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做事很小心,蔣定軍安排的監控人員並沒有注意到,陳康權的秘書發出的各種商務文案中,暗藏著聯系閩東天武觀的信件,或者說天武觀啟用的聯系方式比較隱秘,居然是一個設立在倭國的小貿易公司。(瘋狂看小說wW手打)
謝軍正在向陰陽符紋的最後一個符紋沖擊,但是日子依然是悠閑的日子,店里自從增加了魅力掛墜之後,更加不需要他操心了,平時看看書練練法術,累了就跟師傅一起抽個煙,或者與陳珂妍聊聊天、逗逗千金,這種日子神仙都不換。他自然不可能知道,陳家正準備編織個大網,想將他這條大魚給網住。
‘謝軍,125/125,195/195’(他身上戴的那些正在開光的法器增益效果就不列出了。)
‘陳珂妍91/91,88/88’……
天武觀就是陳康權說的那個秘密組織,實際上,天武觀是一個公開的門派,不過在外面接活時肯定不能說是天武觀的人,而且執行的人也是天武觀的秘密弟子,這些人十分低調的到達了鵬城,一行四人卻只來了兩人與陳家見面,這次來的目的是了解任務的詳細情況,以及幫陳晟祺進行一次‘搜魂術’。
陳康權事先做了安排,並沒有派人去直接接觸天武觀的人,而是通過倭國的那個聯系點,事先約了一個地方,很小心的獨自帶著保鏢和兒子悄悄的來到約定的地點。
這里是鵬城東部一個不大出名的酒店式山莊,這有一個臨海的高爾夫練習場,平時來打打球順便享受一下海風也不錯,來這里的都是有錢人。人民民主專政的華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國家的主人翁無產階級,居然已經習慣了將社會公共場所分成了有錢人去的地方和窮人呆的地方,階級差異居然已經被熟視無睹,這也是一件挺奇怪的事情。
陳康權打發了保鏢,自己帶著兒子來到約定的房間前,按照暗號很有節奏的敲門,實際上他也不知道天武觀的人為何這麼小心,但是本著小心無大錯的原則,他也沒有表示反對,其實就算他反對也是沒用的,在天武觀那些人的眼里,陳家只是一只比較肥的肥羊而已,誰會听肥羊的意見呢。
客房大門無聲的打開,一個穿著黑色休閑服的中年人面色冷淡的看著陳家父子︰「陳康權陳老板?」
「是我。」
「進來吧,順便把門關好。」
說完,那黑衣男子轉身走進了房間,將陳家父子給扔在了門口,陳康權回頭瞪了一眼面色不虞的陳晟祺,警告他不要多事,這些人根本就不把自以為高高在上的陳家放在眼里,只因為這些人擁有頃刻間就取走陳家這一切的本事。(www.)
這個客房是一個套間,大廳里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室內的照明燈具都開著,到不顯得陰暗,沙發上坐著兩個人,一個穿著黑色休閑服的中年人,身高樣貌都很普通,只是那雙不大的眼楮讓人印象深刻,有點像毒蛇的眼神。另一個穿著花格子襯衣休閑褲的男子,年紀看起來比黑衣男稍微年輕一些,但也不是年輕人了,這人看起來更普通,就像鄰家大叔一樣,神色也是平和清淡的,嘴角還掛著一絲笑容。
「兩位,我就是陳康權,這是我兒子陳晟祺,就是我雇佣你們前來的,請問兩位如何稱呼?」
陳康權走到沙發前,點了點頭自己在對面沙發上坐下,他不知道這兩個安坐如山的中年人,是在故意給自己下馬威,還是人家根本就看不起自己,但是此時陳康權自己不能露了怯,陳晟祺倒是猶豫了一下才坐在父親身邊。
「我叫鄭祖凡,這位是我同門師弟,他叫莊振武。目標的資料你們帶來了麼?我們要先看看再說。」
黑衣人也就是鄭祖凡聲音依然是那麼清冷,倒是莊振武朝著陳康權點頭笑了笑。
「都在這里。」陳晟祺從口袋里取出一個透明的塑料盒,一寸見方的盒子里放著一個MINI-SD卡。
黑衣人伸手將SD卡接過,隨手將盒子打開,將SD卡取出插進茶幾上的筆記本,當場與莊振武仔細看了起來,將陳家父子晾在一邊。
很快,兩人就將卡里的內容看了一遍,兩人對視了一眼,略微有些失望的樣子︰「只有這些?資料好像很膚淺,完全流于表面。目標的背景關系和能力完全沒有記錄,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調查的?」
陳晟祺臉色發紅,剛想爭辯幾句,卻被陳康權用眼色制止了,陳康權笑著回道︰「我們是害怕驚動了目標,所以只能從外圍了解一下,如果兩位需要更詳細的資料,就再給我兩天時間,相信到時候一定會有另兩位滿意的資料。」
黑衣人不屑的一笑︰「不必了,現在確實不宜驚動目標,老實說,如果是要解決目標是非常容易的,但是,你們的要求是擺平此事,這倒是不大好辦了,要不然我們也不會開出那樣的價格。」
「干掉目標反而會將事情弄大,會給我們帶來更多的麻煩,所以,這事只能想辦法解決,最好的結果是目標不再與我們陳家為敵,如果……如果他手里有什麼不利我陳家的東西,也請兩位幫我們取回,我們就這兩個要求。」
陳康權很明確的將自己的要求再重復了一次,當然,如果能夠證實謝軍手里沒有握著能要挾陳家的東西,那就更好了,只要表面上跟謝軍和解就可以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謝軍到底從陳晟祺這里得到了什麼?還有,如果確實有,那麼他準備用那些東西做什麼?
