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坐著四個人,卻沒有人說話,窗外淅瀝瀝的雨聲顯得特別清晰,帶著水汽和淡淡的腥氣,風從陽台上吹了進來,吹動著蔣慧瑜的長發,還有滴落的淚水。[
「蔣小姐,沒有人會喜歡一些莫名其妙的人隨便干涉自己的事情,即使那人打著正義和公理的旗號,反過來,如果我一定要涉入別人的恩怨中,我希望我幫助的人確實值得我幫助,而不僅僅是因為一點金錢,或者其他什麼莫名其妙的理由,希望你能諒解。」
「我……」
「慧瑜,謝師傅是對的,我做了一輩子的紀委工作,明白什麼叫客觀,僅僅憑借我們的一面之詞,我們是無法向謝師傅證明任何事情的,謝師傅的冷靜和謹慎都值得你學習,凡事如果只憑著自己的好惡,遲早會出事的。」
蔣志賢笑著拍了拍女兒的手,借著這個機會先教導一下自己的女兒,一個真正愛自己孩子的人,總是抓住一切機會教導自己的孩子,而不是簡單的放縱或者批評。謝軍覺得,至少,這個蔣志賢在教育自己的子女上,還是很認真和負責的,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謝師傅,那麼能不能找到是誰下的手,說老實話,今天之前,我一直以為是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剛才謝師傅的話才讓我茅塞頓開,可惜,我實在想不出到底是什麼人下的手,就算我想與對方協商也不可得啊!」
「謝師傅,你就幫幫我們,這樣做應該不會與對方結仇!?」蔣慧瑜的媽媽也懇求著。
「蔣伯父,伯母你們不要著急,我既然來了,也不會什麼都不做就走了,我謝軍還沒這麼膽小怕事。我只是先將丑話說在前面,如果我決定幫伯父,那麼一切都不用說,如果我決定不幫,那我也會先說明白,做人最重要的是守規矩,沒了規矩這世界就亂了,希望伯父、伯母和蔣小姐能理解。」
「那,謝師傅現在準備怎麼做?」
「別急,我先將我的發現和推測給你們說說,等你們清楚了現在的情況之後,然後我們再商量如何做。」
「好的,那就麻煩謝師傅給我們解惑了。」蔣志賢此刻反而平靜了下來,謝軍的鎮定和大氣激起了他的好勝心,一個在紀律部門工作了一輩子的人,怎麼能踫到一點事就慌亂,何況還是在年輕人面前。
謝軍贊佩的點了點頭,有朝蔣慧瑜笑了笑,開口說道︰「首先,我可以肯定,蔣伯父現在是被邪氣入侵,毛病出在大腦中,或者說是出在精神中,就像電腦中了病毒一樣,現在是伯父的大腦運作上出了問題。」
蔣慧瑜理解的點了點頭,蔣伯母則有些難以理解,蔣志賢說道︰「也就是說,是我的大腦誤認為我的身體有毛病,所以作出了錯誤的反應?這不是大腦細胞的問題,而是大腦中信息的問題,軟件問題?」
「對,就是這樣,你的大腦里出現了一個誤導的信息,或者說是被強加了一個錯誤信息,讓你身體的器官作出錯誤的反應,這個錯誤的反應會引發身體機能失調,然後再進一步引發惡性循環,情況就會越來越嚴重,最後導致你身體的全面崩潰。從某一個方面來說,我們精密的大腦和精神都是很脆弱的,一旦出問題就很會嚴重,而且非常的隱秘。」
「明白了,所以從身體上是難以檢測出問題的。」
「對,現在暫時是這樣,等到你身體真正出問題的時候就能檢測出來,不過,那時候即使再展開針對性的治療也沒有用,治標不治本。」
「原來如此,受教了。」
「剛才我四處看了,這里的住處沒有問題,環境氣場說不上很好,但也算過得去。我在來的路上听蔣小姐說過,伯父已經是退休在家了,也就是說,每天的大多數時間是呆在家里的,如果家里的環境沒問題,那麼環境引起的邪氣入侵就不成立了,這個推測對?」
「是的。我除了早上煆煉,下午出去溜個彎,幾乎都是呆在家里的。」
「嗯,當然,這個也可能是在外面偶然踫到的,自然界也會產生邪氣聚集的地方,偶爾不好運的人也會踫到邪氣入體的情況,但是自然產生的邪氣一般都不厲害,很難持久的影響人體。如果,有伯父身上這種嚴重的情況,那麼在邪氣入體的時候,肯定不會是無聲無息的,伯父應該會有深刻的印象,所以,伯父可以回憶一下,在明顯感覺身體出問題的前幾日,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或者印象極深的事,再或者反復做夢夢到的事情?」
蔣志賢用心的想了一會,默默的搖頭。
「沒有,沒有什麼印象特別深,或者覺得十分特別的事情,也沒有反復做同一個夢的情況,倒是身體出了問題之後,有反復做類似噩夢的情況。」
「那麼,我現在只好優先考慮伯父的邪氣入體,是人為造成的了。如果真是人為造成的,那麼,伯父現在的狀況就是中了詛咒的現象。」
「詛咒?」
「嗯,就是通過某種手段,將一個錯誤的信息塞進你的大腦中,影響你大腦的正常運作。」
蔣慧瑜眨了眨眼楮,好奇的問道︰「那,那要怎麼塞?」
