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晨曦漸漸劃破了漆黑的夜,伴著灑入在兵營里的陽光,**也醒了過來,開始了她的一天的訓練。
其實天天並沒有很亮在這個時候。士兵們這時大都還沒有醒來,只有一些輪班的士兵在巡邏。**來到練兵場上,開始了對自己的鍛煉。專注的**並沒有發現自己的有人向自己這邊走來。
遠處的李廣和李林正在失察軍營,便遠遠的看見了正在鍛煉的**。李廣遠遠的看著阿焦點頭,顯示出了他內心的滿意。這個陳留,不僅對著軍士有著獨到的見解而且還不是紙上談兵的那種。僅僅是來這里的這麼幾天便將分在他手下,可以說是全軍營最難訓練的一批人訓練的服服帖帖的。
而自從那日臨江王府的信寄到**的手中,李廣心中便更加釋疑了,整個軍營,誰發生什麼事,李廣當然是知道的。不怕知道一個人的背景有多麼的復雜,怕的就是他的神秘莫測,既然知道了**是和臨江王府有牽連,也算是知道了**的底細,那麼這個人用起來便會得心應手,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都知道了。至少李廣是這麼想的。而他知道**真實的身份,那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好。」一個聲音響起。
**一套動作正好打完,李廣便傳來了稱贊的聲音。
「將軍。」**停下了動作,看到是李廣,向李廣行禮說道。
「免禮。」李廣連忙扶起**,說道︰「陳留,很努力嘛」一點也不吝嗇聲音里的贊美。
「應該的,將軍過獎了。」**依舊謙虛的說道。
而李廣則是更加的滿意,年紀輕輕,卻有這般的心性,寵辱不驚,還能吃苦,真的很好。
「早听說你一人獨挑全隊,只要有人不服,你就和他們比試,直到所有人都信服為止。我听說,連樊虎那個蠻人現在都是對你心服口服的。」李廣說道,樊虎的武藝和他的莽撞是成正比的,所有在軍營里還是小有名氣,李廣知道他也不奇怪。
而**只是隨便笑了笑,這樣事情不過是形式所逼罷了,所有也沒有什麼好驕傲的。
「不如,我們比試比試吧。」李廣突然一時技癢,便說出來了。
而听到李廣這話,**挑了挑眉毛,先是有些驚訝,後面便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李廣將軍的威名在她很早以前就听過了。而且和郭解呆久了,**也有些喜歡和人比試,今天難得,將軍自己提出,當然不能錯過這樣一個機會了。
「好。」**豪爽的回答道,干淨利落。
看到**沒有半點做作的樣子,李廣也覺得自己心中一怔暢快。對著兵器架,手一拍,一把長槍便到了李廣的手上。
**也是同樣一個動作,一把長槍也到了她的手上。本來**最適合的兵器因該是劍的。可是戰場交鋒,長槍對短劍,在兵器上還是很吃虧的,所以**也選擇了和李廣一樣的長槍。
二人長槍在手,一股氣勢在二人之間蔓延開,冷光一閃,二人開始了動作,**和李廣的長槍相接之後便感受到了長槍傳過來的力量。透過兵器都可以感受到手臂的點點酥麻。
而就是瞬間的功夫,二人已經不知道交手過多少次了。
便于李廣比試著,**才發現李廣果然名不虛傳,雖然動作里沒有那麼多的技巧,卻干淨利落招招制敵。
而李廣看著**,也覺得心中佩服,雖然力量有些小,但是招式的熟練運用完美的體現出主人的用心與刻苦。
又是一個大招交鋒。卻在李林和別的一旁無事過來看的士兵的驚呼聲中二人分別的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好。「無數喝彩之聲。士兵們看著這精彩的表演,心中興奮不已。特別是**訓練的那支部隊里的人,他們都是有些眼力勁的人,所以更能看出二人比試的精華。招招簡單,卻防守兼備,果然是高手過招。
而**和李廣則是相視一笑。
「將軍好功夫,受教了。「**說道。
「好功夫,果然名不虛傳。」李廣說道。心中愛才之心更勝。
**笑了笑。天色漸漸的大亮起來。而士兵們也陸陸續續的來到了練兵場。整頓好心態,**又開始了自己軍營里新的一天。
入夜,營外不遠的樹林里。
一個看似文弱的男子不知道在等著誰?他瘦弱的身軀似乎與這邊境的艱苦不符,但是卻沒有人能懷疑她生存的能力。
是**
一個黑影向她走來,說道︰「我來遲了。」
