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先是老臉抽了抽了,接著搖了搖頭,沒好氣的說「大家好歹都是一個姓,五百年前也是一家子,我對如今的大楚皇後她老人家,我也不知為何你就覺得我跟盧皇後有些什麼,那可真的一點都沒有,干干淨淨,清清白白的。當年我游學少楚,一共就待了六個月,六個月啊~
顧漣,顧清荷,在發現你故意找人打壓我,壞我名聲的時候,我就選擇了退避回國了,這還不夠嗎?」不跳字。
「不夠——」那小老頭,顧漣倆眼圓睜,發射著絲絲寒怒之氣,看著顧昭厲聲道「當年要不是你拋棄了婉婉,讓她生無可憐,他們怎麼會一氣之下,自我放棄順從家族嫁入皇家?」
顧昭一听這話,馬上翻臉怒聲駁斥道「你個老不要臉的,我都沒說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楚國讓人算計我,坑害我,現在就居然還好意思一臉義正言辭的給我亂栽罪名?她盧婉婉早在我沒有入楚之前就已經順應家族接下了入宮為妃的聖旨,她是早已經是待嫁之身,再加上我們相識還是你父親給引薦的,我從來都沒有單獨一個人跟她見過面,也沒有模過她一絲頭發,一片小指甲,更沒有受過她一張白紙,也沒有贈送過她哪怕是一句話。
你憑著說我跟她有什麼??
我有嬌妻,有寶貝閨女,還有金貴小外孫,我告訴你,你要是在這里血口噴人,害得我家庭不睦,我就跟你拼了,把你當年給那盧皇後寫情詩,做思慕曲的時候抖落的天下皆知~」
顧漣騰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人氣沖沖的就朝著顧昭就去了,顧昭也不怕他,倆人武斗,他顧昭好歹還有點把式,顧漣那貨從小不愛運動,身體差的渣。誰知顧漣一動,他背後的那個冷臉男人首先動了起來,劍鋒嗡的一聲,就劃過空間,銀光一閃就點到顧昭的咽喉,人也站到了顧漣和顧昭之間,眼神依舊冷漠枯寂,一點生氣都沒有。
看著他那森寒的劍尖,淑之的小心肝一下子就提起來了。就在這個時候,許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然後出聲道「這位顧先生,未穿官服,想來也是楚國朝廷之人,你們來到聶家,想必是沖著我聶家老小來的,放了不相干的人,我們聶家老小任憑處置。」
「不——」她卻听到這個時候,淑之忽然出聲道「放了我爹,然後滾出我家。」這聲音不高不低,怎麼卻出奇的逆耳呢,屋內的所有人都把眼光都投射到站在許氏身邊那個年輕的絕代**身上,這個女孩子容色艷麗的天下少有,縱然在這等危機關頭,這鎮定的氣度也同樣讓人心折了。
「為何?如今你們盡在我等的掌握之中,莫非你還有什麼憑借不成?你在等待你的男人回來嗎?哼,他回不來了,董將軍已經帶人將他死死的圍困,用不了多久,必然能夠將他擒拿。」顧漣見到身後的男子如今正用劍點著老冤家顧昭的咽喉,出奇的心情好大起來,他慢慢悠悠的走向顧昭,想看他風度盡失時候的慘樣。
「這銅灣城地下,內外,包括聶家的大宅的地下,都被我買下的開礦炸山那種火藥,不知道顧漣顧先生你知道不知道,只要我待在這里超過一盞茶的時間還沒有發出安全的信號,這座銅灣城就會徹底飛上天。到時候,大家一起死。有你們這群大人物陪伴,死而無憾。」
「什麼——」此時的顧漣的終于失色失聲。別說是他,就是其他楚國眾人都紛紛動容顯驚,就是那用劍尖點著顧昭的男人也微微的動了動劍尖,顯示他心中也並無寧靜。
「好狠毒的女人,這銅灣城里有你爹娘,有你婆婆,還有你剛滿周歲的孩子,你竟然打算跟我們玉石俱焚?」顧漣畢竟是顧漣,馬上臉色就回復了常態,他直視著淑之的眼楮,帶著嚴厲的質疑。
「那有如何?顧先生你,代表楚國,實力強大讓人畏懼,我等元國遺棄民怎麼會是你的對手?你若想要憑著楚國的勢力拿捏我們,我們又能如何?