「呵呵,這個啊。可以通過催眠、移魂術或者迷。幻。藥物等等,手法雖然很多,但原理基本上都跑不出這三種方法。」
「移魂術不就是催眠麼?只是一個是我國傳統的叫法,一個是西方的叫法。」
「不,你的說法其實是一種誤解,移魂術不是催眠,催眠是通過誘導、暗示或者重復刺激等手段使人的主意識陷入睡眠狀態,潛意識被喚醒的狀態。而真正的移魂術則是通過符咒來直接喚醒潛意識,甚至還能喚醒深層潛意識,移魂術施展極為迅速,強度也比催眠術要強大的多,你可以將這兩者看成幼兒與成人之比。」
蔣慧瑜心里其實不大相信謝軍的說法,認為是謝軍的皇漢主義在作怪,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些事情的時機。
「哦,那麼我爸的情況是怎麼發生的呢?為什麼我爸自己沒有被催眠或者其他被動了手腳的記憶呢?」
「問的好。事實上,黑客在入侵之後最重要的一件事是什麼你知道麼?那就是抹去入侵痕跡,施術者同樣要做這樣的事情。」
「你是說,我的記憶被修改或者抹去了一些?」
「是的。說到這里,就可以開始討論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了。」
蔣志賢恍然道︰「再次催眠我,然後讓我回想起當時的情景?」
「對,這樣,至少讓我們能夠證實是否有人對你下手,或者還能知道一點其他的情況,這對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具有關鍵的意義。」
蔣慧瑜有些猶豫,催眠這種東西對普通人還是很有殺傷力的,主要是各種電視電影中的夸張表演,催眠這種東西已經被神化了,不過,要是她知道謝軍的移魂術,比電影里那些神化的催眠術還要厲害得多,恐怕蔣慧瑜就更害怕了。
「那個,謝師傅,你催眠,不,你施術會不會對我爸……」
蔣志賢輕輕的沖蔣慧瑜搖頭,這個時候還懷疑就有些太小家子氣了,要是不相信謝軍,又何必找人家來,既然找來了人家,你還懷疑,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麼,又讓謝軍如何想,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最不能做。
「呵呵,蔣伯父,沒事,蔣小姐的擔心我很理解,如果讓一個不可靠的人對自己施展移魂術,那跟引狼入室沒有什麼區別,催眠術也一樣,最好是有親人陪同才能做,我剛才說過了,人的大腦其實是非常脆弱的,特別是不設防的時候。所以,等會我施術的時候,蔣伯母和蔣小姐都可以在場監督,只是,有兩個條件。」
「嗯,你說。」蔣慧瑜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一個是你們不可中途打斷我的施術,否則可能會對伯父造成不良後果,正常的施術是不會造成不良後果的。」
說道這里,謝軍注視著蔣慧瑜和蔣伯母,直到她們用力的點頭應了,才接著說道︰「第二點,我施術的過程屬于我們門派的秘法,在沒有得到我同意之前,不得向任何人說起,否則,我會采取必要的行動消除影響。」
這話听了讓人很不舒服,完全可以當作是一種威脅,蔣志賢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畢竟是上位者,有著自己的尊嚴,但蔣伯母和蔣慧瑜對此卻沒有什麼反感,在她們眼里,謝師傅已經不再屬于普通人,而是世外高人那一種,這種話在她們耳朵里不過是告誡的意味。
于是,蔣家的兩個女人再次點頭。
「那好,伯父的意思呢?是否同意我施展術法,喚醒你的深層意識,找回被掩蓋的記憶?或者,您也可以再找你信任的其他人也可以,這個施法也不是什麼高深的術法,不過,一般的心理醫生就不要找了,他們做不了這事。」
蔣志賢沉吟了一下,自失的笑了笑,自己已經不再是大權在握的實權者,只是一個退休在家的老頭,還死撐著架子,實在有些好笑,謝軍的要求其實是很合理的,人家的秘術自然是要保密的,謝軍只是說出了事實,難道自己現在連听事實的勇氣都沒有了?
「呵呵,那好,我們開始,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想對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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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眼問道第六十六章喚醒深層意識(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