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極為可愛,而且武道天賦也極好,是我生平見過的孩子中的首一位了。」施清悠看著淑之抱在懷中的聶小琰,和藹的淺笑道。「到是你,我看過,天賦並不適合修習武道,看來你這孩子應該是遺傳了他父親極好的武道天賦。難怪聶景能夠以不到五十歲的年齡,晉級武道大宗師了。」
這啥意思?淑之听了這話,頓時抬起頭看著施清悠,「你不會告訴我,你雖然看起來很年輕,其實比我公公年紀還大吧?」
「……年紀不小了,想要在百歲之前突破先天困難了。只怕,我這一生,要被困在這武道大宗師之境了,唉,原來也想著是這樣的結果,時也,命也。」施清悠沒有理會王淑之的問題,而是答非所問的道。但是淑之已經听出來了,她這是默認了。
哎呀,真是太妖孽了,看那張臉,隨都會覺得她挺多只有二十來歲……
「我這張臉其實還是應為當年誤服了靈藥所至,其實不算誤服,是他當年舍出來的。終究是我對不起他……」施清悠黯然的說道,然後看著淑之道「隨我回去住上一陣子,然後我就送你們回去。這樣對誰都好?」
淑之看了她一眼,沒好氣的翻個白眼道「你這是強盜理論。」
「無論如何,你听我的就是。」施清悠的清吁了口氣,仍舊堅持道。「我听我公公說,晉級先天需要順應自然,心靈修至大圓滿,重在感悟,你如此強盜行徑,難道是自覺晉升無望,心靈破綻越加加劇也無所謂,修為倒退更是願意?」淑之看著帶著譏諷的道。
「你知道的到是不少,難不成你家之中還有人突破到了先天之境嗎?」。施清悠仍舊淺笑道。
「你,怎麼知道沒有呢?」王淑之看著她,從容的神秘一笑。施清悠頓時神情一滯,沉默了一下,然後才道「你真的不怕嗎?我雖然打不過先天之境的武者,但是卻完全可以在他找來之前,滅殺了你,然後……即使是他找來了,我也可以矢口否認。」
「我覺得你真是想當然,過年未履人世了吧?你這想法真是好笑,若是有人的至親後代被人所掠走,還被掠到其它的國家,而且仇人還能猜到究竟是誰,能夠掠走人的就那麼一倆人,能夠有掠走人的動機的就那麼一家,你說他會怎麼樣?」王淑之看著施清悠冷漠的道。「滅殺,無論是不是你們做的,結果都一樣,不是嘛。若是至親後代已經死亡,那麼這場滅殺就來得更加激烈一些,慘烈一些。
施清悠,你既然是世外高人,自然不會沒事兒顯得掠我母子至此,你既然能夠出此下策,必然跟北魏朝廷有關,無論如何,你將我帶回北魏,都是一個結果不是?」
「你這女孩子真是伶俐,可是那又如何,我現在就可以改變方向帶你去其它地方……其它國家……你這樣說出來,反倒是給了我解決此事方法。」施清悠緩緩的開口說道。
「喲,你反應也不滿,可惜了,你沒機會了,剛剛我在喂小琰兒的時候就發現了此地已經是北魏國境之內,你此刻改變路線也沒有用。失去了親人,會讓很多人事情理智暴怒的,寧可錯殺不能放過,你沒听過嗎?」。
「你——」施清悠終于動容色變,若是聶家的家族之中真的有先天高手存在,她這次……只怕就真是給北魏帶來了滅國之禍了。
先天高手都是傳說中的存在,他們只手之間就可以滅亡一個國家,但是由于受限于不可以輕易卷進世俗紛爭的先天之間的約定,所以他們都不現世。可是這種限制約定卻也有另外可尋,那就是親族報仇,這是被允許。五代以內的直系血親,若然出事,可以報仇。
施清悠看著王淑之,再看看王淑之懷中的小聶琰,頓時眼中停滯,聶家崛起太快,如今顯示在人前的只有倆代人。據說聶景的父母已然過世。岳父母也同過世。但是先天高手至于家族,豈不是也都是遠離家族的過世長輩。
北魏或許有先天高手存在,但是人家未必肯為了北魏就跟同樣是先天高手而且還是報仇而來的家伙死拼。看來這次掠人的決定真是太魯莽了。施清悠看著她們母子,嘆息了一聲,然後一聲尖嘯,一只黑色羽毛的鷹裝的怪鳥,咻的一下子就沖車廂的小窗口中飛了進來,這只怪鳥也就鴿子般大小,但是倆眼極為精神凌厲。施清悠拿出筆墨寫了一張小紙條,掛在了小鷹的腿上,然後拍拍它的羽毛說道「去吧。」小鷹就再次振翅高飛了。
