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你剛才竟敢打斷我的話?」責怪,不由分說劈頭蓋臉砸下。
壓滯憤懣的井蓋已經消磨的只剩一張薄紙,正蠢蠢欲動,伺機爆發,「媽,難道你是要和路伯母吵架?還是你真想從她那里分取什麼東西?」
「笑話,他可不是段雨煙的專屬,你……」蔡冰雅正要繼續教訓,卻見女兒一臉冷寂冰寒,眼中尖銳的指責,直抵心房,她試圖用憤惱掩心虛,「你這是什麼眼光?」
乖乖羊難道有轉變成狼的基因?不可能!
「媽,它指的是什麼?」
「他?大人的事小孩不要多管。」
紀念心中輕嘆,忍不住說︰「我只是想提醒您,無論你想從路伯母那里得到什麼,不要忘了,她是路叔叔的妻子,是路鈞笙的媽媽,你斗不過的。」
「閉嘴。」蔡冰雅惱羞成怒,揚起的巴掌停在離紀念臉頰的幾厘米處,咬牙收回,「我自有分寸,倒是你,婚期將近,不要給我添亂,動不動生病住院,路家可不會要一個病怏怏的媳婦。」
空氣被零下攝氏度的酷寒冰凍,苦澀灼傷溫熱的心,紀念閉了閉眼楮,濕濡的眸底霎那清明,她不清楚媽媽什麼時候離開,只是裹在被子里,愣愣地發呆。
「紀念。」
路鈞笙走到床邊,見她傻傻的沒反映,遂將東西放下,俯身吻住她的唇。
「誰?路……」
余音被吞沒,舌尖被輕輕舌忝著,纏繞著,難舍難分的唇舌相依。許久,溫柔而甜蜜的吻終于結束。
凝視著她,路鈞笙問︰「在想什麼,那麼出神?」
腦子里好像想了很多東西,但是,到底想的什麼內容,她又說不來,「很多,我媽,路伯母,你。」
「你知道什麼?」聲音微微的低沉。
腦子里閃過那天商場里的景象,掠過家宴中听到的對話……最終,紀念望進他的眼楮深處,「我不是傻子,看得出路伯母和我媽之間的不尋常。路鈞笙,她們以前是不是有過節?」
「能有什麼,不是讓你這笨腦瓜子少用麼?」
她欲言又止,終是綻了淺淺的笑靨,「無聊的時光多。」
「那我們做些正經事。」實踐證明,路不是吻一個這樣的小甜頭可以打發的。
「等等,我有事……」紀念手抓在路鈞笙肩阻擋住惡虎,終于將他欲求不滿的臉挪開,她一鼓作氣,「路鈞笙,我想繼續念書。」
紀念有些心虛,良久,沒听到他回答,便鼓起勇氣再說了一遍。
「你明年大學畢業。」
身遭的空氣驟然陰冷,紀念咽了口口水,「我想考研究生,或者出國念書都可以。」
「出國?」暗啞的聲線盤成密網,千里冰封。
悠揚的和弦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是紀念的淡藍色手機。路鈞笙起身,拿來一看,臉色沉了沉,摁掉。關機!在她耳邊一字一句猙獰的說,「你那學長跟你說了什麼?你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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