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蔭常年在三教九流中游走,雖然她也知道只要是人類,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總會對她這類身份特殊的女子存一份輕視和鄙薄,尤其是正統貴族出身的男女,看她更是看會喘氣的物件一般。所以當跟隨在聶政身邊,看起來就是出身良好的那位叫做王淑之的小女人,渾身帶著世族那中特有的貴氣,表面上一團和氣,其實眼底的戒備和冷漠從來沒有一點消融的客氣疏離的姿態跟她寒暄的時候,她也不由自主的帶上的同樣疏離的面具,心想裝虛偽誰不會啊?
倆人之間暗潮洶涌,便面上卻還是相當的客氣融洽,她們倆人身邊的三位大小男人,不是年紀長閱歷多,就是從小在世族中混跡長大,自然都是隱隱的察覺到了異樣,尤其是聶政本意是帶淑之來見識游玩一番,到是沒有想到淑之居然對這位花大家十分的不感冒,莫非是……淑之覺得自己會這位花大家有意思,所以才贊美了人家,然後她就吃醋?
只一想到淑之可能是為了自己而吃醋了,聶政頓時就小開心了一把,雖然他一直一直都只喜歡淑之一個,從來就沒有娶別人的想法,但是淑之因為別的女人的出現就為了他吃醋,這種美好的事情還是讓他一想到就極為開心的。
不過丁春沒來,淑之跟花蔭有隱隱的不對盤,聶政很快就跟姚歌和陸然、花大家告了罪,提前帶著媳婦兒閃人了。他們夫妻一走,陸然也隨後提前回去,就剩下了姚歌很花蔭,原本就是舊時的花蔭就看著姚歌似笑非笑的道「人都所縱情天生生了一雙識人的慧眼,那個聶政怎就得了你的偏愛,還巴巴的特意叫上我還看看?」
姚歌看著花蔭先是嬉笑著拋了一個搞笑的媚眼,接著才申請轉為嚴肅的道「小花,你也見了,你覺得那聶政如何?」
花蔭听了他這話,很自然隨意的撇嘴道「縱情,我覺得那聶政不成,大元的朝廷漸變,那已然是征兆頻頻了,至于最後這江山花落誰家,說實話,我覺得有好幾人極為有一拼之力,但是這聶政,我卻不看好,以來這男人的臉上俠氣過多,雖然言談間也算果斷機敏,但是別說你看不出出來,這聶政有一個致命的缺陷。他對妻子太好,當然若是他娶了一個賢惠溫良的妻子也就算了,愛妻還能算上一段佳話,但是你應該比我了解那位王淑之吧?那個女人即便是年紀小,但是卻是天生尊貴的,那一身氣度怕是比宮內的公主們都更盛幾分,你覺得這樣的女人會不弄權嗎?
我記得縱情你說過,為王者切記後宮干政,可我覺得你若輔佐了聶政,怕是吃力不討好,而且很可能錯失了真龍。」
姚歌听後,沉默了下去,老爪捏著酒杯久久不發一言,其實他隱隱有種預感,聶政這個家伙有一天會成事的,但是他也相信花蔭的眼楮是雪亮的,而且花蔭也不會欺騙他,最重要的是,其實是他自己也是隱隱的對于聶政太過于重視王淑之而感到不滿。
史書之中其實不乏介紹那些女人干政善于權謀的,在他眼中,聶政身邊的王淑之可不僅僅是顧昭送給聶政的聯姻籌碼那麼簡單,聶政看著王淑之的時候流露出了過多的重視和疼愛,更讓他感到隱隱凜然的是,聶政的家業如今全然掌握在這位年僅十七歲小夫人手中。
她美麗迷人,她治家有方,她深受婆婆的寵愛,身邊已經有了傍身的嫡長子,她更是對聶政影響力極大,聶政在她面前可以說是千依百順,就這樣一個女人,也難怪前一段傳出聶政和幾位結義兄弟之間因為她而日漸疏遠……
可以這樣說,這個女孩子,身上耀眼的光芒太強大,哪怕她只有這點大的年紀,哪怕她的夫君還沒有成為名動天下的大人物,這樣的王淑之就已經足夠讓人看到她的強大而承受起對方的無形壓迫感。
有貌有才,但是懂得內斂的女人不少,低調過日子的更是大有人在,但是王淑之這女人卻是不同的,她給人一種光芒難藏,走到哪兒都專門晃人眼球的銳利感……
想到這里,姚歌難掩嘴邊的苦笑,嘆息了一聲道「其實自打我看見聶政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個男人很有氣度,非是池中之物,可是我見到聶政真人的那天也同時見到了聶政的新婚妻子王淑之,真不知道該說聶政命好還是命壞,按家世,按才學,按成就,按地位當時的聶政都是拍馬都及不上門閥王家的,他想去王氏的女兒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偏偏他娶到了,而且這個女人還是他深深戀慕的女子。
……我能從聶政的眼中,看到他不是安分于現狀的人,可想而知他必然是有著自己的大志向的,而且他人品極佳,有很多真朋友,他岳父顧昭在攏右經營多年,雖然受到來自帝京的世族汪氏的壓制,但是隨著天下動蕩,大元走想崩潰,這種壓制定然會此消彼長,到最後徹底扭轉的。
其實……元只有十三郡之地,若是行動迅速,三年可大局底定,這聶政很有一爭之力,甚至有問鼎之姿,但是……你所擔心的,也正是我所擔心的,聶政縱然能夠大開大合的爭得大元的江山,但是他有那個治理和守成的才干嗎?尤其在,身邊還一位強勢的妻子的時候?
