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風流的道心毀了
道心毀,金丹暴動,碎丹之時近在眼前……
花風流昏倒在地人事不知,但是喜堂此刻卻是喧嘩一片。他昏倒前的那番胡言亂語可是被大家听了個真真切切,這喜堂上所有人都知道了是他害死了前妻。
曉玨面無表情,伸手向花風流抓去。
花風流身旁的柳晴臉上厲色一閃,她沒有去阻擋曉玨去抓花風流,而是抬頭數道法術直接向曉玨攻去。
曉玨冷哼了一聲卻是沒有去管柳晴,掌風仍然是向著花風流而去。
原本臥倒在地的「葵南香」這時候出手了,她直接對上了柳晴,原本葵南香只是築基後期修為,根本不可能與金丹期的柳晴戰成平手,但是現在這個「葵南香」卻是實打實的跟柳晴斗法,絲毫不落下風。
然而,曉玨的掌風最終還是被人攔下了,坐在上面的那位花長老出手了
「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對同門下手,當我們幾位長老是死人麼?」
曉玨冷哼一聲,她對花家人都沒有好印象,對這位花長老更不會忍讓,「花長老這話說的有理,剛才大家都听到了,花風流親口承認是他害死了我妹妹,我妹妹也是千佛門的弟子,花風流殘害同門理應當誅」
花長老沒想到曉玨會當面駁斥他,臉色愈發難看,「風流剛才說的不過是些胡言亂語,當不得真,依老夫看是你施了邪術迷惑他,他才會說出這些胡話。老夫知道你妹妹隕落,你心有不甘,但那都是舊事了,死者已矣,你在這里胡攪蠻纏,你妹妹也不活不過來了。老夫權當你年紀小不懂事,此事不予追究,你速速退下,滾回你的無極峰吧」
好一個不要臉的花長老曉玨心中怒道。
「花長老此言差異,弟子可沒用什麼邪術,剛才大家都看到了,是花風流自己心中有鬼,見了我‘妹妹’心神大亂,在慌亂之下口吐真言,我除了把我‘妹妹’帶過來,其他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花長老憑什麼說我施展邪術呢?」
「人死不能復生,除了鬼修和邪修的法術,你死去的妹妹現在就站在這里,用的不是邪術是什麼?」
「弟子請問各位長老,可曾在我‘妹妹’身上感覺到邪氣或者死氣?弟子不巧略通幻術,這不過是幻術技巧罷了……」
「咳,這小姑娘說的也在理,她這個‘妹妹’身上確實沒有死氣,我雖然不懂幻術,不能肯定她是否真是用了幻術,卻能肯定這不是什麼邪術……」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一位長老說道。
曉玨眼中閃過一片精光,她朝著上首的長老們拱了拱手,「眾位長老,剛才在座的各位都听到了,花風流承認是他害死了我妹妹,弟子望各位長老主持公道,殺人者償命,殘害同門者更不可姑息」
「你」花長老氣得鼻子都歪了,「就算花風流無意害死了你妹妹,你可看到了,他很後悔,而且他現在道心已經被你毀了,你一定要對他趕盡殺絕嗎?風流這些年對門派貢獻很多,曾經代表千佛門幫助其他門派抵御妖獸入侵,死在他手下的妖獸沒有上百也有幾十,其中不乏三四階妖獸。
你妹妹跟風流之間的恩怨是他們夫妻的私事,再說你妹妹死都死了,身為修士,你不該執著于此,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就忘了吧。依我看,風流的確有錯,但錯已鑄成,過度的懲罰只能讓我們失去一名有天分的弟子,不如這樣吧,回頭罰花風流去苦行崖思過五十年,這事就這麼揭過去了……」
花長老後面的話並不是說給曉玨听得,而是在跟旁邊幾位千佛門的長老商量,看樣子這幾位長老對他的提議似乎並不反對。
今天在場的人除了千佛門的人還有許多外人,曉玨鬧這一場,誠然花風流和花家的臉面丟盡了,千佛門的面子也不見得能好看到哪里去。看熱鬧歸看熱鬧,事後處理還要顧忌門派的利益。
曉玨臉色發黑,什麼叫「死都死了」,「五十年思過」算什麼懲罰?
