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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忽視的二人組,溜溜達達終于回到了酒店,各自道了晚安,回去休息。
一夜無話。
次日段冉醒來之後已經九點,打開通訊器,第一時間收到了遙醉的信息。
——有時間麼,出來見個面吧。
段冉想想自己的報酬還沒有給,當即回復。
——在哪里
沒等幾分鐘,遙醉就回了過來,比段冉晚了整整一個小時的回復迅速了不知道多少。
——我去接你
——嗯,半個小時後見
——好
段冉丟下通訊器先去迅速的洗漱,收拾整齊半個小時差不多。
出門就見楠祁站在門口,手揚起,一副要敲門的樣子。
「早」段冉笑眯眯的打招呼。
楠祁也揚起了笑臉,他發現她最近越來越愛笑了,只是,還是不清楚她的笑里有多少是真實,多少是假意。
不過,他知道,她對于他,還是真實的,因此也沒有揣測什麼。
「要出門?」看到她明顯有目的性出門的架勢,楠祁下意識問道。
「嗯,約了遙醉,去拿我的報酬。」段冉笑著說,一臉坦然,絲毫不覺得自己一會兒獅子大開口有什麼不對。
「需要我一起嗎?」。楠祁問著,卻也知道她並不打算叫他一起,不然也不會之前沒有一聲通知。
「不用,這種事情人多了反而不好辦,你幫我查個事情吧。」
「什麼事情?」楠祁倒也沒有死纏爛打說什麼一定要去,雖然,段冉和遙醉獨處他還是有點不放心,畢竟兩人也算是頗有淵源,遙醉對她的好感他也看的清清楚楚。
「查一下鸞葉現在在哪里。」段冉說完,就看到楠祁一臉詫異的看著她。
「你要從他這邊下手?」選對手不是應該撿軟柿子捏嗎?怎麼一下子就挑了這麼大一個巨石來以卵擊石。
「嗯。」段冉點點頭,也沒有解釋。
看了眼時間還有一分鐘半個小時,她沒有遲到的習慣,立刻和楠祁告別,沖下了樓。
楠祁看著她跑著離開的背影,手舉起來,眨眨眼,終是沒有說什麼。
遙醉看著遠遠跑來的身影,在她站定在他面前的時候,時間正好指向三十分鐘,當真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時間算的剛剛好。不過,過程看起來有點慌。
其實,段冉算計的時間慢騰騰的晃悠下來差不多,誰想到出門遇到了楠祁,說了幾句話,一來二去就把時間耽擱了。
段冉臉不紅氣不喘的站定,問道︰「我們是在這里說,還是……」
「走吧,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遙醉明白她的意思,笑著帶人離開。
出門就是飛行器,上去之後段冉問出了第一個問題。「最近的娛樂雜志和網站都好安靜,是你打點的吧。謝謝你。」這兩天並沒有出現想象中那種被戳穿造成八卦緋聞的新文,兩人之前在片場那樣也沒有任何的報道,想也知道是遙醉做了什麼,不讓那些地方報道。
「謝什麼,既然請你幫忙,怎麼能給你照成困擾。」遙醉說的是實話,雖然他其實挺希望她會因為輿論和壓力答應和自己在一起,可是,他的驕傲和自尊讓他沒辦法做這樣下三濫的事情。再加上對她的了解,如果自己真的那樣做了,只怕連朋友都沒的做了。
「夠朋友」段冉大咧咧的拍拍他的肩膀,真的和對待哥們似地。
其實,聰明如她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心思,不然也不會利用自己答應他做這場戲。可是,既然沒辦法有所回應,那就裝傻充愣到底吧。
「到了。」說話間,飛行器已經停了下來,遙醉閑下來,伸手把段冉也扶了下來。
段冉的眼中是滿滿的驚艷,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這麼美麗的地方,他們現在在一片草地上,一望無垠的草地上開著小小的滿天星,各種顏色都有,綿綿鋪襯在碧綠的草地上,美得讓人驚嘆。花兒並不規律,可以看得出是天然生長出來的。
「漂亮吧。」
「嗯。」段冉點頭,也不矯情。
「這里屬于這個城市最偏僻的地方,基本沒人過來,所以植物才能自由生長。」
「自由。真好。」段冉感嘆著,眼中的羨慕。
連花草都有的自由,偏偏對自己而言是最奢侈的奢望。
「走,去散步。」遙醉假裝沒有看到她的惆悵,轉移話題,順便轉移她的注意力。
「嗯。」段冉乖順的跟在他的身後,踩在軟軟的草地上,向著花團錦簇行去,一步步就像踏入了一個唯美的仙境,漂亮的不真實卻是實實在在大自然的手筆。