我……真的非常擔心,在助其成事之後,又眼睜睜的看著他敗亡……」
花蔭听了話也忍不住沉聲到「縱情,可是你要知道,非是世閥出身,沒有累代積攢的人脈和底蘊,以聶政這樣崛起于民間的人,能夠走到奪去江山,成為一方霸主的地步,已然是不錯了。
即使他沒有一個那麼強勢的妻子,你想想,其它方面就不會再出現問題了嗎?你再想想聶政即使沒有了妻子,還有結義兄弟呢,還有其他人?
江山不僅在奪,更是在守。
縱情,听我一句,換個人輔佐吧?
算讓我等到什麼時候?」
花蔭听了他這話,頓時眼中傷感的解釋嘆息道「縱情,你該懂的,從我進入這里那日就沒有未來了,你還是好好的娶一方賢良的妻子吧,這輩子就當是我辜負了你。別在等了。」
姚歌听了她這話,不僅沒有被打擊到,反而輕笑著帶著孩子氣的嘟嘴道「我不,你看看人家聶政,等了十六年,終于把小媳婦兒抱走了,你家不過是破落世家,你也是被牽累成為罪眷進入教坊。你在這里過的是什麼日子,你懂我更懂,所以我心疼你,我舍不得。
小花,我不求別的,我願意這一輩子什麼都不要,就只要你。只要有你陪伴我度過後半生足矣。」
花蔭听了眼角的淚水控制不住的垂落,她跟他是起源于貴族少女和窮小子的邂逅私許,卻終結這紙醉金迷的煙雨樓,她不是對他沒有情誼,也不是不對從良的生活有著美好的向往,而是真的不願意拖累了他。「縱情,你知道的,你的未來在朝堂,我不是個能夠給你帶來的榮光的女子,我配不上你啊。」說完這話,花蔭嗚嗚的哭了起來。
姚歌上次來是三年前,那個時候自己狠狠的拒絕了,還說出了很傷人的話,甚至騙他說自己要跟某位王爺,從此進入王府做妾,才終于趕走了當時就失魂落魄的姚歌,可是她沒有想到,就在自己早已經心如止水,絕望到麻木的時候,姚歌又出現了……
甚至又一次提出了當年的話……
「小花,我喜歡你,你從來就不是我的拖累,也不是我的污點,你是我這輩子最喜歡的女人,也是我這輩子唯一想要娶進家門的女子。而且,這一次,我再也不會輕易相信你那些欺騙我的話了,雖然那都是為了我好,但是我一點都不感激你,你太壞了,你知道我這幾年都是怎麼過的?」尤其是在聶政苦熬了那麼多年,克服那麼多不利條件,跨越了門第的天塹去了王淑之之後。哎,╮(╯▽╰)╭,他可真是個不良的典範。大家一見他夢想成真,好多人都心眼再次活動了,就像他……
姚歌甚至不知道,其實還另外一個人走在了他的前面,那就是如今娶了呂媛,混得風聲水汽的宋擅。妻族在很多時候,都會起到絕大的助力作用。尤其是呂氏雖然算不的什麼大門閥,但是他們卻偏偏如今特別需要一個有著武將背景的女婿的出現,那年的聶政和現在宋擅在被人家鑒定完畢之後,都得到泓州本地門閥呂氏不顧一切的扶植。
「我……我……不行,真的不行。」花蔭哭著打算離去,卻被姚歌一把抓住抱入自己的懷中,認真的道「阿蔭,嫁給我吧,你知道的,若是我真的做了官,就真不能娶你為妻了,我想明媒正娶的將你迎入門。」
花蔭听了話,頓時失聲痛哭,摟著姚歌的脖子,似是要把這些年的悲慘生活中的委曲都哭出來一般「縱情,我真的……不行,我配不上你,我……我的身子,由于前些年受過傷,已經不能生育了。我再也不能有孩子了……」這個積壓在心中多年,最最悲慘的事實,還是讓花蔭親口對姚歌說了出來。她不能騙他,他是真的不行啊,她不能害了他。
無後,那是多麼大的罪孽啊!~
