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鬧過後便又是嚴肅和忙碌的訓練。直到天色漸晚,**才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中。默默的坐在營帳之中,感受著疲倦後的寂寥感。
「報告。」帳外突然傳來了通傳的聲音。
「進來。」**直了直自己的身體,說道。
一個士兵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封信,說道︰「校尉,你的信。」
**接過士兵手上的信,心中小小的疑惑︰信,誰給她寫的呢,知道她真是在這里的人寥寥無幾。但是面上依舊平靜的說︰「我知道了。」
而士兵便也退了出去。
**看著手中的信件,臨江王府的字樣一下子便解開了她心中的疑惑︰是榮哥哥的信件。
**連忙拆開了信,當看完了信的內容之時,**臉上溢滿了笑容。劉榮在信中將他和熙兒的事情告訴了**。雖然信中也寫了自己對感情的疑惑,但是從劉榮的字里行間,**能看出劉榮的用心。而她也是真心的為劉榮高興。**相信,隨著時間的證明,劉榮會越來越相信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收好了信件,**便躺到了床上。酸痛的身體此時得到了一點點的休息。每天拼命的訓練,不辛苦是假的。只是在沒有依靠的地方,就是累了又有誰能分擔呢,還不如堅持下去,習慣了,也就不苦了。
望著營帳的棚頂,想著今天樊虎玩笑的話,馮守成,**在心中默念著這個名字,這又是什麼樣的人呢?而衛青,他又是怎樣的人呢?想著想著,**便沉沉的睡了過去。也不知道,墨璃他們怎麼樣了,這是**睡過去之前最後的念頭——
武陵
一如既往的安逸祥和,平靜中的帶著點熱鬧,有著生活的氣息。這不,鞭炮聲響起,又是一家新店開張了。
這家依舊是墨璃的產業,墨璃並沒有親自出現在新店的門口,而是在店對面的一家酒樓中坐著,品著茶,靜靜的看著自己有一個新店的開張。其實也是這家店有些特殊,不然墨璃連出現都不會出現在這里。
本來被包場了的酒樓傳來了腳步的聲音,墨璃卻連看也不看一眼便知道是桑弘羊那個家伙。
這麼久了,墨璃也習慣了桑弘羊的狗皮膏藥和陰魂不散,要是哪天他突然便離開了,也許自己會不適應也說不定。
桑弘羊徑直的走到墨璃的對面坐了下來。拿起茶壺便幫自己到了一杯,自斟自飲起來。看著墨璃說道︰「恭喜墨老板了,這是武陵城最後一家可以和你對抗的珠寶行了,現在都被墨老板你收了,看來這武陵城的商行,至此便就是你一家獨大了。」
墨璃看著桑弘羊,卻沒有理會他,這些她都知道,這也就是為什麼一家小小店鋪的開業自己會來的原因。想到這家店原來的店主,也真是夠難纏的,自己開出了極其優厚的條件,他卻是一直的固執己見,本來只是一場簡單的交易卻生生的僵持了很久,好在自己最後還是將這家店鋪拿下了。
看到墨璃沒有說話,桑弘羊便聰明的轉換了話題,從身上拿出了一個小錦盒,遞到了墨璃的身邊︰「送給你的,喜歡嗎?」。
墨璃接過錦盒,看了看桑弘羊︰里面是什麼?
「打開看看,喜歡嗎?」。桑弘羊看著墨璃問道,眼楮中閃著亮光,慢慢的說出了最後兩個字︰「璃兒。」
听到桑弘羊的話,看著桑弘羊的樣子,墨璃突然驚到了。「璃兒」還沒有人這麼叫過自己,縱然在商場上如何的利落,此時的墨璃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臉上的笑容有些僵在了那里,只覺得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木訥訥的接過桑弘羊遞過來的錦盒。
桑弘羊看到墨璃這個樣子只覺得煞是可愛。這也是在他意想之內的,兩個人的關系總要有一個人說破才好。自己是男人,這種事當然是自己來。至于昵稱嘛過盡千帆的桑弘羊當然知道,任何的女孩子都是喜歡听甜言蜜語的,就是在強勢的女子也不會例外。
看著精致的錦盒,墨璃沒有由來的覺得自己的臉紅了起來。明明已經入冬的季節,卻覺得靠窗的位置有些悶熱了。
一直精致的血玉鐲靜靜的躺在了錦盒里。墨璃驚訝的看著,這不是和原來桑弘羊道歉時送自己的那支是一對?