這世間,果然只有大自然才是色彩運用的真正高手,任何的顏色在它的筆下都絢爛的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兩人走了不知道多久,周圍開始有樹,從單獨的偶爾一棵,到之後的三三兩兩,成雙成群,再到最後的一大片郁郁蔥蔥的樹林,也許越過樹林不遠處就是真正的森林。
不過,兩人都沒有再向前走,這種一直無人出入的林子,潛在的危險並不少,出來玩還是安全點好。
人有冒險精神是好,但是也要差不多,真為了冒險刺激,把自己逼到危險的地步,那就是不明智。
走了一會兒,雖然陽光不算很大,卻也有點熱了。
最後兩人在樹蔭下休息,段冉從存儲空間里拿出一塊干淨的毯子鋪在地上,兩人坐了下來。
遙醉挺感興趣的看著她,「你好像東西很多啊。」居然還會攜帶毯子,這種東西說實話,基本沒人會在出門的時候帶,畢竟太瑣碎了。
「嗯,除了有用的,什麼都帶了。」段冉點頭,笑著回答。
「調皮。」遙醉一句話,兩個字,段冉差點被口歲嗆死。
「咳咳……」遙醉感覺幫忙拍拍背,等她順過氣來就听她說︰「大哥,能不突然這麼親昵麼,你是故意要嗆死我吧,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說著戳戳自己的手臂。
遙醉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剛剛那兩個字確實有點唐突了,只是,那一刻就那麼想到,也就說了出來,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排斥。
遙醉眼神黯淡了下來,果然她還是不喜歡他,才會覺得不舒服。
「我還以為看到我母親了,太娘。」段冉說著搖頭晃腦。
「誒?」遙醉不明白怎麼又和她母親扯上關系。
「你不知道啊,我母親小時候最喜歡笑著對我們說,小搗蛋鬼,調皮那叫個眉眼溫柔啊。」段冉說著仿佛懷念般的看向遠處碧色的天空。「你剛剛那麼一說,嚇我一跳,還以為你是帶了遙醉面具的母親呢。」
遙醉听她這麼一說,心里好過了不少,至少她不是討厭他的親昵。
不過,帶了自己面具的她的母親這個說法,還是讓他囧了一下。
感覺怪怪的,她是在說自己娘?
遙醉在這邊東想西想,哪里知道段冉說的一切只是為了安慰他,她哪里有母親,如果不是人不能從石頭縫里蹦出來,她早就覺得自己應該是那樣來的。前生是孤兒沒有見過母親,來到雖然不是孤兒,卻也是幾次三番都是沒有見過家長的苦逼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真的命中帶煞,注定是個沒有雙親的命格,反正是沒有機會享受所謂的天倫之樂。
「你母親是個很美的女子把。」遙醉看著她漂亮的容顏,能生出這樣女兒的女子,絕對是這世間少有的美女。
「嗯,那是當然。」段冉好不心虛的點頭,那架勢好像自己真的見過似地。
「哈哈……你還真是不謙虛……」遙醉被她逗笑了,真像一只說道得意事情,愛炫耀的小孔雀。
「這有什麼好謙虛,就算她不是真正讓所有人都承認的美麗,至少,在我們的眼中她會是最美的那一個,世間再美的美女都比不上她分毫。」段冉說著,閉上眼楮,想象著,若是真的能見到母親,她想自己會不會說出這有的話,還是會狠狠給她一個耳光,然後不問為什麼丟棄她,只是告訴她,本就是陌生的路人,以後更是連陌生人都不如的陌生人。
段冉只是想著,並不知道真的發生了會怎樣應對,明明該是最親的關系,卻偏偏是最陌生的距離。
從未想過的事情,卻在這一刻在腦子不停的閃過,原來自己居然是這樣渴望著那種根本不該奢望的親情嗎?
「說的好,確實,每一個母親都是世間獨一無二的美麗,誰都無法替代。」遙醉贊同的點頭,就好比他家看似張牙舞爪挺牛氣,其實最溫和的母親大人。
段冉跟著他笑著,他這種一直擁有著,還被寵愛著的孩子,怎麼會明白她說的話其中的悲愴和無奈。
母親,對她而言,是前世今生都無法擺月兌的向往和午夜夢回總是尋找的夢魘。
求不得,卻渴望著。
期待著,卻又害怕著。
一切的矛盾就在夢中一次次的開始,一次次的無疾而終。
夢中的那個女子,總是面目模糊,看不清楚,觸模不到。
遠遠的,伸出手,明明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