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女忐忑記 正文 二百六十六、知情人

作者 ︰ 肥孢子

不久,聲音漸漸遠去,是上樓的聲音,不是正常的人類腳步聲,而是好像什麼撞擊著地面發出的「啪嗒」聲,仿佛有門被打開又關上的聲音。一切似乎又恢復了平靜。

確認那聲音消失了,葉語才有些哆嗦得小跑回床邊,胡亂地套上衣服。這個地方有古怪葉語不想再一個人呆在這個房間了,她要先找到裴管家。這幢樓里應該有很多人,保鏢或者工人都可以。

回顧四周,沒發現什麼趁手的東西,葉語的目光落在了那台超薄型的電腦顯示屏上。

小心翼翼地打開門,一個正方形的硬物先出現了門口,然後葉語探出了腦袋。走廊中靜悄悄的,白天那些保鏢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一排吸頂燈散發著光亮。

正當她前顧後盼的時候,突然樓上傳來一聲淒厲的喊叫聲。那聲音如此淒慘,唬得葉語渾身猛地一抖,差點將手中抓著的液晶屏扔了出去。

葉語還沒有反應過來,樓下便傳來雜亂的腳步聲,緊接著,所有的壁燈、頂燈在一瞬間全部打開了。被這突然大放的光明弄得完全沒有了方向的葉語,只能傻傻地站在門口,目瞪口呆地看著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幾名彪形大漢。

「我……」開始,葉語以為他們是沖她而來,剛想解釋什麼,但那幾名大漢竟然看都不看她一眼,便從她身邊擦身而過,以最快的速度往樓上沖去。

幾秒鐘後,另一撥人趕了過來,為首的正是裴管家。

當他看見葉語赤著腳站在門口,手里還抓著那「昂貴」的武器。他微微蹙眉,臉色嚴峻地停下腳步,「小姐,請您回房。」

「發生什麼了?」葉語有些口齒不清,「我听見有人在慘叫」

裴管家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用極為公式化的語氣說道︰「請小姐回房。」說完,他身後的兩名大漢往前邁出一步,隔在了他們倆人之間。其中一人,一手推開葉語的房間,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葉語抿著嘴,她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件,而且非常嚴重,否則裴管家不會這樣急于趕自己離開。但是,她只有一個人,根本沒有力量去反抗那些大漢,只能眼睜睜看著門在自己面前「砰」地關上。她只來得及在門關上的一瞬間,一個寬闊的背影堵住了她的房門。

葉語站在門口,門外混亂的腳步聲越來越多,卻詭異的什麼聲音也沒有。沒有人講話,沒有人呼叫,甚至連呼吸都沒有。

門外到底發生了什麼?

葉語站在門內,好奇心越來越強,但薄薄的門板關住了所有的真相。

這些人來的很快,但去的也很快。只有短短六七分鐘,一切便靜止下來了。趴在門板上傾听的葉語,再也听不到一個腳步聲。

葉語從門邊退開,她知道一切都結束了。這時,她才發現自己一直抓著液晶屏,連小指上指甲掐得斷裂了都沒有察覺。葉語退回床邊,將液晶屏扔在床上,長長吐出一口氣。

這時,房門打開了,裴管家那張方正肅穆的臉出現在門口。

「對不起小姐,打擾到您休息了。」裴管家標準的鞠躬,讓葉語看不清他低垂下的面孔,「老爺等一會兒會過來看望您。」

葉語看裴管家似乎講完這句話便要離開,一個箭步從床邊沖了過來,拉住轉身欲走的裴管家,「等等,裴管家,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裴管家毫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絲為難,但嘴卻是緊緊閉著,沒有透露一句。

但葉語比他更為執著,拉著他衣袖的手沒有松開的意思。

「放開裴管家吧,有什麼事,你問我便好了。」正在僵持,門口傳來一個不怒自威的聲音,穿著白色綢緞睡衣的裴一出現在面前。看得出,他也是剛剛從睡夢中起來。只是他的神情泰然,看不出一絲驚慌。

听見裴一如此一說,葉語只好放開手。裴管家恭敬地朝裴一鞠了一躬,返身退下。

屏退了左右後,裴一才緩步走到了屋中,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沒睡麼?」

葉語沒想到他來的如此之快,回望裴一的眼神有了微妙的變化。自己是被先前的那些古怪聲音驚動了,而裴一住在一樓,顯然不可能听見這恐怖的聲響。那麼,他來的這麼快,如果他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便是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了。

「我听見奇怪的聲音。」葉語開門見山,「然後听見了慘叫聲。」

裴一點點頭,「你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葉語毫不猶豫地點頭。

「那你能保守這個秘密麼?」裴一並沒有葉語想象中的百般阻撓,反而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葉語點頭。

裴一看著她,面無表情中摻雜著戾氣,聲音低沉而寒冷,「這個秘密,天底下只有倆個人知道真相。其中一個是我,而另一個是我為了防止哪一天我不在了,能有人繼續照顧下去。」

葉語安靜地听著他的話,他既然說了這麼多,一定有他要達到的目的。

裴一一臉嚴肅地看著她,「那個人為了保守這個秘密,舍棄了一些東西。那麼你能舍棄什麼呢?」

葉語盯著這個和自己談著交易二字的老人,更加確定自己一點兒也不喜歡他,更對所謂的裴家這個光環毫無興趣了。生活在這樣的人身邊,只能呼吸著冰冷的呼吸,依靠著冰冷的身體,這樣的人生簡直就是糟糕透頂。

「我沒什麼可以舍棄的,要不我把裴園還給你,我就這麼點值錢的東西。」葉語確定了自己的厭惡,便不再把他當場一個長者,也沒有了尊重對方的意思,直接調侃道。

裴一的目光一滯,明顯他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片刻後,他才帶著不悅的神情說,「裴園難道在你眼中這麼不值一提?可以隨便拿來交換?」

葉語聳聳肩,「隨便?難道說您說的這個秘密的價值這麼輕?要不您開個價,我看看能不能達到我的心理價位,如果我認為還合理那就成交,反正我銀行戶頭里還有幾千大洋。」

裴一有些氣惱地用拐杖敲了敲地面,這時才明白這個孫女有股子社會低沉培養出來的無賴勁。他已經月兌離這種習氣很久了,身邊的人不論是恭敬還是畏懼,至少都是受過良好教養的,自然不會有這股子上不得台面的賴勁。

「好了,老先生,我只是有些好奇。誰晚上听見那可怕的聲音都會覺得好奇,如果你不方便說,我就自然不強求著追問。這麼簡單的事情,怎麼弄得如此復雜?」葉語滿不在意地反身坐回床上,「我沒什麼可以舍棄的,因為我擁有的都是我珍視的,所以,我才不會拿這些去交換什麼勞什子的秘密。您就當我沒問,我們一拍兩散。」

裴一畢竟是見慣風浪的人,不適應只是一剎那的情緒,很快他便冷漠地拄著拐杖往房間那頭的椅子走去,「三只腳」的腳步聲單調卻透露著無比堅強的內心。

他走到椅子邊,穩穩地坐下,冷冷地看著坐在床上一臉無所謂表情的葉語,薄唇微張,話鋒如刀,「那發誓保守秘密的第二人,是你的堂兄裴紹。」

(☉o☉),今天孢子的狀態極差極差,潦草地寫了兩千多字,暫時歇息歇息,明天繼續努力……大家湊合著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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