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腳步匆匆的來到村口,在村口的楊樹下發現了已經等了很久的東生和胖子。快入秋了,這里的晝夜溫差變得明顯,我找到他們的時候,發現他們都冷的縮著脖子。
「你怎麼才來呀,都快凍成冰棍了。」胖子埋怨我,顯然他已經從剛才的恐懼中走出來了。
東生制止了他,「槍槍那邊肯定是一時走不開,你就別埋怨他了。」又問我,「你父親和二叔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說,「快商量一下明天的對策吧,我得趕緊回去,要是被他們發現我這麼晚了還跑出來,就暴露了。」
于是我們趕緊商量了一下明天葬禮上的對策。
東生說,等明天喪葬隊伍到了墓地之前,誰都不許表現出反常之狀,尤其是對葛老大和我父親二叔他們,一定要假裝什麼事都不知道。等到正式下葬的時候,咱們再站出來,一舉控訴和揭發葛老大。
「萬一葛老大要是矢口否認,說咱們在那信口開河純屬胡鬧,不讓我們開棺,找人將我們趕走那我們怎麼辦?」胖子擔心的問。
「還有,我也始終覺得這做法在他們看來確實有些過于離譜,首先我父親要是不同意怎麼辦?他是長子,他要是不同意開棺,那誰說也是白搭。」我也道出了我的擔憂。
「這點你放心吧,我早就想好了,這個就需要借助全村人的力量,讓他們站出來替咱們說話,這事就好辦了,如果全村人都覺得這不僅是關系到你們一家人的事,而且是關系到全村人的利害關系的時候,這事就好辦了。而且我相信你父親和二叔也會第一個站在我們這邊,有誰希望自己的母親死的不明不白而坐視不理呢?」東生說。
「你說的自然是有道理,但是你如何讓村里的人站出來幫咱們呢,說不定人家還認為咱們三個瘋了呢。」我說。
「這倒是完全有可能!」胖子表示同意的附和道。
「關于這點,你們倆大可放心,包在我身上就行了,我自有辦法。不過我現在最擔心的不是這個?」東生說著,眸中閃過一絲憂慮。
「擔心什麼?那個黑衣人?」我說,「這倒確實是個問題,萬一他中間出來搗亂怎麼辦?」
誰料東生竟然搖了搖頭說,「我現在最擔心的倒不是他,他既然蒙著面,就說明他並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不想讓我們知道他是誰,所以我想就算他知道什麼,他也斷不會站出來說什麼的。」
「那你擔心什麼?」胖子問。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槍槍的父親和二叔。」東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