姚歌听了這話,身子微微的搖晃了一下,看著花蔭眼中射出帶著濃弄濕意的憐惜和不舍,就在他看不見,守護不了的地方,他的花蔭,竟然被人傷害至斯!~不能,他這次說什麼也不能再放任花蔭繼續這樣過日子。「阿蔭,無子又如何?我們完全可以尋個女子要個孩子,然後把兒子養在你名下,那個女子送些金銀打發了就好了。」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那……」雖然知道姚歌這樣說都是為了自己,花蔭還是覺得自己真的配不上,再說自己這種身份,已經是深深地陷入了污泥里,到時候孩子長大了也會嫌棄她吧??「縱情,我……」可是拒絕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是累了,還是自己那份深埋在心中的對于從良生活的渴望??
花蔭覺得自己不能那麼卑鄙,不能……但是耳邊听著姚歌已經在幻想著一個美滿的小家,有他跟她,有孩子,能夠孝敬父母,然後一家人和樂安康的過日子……花蔭的真的半個字也說不出來的,就只剩下了在姚歌越來越溫柔的視線中痛哭流涕。
……
淑之跟聶政剛一回到居處,就有人送信過來,說是銅灣城家中有書信過來,淑之拆信後一看,頓時就座不住了。小包子病了,明明她出來之前,那小家伙還很好的。而且她那通岐黃之術的老爹也說她寶貝小包子很健康的。怎麼會突然就病了呢??
聶政眼看著看完信就打算一路沖出去的媳婦兒,趕緊大手一身將人撈住,然後極為鎮定的吩咐人手收拾東西,然後留下心月復們打包了行李時候跟上,自己則弄了馬車帶上妻子就往城外趕路,尤其時起匆忙,聶政就連跟十二弟告別都沒有來得及,留下五六人押運行李,另外打上其余了五十幾人組成車隊趕往了城外。淑之到是沒有沒有想到,聶政這次竟然不顯然露水的帶上了這麼多人馬,而且自己一路上都沒有顯現,首先☉﹏☉b汗一個。
但是,她現在憂心的是兒子的情況,便對聶政道「夫君,做在車上,慢吶,要不你帶著我騎馬,我們趕趕路。」
聶政听了只是搖頭,兒子他自然是愛而憂心,可是沒了媳婦兒他更是受不了,無論如何都得在保證淑之沒有大事兒的情形下趕路,「淑之,听我的,我跟你一樣憂心孩子,不過爹既然傳心叫我們回去,想必是有一定把握可以留住孩子的性命,若是真的有不測,……淑之,你還年輕……還會有孩子的。」
淑之一听這話,馬上就哭了,都怪她,實在是太大意了,最近真是太順風順水了,讓她都快忘記了這里是異界的古代,醫療水平差,而且嬰兒的死亡率又高。「都是我的錯,我就不該放開他,我就不該這樣任性的跟著你跑出來,嗚嗚……~~~~(>_)~~~~」
看著媳婦兒做在車里,一邊扶著因為速度快而搖動的馬車,一邊捂著手絹哭得稀里嘩啦的,聶政實在受不了,趕緊一個飛身從馬背上跳入馬車之中,抱著妻子雖然口拙但是極力安慰著……
不會說話,咱還可以遞手絹呢……
剛一出了城,聶政就听的車廂外有危險的扣動聲,聶政心中一凜,抱著淑之就出了馬車飛身坐上部下們牽過來的馬上,一臉沉凝的道「怎麼回事?」
「主公,不對,這邊路上的怎麼出現了那麼多的禁軍?你看,那邊林邊舉著火把的兵士,看那復試怎麼像是白虎衛的人?」吳郗貼馬過來,眼中帶著憂色的給聶政指點道。
聶政虎眼一瞄,也察覺這城外的異樣,怎麼回事,兵馬這麼多,這是城外有事兒,還是……「停下檢查,抓捕江洋大盜,任何人都得配合,反抗則誅殺。」一對兵士,很顯然回事禁衛軍的人,攔住就堵住了這群人的去路。
聶政的一對大眼,危險的眯了眯,看得這群禁衛都不自覺的感到毛毛倒數,尤其是首當其中的小軍校,更是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臉色抽了抽。「是何丞相,還有白虎衛中郎將丁春大人下的命令,你……」
