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沛茨去接她們去訓練室,意外的發現十五個女孩一個都不少的出現在院子中。
想到昨晚接到的通知,無聲的多看了笪冬一眼,見她站的筆直,一臉冷漠的驕傲,和平時並沒有多大的區別,不由暗自詫異,一晚上居然能好到這種程度,不知道用的是什麼藥。
十五個女孩陸續上了飛行器,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出笪冬走路或者其他有什麼別扭的地方,沛茨也就放下了心,看來是真的好了,那麼月芽擔心的事情應該不會出現了。
每一天愛麗絲都會交給她們一些其他的注意和訓練方法,而現在已經第三天,一個星期眼看就過去了一半,星期天她們就要第一次登台,等待她們的將會是最嚴酷的評審。
現場觀眾,場外觀眾以及評委三方面的抉擇,參與的人數是整個星際是有的觀眾,觀看節目的人也是隨機的,因此沒有辦法做手腳或者走後門,至于評委方面到現在都沒有定下最後來的是那些人,有幾個。
因此,在時間過了一半的時候,所有的人心里或多或少的緊張了起來,這種容易劍走偏鋒出狀況的時候,作為聘請而來的心理專家就需要出現了。
謝維畢竟不是一般的專家,他並沒有跟著女孩們過來這邊,而是在上了飛行器之後,由沛茨通知大家,「姑娘們,我們這次請來幫助你們的心理專家,是星際最知名也最具有權威的心理學家,謝維。因為他身份特殊,與此同時還要幫助警方辦案,不能和我們同行,不過大家若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心理障礙,或者有什麼想法都可以告訴我,我會帶你們去找他。」
「謝維」
「哇」
謝維兩個字引來的騷動是節目組已經預料到的,因此沛茨並不覺得意外,讓她意外的是總是帶著淺淺笑意的冉冉,在听到這兩個字的時候也猛然抬起了頭,這個效果讓她很意外,也很滿意。
果然是小孩子,這樣的反應才是正常的。
冉冉當然不是因為崇拜或者憧憬謝維才會在听到他的名字有這樣的反應,主要是她很意外那麼有名的人會出現在這種娛樂節目的幕後。按照那天她看到的情況,就憑他的身份,只怕也不是一般人請得起的。
這件事怎麼都透著一種詭異,如果不是謝維另有所圖,那他就是真的閑的蛋疼。
笪冬在听到謝維名字的時候冷漠的雙眸中也閃過一絲亮色,謝維是她最喜歡的心理學家,當然這種喜歡並不是說她只是看著電視和傳聞中的他喜歡,而是她曾經和他很近的接觸過。
謝維和笪冬的爸爸是忘年交,早在幾年前因為笪冬的性格不願與人接觸,她的父親就請謝維幫忙開導她,而那段時間謝維真好在休假,答應之後也就索性住在了她家。
之後那段並不算長的時間里,笪冬悄悄的喜歡上了這個雖然不是很帥氣,卻可以讓人很安心,讓人容易升起幸福感的男人。
謝維的開導其實很管用,不然也不會有現在能走上舞台的笪冬,只是她的冷漠屬于性格里天生的,並不屬于病例的範疇謝維也沒用辦法幫她糾正。
听到謝維答應來這里,她的第一反應就是,他是不是因她而來。
畢竟這里的人,除了自己好像沒有誰和謝維有交情,如此想來,心中忍不住有些許竊喜。
卻不知道,幾年前的她不過十一二歲,女大十八變,謝維根本沒有認出來她,更罔顧說為她而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現在一群小姑娘要做的事情依舊是訓練。
在到達之後,這幾天的模式已經讓她們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麼,根本不需要愛麗絲吩咐,已經開始各就各位練習。因為貼壁訓練真的是太辛苦,所以有些人就偷懶練習其它的,用來消磨時間,雖然愛麗絲說了一天要八個小時,但是這里這麼多人,說實話她根本不知道倒地誰做夠了。
貼壁訓練的時間省下來,練習台步的就多了。
所有人都心里明白,這才是重中之重。
等上了台,什麼訓練都是白搭,要走的好看才是重點。
卻忘記了愛麗絲最初的忠告,空中閣樓,在很多人眼里還是只能看得到那個剎那的華美。
場地在剛進來的時候覺得很大,可是十幾個女生來回開始走台步的時候就顯得不那麼大了,主要原因是大家都想給中間走,可是教室中間就那麼大點地方,十來個人來來去去總是免不了磕磕踫踫。
每個女孩子都不肯相讓,都覺得自己就是注定的勝利者,是T台上的女王又怎麼肯退讓一步,尤其是面對是她們明知道的競爭對手,對敵人的退讓那是萬萬要不得的。