「花長老,恕弟子無法苟同,花風流殺害了我妹妹,此仇不報我自後修行必生心魔,花風流的性命今天我要定了」
「狂妄」花長老怒道,「什麼叫花風流的命你要定了?當我們這些長老不在麼」
花長老怒哼一聲,威壓向曉玨壓去。曉玨眼楮一亮,同樣釋放出威壓與花長老對抗。
曉玨現在是金丹後期,花長老是元嬰初期,曉玨心底對這場對抗頗有些期待,她師尊無極仙子可以力戰比她高兩個階層的修士,曉玨也想試試看,看看自己能不能戰勝比她高一階的元嬰修士。
曉玨的反抗令花長老動了真怒,他也不管什麼以大欺小之類的規矩了,直接弄出法術向曉玨丟去。
曉玨心里早有準備,手指不停變換,數道法術同時丟了出去。
一時間,曉玨和花長老就這樣在喜堂中打起來了,不過雙方顯然都沒有出全力,這種場合這麼多人在場肯定是不能全力施法的。兩人默契地不適用法器,只拼法術。
曉玨以掌法與花長老對拼,她被法術的反彈之力震得後退了幾步,除此之外花長老一點從沒她手上佔到便宜。
相比曉玨的鎮定,上首的幾位長老可是吃驚不小,尤其是花長老心里驚訝到差點真對曉玨動了殺機。
到此刻,幾位長老才想來曉玨剛進來時自我介紹是無極峰的弟子,他們到現在才意識到,為什麼這個女弟子敢只身大鬧花家喜堂。無極峰一脈在千佛門那就是傳說級別的,每一代無極峰弟子神通都令人吃驚,每一個無極峰弟子都能力戰高階修士。
看看眼前這位,以金丹後期修為與元嬰修士戰成平手,雖然花長老明顯沒有出全力,但對方明顯也沒有出全力。
花長老臉色越來越難看,前面是花風流和花家丟了臉,現在他身為元嬰修士卻無法壓制一個金丹修士,這一下他的臉面也沒了。
花長老心底生了那麼一點念頭,下手越來越重,忽然他抬手向上空一招,這一方天地的靈力立時暴動起來,這一招顯然不像前面幾招那般輕描淡寫了。
曉玨雙眼一眯,雙手同樣向上空一招,這一次她動用了元氣,「雷霆萬鈞」這一招她極少使用。曉玨動用了元氣,聲勢比花長老那一招還要打。
忽然,一股煞風從門口沖入喜堂,將曉玨和花長老隔了開來,他們二人的法術也被這一股煞風抵消了。
一團翠綠色的霧氣從遠處飛進喜堂,落在地上化出一個翠綠色的身影。
「哼,花師弟,你真是年紀越大越糊涂,越活越回去了,身為長老,居然跟門中弟子動手,也不怕被外人看了笑話。」
來人正是曉玨的師尊無極仙子,曉玨心頭一喜,跟無極仙子行了禮站到了她的身後。
花長老看清來人,心頭剛起的怒火立時下去了一大半,不過就這麼讓步他臉上也太過無光了。
「無極師姐,你來的正好,你教的好徒弟,竟然當著我們這麼多長老面殘殺同門,你還不好好管束管束」
「哼,我的徒弟自然是好的,什麼殘殺同門,你以為我剛來不知道真相,還不是你這個族孫先殺害了我徒弟的妹妹,論罪這個花風流的確當誅,算起來,我徒弟殺他也是替門里清理門戶了」
「你」花長老心中哀怨無比,這一對師徒真是能氣死人,打打不過,說也說不過,氣煞人也。
「咳咳」一直坐在上面沒有說話的天璣元尊忽然開口了,「你們都不要吵了,當著外人的面鬧成這個樣子算怎麼回事,這新郎已經成這樣了,我看今天這婚也結不成了,先把客人送走,剩下的事咱們閉門自個再商量,別當著客人的面在這丟臉了……」
花長老听到天璣元尊的話,心里一片冰涼,他原本指望天璣元尊替花風流說點好話,怎麼說花風流都是天璣元尊的入門弟子,可是天璣元尊這一開口,完全沒有為花風流求情的意思。
花長老也是老成精的人了,心下一思量便明白了天璣元尊的想法。花風流道心已毀,碎丹是早晚的事,看這樣子,就算保下他,他也沒有能力再行結丹了,花風流已經成了廢人一個,天璣元尊自然不願意為了一個廢人得罪無極仙子。
花長老心下嘆了口氣,算了,他也不爭了,無極師徒想怎樣就怎樣吧,他已經替花風流爭取過了,也算對得起家族了。
花長老正準備吩咐人送客,門外卻又出來了聲音。
「哈哈哈,老花,你們家辦喜事,怎麼不請我來喝杯喜酒,是不是看不起我這個老朋友了?」
話音未落,只見一位白須老者帶著四個青年飛進了喜堂,五人都是一副書生裝,手里還拿著一個龜殼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