「好吧,你們搜查吧。」聶政輕輕的道。直接噎回了那小軍校猴後面的話。
其實這一對人馬五十多人,個個身材高大彪悍,尤其是聶政更是威風凜凜,氣勢一出不自覺的就讓人畏懼仰望,這樣的男人若非對方這一隊人帶著馬車,還護著一個帶著面紗的女人,也許這小軍校就直接放他們過去了。
對身邊的兵士們遞了一個眼神,就有人就去搜查被攔著停下的馬車,接著那名小軍校就走到了聶政的馬前,對這聶政懷中的王淑之指點道「她是什麼人?」
「我妻子。」
「妻子?這麼玩了,你抱著你妻子干什麼去?」
「我家嫡子病了,做爹娘自然要趕回去你,莫非你兒子病了你不心疼??」聶政冷然的道。
那小軍校听了,臉色有點僵硬,但是他還是眼神極為專注的盯著聶政懷中的王淑之道「你讓她摘下面紗,讓我見見。」
「放肆——。」聶政一聲怒喝,跟隨聶政的一群部曲們也紛紛抽出了刀劍。
「你讓她摘下面紗,我們這次追捕的江洋大盜就是個漂亮女人,你們這都深夜了還出行城外,被我們攔住怎麼能輕易放過?」小軍校縱然是在聶政給予是氣勢壓力下,一步步的後退,但是還是僵直了身子,努力的說道。
「世族女子,非親眷不下面紗,輕慢褻瀆者斬決,這不是大元的律條,你以為你是誰?這樣置國法于不顧?」聶政懷中的淑之這時出聲,那婉轉動听的聲音僅僅是听著就讓人覺得通體的舒坦。
那小軍校听了這話,更加皺眉,他們追捕的那個被幾個黑衣人救走的女人,好似不死就就是世族女子,(☉_☉)?究竟是不是現在正靠在這個明顯就不是一般人物的男人的懷中的妞呢?
「怎麼回事?」迎面一隊舉著火把的騎士,足有數百人,踏著整齊的馬步一路行來,極為有氣勢,當頭一人,很遠處就開始高聲喝道「怎麼回事?」
「大人,這有一隊人,說是家中兒子並了,夫妻倆人要趕著回去。但是那女子說她是世族女子,非親眷不下面紗。」小軍校一見有大人來了,臉上泛起喜色,好嗎正惆悵著呢,世族的男人女人都不好管呢,這就有能練麻煩的人來了。
來人,正是一臉陰沉的丁春,他走到聶政等人之前,看著完全是陌生面孔的聶政和他懷中的女子怔了一下,然後才儒雅的道「來人是?」
「上陵聶政。」聶政抱著妻子,也會了名號。
丁春其實在看見淑之的第一眼,就從那雙眼楮中判斷出那不是已經被人就走的蕭紅袖,他們跟隨著蕭紅袖一路外走,去救廣繕,誰知這女人又一次耍了他們,雖然見到了廣繕,也殺滅不少西蠻的探子,但是他們卻為了能夠快速從廣繕嘴巴里套出有用的消息,對廣繕用了讓人夢魔的迷藥,導致廣繕即使被救了回來也瘋了,更讓人郁悶的是,最後關頭,那群西蠻探子全部被殲滅的時候,忽然出現幾個武功極為高強的黑衣人他們不僅半途劫走了他們好容易從那群西蠻探子手中得到的廣繕泄露的密書,還被他們劫走了給他們帶路蕭紅袖。
紅袖女知道的秘密也不好啊,這種活口要麼就掌握在自己手中,要麼就滅殺了事,怎麼可以讓人給帶走呢?這次,無論是丁春還是何勁,眼望著那幾個黑衣人在眾多的兵士中快速而囂張的殺出一條血路,一路奔去,那種郁卒簡直難以言表,得得都快吐血了。
「虞州都尉大人聶兄弟,幸會。我是丁春,陸家的嫡子陸然是我的世交弟弟,這次原本他已然約了我打算見一見你的。」丁春很客氣,不過再說這話之後,還是瞄了瞄聶政懷中的面紗女,听說聶政的妻子王淑之,乃是絕代佳人,比之蕭紅袖也不需多讓。這樣的女人,要說丁春不好奇,那才是真奇怪。
