說什麼?」待阿芙重新坐回椅子上,李沛凝又是開口問道。
「臣妾安慰了皇上一會兒,還勸說她母後您都是為了她好,後來皇上也確實听了進去,也知曉自己這一次做錯了,說是會好好與母後您道歉的,也請母後您原諒皇上一次,不要再生他的氣了,母子之間哪里會有隔夜仇的啊。」阿芙的眉宇間帶著些許羞臊與欣喜,語氣輕快地回道。
「看來還是阿芙會勸人,皇上那邊確實已經派人傳話過來,說知道錯了,哀家昨日也是想了許多,皇上喜歡竇家那丫頭,也隨他去吧,哀家只是不希望他一味耽于,將國家大事至于一邊,才會生那麼大的氣,現在既然皇上也知道錯了,想來往後也會反省的,不過這次能讓他看到你的好,倒也算是意外之喜,你往後可是要好好看著皇上,母後還想早些抱孫子呢」李沛凝說到最後,又是調侃著阿芙,不過那語氣中確實還是滿含著期待的。
阿芙自然是又要害羞了,不過這次總算也是幫了那燕昊軒一次,想來他多少也該對自己有幾分信任了,接下來就看他到底是怎樣謀算的了。
這邊廂,李沛凝已經同意了讓竇依蓮進宮來,而竇家那一邊卻是被竇依蓮的事情搞得一片愁雲慘淡,因著昨日李沛凝派人將竇依蓮送回去的時候,當著竇家眾人的面好一陣的冷嘲熱諷,只把竇家老太爺竇庭楠氣得不輕,多年的老毛病氣喘也被氣得復發了,從昨天開始就躺在床上直哼哼呢。
「不孝子孫,真是不孝子孫啊我們竇家怎麼會出了你這般不知廉恥的女子,真是作孽啊,咱們竇家遲早要被你害死啊,咳咳咳」那竇庭楠躺在床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喝罵著跪在地上的竇依蓮,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圍在床邊的竇家眾人,立馬擔心地上前說寬慰竇庭楠。
「父親,您也不要太生氣了,現在事情都已經是這樣了,再生氣也是于事無補啊,蓮兒確實是不爭氣,可她終歸是竇家的女兒,現在這情況,除看進宮也別無他法了啊……」竇林軒,竇依蓮的父親,竇家現在的家主,一邊輕拍著竇庭楠的背,一邊寬慰著勸說道。
「是啊父親,我想太後娘娘只是一時還在氣頭上,等過些日子氣消了,應該也就沒什麼事兒了,我也去宮里頭打听過了,看得出那皇上是真的很喜歡咱們蓮兒,若是蓮兒進了宮,憑著皇上對她的寵愛,或許對咱們竇家是好事兒也說不定呢。」董氏自然是心疼女兒的,看著跪在地板上哭得楚楚可憐的小女兒,也隨聲附和著丈夫的話說道。
「婦人愚見,婦人愚見啊我早說過,這蓮兒就是被你們兩個寵壞的,才會這般不知廉恥,早晚害了咱們竇家啊這皇帝的女人你們真當是那麼好當的嗎,先不說那李家有一個女兒在宮里當皇後,就說那另一個太後也不是好想與的吧,蓮兒這般性子,進了宮想來要被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皇上寵愛,那種東西靠譜嗎,有利用價值才有寵愛,哪一天沒用了,甩開還都怕來不及呢,她死了沒關系,可到頭來還不是要連累了咱們竇家。」竇庭楠又是激動地說了一通,可能是氣自己的兒子媳婦實在太不爭氣了,喘咳地更加厲害了。
一直一言不發,跪在竇庭楠床前哭著的竇依蓮听了竇庭楠這番話,終是忍不住開口說道︰「爺爺,您怎麼罵我都可以,但我和皇上是真心相愛的,我相信她定不會負我的,若是您不讓我進宮,我也只有只有去死了。」這般說著,竇依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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