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緊趕慢趕,還是十二點四十校完稿子,唉!今天爭取三更!)
月落蘭湯夜漏長,相逢非偶似鴛鴦。^
秋夜偷把銀缸照,唯恐憨奴窺春光。
碧波池暖,曖昧橫流,朱祐桓隔著美人蓮台與夏嵐姑姑共浴一處,非但不躲避一旁,甚至還一眨不眨的盯著美婦神色慵懶的緩緩下池,縴毫細微的私隱部位一個不拉,可謂是眼福大飽。
真真一位活色生香的靚麗佳人,該飽滿的美處渾圓堅挺,該消瘦的腰肢盈盈只堪一握,修長的雙腿圓圓潤潤,肌膚賽雪,艷若桃花。
「好看嗎?」張夏嵐故意風情萬種的沉子,笑吟吟的抬手掬了一把溫泉,任由水滴四濺雪白雙胸,隨著呼吸起伏點點蕩漾出一層層的圈圈漣漪,星眸如醉。
「好看。」朱祐桓鄭重的點點頭,輕笑道︰「不知姑姑平日如何保養的?小月復連快贅肉都沒有,難得。」
好一句大煞風景之言,贅肉二字對女人來說何等刺耳?氣的張夏嵐一陣無語,嬌慎道︰「小孩子胡說六道的,在亂言亂語就趕你出去。」
「呵呵,不問就是了。」不小心弄巧成拙,朱祐桓滿不在乎的心里暗笑。
兩人距離不遠不近,真要是在水下伸直了雙腿,或許都能踫到一處去,對面之人最細微的表情都瞞不過對方,美婦仗著年紀大表面上看似無動于衷,實際上心里大呼吃不消,刺激的心頭砰砰亂跳。
真是個怪人,張夏嵐死死盯著少年清清澈澈的眸子,吃驚于對方的輕松自在,暗道莫非他很小就開始流連花叢?竟然面對好自己無動于衷的。
彼此坦誠相見,在這古代,已經不亞于有了肌膚之親,因此張夏嵐很快恢復本來面目,不想再繼續扮風流了。
心中暗恨,哪怕朱祐桓虎吼一聲來個餓虎撲吃,張夏嵐自詡久曠之身,興許也就從了,反正是霸王硬上弓,事後也有借口遮羞不是,蓋因此種事在王府內宅太多了,根本沒人會在意。
要不你就紅著臉滾開,老娘我又不是饑不擇食之人,大不了今夜來一場虛鸞假鳳,雖然這小子看上去蠻秀色可餐的。
問題是好一個不動如山的老和尚,該死的,偏偏看自己的眼神明明很欣賞很激動,卻毫無一絲發情後的狂亂,一如清高文人欣賞絕世名畫時,那股子酸酸令人討厭的溫潤如玉。
心情很糾結,張夏嵐干脆閉上雙眸,舒舒服服的找了個姿勢仰躺著,整個人浸泡在池水內,再不給對方大飽眼福的機會,直來直去的問道︰「你在泰安收用過很多女人?」
「沒有,還是童子身呢。」
朱祐桓自是不知美人心里躁動不安的,反倒很欣賞對方的成熟灑月兌,不等她驚訝繼續追問,笑著解釋︰「既然撞見姑姑在此沐浴,就算掩面逃走也不能抹殺事實,索性就大大方方的留下來,看一眼也是錯,看個夠還是個錯。」
「哼!」張夏嵐不置可否的冷哼,清楚這小子是有恃無恐,因為此種事根本沒人能奈何得了他,與他糾纏下去,八成就會著了他的道,不自覺的**。
「花言巧語。」
張夏嵐生性敢愛敢恨,卻最不屑沒臉沒皮的親近男人,干脆罵了一句後再不開口,她也不怕被人窺見傳揚出去,暗道看看誰先支持不住。
美婦有意暗中較勁,自顧自的享受著滑膩泉水的細細滋潤,並未發現對面的小家伙深深的松口了氣,神色間很是猶豫。
別說很久未曾親近女人了,這麼一位尤物放任在眼前晃蕩,朱祐桓又不是柳下惠,其實早就按耐不住了。
不過人總歸不是禽獸,下半身都管不住,充其量只是個沖動爺們罷了,朱祐桓的思慮要遠得多,顧慮也多。
張夏嵐雖說是在王府有體面的,但總歸是個下人,要了她的身子就和呼吸般簡單,但就是越容易,朱祐桓反而越是沒了興趣,總覺得兩人之間保持著一定距離比較好,涉及到德王府,涉及到德王夫婦,那里面的水太深了。
心知肚明自己的定力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早晚會有消失殆盡的時候,朱祐桓忽然在水中坐直身體,喊道︰「來人。」
這一聲呼喊,沒有防備的張夏嵐嚇得一哆嗦,花容失色的低聲道︰「你瘋了?這傳揚出去,你還有臉進王府?」
果然夏嵐姑姑清楚其中的厲害關系,這女人不簡單,朱祐桓心中警覺,面上笑道︰「就是因為防不住,所以要喊人過來。」
「咦,你是想賊喊捉賊?」張夏嵐一點就透,馬上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話音未落,張夏嵐就見水池對過的少年一臉壞笑,直截了當的站了起來,赤條條的晃著個白女敕女敕,雄赳赳的小和尚,沒羞沒臊的雙手叉腰。
