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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馬棚,一個顛簸的背影正在喂著馬。
喂馬的那個瘸子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個縴細的身影,回到頭,看到一個美麗的姑娘站在了他的身後。
**看著眼前的人,走上前,,模了模馬兒的毛。眼角低垂,心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本來言語不通的她是不可能找到這個地方的。但是,前幾天投誠的那些漢人倒似天助一般,讓她順利的找到了這里。
「你是哪里人?」**開口。
那瘸子似乎很詫異**會說漢語一般,眼神驚奇的看著她,說道︰「你是,漢人——」一身匈奴裝扮的**倒是有幾分像著塞外的女子。
看了看自己的樣子,**也是苦笑,點點頭,表明自己的身份。
「我是雁門關的。」那瘸子說道,口音倒是極好,都趕得上一般的長安人了。
听到了他的話,**卻也沒有想很多,只是點點頭。沒有在說別的話,模著馬兒柔順的毛發。」姑娘——」那瘸子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看到了遠處似乎有匈奴人過來了,便沒有說話。
而**也是看到了,為了避免被人看到,她轉過身,便離開了這里。
**回到營帳之中,挑開了簾子,卻是看見阿緹婭公主端坐在里面。
「不知道公主大駕所為何事?」**慢慢的走了進來對著阿緹婭公主說道。
「我來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柳兒姑娘身上帶著傷卻不在營帳好好養傷,倒是去了哪里。」阿緹婭公主問道,語氣中滿是質疑。
「沒什麼,不過是見天色大好,覺得終日的待在營帳里有些悶了,便隨便走走,曬曬太陽罷了。不過因為不認識路,所以才回來的久了點。」**自然的答道,就連臉色都沒有半分的變化,她當然不會讓阿緹婭公主知道她偷偷的去找馬房位置的事情。
在**的臉上看不出半分神色的變化,阿緹婭公主便也不再多問,她今天來找**也是有目的的,便開口道︰「我與姑娘也算是有過一面之緣,不過那時,姑娘一身男兒裝,倒是比很多男子都要英俊上許多呢?」
听到阿緹婭公主的話,**笑了笑,說道︰「讓公主見笑了。」
看著**的反應,阿緹婭公主看向**的手腕上那串手鏈,卻見**已經將那手鏈卸下了。心下得意的一笑,說道︰「姑娘這般的風華絕代,我想,那手鏈帶著姑娘的手上一定很美,咦,怎麼沒見到?我記得那日救你回來之時,還看到在你的手上。」
**心下了然,知道了阿緹婭公主此番前來的目的了。便沒有說話。心下明了,想來昨日通傳之人並不是伊稚斜單于所派的,這一切,因該都是阿緹婭公主步好的局吧,目地因該是引自己,哦,不,更因該是引到項烈上鉤吧。
看到**沒有說話,阿緹婭公主繼續說道︰「那日的男子這般的為此手鏈,倒是叫我好生的羨慕了一番可以得到這個手鏈的姑娘呢。」阿緹婭公主看到**並不接話,便主動的將話轉到項烈的身上。
听到了阿緹婭的話,**的臉色就更淡了。可是,看著阿緹婭的樣子,**算是猜到了她此番的目的了,她定是故意如此的。
「公主美貌,天下傾心,我羨慕你還來不及。」**說道。
看到**將話題越帶越遠,阿緹婭公主也不在拐彎抹角,而是直接的說道︰「你在漢朝為官,而他是項家的少主,又如何能夠走到最後。」
「公主多慮了。我們只是朋友罷了。不需要公主費如此心神,特地費此番功夫。」**說道。話中挑明。
「哦,是嗎?」。阿緹婭公主看著**,眼神中多了幾分玩味。難道她錯了。不可能,不然,她為何對待哥哥的熱情這般的態度。
「只是不知道公主費此心思,到底是為何?」**問道,她很奇怪,阿緹婭公主為什麼費盡心機來告訴自己這些事情,將他們的盟友暴露在了自己的面前有什麼好處呢?
