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慧瑜的家在楓林村,這個大型住宅區是屬于公務員小區,里面住的多數都是在職政府公務員或者退休的公務員,當然,也有一些走了門路混進來的社會人士,這個小區號稱是鵬城的示範住宅區,各種設施和管理水平都很好,小區的環境更不用說,整個就是一個大花園,一點也不比那些商業性質的豪華花園小區差。[
蔣慧瑜將車子一直開到地下停車場,一邊跟謝軍解釋這個房子是她父親退休前分配的,而她一直都是跟父母一起住的,按照她自己現在的收入水平,肯定是買不起這里的房子的。
謝軍下車的時候小心的帶上了陳珂妍塞給他的雨傘,雖然地下停車場里是用不上雨傘的,但是一會離開的時候,謝軍是沒有打算讓蔣慧瑜開車送回去的,不用陳珂妍交代,謝軍自己也不大願意跟蔣慧瑜這樣的女人有過深的交集,這種公眾人物的背景往往都是很復雜的,雖然謝軍不怕事,但是這不代表謝軍喜歡惹事。
蔣慧瑜的家很普通,不但裝飾得很普通,就是里面的家具飾物也很普通,而且,整個房子的裝修和家具顯得有些老舊,從房子里面,只能感到一些淡淡的書香味道,很難判斷這家人的身份和地位,只有牆上掛的一些書畫顯示出主人的一些志趣。
兩位老人正坐在客廳里看電視,似乎對女兒帶客人回來已經有所準備,見女兒與客人進來,都很熱情的站了起來,蔣慧瑜先內後外的介紹父母與謝軍認識,然後大家客氣的在沙發上坐下,將電視機關掉,互相說著一些場面話。
‘蔣志賢,67/67,42/42’
‘移魂-2’
‘幻神-2’
這是謝軍觀察蔣慧瑜的父親蔣志賢後的到的數據,數據的後兩項就是謝軍最近取得的巨大突破。很早以前,謝軍就確定,自己看到的HP和MP數據其實應該是一個綜合的數據,比如HP實際上表示的是體質、體力和肌體潛力的綜合值,而MP表示的是大腦活躍度、開發度和精神力強度的綜合值,那麼是否能夠將這些合在一起的數值分開來表達呢?理論上應該是可以的,但是,以謝軍當時的水平,他的生物雷達根本就不能區分這些表面上很接近的生物場波動。
這個事情直到謝軍凝結出第一個金蟬之後有了改善,謝軍發現自己對凝神符的精神波動越來越敏感,這就為謝軍嘗試細分生物場波動提供了基礎條件,謝軍的設想是從凝神符的波動入手,先將人體加持了凝神符後的波動從MP數值中給區分開來,然後逐漸的提高自己的生物場感應能力,將不同的附加增益波動區分出來,然後在逐步區分人體生物場本身固有的不同波動,最終實現HP和MP的數據細分,估計到時候能弄出一個‘體質,體力,氣血,智力,意志,精神’這樣的多維數據出來,這樣才能真正的發揮謝軍生物雷達的作用。
經過無數次的實驗,其實方法也很簡單,讓陳珂妍用一個加3的凝神符玉佩不斷的戴上取下,然後謝軍一天到晚的盯著陳珂妍仔細分辨她MP中的凝神符波動強度就可以,通過對不同強度的定量,最終形成顯示在謝軍視覺系統中的數據。這種實驗陳珂妍最喜歡,實驗的時候老板可是一直盯著她的,即使有別的美女出現在老板身邊,老板的目光也總追著自己,讓陳珂妍特有虛榮感。
開始的時候,這個定量是非常困難的,直到另一個金蠍凝結完成之後,謝軍通過金蠍和金蟬的對比,最終成功的為增益精神場完成了定量工作,將增益數據從MP綜合數據中剝離了出去。
謝軍現在自己的狀態是︰‘謝軍,98/102,97/101’
像現在謝軍看到蔣志賢的數據,他的MP數值當前值是42,那麼實際上,減去負增益造成的損失,他原本的MP數值應該是46,一個很不錯的數值。
接著再來看數據中的‘移魂-2,幻神-2’,這兩個數據分別代表著,蔣志賢現在的精神波動中,帶有移魂術造成的負面損傷2點,和幻神術造成的負面損傷2點,這並非表示蔣志賢分別中了移魂符和失魂符這兩種符,在初級符中,有很多組合類的符,其中普通的詛咒符就能達成以上的效果,當然,具有類似效果的還有幾種符,或者還有些未被人所知的秘術符。但是要長期的讓某個人帶上這樣的效果,必須經過移魂術+詛咒,或者搜魂術+詛咒,所謂的詛咒其實就是向受術者的大腦中放進一些虛假的信息,讓受術者存在一個錯誤的記憶或認知,並且,這個錯誤是長期存在並發展的。
按照正常的施法水平,移魂-5,幻神-10,才是最大的施法效果,特別要注意一點,如果受術的人本身MP不足15,結果很可能是立即死亡或者陷入植物人狀態,當然,實際上陰陽符都具有排他性,同樣性質的符多次施展也不會超出單次的最大值,另外就是施法者的精神力強度,以及詛咒的契合度決定了這種持續類術法的滯留效果。
