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墨璃閉上眼楮以為自己既然會死的這麼不明不白的時候。突然,齊宣暈了過去。而齊宣倒下之後,便看見了齊宣背後的那個身影,是桑弘羊。
「你沒事吧?」桑弘羊跑到墨璃的身邊,扶著墨璃說道。
墨璃看這桑弘羊搖了搖頭,問道︰「你怎麼在這里。」
「我想和你解釋一下我的沖動,我不想以後做不成朋友。可是沒有想到看著那個人鬼鬼祟祟的跟著你。我不放心,就跟來了。」桑弘羊答道,心中感嘆,還好,不然的話,如果墨璃出來什麼事情,自己一定會後悔是的,還是先離開這里好了,所以,便一邊的說著,一邊問道墨璃︰「怎麼樣,還可以走嗎?我扶你起來。」
「恩。」墨璃朝著桑弘羊輕輕的點點頭,說完便順著桑弘羊的力量想要起來。
「小心。」墨璃卻突然說道。
「啊。」可是還是晚了,墨璃和桑弘羊掉進了一個大坑之中。而被桑弘羊打暈剛醒的齊宣在坑口看著已經看不到身影的兩人說道︰「這是我以防萬一準備的,是原來獵人打獵的陷阱,為了加深這里我都花了好幾天。你們就在這里等死吧。為我的父母殉葬。哈哈哈——」齊宣的笑聲回蕩著,卻漸漸隨著齊宣的離去沒有了聲音。
在看不見什麼光的坑里,墨璃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眼楮。雖然手腳現在被麻痹沒有了一絲的氣力,卻絲毫沒有受傷。以為自己被桑弘羊好好的保護在了懷里。一個堅實的懷抱緊緊的抱著自己。
「桑弘羊,你醒醒呀。」墨璃正要看著桑弘羊,便發現他已經昏了過去,便擔心的叫著。
「你別嚇我,醒醒呀。」墨璃邊喊著,邊用自己沒有力量的手推著桑弘羊,試圖叫醒他。他可千萬不能有事呀墨璃心里默念著。第一次,她發現自己那麼的緊張一個人。
而此時昏迷的桑弘羊感到有人在呼喊著自己,但是他想睜開眼楮,卻覺得很沉重。
而墨璃看到桑弘羊久久沒有動靜︰「你不要嚇我,你醒過來呀。你不起來我戴上鐲子又給誰看。」
隱約听到了墨璃的話,桑弘羊的嘴角勾了勾。難得的美人入懷,還是享受一會好了。
而墨璃的眼楮似乎有些濕潤,突然好想感覺身邊的人動了動,在仔細看了一看,發現桑弘羊的睫毛在顫抖。墨璃一掌打在桑弘羊的身上︰「你嚇死我了。你知道不知道。」雖然沒有恢復力氣,但是墨璃還是用了她現在能用的力氣。
桑弘羊呲著牙睜開了眼楮,說道︰「輕點,我還受著傷呢」墨璃的那一下正好打在他下落時擦傷的傷口上,疼的要命,就是想裝暈也裝不了了。
墨璃本來看到桑弘羊的模樣以為他又在裝模作樣,可是卻發現他臉部的表情也不像。便擔心的問道︰「傷到哪里了。」
桑弘羊看了看自己的肩膀。而墨璃則是順著桑弘羊的眼神看了過去,只見那墨色的錦衣都變成了血色。心中一驚,是多重的傷才能穿透這不易被染色的錦衣。
「你忍著點。」墨璃輕輕的說道。銀針一滑,錦衣染血的部分便被墨璃劃開了。墨璃倒吸了一口涼氣。肩上一片都有一點血肉模糊了。因該是剛才掉下來時,桑弘羊都是用肩膀抵著緩沖了二人下落的壓力。這樣的傷口一定要先簡單的處理,不然以後可就麻煩了,也許就此就會落下病根。墨璃雖然不是最擅長醫術,但是門內的耳濡目染,自然還是懂得一點的。
慢慢的從身上拿出了一瓶藥,將粉末倒在桑弘羊的傷口上,卻也不管這是不是千金難得的好藥了,只將它當做止血生肌的藥便用了。
桑弘羊只覺得傷口上一陣劇痛傳來,傷口撒鹽也許就是這樣的感覺吧,心中自我調侃道。卻突然在在劇痛之後感到了肩上的點點清涼,便看見那是墨璃在輕輕的吹著他的傷口,希望可以讓他感覺不到那麼的疼。看著墨璃的側臉,突然覺得她的輪廓是那麼的柔美。桑弘羊只覺得心中被狠狠的打動,如果說原來自己來時還有疑惑的話,現在的桑弘羊確定,這個女子,便就是自己此生要尋找的人了。
「疼嗎?」。看著桑弘羊額頭上的冷汗,墨璃問道。
桑弘羊看著墨璃搖搖頭。「嘴硬。」墨璃說道,桑弘羊的臉色都有些發白了,嘴唇更是因失血過多而蒼白。臉上更是一臉的冷汗。
「我沒事。平時什麼都能換,就是血不能換,今天正好換換,出去之後更健康。」桑弘羊調笑道,更是希望轉移墨璃的注意力。
墨璃看著桑弘羊,她豈會不知道桑弘羊的心思,便知是看著他,用袖口擦拭著他臉上的汗。
