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身影分開寸許。
轟!紀念心跳如雷,腦中更是一片空白,血液全部上涌至白皙的臉頰,將羞惱的臉藏在路鈞笙懷里,做鴕鳥狀。
反觀路某人,單手扣著紀念的腰,一副好整以暇的神態,朝打斷自己好戲的人望去。
「路璐,你很閑?」
一個女孩從暗影中走出來。十七八歲的光景,著粉白色針織衫配了條水洗磨白牛仔褲,黑白分明的烏瞳在兩人身上溜溜轉。
「鈞笙哥,我再怎麼忙,哪里會有你和嫂嫂忙呢?」邊說還邊朝紀念促狹的拋拋眼。
纏成一團的神經終于恢復正常,紀念眼兒一轉,轉移話題,問,「路璐,你沒去上課嗎?」
路璐美目里閃過一絲亮光,笑言,「紀念,我修的生理學,這免費的現場表演,不是比那理論知識來的更好。」
臉爆紅!好半晌,紀念才吐出幾個字,「你自個去實踐,效果會更好。」
「紀念,你被帶壞了喲。」路璐笑得篤定。
「胡說。」近墨者黑,難不成骨子里她真被路鈞笙給同化了?紀念心里哀嚎,只想找話讓自己遠離尷尬,「我回家了。」
「別害羞嘛,哪天我們好好探討探討,嗯?」
「我前幾天遇見你的形體老師。」路鈞笙攥住急欲抽身離去的女人,狹長的眸子微眯,透著危險的光芒,「你很久沒去上課,四叔好像還不知道?」
想起那些挺胸收月復,捏嗓子說話一系列的動作,路璐渾身惡寒,容光燦爛的小臉垮下來,悻悻道︰「不帶這樣威脅人的。」
她瞞住了精明的父母,瞞過所有的親戚,卻不想到還是被這個惡魔給逮著。
「你剛說要和紀念探討什麼,時間定在哪天?」
路璐迅速揣上諂笑,「我口齒不清,你們肯定听錯了,不打擾兩位。」走了不遠,又轉身,嚷道︰「紀念,英雄難過美人關!我形體老師是個前凸後翹的性感熟女,沒幾個人把持住,鈞笙哥,你說呢?」
對黑著臉風雨欲來的某人扮了個鬼臉,蹦蹦跳跳下樓離去。
紀念額冒黑線,又拿眼偷瞅路鈞笙,卻見他一臉深奧的凝視著自己。
「這小鬼。」紀念聳聳肩,有點頭疼,「我們也下去吧。」
一句尋常話,不知怎麼就觸了他的逆鱗,惹惱了他,路鈞笙倏地收緊握她腰的手,「你在乎什麼?」
紀念如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什麼?」
路鈞笙一口氣堵著,發泄不出來.磨磨牙恨恨道,「我能指望你說什麼?」尾音帶著些無奈,盯了她一會,松手離去。
什麼跟什麼?他突然變臉,扔出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她又不是他心里的蛔蟲。
真是忍無可忍——繼續再忍!
「路鈞笙,等等我。」紀念揉揉太陽穴,前額突突跳繃得痛,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