「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和姑姑算是扯平了。」
瞅著少年好不要臉的轉身,那一瞬間的搖來晃去,實在是太扎眼,太滑稽了,張夏嵐忍不住大笑,緊接著紅著臉罵道︰「賊沒羞恥的貨,頭里那等雷聲大雨點小的,還以為是個真和尚,怪狗肉的,現在知道壯著膽子招搖?」
這番話已經頗有打情罵俏的意味了,朱祐桓卻沒理會她,大咧咧的站在池子邊,就听外面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夏嵐的貼身小丫頭春梅,臉蛋紅紅的低頭慢慢走進來。
「六,六爺,俺家娘子也在,也在里面。」
好一個馬後炮,實在是太欲蓋彌彰了,張夏嵐沒好氣的罵道︰「混賬東西,一個個眼瞎了?幸好桓哥兒不是外人,不然老娘的臉都沒了。」
春梅捂著臉偷笑,扯著嗓子叫喚︰「娘,俺知道錯了。」
「好個賊小肉,寵的你沒大沒小,明日非罰你跪著背石頭不可。」張夏嵐被氣的哭笑不得,知道春梅被自己寵慣了,罵她什麼就當耳旁風一樣。
「啊!」
突然春梅還想辯解幾句,抬頭正好瞧見某人那依舊堅挺的小和尚,臉紅心跳的大叫一聲,扭頭掩面就逃。
「赫赫!」
張夏嵐異常解氣的躺在水中格格嬌笑,朱祐桓同樣笑道︰「入畫,給爺把衣服取過來。」
「哦!」
張夏嵐一呆,好懸沒驚的被水嗆到,果然又見入畫羞答答的跑進來,拎起放置在外面的浴巾,三步並作兩步的好似無頭蒼蠅,冒冒失失的一頭撞了進來,進來就瞅見自家少爺**著身子,又飛快的瞧了眼半果著上身的夏嵐姑姑。
小妮子絲毫毫不見羞澀,只是慌張的上前把浴巾給朱祐桓披上,結果一不小心腳下一滑,噗通一聲,重重摔倒在了池子里。
「就知你這丫頭人小鬼大,比綠蝶的膽子都大。」
朱祐桓大笑著離去,也不管在水中掙扎的小丫鬟,他一走,池子里的夏嵐眯著美眸,質問道︰「在外頭偷听多久了?」
入畫好不容易穩定好,情急之下還灌了幾口泉水,一頭秀發濕漉漉的緊貼在頭臉上,可憐兮兮的道︰「沒多久,俺見春梅姐姐呆在門外,就好奇的過來了。」
•••••••••••••••••••••••••••
不提入畫和春梅被張夏嵐好一通訓斥,朱祐桓沒事人似地吃飯,苦思該如何賺錢,沒多久見嘟著嘴的入畫回來,一臉委屈。
這邊張夏嵐更衣打扮,囑咐丫鬟幾句,獨自一個人出了院子,直奔王府內宅而去。
此時天色還早,整個王府燈火通明,巡夜的婆子提著燈籠到處巡視。天香閣內,一大群婦人丫鬟聚在一起,準備著動手裁剪新到的綢緞。
張夏嵐徑自進了花廳,瞧見除了王妃以外,二太太邢氏也在,笑盈盈的上前道個萬福。
「夏嵐你來的正好。」
王妃張氏一見心月復過來,急忙說道︰「今個兒那位打宮里來的媽媽直嚷著教導規矩,本宮不耐煩理會她,卻又想不出什麼好法子回絕,你平日主意多,快幫著想想。」
邢氏一臉不屑,插言道︰「當誰不知宮里的事怎地?教規矩教規矩,沒的帶壞了咱家姑娘。那天靈丫頭畫的圖樣,下面人沒人知道虛實,又豈能瞞得過咱們娘們?這二十年來,紫禁城內人人喜穿薄若蟬翼的素白紗衣,都是萬娘娘的慣用手段。天熱時,大紅抹胸故意系的松松,就等著皇上過來瞧呢。」
「汗邪了你,此種事也敢說。」
張氏笑罵一句,靈兒進過宮,自然對皇宮不同于民間的穿衣風格印象深刻,實際上確實在明朝中葉之後,明朝嬪妃宮女的穿衣風格非常大膽漂亮,比之盛唐猶有過之,與民間里三層外三層的女裝截然相反,非是方景杜撰。
張氏說完就瞧見張夏嵐神色古怪,隨口取笑道︰「遇上何事了?莫非外面有男人了?」
原本是說笑,不想張夏嵐臉色一紅,邢氏眼尖,吃驚的道︰「真的有相好了?誰家的?」
「還不是被桓哥惹的禍,唉,今晚算是出了大丑。」張夏嵐不以為意的苦笑。
自古以來,皇族家的女眷就不把男女之事放在眼里,男女大防雖嚴,但是言語不禁。反而是達官貴人,書香門第之家嚴禁後宅議論風月,卻始終制止不住傷風敗俗之事屢屢發生,百姓家則介于兩者之間,明目張膽的說笑怒罵者有之,偷情紅杏者也有之。總之是因人生事,而大戶人家凡是家里‘銀’亂不堪的,十有**,都是因為上梁不正下梁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