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澤不好參合進去,只能跟著一起笑笑。
過了一會,大家就談到了現在物價,房價什麼的,一個政法委的一個年輕人就說了︰「別提那價格了,說起來傷神。
我一個大學朋友,在三年前包了二女乃,專門買了一套20萬房子給二女乃住。每個月給二女乃2000塊錢,今年跟二女乃分手了,把房子賣了。賣得80萬,算下來白玩了二女乃三年多,最後還賺了50來萬,他就天天的念叨,感謝人民,感謝黨,感謝中國地產商,原來包二女乃也是一種投資。
後來被老婆知道了,老婆一個巴掌甩過來,狠狠的罵道︰你個傻貨,為什麼只包一個??」
大家就都笑了,只是仲菲依听的臉色紅紅的,眉頭是皺了幾次,但今天這場合她也不好發作,大家都是為任雨澤來祝賀的,她也只好忍忍就過去了。
今天的場面是有點不同往常,一個個都放的很開,倒是把這兩個縣長搞的無話可說了,不過任雨澤也有一種欣慰,看來自己在政府還是很受這些下屬的愛戴,這些年輕人沒有把自己當外人。
同時,任雨澤也喜歡上這些年輕人了,他們所具有的熱情,他們所保留的無畏,這都是任雨澤無法忽視的。
任雨澤就在想,或許自己也應該像他們一樣去生活,去工作。但自己能做到嗎?這個問題,任雨澤是無法肯定的,自己有太多的顧慮,也有太多的想法。
宴會在繼續著,盤子也輪換著端上端下,酒是水也是火,酒過三巡,這細細的火苗竄動在每位飲者的血管里。
任雨澤不是一般的飲者,他深知杯小乾坤大。每逢此時,他不會為喝酒而喝酒,那有什麼意思?人又不是酒囊飯袋。
他就于這酒桌上細細揣度同僚心機,暗暗的觀察著宴席上的所有人。
今天的飲酒者沒有圈外人,都是政府縣委未來的支柱,而他們也正是借酒暗示心跡,消釋前嫌,相互抬攜。
很多在平常看起來言遲語拙的人,現在都展示出了詼諧幽默,或者是機巧靈活,而這一切又都要做得干淨利索,平平靜靜,波瀾不驚,只能于無聲處听驚雷。
這讓任雨澤不得不暗暗說道︰都是爐火純青,都是官場高人啊。
任雨澤就適可而止的喝著酒,他今天是中心人物,宴席是為他而設,錢也是要他來出,所以敬酒是不可或缺的,這樣的敬酒也是推月兌不掉的。
任雨澤要想以一敵眾,顯然是無法做到,他就發揮起高超的駕馭能力,不斷的把矛頭轉換到別人的身上,一時間,酒宴上戰火紛飛,他就和仲菲依偷著笑笑,看起了熱鬧。
仲菲依小聲的靠過來,親昵的說︰「你呀,真是滑頭。」
任雨澤眨眨眼,給她癟癟嘴說︰「好漢難敵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不給他們找幾個目標,我那能和你在這聊天呢?」
仲菲依也是抿嘴一笑說︰「你是老虎嗎?」
任雨澤壞壞的一笑說︰「你不知道?那宴會結束了讓你見見我的威猛。」
一下子,仲菲依就臉色緋紅,她恨恨的瞪了任雨澤一眼,轉過去和別人說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