老實說,陳康權對術士的能力還是不清楚的,所以,他根本就想像不到謝軍從陳晟祺這里弄去了什麼,如果他知道謝軍有能力挖掘一個人幾十年前的清晰記憶,此刻可能不是在想辦法如何解決問題,而是正拼命的想辦法如何逃出華夏,躲到天涯海角去苟延殘喘了。
「這些先不著急,我想你現在最關心的是,目標從你兒子哪里都得到了些什麼?我們還是先給你兒子進行一次搜魂術,看看當時都發生了些什麼?」
陳晟祺听到‘搜魂術’這個名字,心尖兒都顫了一下,這個名字听起來怎麼就這麼邪惡呢?這個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吧?
看著臉色發青的陳晟祺,鄭祖凡不屑的撇撇嘴︰「你放心,這個術法沒有什麼副作用,不必那麼害怕。」
其實奇門之中,許多的名詞都是很嚇人或者雷人的,這不過是為了糊弄普通人,好方便奇門中人斂財,又能在普通人中神化自己,所以,這種名詞越發大行其道。不過,鄭祖凡是不會給陳家父子解釋這些的,要不是為了讓陳晟祺心情放松一些,方便施術,鄭祖凡連剛才的解釋都不會說。
今天鄭祖凡的狀態不錯,只用了兩次就成功的喚醒了陳晟祺的深層潛意識,在鄭祖凡的引導下,陳晟祺開始詳細的復述當日的情景。
「你確定他點了一支煙,然後站起來注視著你,之後你就被催眠了?」
「是的,他先點了一支煙,那煙放在一個銀色的煙盒里,應該是紅河香煙。」
陳康權驚訝與搜魂術的強大,連香煙的細節陳晟祺都記得一清二楚,想到這里,陳康權忽然有種十分恐怖的想法,如果謝軍當時也能施展搜魂術,那麼,陳家的所有事情他不是都一清二楚了,那……陳家豈不是注定要完了!
「莊師傅,你覺得目標是否也會搜魂術?」陳康權沒有去問正在施術的鄭祖凡,而是選擇了看起來比較好打交道的莊振武問話,聲音里還帶著一絲顫抖,他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實在是太緊張了。
「這個……不大好說,按找我們的了解,目標拜進長生觀還不到一年,按說應該不會這麼難的法術,但是,听說那人是個天才級別的術士,所以還真的不大好說。不過,要知道答案,等會就可以從你兒子口中得知。」
莊振武的眼神里也透著凝重,似乎對這個問題也十分的關注,陳康權覺得這人不錯,很負責任,可惜,剛才的問題還是沒有答案。
「師弟,你覺得呢?」
「那煙有問題,他沒有用符,應該是煙霧里有致幻能力,否則沒法解釋他是如何直接催眠成功的。」
「嗯,我也這麼想,直接催眠不是不行,但是必須要受術者配合,當時陳晟祺肯定是不會配合的,那就只能認為那煙有問題,可是,長生觀何時開始研究毒素了?」
「師兄你忘了,這個目標跟言家的那個小妞關系不錯,也許,煙是言家的。」
「嗯,是了,應該就是這樣。陳晟祺,你接著說。」……
「這麼說,他就是問了你動他的緣由,之後就讓你對著攝像頭跳舞?沒有再問你其他的事情麼?有沒有問你關于過去的事情?」
陳晟祺原本平靜的表情忽然糾結了起來,似乎有什麼難以決定的事情,他的這個反映引起了鄭祖凡和莊振武的密切關注。
遲疑糾結了一會,陳晟祺終于回答道︰「沒有了,他沒有問其他的事情。」
陳康權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但是鄭祖凡卻不這麼想,立刻逼問道。
「那麼,剛才你在說出這個答案之前,在猶豫什麼?」
「沒有,我只是在極力回憶當時的情況。」
謝軍當時做的準備起作用了,在虛幻中的虛幻下,人的思維是極容易混亂的,這種類似無盡鏡像的記憶內容,在人的大腦中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息,容易將思維引向死角,所以,人的大腦會自動的過濾這些內容,將這些內容平面化,歸結為假象,然後淡忘掉。
陳康權徹底放下了心里的擔憂,想想不由得有些後怕,對兒子無端惹事更多了一份恨意。
但是,鄭祖凡卻不能完全放下疑心,術士消除記憶的手段還是有的,雖然都很難使用,而且容易留下痕跡,但是也難保那個天才想出了更好的辦法,能夠完美的消除記憶,如果真是那樣,那麼事情就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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