桑弘羊看著自己的傷口在藥粉的作用下差不多快愈合了,便繼續插科打諢,轉移墨璃的注意力︰「你一個女兒家,怎麼身邊的療傷藥比男兒都全。」
「不全你今天的命就留在這了。」墨璃沒好氣的看了桑弘羊一眼。她是誰,鬼谷門的弟子,誰的身邊不帶著幾瓶保命的好藥。
「好了,你別說話了。留點體力。」墨璃說道。
桑弘羊便沒有在說什麼,他能漸漸感覺到自己體力的不支。
而墨璃看到桑弘羊的傷口結合的差不多了,便從自己底衣中撕下一塊布料將桑弘羊的傷口包扎。
而桑弘羊被沒有想到墨璃會這麼做。肩上傷口似乎有著幽香傳來,就像墨璃淡淡的體香。
「你這樣,不怕嫁不出去了以後。」桑弘羊說道,不過聲音很小很慢,他的體力漸漸的在流逝。
「出去了,你要是敢說,我就把你的舌頭挖出來。」墨璃說道,語氣雖然很凶的,卻是沒有狠狠的感覺。
「真的是最毒婦人心呀。」桑弘羊說道,看了看自己慘不忍睹的肩膀,桑弘羊自嘲道︰「這個樣子,以後都不會有女子傾心我了。」說完還一副傷感的模樣。
看著明明都虛弱城這樣還要都自己開心的桑弘羊,墨璃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怎麼會不知道,桑弘羊現在不听的說話是希望自己緩解自己的緊張。
「你後悔嗎?」。墨璃問道︰「如果我們出去不了呢。」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桑弘羊說道,卻在調皮完了之後,認真的說道︰「如果今天我沒有來,我才會後悔一輩子。」
墨璃靜靜的看著桑弘羊,眼中淚水滑落。
桑弘羊辛苦的抽出另一只沒有受傷的手,擦拭掉墨璃的眼淚,說道︰「別哭,會不漂亮的。」
又慢慢的從身上拿出一樣東西,是剛才酒樓中墨璃留下的錦盒。桑弘羊拿出里面的玉鐲,問道︰「你願意帶給我看嗎?」。
墨璃想忍卻是忍不住眼中的淚水落下,點了點頭。桑弘羊則是一點一點,艱難的將玉鐲帶上了墨璃的皓腕。
「真美。」桑弘羊說道。桑弘羊漸漸堅持不住了,靠在了墨璃的肩頭,看著那高高的坑口想著,他們要怎麼出去呢?卻因為實在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少的時間,桑弘羊慢慢的努力睜開自己的雙眼,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再是在那漆黑的洞里,而是在一個陌生精致的房間里。墨璃呢,桑弘羊突然意識到,卻也不顧自己的肩上一下子起身。
而此時,傳來了,開門的聲音,那是墨璃端著藥走了進來。
「你醒了。」墨璃看著桑弘羊說道。
「這是?」桑弘羊虛弱的問道。
「這里是我的房間。」墨璃在武陵自然不止鬼谷門內一處住處。
「我們怎麼出來的?」桑弘羊問道。
「是江叔,他看到我久久未歸便來尋我,在樹林里看到了我遺落下的首飾,便找到了我們,將我們救了上來。來,喝藥吧。」墨璃說著,溫柔的為著桑弘羊吃藥。
其實是墨璃放到求救信號,那是鬼谷門內的信號,只不過在白天看不是很清楚,要到晚上才好用。而他們,則是郭解將他們救上來的。
「你沒事吧?」桑弘羊卻在喝了幾口藥,腦子稍微清醒了一點問道。
看著眼前關心自己的人,墨璃自覺的心中很是溫暖,自己沒有選錯人,輕聲的說道︰「我沒事。」
那就好。桑弘羊露出了放心的神色。
而墨璃則是在喂完了要之後慢慢的將桑弘羊的身子扶倒讓他睡覺,墨璃說道︰「大夫說了,你的身子沒有大礙,就是失血過多。要好好休養一段時日才行。」
就在墨璃想要出去的時候,桑弘羊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說道︰「別走。」
看著自己被緊握的手,墨璃剛開始還有一些慌亂,卻在感受著手心傳來的溫度,和相牽的人傳來的依賴時說道︰「好,我不走,我在這陪你。」
桑弘羊就這樣,緊緊的抓住墨璃的手,就像是抓住了什麼珍寶一般,進入了夢鄉,而墨璃也是靠在床頭,靜靜的睡了過去。
時間都似乎靜止了,不舍得打擾疲倦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