熙靜在帥氣的擺出定點POSE轉身回去的時候,手臂自然的甩出,這本該是一個很漂亮的動作,但是因為人與人之間挨得太近,只听「啪」一聲手臂重重的打在別人的身上。
于此同時,旁邊傳來一聲女孩子的痛呼,和其他女孩子的驚叫,急忙轉身就看到紅了半邊臉的笪冬一臉痛楚的坐在地上。
長裙下的腳腕露了出來,今天她穿了一雙大概有十二公分高的高跟鞋,鞋子很漂亮,她的腿也美,只是這時她的腳踝處一片紅腫,沛茨沖過來想幫她看一下傷勢如何,手指剛踫到她的傷處,笪冬就疼的掉了眼淚。
「痛……」她艱難的想要移開自己的腳,可是因這樣而牽扯到的傷更加的疼痛,本來含著淚的雙眼,在沛茨踫到的時候徹底奪眶而出。
熙靜是個很豪爽的姑娘,可是先在她也沒辦法用她的豪爽來化解這一切。
她並不是故意要讓笪冬受傷,更加沒有想到自己只是打到她,讓她摔倒在地,沒想到會傷的這麼嚴重。
「你們都別踫她,我已經打了電話,醫護人員很快就到。」愛麗絲大概算很冷靜的,在事情剛剛發生的時候就已經打了急救電話。
冉冉站在人群中,低頭看著笪冬的傷,如果她沒有看錯這個傷明顯不是現在照成的。
也許這一跤會讓她受傷,但是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嚴重成這個樣子。
這很明顯是舊傷,而且還是沒有經過緊急處理從而讓傷更加嚴重的舊傷。
當然這些話她不會在這個時候說,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主辦方一個個都是人精不會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既然有管事的她該低調就要低調。
沛茨深深看了一眼笪冬,回頭對其他女孩說︰「都回去練習自己的,不想自己再受傷發生這種事,我勸你們還是散開點練習比較好。」沛茨這話帶著的含義可不是一點半點,女孩們都是鬼精,立刻默默的退開去練習自己的,這次可是真正的散開了,隔得能有多遠就有多遠,偶爾會偷偷的斜眼覷一下笪冬這邊的狀況。
熙靜本來站在邊上想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沛茨回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你也去練習,這里你也幫不上什麼忙。」
「可是……對不起,我真不知道會這樣……」熙靜咬唇跟笪冬道歉,被沛茨再次瞪了一眼之後乖乖去練習了,只是一臉的不安和愧疚讓她的進度明顯的慢了下來。
現在笪冬身邊只有沛茨一個人,沛茨在醫護人員還沒來之前,勾起唇角輕輕一笑。「小姑娘真是厲害人物啊,對自己也下得了這樣的重手。」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笪冬含淚看了她一眼,在看到她眼中的了然和唇角的笑容時,尷尬的扭開臉,她是真的不知道,她堅決不承認自己做了什麼。
今天早上她是花了多大的忍耐力才能穿上鞋子來到訓練場地,還是堅持了這麼久才遇到這麼一個替罪羔羊,如果承認了,或者露出一絲的破綻,自己之前忍耐的疼痛豈不是白費了。
「你自己做了什麼,心里清楚的很,怎麼會不知道我說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這個比賽雖然從一開始就沒說什麼公平公正,可是你這一招還真的是讓我不得不佩服。」沛茨冷笑,現在的小孩子真是越來越心思毒辣,居然能做出這種自毀其身,還要拉別人墊背的事情。
如果不是之前就有接到通知,她也沒法想象她居然可以忍受這樣的痛苦撐到現在,明明有這麼強大的精神力卻偏偏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笪冬低下頭不看她,卻也拒絕和她交流,房間里有攝像機她知道,可是她昨晚已經上了藥,就算有錄像又能怎麼樣,她大可以說昨天已經好的差不多,畢竟自己之前表現的一直和平時沒有區別,現在這個傷就是被人推倒弄傷的。
剛剛那一下,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麼多的見證人,誰也抵賴不掉。
她已經注定不能參加這周的T台秀,可是她不能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消失在鏡頭前。
受傷也要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