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塵月兌口而出的一句,不小心道出了一個非一般的事實。末了這倆對凡人並不太了解的魔,不約而同的都有些詫異。
什麼叫又?千宿腦子比較快,先了千邪一步提出疑問,跟著瞄向還沒醒來的莫琴,心里面卻在暗想,這丫頭渾身都是秘密,瞞有意思的。
就在千宿走神之間,易塵作了詳細的回答。
易塵會如此配合的回答與仙完全不對盤的魔的問題,其中的原由就比較多了。比如家里還有三個在這個時候幫不上忙的徒弟,又比如此時還躺床上沒醒來的莫琴,再比如他雙拳難敵四手,硬是死撐的話,就只能撐死
這些都是很具體的問題。他不可以這麼分不清重點。有了以上原因,但凡他知道答案的,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回答。他的話說得很詳細,但真正傳到剛好睜不開眼,可腦子還是正常跑著火車的莫琴耳中的,就只有沒前沒後的兩句。
三魂七魄,少了一魂兩魄會出現什麼情況,莫琴並不清楚,她只是知道,再不做點什麼可以降溫的事,她真的,真的立馬的可以噴火出來了。
她痛苦地蹙了下眉,順便扭了兩體,認為自己做了很大的動作,只等著別人來發現的莫琴卻不知道,她此時緊閉雙眼,感觀上明顯與正常的時候有很大的偏差,她自認大的動作,如果能落到意識清楚的人眼里,只不過是個輕微的舉動而已。
莫琴此時唯一只能感嘆她運氣還是不錯,就她那兩個輕微的動作,仍然還是落到了易塵的眼中。
「琴兒?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易塵伏身下去的同時,千邪也到了床邊,千宿還是老神在在的坐著,好像一點也不擔心床上的丫頭。
他是沒什麼好擔心的,有如此純正的仙力保護著她,他還有什麼可擔心的。相反,他還有點擔心自己,之前他的手被彈開的那一下,此時指尖還沒什麼知覺。
這事兒他沒對誰提起,也沒讓誰瞧出倪端。
床上的丫頭緊蹙著眉頭,面色看起來顯得有些潮紅,額角鼻尖冒出細汗,好像很熱一樣。
「琴兒,你熱麼?」易塵在千邪陰沉的目光注視下,仍然大著膽的伸了手去模了莫琴的額頭,雖模了一手的濕潤,但溫度卻很正常。
莫琴的嘴好像動了動,易塵急忙再伏底了一些,面頰幾乎要貼到了莫琴的嘴邊。就是這麼一個動作,在莫琴大腿處站著的千邪的嘴也動了動,不過終究沒有吐出半個字來。
他只是想听她在說什麼,並不是想輕薄她,他不可以這般小心眼。千邪在心間暗暗地想著,拳頭卻不自覺的握緊,手里好像擰著易塵的脖子般。
話說易塵並不知道危險已潛伏在身邊了,他只是一味的想弄清楚莫琴說了什麼。他的耳力已經很變態了,但還是不能听清她的低喃。或許她沒說話,或許她只是想說話。
彎著腰站久了,縱是仙也會累。易塵斜了身旁的千邪一眼,瞳仁里劃過一絲閃爍,隨後在千邪的錯愕之中跪到了床頭邊,這便更拉近了他與莫琴之間的距離。這小心眼的仙,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也不讓出這寶貴的位置一般,寧願下跪,也不回身拿凳過來。
此時的易塵只想著保證有利位置,卻忘記自己可以用法術隔空取物,一樣的不用離開床頭邊。
易塵出乎意料的行為,成功的讓千宿將紫瞳從莫琴的腳間轉到了易塵的後背上。
為何坐在一旁的千宿會盯著莫琴的腳看,這得仔細的解釋一下。首先申明,千宿不是戀腳。易塵是站在莫琴頭那里的,也就是所謂的有利位置,而千邪不可能過去把易塵推開,只能順著往後排。兩個高個往那床邊一站一擋,能落下視線的地方就只留下了莫琴的一雙腳。當然,那雙小腳還是藏在棉被里的。
還好千宿認為,這場戲的正角本來就是不是他,哪怕是看看莫琴的小腳也沒關系,總比什麼都看不到的強。此時心態如此平和的千宿,倒是沒產生一絲抗議的念頭。
易塵一跪,莫琴像是感覺到一樣,雙唇再動了動,這一次似乎發出了一點聲音,听得易塵傾著身子再側頭問道︰「琴兒在說什麼?」問完仔細的盯著莫琴近在咫尺的側臉,生怕漏掉了一絲半點的信息。
這個時候,像是奇跡也像是惡作劇一般,那本是動不了的身體突然自如的動了,雖說莫琴並沒有醒來,但至少這是個好的開始……也可以說是易塵惡夢的根源。