阿緹婭公主看著**,慢慢的向著門口走去,在門口是突然回頭,紅唇微笑,對著**說道︰「我看上的男人,沒有得不到的,別人更不能來爭。」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努力的養著傷,更是每天夜里都自己檢查自己的傷勢,只是為了讓自己好的更快一點。因為這些日子伊稚斜單于似乎慢慢的失去了耐心似的。每一次都會提到說要讓她做她的閼氏。
第一次,**本是以為伊稚斜單于說笑,可是,漸漸的,她似乎發現,是自己錯了。原來伊稚斜單于就自己是為了這個原因。
而阿緹婭公主的態度,更是讓**看不明白。被一個聰明的女人當成了假想敵,這樣的日子可不好過。
這些日子里,**也去了馬房好幾趟,和那個瘸子也算是熟識,只是希望能夠成功的弄到一匹好馬,以便逃跑。
伊稚斜單于又一次的被**婉拒了之後,憤怒的回到了營帳內。
阿緹婭公主看到了伊稚斜單于的模樣,自然是知道了發生什麼事。走上跟前,說道︰「在女人面前鎩羽而歸可不是哥哥你的作風。」
听到了阿緹婭公主的話,伊稚斜單于冷哼了一聲,他當然也知道,只是,不知道為何,看到那樣一個女子,第一次,他覺得自己想要讓她從心到身都是心甘情願跟著自己的。
看著伊稚斜單于的樣子,阿緹婭公主心里有些微微的震驚︰這女子真的是好生的厲害,看哥哥這個樣子,因該是愛上她了。這樣怎麼可以
阿緹婭公主開口,對著伊稚斜單于說道︰「哥哥,你這樣可不行,這般的溫溫諾諾,什麼時候才能有進展。不如——」阿緹婭公主笑著看著伊稚斜單于。
這樣好嗎?伊稚斜單于腦中閃過**那清明的眼神,這般剛烈的一個女子。
而看著伊稚斜單于的表情,阿緹婭公主又加了一把火,說道︰「哥哥。不是說漢家的女子都極重視清白,還有句話叫做‘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只要她是哥哥你的人了,以後還不都乖乖的听哥哥你的話。」
听完了阿緹婭公主的話,伊稚斜單于的眼中神色閃動,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正在努力的活動著自己的筋骨,胸口的傷到現在都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不過是還有一些小傷罷了。
此時阿莎走了進來,手上端著一碗藥。
阿莎將藥端給了**。**接過,慢慢喝下。只覺得這藥的味道似乎有些不一樣,但是,嘴里輕輕的抿了抿,沒有什麼差別,因該是自己多心了。
剛喝完藥,帳外一個匈奴士兵便前來通傳,說道伊稚斜單于傳召。
**听到了之後雖然不想,但是,卻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只能隨著士兵過去。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在走向伊稚斜單于的營帳的路上,**遠遠的看見那個瘸子正在訓著馬匹,看那馬奔跑的姿態,倒是極好的馬。這個時候,那個瘸子似乎也看到了**,向著**的方向看了看。
伊稚斜單于似乎是有急事,所以身邊的匈奴士兵又催了催**,所以,**便向著伊稚斜單于的營帳走去。
在營帳門口,那個士兵便退了下去。
而**走進營帳之後,似乎覺得有些什麼不對。看了看四周,一個人都沒有,就是平時伺候的侍女都一個沒有。
**看向伊稚斜單于,不知道他叫自己前來到底所為何事。
伊稚斜單于看著**,只見面前的女子的臉龐被衣服襯得紅潤美麗,而雖然氣質清華,但是身上有著一種大漠女子都沒有的柔美。伊稚斜單于覺得自己越看越想在她的容顏里沉醉下去。
「不知道單于傳召所為何事。」**說道,她總覺得今天的一切都怪怪的,只是,她說不出來哪里不對。
伊稚斜單于看著**說道︰「你站那麼遠作甚,本王就有那麼恐怖嗎?」。
听到伊稚斜單于的話,**也不好辯駁,只能向著帳中走進了一些,但是卻還是遠遠的和伊稚斜單于保持著距離。
「女人,我問你,你到底答不答應做我的閼氏。」伊稚斜單于問道。
而听到同樣的問題,**的頭都大了,卻也只能強忍著心中的不滿,說道︰「單于錯愛,陳柳實在是不敢當,這大漠風景雖美,卻還是會懷念家鄉的風光。」話中的意思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伊稚斜單于她的想法。
而伊稚斜單于似乎是喝了酒,听了**的話,將面前的東西一砸,沖到**的身前,說道︰」不要和我說這些文縐縐的話,我听不懂,我只要你再答我一句,你是嫁,還是不嫁。」
**看著伊稚斜單于的眼楮,他現在的模樣像極了一只野獸,眼中泛著血紅的絲,讓**身上都不由的警覺了起來。但是,**還是緊緊的盯著伊稚斜單于的眼楮,堅定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