不過雖然弱小,雖然無力,雖然看似螞蟻撼大樹一樣根本沒有可能,但是,我們仍舊是有尊嚴的人,寧為熱血拋灑死傷殆盡的螻蟻,也絕不做卑顏屈膝的奴僕~」
淑之的個性中本質上是驕傲的,沒有什麼隱忍屈服,頂多是暫時妥協,再說她從小到大也不需隱忍,她這樣的個性可以說是被寵愛自己的父母給嬌慣出來,剛性太強,要麼殺敵取勝,要麼與敵俱亡。當她不許高傲的揚起頭顱,單憑眼神中那決然而出的決絕回視著顧漣的時候,顧漣就知道眼前這個女孩子家那滲透入股子里驕傲和她的堅定。一瞬間,顧漣好似又回到許多年前,那個大婚盛典之時,不顧皇家律令,仍舊堅持著身穿大紅鳳袍拜謝父母生養大恩的女子。
「你這小丫頭,心性如此剛烈,將來指定是會吃虧了。做人做事,不能一條道走到黑,武剛,把你劍收起來。」顧漣雖然吩咐著武剛,但是眼神卻沒有離開淑之,他仍舊沖著她說道「聶政,曾經在是楚國懷王座下心月復愛將,他能征慣戰,屢見奇功。這若是生在太平盛世,我們不會動他,離開我楚國就離開了吧。但是這是亂世,各國都身處其中,所以他聶政,要麼重新臣服于我大楚,要麼死,包括你們。斬殺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那是不行的。」
淑之看著他嘴角微微冷笑「果然是死局。」
「不過,我對你居然能夠提前埋下那種火藥,很是好奇,你究竟是埋在哪里了?」顧漣看著她,好奇的問道,當然帶著一切盡在掌握的悠然。「告訴你又有何意義?等大家都死了,回頭你們活剩下的楚兵去數坑就行了。」淑之嗤笑一聲,冷冷的道。
「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我顧昭的女兒啊,做的好,爹以你為榮。其實顧漣,你來這里,除了為了政兒之外,應該還為了那四千甘薯的幼苗吧?不少字?」顧昭忽然詭異的笑了起來「沒錯,是我讓人在那四千幼苗之中動了手腳,你們拿回去的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我派人在途中給那些幼苗洗了一個藥水澡,能種是能種活,但是最後能出多少果實,那我可就不敢保證嘍。」
噗噗,淑之和許氏听到了這里,都笑出了聲,好嘛,要說顧昭這老爺子就是夠壞哦,咳咳咳,不對,都說老爹對人性的黑暗面比她們認識的全面。
顧漣臉色一陰,怒道「果然是你,就是因為你,我楚國的大司農差點讓陛下給打死。顧昭你果然好本事~」
顧昭嘿然冷笑,無情的說道「顧清荷,我既然知道你在楚國,怎麼會把完好無損的甘薯苗給你楚國送去呢?你這人,歷來做事無情無義,若是知道是我們家弄出了這甘薯苗,為了獨佔這種將來能夠讓百姓富足的農作物,你會不下狠手將我們斬滅殺絕?」
顧漣同樣冷笑「顧昭,我既然來了,你覺得我會白來一趟嗎?你們家的田地,你們家的農翁,我不會一起帶走?你認為你那點小伎倆,還能夠節制得了我嗎?」不跳字。
顧昭看著他,很坦然的道「不能,你若要帶走這里的人和種苗,我卻是不能怎麼樣。但是你今天真的能夠順利的或者走出銅灣城嗎?」不跳字。嗆,那把寒光四射的劍再次刺向顧昭的咽喉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虛影閃過,嗆——,一聲兵器劇烈交擊的聲音想過,聶政那高大身影,手里反握著一只匕首,抵住了武剛的匕首。「一月之內,我帶著家眷離開銅灣城,這里的田莊和佃戶你們負責接管,另外田莊和我家的商鋪,你們折價成銀票給我們,甘薯的育種之術,你們必然能夠拿到,另外我聶政在此立下誓言……」就在這句誓言吸引了大家注意力的時候,聶政忽然身形一閃,連連發掌,出手快速甚至出現了殘影,他動手的對象先是武剛,武剛雖然反應敏捷,奈何功力長差深遠被聶政最後一掌擊得吐血暴退,他退之身,本來還打算橫移一小步,帶上顧漣,聶政見到帶著內勁的一聲重重冷哼,頓時激發他體內的傷勢,武剛再次小吐一口鮮血,眼睜睜的看著聶政後來居上,擒拿下顧漣,然後直接把小老頭跟扔肉片一樣,扔到地上。
