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菱隱身飛至雞族駐地,在原來的斗雞廣場現在的神雞王殿前廣場等候斗雞侍衛。等待中,樂菱與地魂探討了如何教會斗雞侍衛駕馭飛劍。化形獸相當于人族武將,能任意放出本屬性靈氣,雞族化形獸的翅膀只有撲騰助威的作用,並不能遠距離飛行,如有飛劍,便能彌補這一缺憾。
反正鷹緬這些飛劍放著也是放著,還不如拿來裝備斗雞侍衛,這正是樂菱取走飛劍的用意。話說,身為神鸚鵡王的侍衛,不會飛怎行?
待斗雞侍衛們飛叉叉地趕回斗雞廣場後,樂菱現身將一堆飛劍扔在了廣場中央。斗雞侍衛有多,飛劍只得三百多把,樂菱取出三百整數,剩余的仍由地魂繼續研究。在一千二百名斗雞侍衛中眾里選優,有本事最快駕馭飛劍的,就可以成為樂菱的近身侍衛。
神雞王雞丁去了天羅地網,樂菱在雞族人心里,無異于本族神王,盡管雞族還有聖皇,但聖皇畢竟不會只關照雞族,所以,樂菱順理成章地成了雞族的主心骨,否則的話,斗雞廣場又該重新上演內戰了,日日血拼雞族新的精神領袖。
現在他們則將昂揚斗志放在了與飛劍的搏斗上,雞族的平衡能力更是出類拔萃,不久之後,三百把飛劍就有了寄主。見余下九百名斗雞侍衛的嫉妒紅眼,樂菱干笑了數聲,放言不久的將來,必定能保證裝備所有的聖殿騎士,這才稍稍安撫了他們。當然,這個任務是下達給地魂的,地魂對此亦毫無怨言,于是皆大歡喜。
樂菱叮囑飛劍騎士好好練習之後,正準備離開雞族駐地,卻聞報極南有鸚鵡族族人找到雞族駐地來了,求見他們的神王。樂菱頓時腦袋一大,但卻無可規避,于是只能在雞丁的神殿內接待了這些風塵僕僕趕來的鸚鵡族族人。
鸚鵡族族人帶來的消息,令樂菱喜憂摻半。喜的是蟒泰猴越果然鎩羽而歸,全軍覆沒,只逃回了兩個光桿司令,憂的是鸚鵡族正舉族遷往赤州城,來投奔他們的王。更郁悶的是,於菟熙居然還就同意了,到讓樂菱無話可說,不知於菟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想想也是,有了神王的種族,又怎會再依附他族呢。於菟熙應是為附和自己。
可是我拿什麼給他們召喚傳承?也去攻打於菟熙?
據來的鸚鵡族人中的老人說,新神王領會神技後,能夠找到本族的傳承天壇。神王技能領悟是需要時日的,好歹還能拖拖,樂菱總算找到了點安慰。
樂菱就地在雞族駐地暫時安置了先行趕來的鸚鵡族族人後,已是深夜,悶悶地回到東宮。一頭扎入寢宮,還沒現出身形,便听得樓下書房內傳出「叮、咚」的琴音,是自己那把古典吉他發出。
鷹緬昨夜既將自己帶回,顯然也將古典吉他也拿回來了。
樂菱繼續隱身,悄無聲息地下至書房,在樓梯口看向書房窗前軟椅上的鷹緬。
古典吉他就放在鷹緬的腿上,鷹緬一手端著紅酒淺酌慢飲,一手隨意地撥弄著琴弦。
似察覺動靜,鷹緬星目向樂菱隱身處看來。
樂菱一驚,慌忙將背靠在樓梯壁上。想到昨夜與鷹緬的一夜糾纏,又是一陣面熱心跳。但不知鷹緬是將自己僅僅作為他的王妃看待,還是仍愛著自己,至少有假玉聖存在一天,樂菱都無法坦然接受鷹緬,是以,唯有逃避。
琴音不再響起,樂菱悄悄探頭看去,鷹緬已不在書房。樂菱松了口氣,飛快地撲至書房窗前的軟椅,將軟椅上的古典吉他往聖蓮空間一扔,直接穿窗而出,繞回寢宮窗內,這才現出身形,投入了那片銀色的溫軟。
清晨,守在窗前見鷹緬銀光離去,樂菱卻不想再去參與王盟會議。去了,只是一個與花瓶不同的酒杯,並無本質上的區別。
樂菱在窗台上彈奏了一會兒古典吉他,想著雞族和鸚鵡族的傳承,忽然心中一動,收回手里的古典吉他,縱身躍入了虛空。
在齊寶齋找到齊可風,問了磁精的來源後,齊可風熱情地包攬了樂菱的需求,只一個上午,便將磁精送到了斗雞廣場。
在此期間,樂菱又找到了白寒俊,雖說白寒俊表情也和齊可風一樣有點怪怪的,但樂菱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構想中,並未留意這些。
白寒俊在斗雞廣場布下勾動天地之力的陣法後,晚霞中,與樂菱對坐在雞族神殿前飲茶。
白寒俊看著斗雞廣場陣法中心的九層磁精塔,忽然問樂菱,「綠袖子是你帶來的,對嗎?」。
樂菱還在想著召喚傳承的事,聞言一愣,回眸看向白寒俊,少頃,卻不答反問,「你相信誰?」
白寒俊抬眼望向晴朗的天空,良久,回到︰「寒俊相信那份卷軸。」卷軸上每一個字,都牢牢記得,其中不少文字,與那些樂曲一樣,不屬于這個世界。
樂菱聞言愣了片刻,隨即反應過來,好聰慧的白寒俊自己還沒對他說什麼,他就已然明了。雖說昨日自己有意用古典吉他彈奏綠袖子,但卻沒想到他還能聯想到刑場上那份卷軸。白寒俊如此說,顯然就是相信自己才是玉兒。樂菱這些日子以來的陰郁,頓覺消散一空。然白寒俊下一句話,卻令樂菱心情又沉入了谷底。
白寒俊靜靜問道,「因何不選寒俊?」
樂菱默然,並非白寒俊有何不是之處,而是一個來自異世的緣故,只因要走,沒有任何理由停留。然卻停留下來,也不是自己當初所能預料得到。
默想很久,樂菱才回到,「責任。」也只能如此解釋,對白寒俊的傷害,不是一句對不起便能解月兌。
白寒俊點著頭,未知是否釋然。不過,臉上露出了溫潤笑容,溫言說到,「即便你現在是神鸚鵡王,還是喜歡你是彈珠的時候。」
樂菱眼眶一熱,低頭回到,「那便依舊叫我彈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