「幸虧,」不過誰跟你是兄弟啊?有盯著人家妻子,眼楮都不轉的兄弟嗎?聶政心中把這貨拉入了絕交的黑名單,嘴中卻道「剛剛家中來信,我那剛出世沒多久的嫡子病了,心中著急啊,我夫妻這才打算連夜趕路回去。丁大人,我妻子倆人都是有根底的人,沒有跟什麼江洋大盜聯系的事兒,而且我們才到京不足一日,也不可能跟京中什麼重大事情有牽扯,所以能夠請丁大人高抬貴手,讓我們借路離開呢?」
丁春看著聶政,這是一雙極為明亮也帶著隱隱的威脅的眼楮,丁春有種感覺,自己是留不下對方的,而且那個女子看樣子也不是紅袖,若是結仇于他,似乎不大劃算,就在他打算放心的時候,忽然又有一隊人馬沖了過來,當先的就是何勁大丞相,見到來人是何勁,丁春也就不慌不忙的給聶政引薦了對方,(☉o☉)…,倒霉事兒都趕一塊兒了,居然遇上的了何勁這貨,聶政雖然不喜這家伙,但是還是給對方見了禮。不過何勁听說丁春打算放人走路,就不干了,帶著怒氣和煩躁的道「既然車子都搜查了,為什麼面紗不可以拿下,你以為你是什麼仙女嗎?。」他不知道聶政,也沒听說過王淑之,自然對這群來自隴右那西地界的人充滿了戒心。
「拿下面紗,若不然萬箭齊發。」隨著何勁不耐煩的一聲喝,他跟丁春身後的一群兵士全部都拿出的兵刃,還有越來越多的兵士們看到這邊情況不好,趕緊在上官的帶領下沖了過來。
「哼,早听說本朝大丞相何勁,是個極為之人,看見女人就走不動步,如今一見果然如此的無恥。」干嘛,上強權?淑之厭煩的看著對面那老胖子,惡聲道,接著對身邊的夫君道「聶政,若是我不能活著離開此地,你也要在我受辱前送我上路,記得毀尸滅跡。然後想法子給我報仇,他們何家的九族上下,記得貓狗鷹犬都不留著有口喘氣的。」
我勒,好狠毒的女人,何勁和丁春听到這里都忍不住嘴角抽動,尤其是何勁臉色的神色更是大變,他失去了蕭紅袖這位愛人,已經都煩躁的了,卻不想就在這里居然又遇上一個這麼自以為是的女人。
「你以為你是什麼傾城傾國的絕代佳人不成?竟然敢譏諷老夫……」最後一個夫字卻斷在了涼夜之中,火把映照之下,輕紗徐徐飄落,露出一張明艷逼人,風華絕代的小臉,縱然是何勁這一生坐擁無數美女,見慣了絕色的,都不得不倒抽了一口氣,痴迷的盯著那眼中流出不屑鄙視的小臉看,周圍全不都是屏息倒喘氣的聲音。
難怪這女人如此的自負,這樣的容色確實有驕傲的本錢。
丁春也是倆眼驚艷,果然是迷人的啊,若說艷麗,這個跟紅袖比起來也不遜色的小美人,完全可以說是紅袖之後的大元新一代的絕色佳人,難怪陸然曾經說過聶政為了她,相思苦熬了數年之久,就憑這姿色也絕對夠男人心動守護的啦。
聶政怒了,他這次真怒了,嗆的一聲拔出身邊的長刀,單手將淑之緊緊的扣入懷中,單手持刀,眼中全是森寒,看向何勁和丁春更是露出猙獰之色,雙腿一腳,坐下的戰馬就乖順的隨著主人心意一步一步的向著何勁的方向走去。
他這一動,一直跟隨在他身後的五十余騎,同時行動了起來,整個隊形就好似一把小匕首,聶政就是尖峰,只不過他這一來,丁春就看出不好,「停止,聶政你要看什麼,站你面前的和是大元的丞相大人。」
聶政就好似充耳未聞,眼中逐漸充血,扣入淑之腰間的手臂也越來越緊「誰說我不能保護你,你這個小妖精,為什麼不相信我……」低聲近似呢喃的話,勒得她快喘不過氣兒來的腰間大手,淑之馬上就淚奔了,她杯具了,聶政真生氣了~~~