「喜歡嗎?」。看著墨璃的模樣,桑弘羊小心的問道。雖然過盡千帆,不知道一擲千金逗過多殺女子的歡心,但是這次的桑弘羊卻是格外的緊張。
墨璃看著桑弘羊,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桑弘羊拿出錦盒里的玉鐲,牽起了墨璃的手,似乎想要將鐲子幫墨璃帶上。一邊說道︰「這是我家傳的,只傳給桑家的兒媳,和你上次的是一對,我來了這麼久也沒見你帶過。你帶上一定很美如果可以,帶上一對給我看好嗎?」。桑弘羊說著,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是明顯了,如果墨璃答應他,那麼就帶上他送她的玉鐲。
看著即將套到自己手中的玉鐲,墨璃愣愣的,一切都來的太突然,讓她沒有準備。看著眼前人,墨璃突然縮回了自己的手,跑了出去,她需要自己靜一靜。
在聰明和堅強的女子,在感情的面前都會有那麼一瞬的張慌失措,墨璃也不例外。桑弘羊意外的表白讓她不知所措跑出了酒樓,也讓她沒有意識到更在自己身後的人。
慢慢的墨璃靜了下來,卻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城外的樹林里。哪怕是入冬了,樹林里卻還是有著一陣的幽香傳來。
靜下來心的墨璃听到了身後細碎的腳步聲傳來,可能是桑弘羊追了上來,,便頭也沒回的說道︰「你走吧,我沒事,我只是想一個人靜靜而已。」
听到身後久久沒有回應,就在墨璃以為是桑弘羊離開之時,一個戲謔的聲音傳來︰「墨東家,有什麼想不開的呢,我幫幫你呀」
是一個陌生的聲音。听到這里,墨璃警覺的回了頭,卻發現是一個青年男子。自己似乎不認識他?
看著墨璃努力回想的模樣,那青年男子開口︰「在下陋顏,哪里入得墨東家的法眼。在下齊宣不知道墨東家認不認得。」
「齊宣」墨璃想起來了,不就是自己剛開業的新店的原少東家他來找自己什麼事?
「不知道齊公子在我所為何事?」墨璃問道。
「什麼事?」齊宣的臉色變得有些猙獰起來︰「我要你的命來祭奠我的父母。」
什麼墨璃听到心中一驚,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便看著方向準備逃跑,便轉移齊宣的注意力,問道︰「什麼?令尊和令堂怎麼了?」
「你還裝」看著墨璃的模樣,齊宣氣憤不已,喊道︰「我們不讓店鋪就是不讓店,那是我爹娘的心血。看你步步緊閉,爹娘看著沒有生意,看著家里便決定將店鋪轉讓,拿著錢去別的城市重新開始,不和你斗。」
听到這,墨璃還是疑惑,商場如戰,一味的仁慈便不可能做成任何事,況且自己讓江叔去談之時,最後給了他們很大一筆轉讓費,也夠他們在別的城市重新起家了。
「那這樣的話,齊公子不應該和令尊令堂在別的城市重新開始?」墨璃小心翼翼的問道。
听到墨璃的話,齊宣卻仿佛被戳到了痛楚一般,眼楮變得越發的猙獰了,說道︰「你還好意思說,錢呢?爹娘將畢生的心血轉讓給你,卻只收到了幾兩銀子。打發乞丐都沒有這麼少的。一夜之間你讓我家一無所有,爹爹當場吐血,不治而亡,娘親沒有多久就去了。你呢,新店開張,好不紅火。今天,我就拿你的店和你的人頭祭奠我的父母。」
而墨璃驚訝的看著齊宣,這些事情她都不知道,雖然自己經營商鋪,卻從不害人,每每買鋪的錢都會比市價高上許多,以為知道從商的不易。可是,這些墨璃現在都沒有心情去想了,因為看到了齊宣那赤紅的雙眼,墨璃知道他現在的心情應該是很激動的,還是要先離開這里,才能將事情調查清楚。手慢慢的抽出袖中的銀針。卻發現自己突然全身酸軟,腳下一滑,便倒在了地上。
齊宣這是詭異的一笑,說道︰「傳聞墨東家不光家財萬貫,更是一身的好功夫,所以在下早已準備好了息蘭香等著墨東家。怎麼樣,效果好嗎?」。
原來剛勁樹林的那陣香味是息蘭香,這個香墨璃是知道的,飄灑與無形,略帶香甜之味。散人內力,讓人無力,任人宰割。
這下完了墨璃想逃,可是一點力氣也沒有。只能看著面色猙獰的齊宣一點一點的向著自己靠近。
齊宣看著墨璃,漸漸的抽出了身上的匕首,高高的舉著,走向墨璃。就是這個女人,害他家破人亡,害他一無所有,來到了墨璃的面前,手一揚,那鋒利的匕首便要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