武剛的眼神閃射出不能置信的光芒,「怎麼可能,你已經到達了宗師之境?」
在這片天下,武者除了那些追求世俗名利封侯拜將的,還追求武道,並且還按照武力值的大小,劃分為武者,武師,宗師,大宗師以及之後的先天強者。(好吧,我承認我玄幻了,但是有個劃分,以後的戰斗PK情節更好寫,呵呵,大家原諒則個。)
武者只是習練內功,強身健體之士;武師則是內勁,體魄淬煉都無限近乎于人類體能的極限了,是以淑之喝顧昭等人剛剛甚至都沒有看清武剛是如何出劍一下子就制住人咽喉的,但是當技藝和出招,帶著一種近乎完美沒有破綻的境界的時候,他的招式就會給對手壓迫感,一種等級的壓制感,這樣的人,就已經開始走上武道之路,進入宗師的境界。
武剛看著聶政,人有點發呆,眼中有著畏懼,也有著淡淡的羨慕,可惜他身不由己,否則跟在聶政身邊,或許他能夠在武道方面走的更遠。
聶政用腳背將已經落入他手中的顧漣挑起來,扔到顧昭的身前,然後正色道「你們楚國到達這里的水師不過一萬余人,我自己手下部眾就有倆千之種。董亮已經被我擊敗,你應該楚皇的身邊的皇家暗衛了。我暫時不想跟楚皇撕破臉,曾經的事情,楚懷王已經死了,我不認為我離開楚國對于他有什麼損失,我可以明白告訴你,我想要建立一份屬于自己的家業,就在這片土地上。
以你們現在在隴右郡這點實力是限制不住我的,這一次我沒有防範,下次你們就更沒有機會了。當然你們楚國若是大兵來襲,我自然會帶領部眾一路遠走避難,也許就會避難進入你們楚國進內也未嘗可知。
當我覺得很不愉快的時候,自然也不可能讓我的敵人覺得很愉快。而且我听說,最近楚皇已經纏綿病榻幾個月,楚國的幾位皇子都很著急,也不知道是著急老皇帝快死,還是著急弄死自己的兄弟然後好登臨大寶。
我聶政或許不是愛玩玩玩繞繞的人,但是不代表我真傻。
你們楚國如今是自身難保,內亂降至,我勸你們還是盡早回國,該干什麼干什麼去。」聶政不去理會另外哪個尷尬又畏懼的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小將,而是沖著武剛說道。
他看到武剛沉默不語,直接手一揮,紀真他們馬上帶人沖了進來,一邊給吳郗他們松綁,一邊將屋子中的另外一些守衛的楚兵給綁上,看得武剛眼色一厲,就在他腳步微挪的時候,一道流光,頓時阻止了他的去勢,是諸潸出的手,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居家好男人,居然在聶政顯示出自己宗師之境的勢力之後,跟著也表現了一把他超絕的箭技,這等技術已經不比剛剛那武剛的出劍技術差上多少了,而且遠程的箭技,若論殺傷力還在武剛的劍術之上。
遙想那年,南山剿匪,宋擅就是憑著一手超凡箭術一舉滅殺的匪首,諸潸竟然這樣強?
一時間,聶政的部曲眾的諸人紛紛把驚奇,驚訝的目光投注到他的身上。好本事~
就連聶政的微微驚奇了一把,但是表面上卻不露聲色的等待著武剛最後的決斷「不行,我們不能就這樣失敗,就這樣回去……」那頭,倒在地上顧漣又出聲了。
「你女兒顧知秋在我們手上,你要是再不老實,就讓人把她買進ji院里去。」聶政低頭瞄了他一眼,眼神不善的威脅道。顧漣沒有想到顧知秋竟然落入聶政手中,哎呀的嘆了口氣,終于不作聲了。
「好吧,我們現在就離開這里。這一次你贏了,反擊的漂亮。」不僅在外擊潰了董亮,在內那剛剛看似打算拋家舍業示弱的話,同樣成功的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麻痹了大家的戒心,結果讓他得手了。武剛最後大方的承認了失敗,帶著一眾楚兵,扶著顧漣,黯然的離開了。
雖然他隸屬于皇家暗衛這次失敗也絕對為他引來嚴厲的懲罰,只是,硬拼的話,原本大家都以為聶政頂多跟他一樣是個武師級別的強者,誰能想到呢,這家伙居然悄不唧的就進入了宗師之境?