「反正事情已經出了,你就暫時跟著我吧。……只是,你雖然很聰明,但是也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不要亂動壞主意。」施清悠看著王淑之說道。
「你把我跟我兒子都掠來了,你認為一個懷孕又帶著一個孩子的女人,怎麼逃跑,與其逃跑,我自然更希望孩子他爹趕緊來救我了。」淑之摟著兒子哄著他睡覺,輕聲道。
聶小琰玩累了,困意很濃,伸出倆只小爪子就揉眼楮,淑之輕輕的拿開兒子的倆只小爪子,哄著他不要揉。施清悠看見了這一幕,也不自覺的眼神悠遠,好似在懷念著什麼。接著才輕聲道「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樣的,即使一開始沒有愛,最後也會有的。還說什麼心是我的,即使人不在我身邊,也會一直心里都有我,你都愛上了給你生孩子的那個女人,我還能在你心里嗎?」。
施清悠突然說出的話,讓淑之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拍著兒子入睡,輕聲道「孩子是血脈的延續,哪個父母是不愛的?至于愛人,你既然心中喜歡他,為什麼不讓他娶你?生孩子,是個女人不是都可以生。」
施清悠神色發僵的勉強笑了笑。直接轉了話題道「我听說你早年喜歡的也是另有其人,後來才因緣際會嫁給了聶政的。」
「我嫁給聶政確實是有緣故的,早年我瞎了眼楮,愛上了不該愛的一個男人,幸虧後來領悟了。還說什麼喜歡,什麼憐愛,一個朝三暮四,糾纏在倆個女人的中間的男人,只能算是渣滓,也配值得我留戀他??」原版的王淑之對謝炫的喜歡絕對是孽緣,那個謝炫根本就不值得。
施清悠听了她的話,人一怔,接著看著她,神情恍惚的道「若是命運多舛,發了許多事,他也是不得已呢?」王淑之看著她,忽然嫣然一笑,帶著嘲笑的道「這話你也信,他若心中有你,怎麼可能不將你娶到身邊,他若心中沒有你,永遠是命運多舛。呵呵……」
施清悠突然啪的一聲將茶碗放到桌子上,眼中帶著凌厲的看著王淑之道「不可能,他是喜歡我的。你不要憑借著小聰明在這里擾亂我的心。」
王淑之直接翻了個大白眼給她,一副不屑的樣子道「愛信不信。」然後抱起順睡的兒子放到軟褥上,靠著寶寶,一邊繼續拍著他的小身子,一邊愛憐的看著他的睡顏。
……
就這她們這趟車隊的莫非,是三輛在上一個城市才後來加入的馬車,其中一輛馬車之上,聶政易容成護衛,保護在一個臉容秀美類似女子的身穿錦袍的男子身邊。這個男子過于秀麗恬靜,偏偏行為之種也帶著過于女性化的挑剔于驕矜,時不時的拿著個帕子類似女子一般的擦汗,擦嘴,看得聶政時不時的嘴角抽搐。
跟在聶政身邊扮作師弟的吳顓更是小臉緊繃,滿頭的黑線,死人妖,死人妖,死人妖去死去死。
沒多久,車廂一晃,一個身材魁梧有力的粗壯大漢,鑽到了車內,倆眼一等,就吼著聶政跟吳顓下車到前邊的車輛去做,他自己保護那不僅容貌女性化,行動舉止也極為女性化的貴公子。
吳顓趕緊一拉聶政倆人跳下這車,趕上了另外一輛,到了車上,另有幾個護衛模樣的,看到聶政點了點頭,聶政也沖他們點點頭,然後帶著吳顓靠著里面坐了。吳顓一臉的厭惡,拉著聶政道「師兄,那人……那人……」
「早听說,這北魏的福郡王世子與北魏皇帝有染,所以才擊敗自己父王的十幾位兄長成為世子。我們這一路就保護他的安全就可以了,其它的不要管。」
聶政想著許博文查到了的消息,曉得那個人就帶著淑之跟聶琰坐在中間的那輛車中,強忍著不去挑簾子看那車子,也強忍著不去說跟自己的身份相關的敏感字眼,因為對方是武道大宗師的境界的高手,對于這樣的高手來說,這點距離,這整個車隊的一舉一動都落入她的耳目之中。
不過這位武道大宗師還是太小看世俗的力量了,想要查出他們的行跡,只不過是略微耗費了一些時間罷了,他現在為難的就是怎麼才能在她的手中將淑之跟孩子安全順利的救出來。
夜色逐漸降臨,細雨霏霏,恍如甘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