心中雖然對小媳婦兒不相信自己,極為憤怒的聶政,卻不在看到小媳婦兒疼得眼淚都出來的可憐兮兮的凝望中挽回了神志,好吧,就算要懲罰,也不是這個時候。聶政再次心神都專注到了敵人的大頭子何勁,二頭子丁春身上,再也不再控制收斂自己身上的殺氣,那恍如實質一般的,好似從地獄中沖殺而出血修羅一般的殺人氣場,驟然釋放,然後很快就彌散到了四周,包括在他身後的五十余名部曲在內,人人都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戰。
其中聶政的幾個老人部曲,更是倆眼放過,他們知道,這一次大虎貓一樣的聶政又解開封印了。
憤怒的聶政,根本比理後來丁春的喊話,就是直直的提著大刀朝著何勁就沖了出去。何勁見了也有些畏懼的,但是更多的是生氣,氣得他老臉通紅,很快就下了滅殺的命令,無數的箭矢雨點一樣傾瀉到聶政四周,那貨卻一點都不在乎,忽然真氣一出,叮叮當當,就沒有一只箭矢真的叮到他的身上。
「(☉o☉)…,真氣護身,內勁高手。」丁春一臉肝顫,懊惱的呼聲道。
「殺——!~」距離何勁還有十丈多遠,聶政忽然提馬速驟然殺去,然後一路就跟割麥子一樣的,僅憑小小的長刀就磕非了無數長短兵刃和鮮血殘肢,此時的聶政,由于憤怒,已然沒有留守,他是個有奇遇的人,一旦沒有留守,但凡是被他所傷的人,都很難保持身體的完整性,這貨簡直就跟殺神一樣的沖入對方的陣營,肆無忌憚的單方面屠戮何勁和丁春所帶的人馬,也是他倆倒霉,部屬軍士都鋪開在城外廣大的地區追捕蕭紅袖,這里的人馬滿打滿算也不過五百多人,聶政又帶著五十多個幫手,這一場殺戮,何勁被聶政逼著奪路而逃,丁春在後面幾次上長都被聶政給掃落到旁邊,最後更是被重傷墜落到馬下,好死不死還被驚慌失措的馬用蹄子一陣亂踩徹底昏迷了過去,他這一昏迷,何勁更是不堪,他跟聶政幾次交手,深深的感覺到聶政對他的殺心和倆人伸手上的差距,開玩笑呢,誰找死啊!~
尤其是被這種聶瘋子給殺了,多不劃算啊,所以何勁一邊扭頭跑,一邊強令其它兵士去當炮灰給自己的逃亡幾處時間,聶政跟在他身後連番在戰場之中沖了倆個圈,最後砍得滿身沾滿了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的血肉碎沫,淑之雖然那里見得過這種場景,終于忍不住小臉慘白的吐了。
她這一不舒服,終于再次喚醒了聶政的理智,最後很很的呸了那跑都風騷的老貨一口,聶政帶著人連夜往遠方殺去。
出京這一路上,聶大郎一路就跟碾壓機一樣的每每話都不說就直接殺出去。然後尋了個安全的地方,一行人易容之後,模回了銅灣城。
……
矮油,這下可不得了了,還不等聶政真的回到銅灣城,那一晚王淑之的美貌和聶政殺神一般的勇武就徹底傳遍了整個大元各個州郡,最後說什麼的都有,反正這倆人是踩著何勁和丁春的威名名動大元的,所以最後近乎都被各地的百姓傳神話了。
等到聶政回到家中,卻發現寶貝兒子已經在一位過路神醫的治療下康復,心中頗為感慨。
能夠回家,也讓淑之稍微松了口氣,聶政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生氣,都已經跟他道歉了,可是這個家伙還是一臉的深沉,不僅不主動跟她說話了,而且她主動找話跟他說還愛答不理的。好吧,你生氣就生氣,大家一起生氣,干脆誰也不會理會誰算了。但是那貨居然白天跟個冰塊一般,晚上就不擠著空隙和時間找地方變著法子折騰她。
每每的腰酸背疼腿抽筋兒,淑之覺得自己都該補充鈣片了吧??
嗚嗚,~~~~(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