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財女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嫁妝單子

作者 ︰ 齊家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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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國在立國之初,整個國家非常的貧窮,交通的閉塞讓很多地方的人,幾輩子都只吃過自己地里種出的糧食,穿過自己手里織出的布做成的衣服。

典型的男耕女織封建社會,自給自足的生活方式拖累了國家的繁榮道路,也留下了很多難以更改的習慣傳統,女人的嫁妝單子就是其中之一。

在最初的時候,簡單貧窮的生活讓婚嫁很單純,娶親的男人只要能送給丈人家一些糧食和牲畜,證明自己有能力養活妻兒,就能讓丈人放心的把女兒嫁給他,而女人嫁人時的嫁妝也非常簡單明了,能證明自己女紅的嫁衣和一雙勤勞的手,就能讓婆家歡天喜地的把她迎進門。

在大夏國歷代國君的治理下,國力漸強的大夏國,這樣的情況在悄然改變。附近不遠處的幾個自然村之間修通了土路,路雖然難走,但能見識到不同的吃食和新事物,人們還是很樂意的相互串門。

官府在每個人口聚居比較多的地方都設立大型集市,用錢幣換取農民手中的糧食,又把從其他地方運送過來的東西展示出來,教會了這些幾輩子都沒有見過錢幣的人,任何使用手中的一塊塊銅板。

官府的舉措讓國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最明顯體現的就是男女的婚嫁,求婚的人除了要有糧食和牲畜外,錢幣成了一個新生卻又不能豁免的聘禮,相對的,嫁妝不再僅僅只有能代表女紅能力的嫁衣,實惠的用錢幣買來的外鄉事物也成了不可或缺的東西。

于是,在所有的男孩和女孩稍微懂事的時候,他們的父母就教導他們要努力干活換錢,男孩子拼命在地里勞作,用自己一年年辛勞後的剩余來換取娶妻時的聘禮,而女孩子們則做在織布機前日月勞作,除去家人的衣服穿用外,她們要為自己積攢嫁人的資本。

可惜,世上的事情往往沒有說的那麼順利,一個家庭里的孩子數目,男孩和女孩的比例,田地的多寡外加上老天的喜怒無常,讓每個人的勞作面對著無情的事實。

看天吃飯的時代,一旦老天不作美,幾年的積蓄都會化成泡影,男孩能為自己家傳遞香火,而女孩生來就是為是了別人家,不用思考沒有半點猶豫,女孩積攢的嫁妝毫無懸念的優先滿足家里的男孩,讓他有足夠的資本去娶一個有豐厚嫁妝的女孩。

這樣的事情一旦發生,它必然是大範圍的普遍現象,有兄弟多的家庭,哥哥娶妻後把妻子的嫁妝給弟弟接著娶,一個接著一個,最終這個家庭實際上也僅有一份財產,卻要供養翻了一倍的人口,這個家庭能過什麼樣的生活不用想也知道。

帶著豐厚嫁妝嫁人的女孩卻過著窘迫的生活,這讓女孩的家人如何能夠釋懷,而那些把嫁妝給自家兄弟娶妻,自己卻落得沒有嫁妝無法嫁人的女孩們,她們的後半生無比淒慘。

不知道是哪一任大夏國皇帝,他在民間暗訪時發現了這個陋習,從國家安定的角度出發,他頒布了一道皇令,任何大夏國出生的女孩都必須到最近衙門領一本嫁妝單子,由她的父母每年往上面給她填上她自己積攢的嫁妝,衙門里留有一份報備,女孩父母手里保留一份,沒有足夠的理由,就算是父母也不能隨意的挪用女孩的嫁妝,官府想用這樣的方法,最大限度的限制住因為嫁妝問題引發的家庭糾紛,來保障國民的安定。

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在孝字面前,有那個女孩子能反抗父母的決定,何況看著自家兄弟有困難,難道自己真的能視若無睹嗎?不論是每年在嫁妝單子上少填,又或者用生病等借口從上面劃掉已經填上的嫁妝,花樣百出的招式讓嫁妝單子能起到的作用有限,但它有個作用卻從它出現的那刻起就一直沒有改變。

嫁妝單子是一個女人唯一合法擁有財產的憑證。

「爹,我有嫁妝單子嗎?」。思索了一個晚上,金珠還是忍不住在大清早看見蔣保山的時候問出這句話。

「有啊」蔣保山很肯定的回答,然後一臉好奇的看著金珠問︰「怎麼了,金珠,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爹說啊?」

