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又喝醉了，更听不見。」
「我知道了。當時，我實在打不通電話，只好給你發了條短信。」
蕭以笙的臉色變得難看。
「這麼說，那些短信的內容被林雨綺看到了？」
蘇茵沒接他的話，顧自說︰「然後，你的手機回復了一些，嗯，話給我，我堅持要把支票還給你。最後我收到一條短信，約我早上九點，到小操場上，我們初遇的地方。」
「沒有，我絕對沒有發過那樣的短信。」蕭以笙分辯。
蘇茵淡然說︰「當時，短信是從你的手機里發出來的，而且，又提到我們初遇的地點，我當然不會懷疑。」
「所以你就去了？」
「是。去了之後，听到你在身後叫我，但是我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人推下去了，然後就流產了。」
「茵茵，你一定很疼。」
蕭以笙無法想象當時蘇茵的情形，情不自禁抓住了蘇茵的手。
蘇茵手腕的傷口被他牽動，倒吸了口氣。
「當時疼不疼，已經不記得了。但是現在我的手很疼。」
蕭以笙低頭，見自己竟然抓著蘇茵的傷手，嚇了一跳，連忙小心地將她的手放下。
「對不起，茵茵。」
然後他沉默地站起身，走到窗前，沉默地望著窗外。
他的臉色很陰沉。
蘇茵望著他的臉，突然覺得身上有點冷，不自覺地拉了拉被子。
蕭以笙沉默了一陣，說道︰「我想起來了。林雨綺家離我家比較近，她每次來學校都要坐我的車。有一次，經過小操場外面的那條路的時候，我看見我們當初相遇的小亭子，停了車。她問我為什麼停車，我說，當時我們就是在那兒相識相愛的。」
他是在跟她解釋，為什麼林雨綺知道那個地點。
「算了，蕭以笙，過去的都過去了。」
蘇茵覺得頭有點疼。
這些天，經歷了太多，跟蕭以笙爭執了太多，情緒起伏不定。
還有，回憶了太多，她不想再提起這些傷人的事。
她只想跟過去徹底說再見，回歸平靜的生活。
蕭以笙卻陰沉著臉說︰「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