「水……」床上那個熱得滿身是汗的丫頭突然一個猛翻身,小手直接勾上了易塵往前探著的脖子。他一訝,還沒等回過神來,那兩片軟軟的唇瓣意外的貼了過來。都這樣引人犯罪了,緊閉著雙眼的莫琴好像還不滿足一樣,當她察覺到唇間的異物,那張小嘴就不安分地張開來,下一秒竟然開始貪婪地吮吸著因受驚而微張著的嘴,如果饑餓的孩子找到了女乃嘴一般。
莫琴的主動,不論是有意還是無意,都讓易塵腦子有些空,隨後身體也不自覺的產生燥熱,而右邊的身體卻突然像是墜入冰天雪地里一樣,涼颼颼的激得他半邊頭皮發麻。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這里只有他和她的話,易塵當然會義無反顧的用唾液來滿足渴求甘露的莫琴。只是此時雖說在一旁看著,分明知道這是一件意外,仍然還是揚起了魔力的千邪正用要殺了他的目光死盯……不對,是死瞪著他,易塵就沒那閑情雅致去品嘗到了口的美味。
若不是千邪還念在他曾對他有恩的份上,估計早就把他分尸千萬次了。
千邪的魔力暴漲,自然會影響到坐一旁看戲的千宿。他是不知道轉瞬間發生了什麼,只是在站起來時看到易塵正下流的親吻著分明還在昏睡的莫琴。
哎呦,這仙也太不分場合了……看戲般的念頭一閃而過,隨後紫瞳睨向快暴走的千邪,順著千邪的視線落到了莫琴的臉上,末了千宿暗想道,他弟弟的反應卻著著實的奇怪。
這丫頭是誰?
「這是唱的哪出?」
千宿饒有興致的問著但沒得到答案。眼下易塵的嘴正被莫琴給封著,而千邪本就沉的臉色,完全就布滿了陰雲,好像隨時要打雷閃電外帶下一場雨。
沒誰有空去理會千宿,因為現在誰都很忙。
千邪已經算是很客氣地一把拉開了易塵,後者似乎還有些回不過神來,雙手撐地的坐在地上傻楞楞的瞧著因水源不見而不滿噘嘴揮手的莫琴。至于千邪,他也明白了莫琴的需要,已經伸手一招,水壺連同水杯一起出現在了他的手間,隨即他忙不迭地倒滿,彎腰扶起莫琴,並小心的把杯湊到她的嘴邊。
「咕咕」的喝水聲,很難想象是發自一個緊閉眼,好像還沒恢復意識的人的喉間。
幾口就把杯里的水給喝干,末了莫琴動了動嘴,不清不楚地喃了一句。
放回水具,千邪再盯了莫琴片刻,最後像是做了個決定一般地說道︰「我要帶莫琴回魔界」她為何比她更像她,他得弄明白才行。
「不行」
反對的聲音是雙份。易塵愣了下,轉頭看向千宿,不明白他怎麼也同他一樣反對。
千宿沒瞧易塵,他紫色的瞳中只有一個與他容貌相似,個性卻不怎麼相同,但同樣天性霸道的弟弟。紫色的瞳仁里,閃過一絲不容反駁的威嚴,看得千邪那雙相同紫色卻稍顯深邃的瞳仁微微閃躲了一下。千宿自從到凡間之後,就一直沒正經過,此時他卻不得不正經地提醒千邪。
「你的正事不在于此」千宿用傳音警告著忘記正事的千邪,末了為了不讓易塵起疑,再動了動嘴,霸氣十足地說道︰「還是由本殿下帶莫琴回魔界。」
易塵以為千宿反對,完全是站在另一個高度上看事情的,誰知道他卻說了一句比千邪更勁爆的話來。話音一落,他第一時間搶了莫琴擋在身後,迅速張出結界的同時才說道︰「不能讓你們帶她走」他是看不出她有她的影子,但千邪既然看出來她是誰,那他更不能讓她離開身邊。他好不容易才等到她的。
她不是要投身為魔麼,為何還是成了最弱的人類?走了個神,這頭就看千宿笑得有些奸詐、有些霸道地說道︰「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大不了本殿下連你也一起帶回魔界」
易塵的嘴角抽了抽,他去了魔界還能活出來麼……
只是這個恍惚,易塵便感覺結界被沖破了,還沒等他再補結界,身後的莫琴已經被千宿伸手一拉,穩妥的到了他的懷中,末了他帶著一絲霸氣、一絲驕傲、一絲輕蔑的笑容從房間中消失。
要不是看在千邪的份上,他早就下了更重的手了,哪里還用在這里胡扯半天。
這一次,能彈開千宿的金光並沒有出現。
看著千宿不容分說的帶走了莫琴,雖說對那行為與手法都不怎麼滿意的千邪,卻因自己沒立場出來阻止而默認了。他擰了下眉,跟著也隱了身形,不知是走了還是蹲在哪兒看易塵幾乎崩潰的模樣。
琴兒
易塵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