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姓修士似乎有點著急,辯白道,「花師弟是在听到你呼喚後受的傷……」
曉玨嘴角忽然微微一翹,「師弟,莫非花師弟是被我叫傷的?我不過就是叫了三聲他的名字,雖然動用了靈力,聲音大了點,但花師弟好歹也是金丹中期修為,難道被我叫了三聲名字,他就受了重傷了……?」
「這……」張姓修士說不出話了。
天璣元尊一直在旁听著,此刻臉色已是鐵青,他並不是氣曉玨,而是氣自己這兩個弟子不爭氣。
天璣元尊身為一峰之主,為了給弟子出頭屈尊來此,還要以大欺小壓著曉玨,這本來就已經令他很沒面子了。現在這兩個弟子卻不爭氣,尤其是花風流,若他真是被曉玨叫了三聲名字就受了重傷,這麼蠢的徒弟收來何用?徒弟不爭氣,他這個做師傅的面子往哪擱呢……
天璣元尊已經看出來曉玨並不會對他兩個徒弟動手,便哼了一聲袍袖一甩,「你們小輩的私人恩怨,自己解決吧」,丟下這話,天璣元尊轉身就不見了。
天璣元尊一走,張姓修士沒了底氣,花風流這邊卻是又開始神游天外,不知道是受傷所致還是單純的走神。
「既然無事了,那我也走了,」曉玨轉身就要離去,但突然她又轉頭望著花風流,一字一句地說道,「听說你三日後又要成親了,記得給我留個位子,我會去喝喜酒的。」
花風流望著前方漸漸消失的身影,全身冰涼,他的耳邊似乎還能听到南香的聲音,好像她就在他身邊……
三天時間過得快,眨眼便是花風流和柳晴的成親之日。
花家在千佛門也算有點實力,花風流現在成了花家子弟中天分最高的,家族自然要傾盡全力支持他。花風流跟柳晴的婚事,花家樂見其成,並派族中之人親手操辦。
除了千佛門的人,花家還邀請了一些修真界有名頭的人來參加婚宴,還有一些跟花家其名的修真世家也派人送來了賀禮。
一大清早,牛首山下花家祖宅就熱鬧了起來,花風流和柳晴的婚禮將在這里舉行,來喝喜酒的人陸續到了……
曉玨獨自站在無極峰上,她望著山下,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
喜樂響起,新人被帶進喜堂拜天地,天璣元尊跟幾位要好的師兄弟坐在上首,天璣元尊臉上帶著笑容,但是心里他卻有些不耐煩,自從那天花風流讓他丟了面子,他就有些後悔收這個徒弟了。
花風流和柳晴拜過天地,被司儀領到了天璣元尊幾位元嬰修士跟前,司儀正要喊話,卻听得喜堂門口傳來說話聲。
「婚禮已經開始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花師弟不會因為我來晚了就沒給我留位子吧?」
喜堂中人尋聲往門口看去,只見一位妙齡女子站在那里,女子容貌平凡,但是修為卻已是金丹後期,除了上座的幾位元嬰長老們,其他賓客無不幸災樂禍。這些雖然以親友身份來參加婚禮,但又有幾個人會真心祝福花風流和柳晴呢,大道無情,這些修士們有幾個還能保持著普通人的簡單想法呢。
女子此時出現打算儀式,在場之人無不認為她是來砸場子的。眾人心中暗忖,這女子多半是花風流在外面惹出來的風流債了。
來人正是曉玨,她今天打定主意要在眾人面前揭露花風流的真面目,故意挑了這個時候來喜堂,就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讓花風流難堪。
曉玨上前見過幾位千佛門的長老們,上座的幾位長老都是老人精了,一看曉玨這就是來找麻煩的,各個心里偷著樂呵,都等著看天璣元尊的徒弟丟臉呢。
只有天璣元尊和另一位花長老臉色變得很難看,天璣元尊就不用說了,那位花長老是花家唯一的一位元嬰修士,花風流的婚事花家很重視,專門請了花長老出來坐鎮,花長老還動用私人關系,請了不少修真界的朋友來參加。所以,任何會導致婚禮出現意外的因素,花長老統統都不待見。
「你既是我千佛門的弟子,就去那邊呆著吧,不要耽誤儀式進行」花長老語氣不善。
「老花,著什麼急啊,耽誤不了你們家孩子入洞房,這小姑娘剛到,怎麼也得讓人家先給新郎新娘說幾句祝福話不是。對了,小姑娘,你是新娘的朋友,還是新郎的朋友啊?」旁邊一位來做客的元嬰修士問,看樣子他十分想看花家的笑話。
「回前輩,晚輩既不是新娘的朋友,也不是新郎的朋友,而且在今天之前,我幾乎不認得他們兩人,只是新郎以前是我的妹夫,他跟我妹妹成親的時候,我錯過了沒能參加,現在他又成親了,這一次我怎麼能再錯過呢……」
曉玨走到花風流面前,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柳晴,花風流一臉呆滯眼眶發青,柳晴臉色也很難看,她下意識地往前走了一步,擋在花風流身前。
曉玨眼楮一眯,心里些微驚訝,不過她隨即冷笑了一聲,盯著柳晴看了片刻。
柳晴心下一驚,面前的女子臉上明明沒有表情,但不知為何她卻感覺女子在笑,柳晴覺得心底一陣陣發毛,當年親手殺死自己夫君時也沒這麼害怕過。
「花師弟,當年我錯過了你與南香的婚禮,這次我給你準備了一件禮物,一份大大的驚喜,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
曉玨手掌一翻,真幻畫軸出現在她手中,她手一揚將畫軸拋到了空中,「嘩」地一聲畫軸在曉玨的身旁打開。
曉玨隔空點了一下畫卷,一團白光從畫卷中飄出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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