**笑了笑︰「沒事,我剛到。」她知道項烈從住的地方趕來不容易。
看著面前的**,項烈有種錯覺,不過不是自己認識她的話,真的是當她是一個男子了。前幾天**離開自己的時候,雖然易容的很好,卻沒有這麼的神似。
她在兵營里,一定吃了不少苦。項烈心中想到。
「找我什麼事?」**問道項烈。白天是訓練完回到營帳,卻發現一只信鴿靜靜的在自己的營帳旁。信鴿脖子上外人看來不明顯的黑紋**卻是知道的,鬼谷門內的人用來傳信的都是這種信鴿。所以**悄悄的取下鴿子上的字條,便知道項烈與她約在這里。
項烈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本以為自己因該有很多的話要講,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什麼。
「你—你還好嗎?」。項烈問道。多日不見,項烈去發現**在心中的地位似乎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高。
「還好。」**答道。在這樣一個地方,還能听到一句朋友的關心,她覺得很是溫暖。
「你黑了更瘦了。」項烈說道。
「是嗎?」。**模了模自己的臉說道︰「這樣不是更好,連易容都省了。
看到**的笑容和爽朗的聲音,項烈便也能看出**是真的適應了這里的生活,放心了不少。
「沒什麼,我就是想來看看你。」項烈說道。聲音中溫暖的語調帶著點點的關心。
內心深處雖也泛出幾點的柔情,這樣的情況**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卻看著天色也不早了,再晚軍營可能就要宵禁了,**說道︰「沒什麼事的話,我要回去了。等會晚了不方便。」
項烈也知道,便對著阿焦點點頭。突然像想起來什麼是的。說道︰「對了,我收到消息,過幾天,衛青可能要來這里巡防。」
听到這里,**心中倒是轉了起來。
告別了項烈,**躺在營帳中的床上。想著項烈的話。
衛青要來巡防。
衛青。**在心里不住的默念這個名字。心中千回百轉,自己是怎麼看他的呢?
衛子夫的哥哥。朝廷的大將……
「說了嗎」暗中兩個影子對話,其中一個問道。
「沒有。」另一個倒是很干脆的說道。
「這怎麼行。你要讓她愛上你。這樣,我們的計劃才能實現。」黑影說道。「你不是愛上她了吧?」
「沒有。」干脆的聲音似乎有些過大,更加的顯示出說話人的心緒不寧。
「希望這樣,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和你背負的任務。」說罷,便走了出去。
「我知道。」另一個人則是靜靜的說著。佇立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暗暗的燈光照出了他的輪闊,似乎是項烈
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的過去了,而衛青要來的消息也在每個士兵之間傳開了。邊境的戰士都是殺場老手,所以不會有太多的騷亂,但是,那個士兵心中的偶像又不是衛青呢?所以面上沒有什麼,但是**看的出很多人和她一樣期盼著衛青的到來,雖然每個人的目的不同。他們是抱著對偶像的崇敬。而她,則是很想知道他的廬山真面目。
長安,未央。
劉徹看著御案上的奏折。
陳留劉徹看著這個名字。那是李廣呈上來的奏折。作為一個關心隨時關心邊境境況的帝王,雖然高坐未央,可是邊境發生的一點一滴都在他的眼前。而這麼大一個能人又怎麼能不引起他的注意。況且他提出的意見自己也很感興趣。現在只等時間來證明那支隊伍的效果怎麼樣了。
至于陳留的姓氏倒是沒有引起劉徹的任何注意。天下之大,只要是能人,只要是心向大漢他都來來者不拒。就算是姑姑的人他也不怕,就連陳須都親自去參軍劉徹都不忌諱,他還會在乎其他的人嗎?
可是另一份密奏卻是讓劉徹的眉頭皺了起來。
那是桑弘羊從武陵傳來的。對于桑弘羊抱得美人歸他並不意外。可是令劉徹關注的是一張圖紙,一個銀鐲的圖樣。那是桑弘羊的意外發現。在圖紙的旁邊還有一張紙,而紙上的花紋和桑弘羊傳來的圖紙一模一樣。這世間怎麼可能會有其他人能畫出這張圖。
劉徹的手指漸漸的劃過紙上的紋絡,這是花紋是**畫的在很久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