左右看了看沒人注意,蔣保山拉著金珠快速閃進屋里,把門用力插上後壓低了聲音緊張的問︰「金珠,你老實跟爹說,是不是趙永健那小子向你打听你的嫁妝單子?」

「啊?不是,爹」金珠的眼楮瞬間鼓了出來。

「金珠,爹知道你喜歡趙永健那小子,可你忘了嗎?你身上還背著個婚約,沒有把婚退了,你和趙家小子根本就不可能。咱們家現在有點錢,如果換做是個普通人,爹還能想辦法把婚給退了,可忠勇王府的婚不是咱們能做主的事,你可千萬不能犯糊涂啊」

蔣保山扶著金珠的雙肩上下打量,那種犀利的眼神就像金珠做了什麼不守規矩的事,讓金珠全身汗毛直立。

「爹,你亂說什麼啊,還好只有我們父女兩人,要是給別人听見了,你女兒我還要不要做人啊?」金珠掙月兌蔣保山的雙手,正色的看著他道︰「爹,我和趙永健以前是朋友,現在是雇主和工匠的關系,除此之外再沒有第三種關系,明白了嗎?」。

「真的?」

「真的。」

「那你怎麼會想到問嫁妝單子的事?」蔣保山相信金珠沒有說謊,奇怪的問︰「這東西不是嫁人的時候才用嗎?」。

看著蔣保山清澈的眼神,金珠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齷齪,怎麼能懷疑對自己那麼好的爹呢?不過話都已經問出口,也只有接著往下說了,「爹,我昨晚看書的時候看到嫁妝單子的由來,一時好奇就想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模樣。我原先的嫁妝單子在逃荒中丟了,那日爹幫我重新填寫身份文牒的時候,不知道衙門里的人有沒有重新給我補一份呢?」

「原來是這樣啊,呵呵」金珠的話說得點滴不漏,蔣保山沒有絲毫懷疑,他搖搖頭道︰「當時補辦身份文牒的時候,因為人多事急衙門里的人又是臨時調用,嫁妝單子這事他們當時也沒考慮在內,所以當時並沒有拿到。後來咱們到了口子里後,盧貴去縣城辦房產地契時,這事才被人想了起來,不過沒人督促著辦,這事是一拖再拖,也是前一段日子盧貴才把咱們村里所有女孩子的嫁妝單子拿回來。爹本來早想告訴你,可你整天忙得不見人影,反正今年的嫁妝已經填上,爹就想什麼等你空閑了再對你說。沒想到卻是你先找爹問,也不怪爹剛才會那麼問,誤會趙永健那小子是不是看見自己妹妹領了嫁妝單子,所以來問你。」

「哦,原來是這樣。」金珠的臉越發紅了,心里自責得越發厲害,她已經沒任何想問的事了。

「不過你問了也好,省得爹老惦記著這事,做事都不踏實,你等著,爹去給你拿。」蔣保山沒有注意金珠的窘迫,轉身去了自己的屋里,拿出一個盒子出來。

「過來看看。」蔣保山把盒子放在桌子上,笑眯眯的沖著金珠笑。

「爹,不用看了,你收著就行。」金珠推辭道。

「瞎說,這是你的東西,你怎麼能讓爹收著呢?」蔣保山把盒子打開,拿出一個一尺長半尺寬,上下是大紅色的封面,中間折疊了十幾折白紙的冊子遞給金珠。

金珠猶豫了下,好奇心終究勝利,激動的打開自己的嫁妝單子,首頁蓋有縣衙大印和陳方生的私章,並印有三從四德禮儀廉孝的字句,從第二頁開始,正式是每個女子的財產明細,在金珠的這本嫁妝單子上,赫然記錄著金窩里那間木頭房子,和老顧等十一個人。

「爹,你這是」剛才听說今年的嫁妝已經記錄上,金珠因為羞愧並沒有細想,可當看到白紙黑字記錄時,金珠忍不住吃驚的看著蔣保山,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金珠啊,上次王府的女乃媽來的時候,爹答應過你,不阻攔你去賺錢。爹知道你為了將來不受欺負,現在就必須努力賺嫁妝,你這些日子的幸苦,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惜爹幫不上你什麼忙,只能在旁邊看著你干著急。」

瞧見金珠想要辯解,蔣保山伸手攔住接著道︰「爹只從拿到嫁妝單子時就想,這個東西本是爹娘給女兒撐腰的本錢,現在卻要你自己一分一毫去賺,爹實在是無能啊不過看著這單子上的東西,爹又很自豪,我的金珠到底不是一般人,不過短短一年的時間就賺下了這麼些東西,呵呵你不知道,當初讓盧貴去衙門里報備的時候,你只有那間房子和剛來咱們家的老顧等人,可等前段日子這單子從衙門發還的時候,上面的東西完全不值得一提,我的金珠賺錢的速度可比衙門老爺蓋章的速度快多了,呵呵」(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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