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安看著碧凡慌亂的神情,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我說王石,也罷,姑且叫你王石,我沖動了什麼?」
碧凡嘴角輕輕牽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個那個,參將這是要
去哪?」當下決定轉移話題比什麼都重要。
「巡營。」順手從衣架上拿過一件黑色大氅,穿上就要往外走。
「等等,你現在不能亂動。」碧凡看他的舉動,又是出聲阻攔。
「怎麼?我不去,你是打算和我同寢?」薛成安目光一沉,看起來有著隱隱的怒意。
碧凡這才乖乖的退倒一邊,不再說話。
一直看著他出了帳篷,此時自己的小心髒還是 的亂跳。
只是他那目光里的怒意卻是為何呢?
想著想著,碧凡忽然臉紅了起來,剛才給他包扎傷口的時候,似乎自己胸前一直在蹭著他赤果的上身。
低頭看看自己,明明已經用布條包好的前胸,還是若有若無的昂首挺立。
她立刻跳起了身,拍打著自己的臉頰︰「碧凡,碧凡,冷靜冷靜。」
薛成安是特意出去的,他知道自己女兒家的身份,所以專門離開,留下自己住在這個帳篷里面,他倒是當真細心。
既然是他的好意,那碧凡也不準備跟他客氣,干脆鋪好床鋪,安安穩穩的躺了上去。
這種感覺真是愜意啊,很快就可以回去了,可以見到香寒,一想到香寒她的心里就是越發的想念,不知道這個小丫頭有沒有怨恨自己就這樣一走了之。
也不知道她在平親王府過的好不好,凝陽郡主或許早就回了夫君身邊。
這一別三載,回去要做的事情可還真多。
她的唇間掛著微笑,陳府的人沒有人會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回來吧,也好,既然回來了,她可不會再像從前那樣任人擺布。
一夜無夢,睡的出奇的香甜。
早上睜開眼楮,發現帳篷內仍舊是空無一人,她掀開帳篷的簾子,首先听到的卻是震耳欲聾的口號聲。
薛成安身著銀甲,在朝陽的照耀下,越發顯的奪目。
碧凡一瞬不瞬的望著那個遠遠的背影漸漸的轉過身。
「我說白面小兒,你怎麼還在這兒杵著,薛參將點兵都要結束了,你是怎麼跟著服侍的?」老黑那大粗嗓音老遠的就听到他朝著這邊吼來。
「是是,我這就過去,不過我不叫白面小兒,老黑我的名字是王石,你可記住了?還有你不是薛參將身邊的一員猛將麼,怎麼還有閑情逸致在這兒和我說話。」碧凡昂著頭,反而將了老黑一軍。
老黑鼻子里喘著粗氣︰「還不是薛參將讓我來喊你這個白面小兒準備好了沒?」老黑搓著手,顯然因為碧凡的話,讓他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說罷碧凡心里嗤嗤一笑,沒想到這個老黑看起來莽莽撞撞的,人倒是容易害羞,才說他一句,他臉上就是有些掛不住。
碧凡背著包裹,里面裝了一些藥品和繃帶,便跟著老黑去了薛成安身邊。
此時的薛成安已經從點將頭走了過來,他取下頭盔,拿在手里,目光銳利,所到之處幾乎所有的士兵都會側目停下手中的活,向他行禮。
這是軍營里面無聲的送別。
老黑不知道何時已經牽了碧凡的汗血寶馬過來,眼楮里卻是羨慕。
「你這馬,甚好,甚好。」他搓著手,嘴里不停的重復說著這幾句話。
碧凡知道老黑是想親身體驗一下。
薛成安卻是一臉嚴肅的說道︰「此馬只肯被它認可之人騎行,一輩子也只有一個主人,老黑你還是別想了,當心它傷了你。」
「薛參將,論起帶兵打仗我老黑可是佩服的你不得了,倘若說起來馴馬,咱們軍營里面我老黑說是第二,可沒人敢當第一。‘老黑拍著胸脯,臉上的神色是大為的不滿,只是這不滿里還夾雜著無比的敬意。
說罷他眼楮又看向碧凡身邊的駿馬,碧凡自是知道這汗血寶馬的厲害,想當初她馴服這個家伙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就連苦戒大師都以為她會放棄的時候,這個家伙卻是像和自己開個玩笑,突然轉了性子,變得溫柔起來,自此它才完全認可了碧凡。
碧凡帶著笑,將韁繩交給老黑︰「你若是要試,就給你,只是我這馬性子烈。」碧凡的話說的很婉轉。
不過老黑是個粗人,又怎麼能听得出話里面的深意。
他喜滋滋的接過韁繩,周圍閑散的士兵都聚攏過來,想看看這個薛參將口中的汗血寶馬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嘿,你們就瞧著吧,看我老黑給你們露一手。」說罷,他左手持韁繩,使勁向後使力,身子就向這馬背上飛去,往日里頗為瀟灑的蹬馬動作,今日里卻是完全失了作用。
不但沒有安安穩穩的坐在馬背上,反倒是被千里馬拖著狂奔起來。
這馬兒本是馬中之王,性子高傲的很,若是誰來都讓人往身上一座,那它那揚名全國的名字豈不是會被人笑話。
「老黑,松開韁繩,快點。」說時遲,那是快,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最先反應的還是碧凡,她已經順手牽過身邊的棕色馬匹,翻身躍上。
動作一氣呵成,不帶一絲一毫的停滯,讓那些原本還以為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雜役的小士兵都拍手叫好。
薛成安的眼楮迷的更小,他耐心的打量著碧凡,心里的好奇更重,真不到她這三年里面究竟學了些什麼,怪不得離開的時候那麼有把握的告訴自己她會回來報恩。
他的內心可是一點也不擔心老黑,老黑雖然莽撞,可是他的騎術也的的確確是在這個兵營里面數一數二的,汗血寶馬雖然性子剛烈,最多會給老黑帶來極大的困擾,
卻也不可能對他有什麼傷害。
在這個時候,給他一點教訓也是不錯,免得老黑不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人。
碧凡可是顧不得這麼多,她大聲的喊著老黑,老黑卻是絲毫不理會,似乎不將這頭烈性的馬匹制服,心里就會寢食難安。
碧凡口里響起咕咕的聲音,汗血寶馬卻是慢慢放緩了步伐,可是它似乎很不滿那個拖在身後,仍舊緊緊拽住韁繩的黑面大漢,馬蹄高高抬起,大聲嘶鳴。
•••••••那個那個,貌似這一章我是標題黨了,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