……
楚國這次敗退,聶政進入宗師之境的事情再也隱瞞不住,徹底傳揚開來,那些原本還在觀望或是在抻量聶家的人紛紛坐不住了,先是那些沒有什麼根基的富紳們,後來是那些大小世族,紛紛拉關系,一個挨一個的投效到聶政的帳下,聶政就跟傳銷大總管似的,看著下面那些傳銷分總管,一又一個拉攏和發展下線,扯來一個又一個家族,將他們暫時綁上自己的戰車,一時間,銅灣聶政的名頭徹底在攏右走紅了。當然在被的國家聶政的名聲也越來越響亮……
聶政接著這次機會,在顧昭和姚歌的幫助下搞一次排除異己,但凡是不听他話的都給擠兌出了隴右地區,縱然上頭有楚國和西蠻壓制,但是聶政畢竟是地頭蛇,出了那些個他確實暫時動不了的勢力,整個隴右可以說都在他聶政的光芒照耀下了。
這是第一次,聶政的手臂徹底的覆蓋了一郡之地,就算是聶政這個自覺自己心態極好,有一個平常心,都忍不住整天喜氣洋洋的……
可是這天,聶政剛回到自己家,就听說出事兒了,不知道是誰給後院的老夫人那里送了一封信過去,接著老夫人就大怒起來,呼哧呼哧,已經把整個院子都快砸爛了,還不準人上前問,也不準人進屋去請見。
就連淑之都只能焦急的等在院子外頭,都已經派了幾波人去尋聶政回來了。
聶政看到這般情況,臉色一沉,走到淑之身邊,「怎麼回事?」
「不清楚,是娘院子里信賴的三等粗使丫頭不懂規矩,看見是外頭有人送給娘的書信,就直接給娘送了進去。然後娘就這樣了……哥哥你趕緊進去看看。」淑之臉上也顯露了急色,也不知道是哪個禍水送了信,害得她娘氣成了那樣,這得砸爛了多少銀子啊。
聶政听了這話,安撫的拍拍妻子的肩膀,咻的一下,就進了內院,然後就看見他家老娘正站在屋里臉氣得鐵青,一副想找趁手的東西繼續砸,卻周圍啥趁手的物件都沒有的樣兒……
聶政趕緊乖大寶一樣的湊上前去,小聲的獻媚道「娘,怎麼了,誰惹你不舒坦了?兒子去砍了他。」
矮油,這下子可得了老太太的心思嘍,許氏忽然來了勁頭,大聲一吼「對,走,跟娘一去砍了他,滅了他個無情無義的,敢背叛老娘,偷偷另娶不說,還敢讓那趙國的皇帝給我下休書,我去他的大石頭,休書,我呸,他趙國的休書能管到我元國的夫妻?
滾犢子的,老娘要是不報此仇,誓不為人。小政,你穿大裳去,走,跟娘去趙國西涼都城找那老混球報仇去。」
(☉o☉)啊啊?~~聶政驚訝的聲的抖了。「娘你知道爹還活著,還得了什麼趙國皇帝給的休書?」
許氏一听這休書,氣心更大,趕緊沖到內房將放在小桌子上的那封皇帝蓋了章的休書給拿出來,直接跟蓋章似的拍到兒子的胸脯上,然後怒聲道「你看看,你看看,他說老娘不守婦道,說要替天行道,代替你爹休了我這老女人。我呸,老娘守活寡,平時家里一只公貓都沒有,我還不收婦道?
那他聶景老混蛋算什麼?他小媳婦兒娶了,小閨女生了,還混上有錢有權的滋潤小日子,……哦哦哦,最後竟然還讓他那混蛋主子皇帝一道夾著蓋著皇帝玉璽的私信就代替休書把老娘休了?
這是哪個缺德的,想的好主意啊??
小政,你看看,這信里把你爹最近過那小日子說的呀,哎呀……哎呀……不行了,娘一看,就氣得牙疼,肝疼。」
聶政這一听,趕緊上前給老娘又是端茶,潤潤嗓子,又是給揉胸的。最後才仔細看了那封書信,接著啪的一下子把書信連帶書信下面的實木的茶幾都滅成了齏粉。氣紅了眼了都。真是太不像話,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許氏難受的伸著胳膊點著那一對沫沫道「小政,跟娘去一趟趙國,這次娘無論如何都要討個說法。」
「說不定,這封信的目的就是要將我們誘到趙國,然後殺掉以絕後患呢。」聶政看著老娘,黑化的猜測道。「那也得去,我不能等了,我都等了這麼多年,等來卻是一封休書,還是趙國皇帝給寫的,多大面兒啊。兒子啊,娘無論如何都要去討個說法,當然了,你也有妻有子的,娘也不強迫你,你要是不願意去,我就自己去。」聶政頓時哭笑不得,心說娘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不跟著去?
得了,龍潭虎穴這也得下一趟地圖了……
淑之跟顧昭也很快得了信兒,見于許氏老太太的強烈固執己見,最後聶政帶著老娘和淑之都跟著一起去趙國,顧昭和姚歌留下主持這邊的大局。原本一直跟在顧昭身邊的容保被淑之要了去跟在身邊,顧雲留在家里,聶琰被送到了王嫻雅處,由于事兒多,顧昭就提拔了自己身邊一個叫做阿絡的年輕人,並且把他引薦給聶政,跟容保一起作為家奴,賜姓聶,跟隨在主人身邊辦事。
容保跟著姓聶,他已經嫁人的大姐容琪就成了聶容琪,二姐容煙就成了聶容煙。一時間在內家行市看漲,若非他馬上就要跟著主人出門,這說媒的怕是要踏破他家的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