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都以為陳師兄輸定了的時候,陳師兄忽然翻身躍出,與陸飛拉開了距離,迅速從懷里也掏出一張輕身符,揭下封印,拍在了腿上。
曉玨驚訝地問道,「靈符可以用在人身上?」
王興恩了一聲,「同樣的靈符,用法不同會得到不同的效果,他們兩人用的都是輕身符,一個用在劍上,一個用在自個身上,看仔細了,會有什麼不同,他們兩人的基本功相當,本就很難分勝負,只有把靈符用得巧妙的那個人才能贏……」
陳師兄這張輕身符一出,擂台形勢果然再度變化,在輕身符的作用下,陳師兄的身法大幅度提升,騰來挪去如影穿梭。
擂台上,陸飛的劍法輕巧,陳師兄的身法精妙,兩人又恢復了勢均力敵,相持之下交手已逾百回合。
不過時間拖長了,眾人見見看出來差別,陳師兄受輕身符影響,體力消耗不大,躲閃迅速,陸飛的劍難進其身。而陸飛這邊狀況卻不太好了,輕身符貼在劍身上,只是減輕了劍的重量,手臂雖然輕快了,但他腿上的步法卻趕不上陳師兄,體力消耗也比陳師兄更多。
又是幾十個回合過去,陸飛漸漸落了下風,場上形勢變為陳師兄凌厲進攻陸飛艱難防守。只見陳師兄右手一個虛閃,短劍落在陸飛的長劍上,左手手腕一轉,短劍轉了個彎從陸飛腋下劃過。
待兩人再度分開,陸飛腋下的衣襟上落了一個大口子,這一下勝負立分。長老上前宣布陳師兄獲勝,場下頓時響起了雷鳴般地掌聲。
曉玨也舉著兩只小手,拍得「啪啪」響,功夫這活計,果然不止是體力活,還得加上腦力勞動才行。
下一組上場的人也使用了靈符,看來能進前十的人都有點家底,雖然曉玨不知道靈符幾錢一張,但畢竟是修士制作的東西,肯定不會便宜。
有一組其中一個人在劍上貼了一張赤炎符,劍身包裹著一層火焰,整把劍好像燃燒了起來。他的對手則在劍上貼了寒霜符,整把劍被一層薄冰覆蓋。冰與火之戰,本來很有看頭,可惜那個用火劍的人,不小心被劍上激發的火花燒到了衣服,最後是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輸在了自己手上。
竟然會這樣……曉玨看得目瞪口呆,三八師兄卻冷笑了一聲,「這就是凡人使用靈符和修士使用符篆的區別,修士以自身靈力驅動符篆,操縱符篆,凡人可以使用靈符卻不能操縱靈符。當凡人擁有的力量超過了自身的掌控,不易于玩火**……」
曉玨似懂非懂地歪頭看看三八師兄莫測高深的側臉,三八師兄果然是高人啊……
曉玨還沒來得及仔細詢問三八師兄,又有一組人上場了。這一組的情勢從一開始就形成了一面倒,佔有優勢的是一位師姐,這位師姐的劍上貌似貼了幻音符。每次她揮動劍,劍身上都會發出一波聲音,這聲音听在人耳里似乎有迷魂的作用。
她的對手在一波波音波攻擊下很快就敗下陣,認了輸。只是這種音波攻擊並不針對特定的人,整個比賽場地附近的人都受了影響。
像曉玨這樣的小孩子,更是受不了這一組無差別攻擊,抱著肚子直想嘔吐。曉玨這會後悔死了,之前吃的零食搞得她滿口腔的腥味,特別難受。
三八師兄見曉玨難受,手掌貼在她背後運氣,一股清涼的感覺涌進曉玨的大腦,頓時讓她清爽了不少。
天佑那邊自個閉目運氣,他好歹已經練了一年的內功,抵抗力比曉玨強多了。
曉玨呼出一口濁氣,感覺不再想吐了,三八師兄收回了手,「這就是擁有力量卻不能自主操控的後果……」
曉玨皺著眉頭向那位師姐看去,「那位師姐好像沒受影響啊,她怎麼躲過音波攻擊的?」
還沒等三八師兄回答,曉玨就看到那位師姐下了擂台用手扣了扣耳朵,有什麼東西從她耳朵里掉了出來。曉玨看著那位師姐手心里的兩團東西,一副恍然大悟狀,原來她提前把耳朵塞上了。
今天的比賽曉玨看得還算過癮,長了不少見識,知道了原來這個世界的人打斗的時候還可以用靈符,也知道了靈符用起來並不像她原本想地那麼方便。
比賽進行了一天,決出名次後,掌門親自為前十名的弟子發了獎品。第一名到第三名每人兩張具有攻擊性的靈符和一枚靈珠,其他前十名是每人兩張攻擊性靈符,剩余的參賽人員前進入前五十名的每人兩張輕身符。
蔥聾劍派還是很大方的,這些獎品合計起來絕對不下萬兩黃金,更不用說這些靈符靈珠還是有錢也未必能買到的東西。看著這次金星山之行,蔥聾劍派對弟子們寄予了很大的期望。
晚上,三八師兄跟著曉玨和天佑去了林家,蹭飯順便跟林父喝個小酒。
林家小院里,林父還沒回來,只有林母在屋里整理東西,曉玨進屋幫母親,三八師兄則在院子里指點天佑練功。
晚飯有五個人,院里的石桌不夠大,曉玨喚了天佑進來,幫她把飯桌搬到院子里。翠攏谷深在蔥聾山中,四季常青,林家人最喜歡在院子里吃飯,還可以順便听听音斗廣播。
搬好桌子,曉玨拿了碗筷放在桌子上,桌子忽然晃了一下,曉玨這次想起忘了把桌腳墊起來了。
話說這張桌子在林家不知傳了幾代人,從曉玨懂事起就發現這桌子四個腿腳里有一個偏短,但因這桌子是祖傳的,據說是某位曾曾祖親手做的,所以林家從未想過換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