上次顧元志見到付明輝身上的痴情咒的時候,曾經說過施法手法稚女敕,謝軍一直不大理解所謂的稚女敕是如何看出來的,今天見到了蔣志賢,一下子就明白了師傅是如何發現施法稚女敕的。在謝軍的幾次觀察中,蔣志賢身上的負增益效果不是穩定的,而是在1到3之間跳動,顯然,這個施術的人施法的強度和契合度都有問題,所以造成了術法效果不穩定和衰減過快的問題。像這類持續性法術,持續的時間可能長達數年或者數十年,要求術法衰減的速度要極慢,即使受術人的精神力偏高,也不會在這麼短時間里,術法的效果就幾乎要消失了。
謝軍的沉默讓蔣家三人心情越來越緊張,事實上,蔣志賢什麼樣的風浪沒見過,對于自己身上出現的問題倒也未必就怎麼害怕,不過那種未知才最折磨人,像是一個在等候宣判的犯人,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患得患失的憂慮。
最緊張的不是蔣慧瑜,而是蔣慧瑜的媽媽,好不容易自己的丈夫從那個容易得罪人的位置上退下來了,以為自己一家人終于可以過些安穩日子,誰知道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丈夫的身體急速衰弱,卻又找不到原因,女兒找來這麼一個年輕人也不知道能不能解決問題,不過至少也是一個希望,但現在這年輕人的沉默代表什麼?是無法確定呀?還是問題太過嚴重?
「謝師傅,怎麼樣?」
蔣慧瑜輕聲問話驚醒了沉思的謝軍,謝軍笑了笑道︰「我還想四處看看,可以麼?」
「沒問題,我帶你參觀。」
「那伯父、伯母稍等一下,等我四處看過之後,我們再詳談。」
蔣慧瑜帶著謝軍將整個房子都轉了一圈,謝軍每個房間都認真的感受了一下,甚至連廁所廚房和東西兩側的大小陽台也沒放過,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越是沒有問題,謝軍覺得事情越麻煩,也就是說,蔣志賢身上的詛咒不是偶然踫上的自然邪氣,而是人為的可能性較大,那麼,謝軍可能又要面對著與人樹敵的境況,為了一萬塊錢顯然是不值得的,為了蔣慧瑜的交情?他與蔣慧瑜說穿了真沒什麼交情,謝軍此時已經有了退縮的意思,不過既然來了,還是要盡力的。
「蔣伯父,我想問一下你,是否得罪過什麼人?」
蔣志賢听到這個問題愣了一下,看了蔣慧瑜一眼,蔣慧瑜微微的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跟謝軍說過有關的事情,蔣志賢正在思索如何開口,蔣慧瑜的媽媽已經飛快的插嘴道︰「他是從市紀委書記的位置上退下來的,怎麼會沒有得罪人,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听著蔣伯母的話,謝軍也非常吃驚,想不到蔣慧瑜的父親居然曾經是鵬城的三把手,這可是謝軍有生以來當面見過的最高級的官員了,難免有些激動,愣怔了一會,才收起略有些激蕩的心情,自嘲的笑了笑,自己這個小民心態還是扔不掉呀。
「哦!這麼說來仇人也不少嘍?」
「是不少,謝師傅,听你言下之意,我身上發生的事情似乎是人為的,對麼?」蔣志賢聞弦歌而知雅意,立刻明白了謝軍想要表達的意思。
「嗯,可能性非常大。」
「那你能……能驅除這個……是應該叫邪氣麼?」
「你可以稱之為邪氣,至于驅除……」
「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是難以驅除還是……是費用問題麼?你說,需要多少錢,只要能解決我父親身上的問題,錢不是問題。」
謝軍搖了搖頭,拿出香煙正準備抽出一支,恍然發現環境不對,又將煙盒放下,緩緩開口道︰「蔣小姐,不是錢的問題。我剛才曾經跟你說過,我們是奇門中人,有著自己的規則,像現在這種情況,我不能輕易出手,一來我不清楚蔣伯父與下手那人之間的恩怨,二來,我一旦出手就是與之為敵,無法轉圜了。」
「我明白了,謝師傅的意思我清楚了,那麼按照你們的規矩,踫到這種情況一般應該如何做呢?」
「蔣伯父能明白最好,遇到這種情況,我們一般會找到下手的人,從中斡旋,希望能有其他的方法來解決恩怨,您知道,我們這行多是求財的,如果對方也是這個目的,花點錢消災我想顧客都是願意的,如果是真正的私人恩怨,我們就不好插手了,畢竟我們沒有插手的立場,您說呢?」
「可是我父親與人根本就沒有私怨,難道因為秉公執法遭人報復你也不願意幫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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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眼問道第六十五章求財不沾私怨(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