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房二 第二十七章 白條

作者 ︰ 雲塵夕

「就憑你,一個落魄小財主家的暴發戶的兒子,竟然也想染指我妹妹!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那副德行。」一個輕蔑的聲音,高傲的述說著,正處在變聲期的嗓子,使得聲音跟鴨子似得。

「就是,泥腿子癩蛤蟆,竟然還想夠到天上的美麗天鵝!只是不自量力!哈哈哈。」有一個滿是嘲諷的聲音。

「哥哥,你們……」一個氣憤的清脆聲音響起,宣示這主人的憤怒,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鴨子聲音給打斷了。

「閉嘴!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兒!」

可以想象的到那小女孩被氣的通紅的小臉,冒火的雙眼,緊咬的雙唇,還有隨著喘氣不停上下移動的小胸脯。

嘖嘖,那叫一個美啊!呃,不對,是看到的,不是想象的。此時,房遺愛帶著房崎已經走到了旁邊。

就見一個身著嬌紅春裝的十二三歲少女,擋在了被氣的說不出話的房遺直前面,房遺直身邊的陸義、房名和房遺直的書童房全三人身上和臉上都掛著不同程度的傷痕!

「媽的,誰打的!?」本來就因為馮氏夫婦至今未有消息的事情有些鬧心,又在國子監里被人圍觀而有火發不出的房遺愛,見到陸義三人臉上和身上的傷,騰的一下,那火立馬冒了上來,一嗓子吼出來,震得全場都沒了聲息,前面的人也乖乖的給他們主僕讓了一條道。

房遺愛進來,快速的檢查了一邊房遺直和陸義四人,好在傷都不重,心下松了口氣。

房遺愛瞄了一眼大哥身前的俏麗少女,看了一眼眼神有些閃躲的大哥,然後很自然的把大哥房遺直推到了少女身邊,大聲交代道,「大嫂,扶好我大哥。」

「遺愛!」房遺直滿臉通紅的瞪了房遺愛一眼,有些欣喜又有些害羞的瞅了眼面前的女子。

那紅衣少女先是一愣,然後滿臉通紅的點了點頭,大方的說了個「好」字,有些嬌羞而又幸福的挽住了房遺直的胳膊。

房遺愛戲虐的瞅了自己大哥一眼,沒想到大哥這麼有眼光啊。不理會大哥的窘樣,直接轉過身來,原本的小臉立馬變得面無表情了,冷聲說道,「房全、房名,過來,告訴少爺是誰打了大少爺和義少爺還有你們,一個個指出來,別拉下了,多了沒事。」眼含怒火的盯著面前那群錦衣華服的少年。

那些人因為房遺愛一句嫂子,恨不得立馬把他給生撕了,眼含怒火的盯著那少女挽著房遺直的雙手。為首的那個黑衣錦服,下擺用銀線繡著一枝盛開的寒梅的少年,臉色青紅交加的變幻不定,嘴都氣歪了,怒氣沖沖的吼道,「婷婷你給我過來!」

「我不!」少女婷婷一臉堅定的說著,身子又往房遺直身邊靠了靠。

「二少爺,他們都動手了。」知道自家二少爺厲害,所以房全和房名兩人滿眼興奮的一指對面,很有底氣的說道。

房遺愛不以為意的看了一眼身邊三個蠢蠢欲動的小家伙,交代了一句,「記住打人不打臉啊,有分寸點。」這句所謂的有分寸,就是指下人可以放開了大,當然那些個少爺也可以,只是少爺們身上的損傷面積別太大就是。

「知道了少爺。」房崎、房名、房全齊刷刷的點頭應是。

房遺愛都給陸義一個照顧好大哥大嫂的眼神後,直接沖上來把過來伸手要抓自家大嫂的下人們,輕輕松松的把上下的大關節都給卸了下來,當然,還包括下巴,他可不想听到有人哀號,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然後在眾人目瞪口呆中,閃身到了幾個錦衣少年身邊,三下五除二的把旁邊礙事的下人們都給卸的軟趴了下來。然後慢慢的逼近幾個嚇得有些發抖的少年身邊。

「你,你,你別過來啊,我父親可是……」一位少年驚恐的說著。

「噪舌!」房遺愛翻個白眼,不耐煩的直接把這位的下巴給卸了下來。

「你想干什麼?這可是天子腳下。」黑衣少年強作鎮定的說道,顫抖的身體,蒼白的臉色,閃躲的眼神,此是泄露了他內心的害怕。

「你現在想起來這是天子腳下了?」房遺愛不冷不熱的說道。

婷婷有些害怕的看了看地上軟做一團的僕人,又擔憂的房遺愛對面嚇得有些腿軟的哥哥,在不對那也是自己的親哥哥啊,怎麼也不能看著他在自己面前挨打呀!心下嘆口氣,懇求的看向旁邊的房遺直。

房遺直會意的拍了拍婷婷的手,以示安慰,抬頭沖房遺愛說道,「二弟,他是婷婷的大哥。」

「放心吧大哥,我有分寸。」回頭給兩人一個放心的笑容,房遺愛向打的正歡實的三個書童說道,「房崎過來,筆墨紙硯伺候。」

然後有扭頭沖黑衣少年淡淡的說道,「你應該知道破財消災這句話吧?」

黑衣少年憤恨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妹妹,然後小心的點了點頭。

「那,兩個選擇,一是破財,二是挨揍,你們選哪個?」房遺愛很是善心的任其自主選擇,滿臉憨厚誠實的掃了眾人一圈。

五六個少年均是齊齊的伸出了一根手指。

「真沒勁!」房遺愛身邊的房崎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別抱怨了,讓他們趕緊簽字畫押,按手印,還有別忘了蓋上自己的小私印。」最後一句是沖那些個少爺們說的。

「怎麼是白紙?」一個少年不滿的說道,當下就要扔下手里的筆。

就見房遺愛的手伸了過去,有迅速的收了回來,然後那人的下巴就掉了。

房遺愛憨厚的臉上掛滿了和善的笑意,真誠的問道,「簽還是不簽?」

那少年滿眼惶恐的趕緊提筆,刷刷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上了手印,還蓋上了自己的小私印,然後恭敬的把比有交個滿臉不屑的房崎。

「早這樣不就沒事了嗎。」房崎接過筆,不屑的睨了對方一眼,小聲的嘟囔了著,「不掉棺材不落淚。哼!」然後走向下一位。

有了第一個例子擺在那兒,後面的幾人也就很是安分的簽下了白紙欠條。

吹干墨跡,讓房崎把欠條收好。

房遺愛這才把被卸了下巴的兩人的下巴安上,親切的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這是?」順手指了指地上的人。

那幾位少年大都憤憤不平的等著房遺愛,婷婷的兄長倒還算是平靜,只有一位身著白色錦袍的少年,臉色如常的微笑說道,「今天哪有發生什麼事情,只是幾個玩瘋了的書童累趴下了罷了,讓房世兄見笑了。」說著還滿臉歉意的向房遺愛拱了拱手,同時用眼神示意身後的少年們稍安勿躁。

房遺愛瞳孔一縮,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這樣啊,倒是小弟大驚小怪,讓世兄見笑了。」

「不敢不敢。」白衣少年俊美的臉上掛著謙遜的笑容。「房世兄,你看我們……?」

「哦,還未請教世兄該如何稱呼?」房遺愛一臉誠懇的說道,心下感覺若是動手的話,對方的伸手應該不下于自己,對其更是戒備。

「在下只是一介白身,怎敢勞世兄記掛啊。」白衣少年不著痕跡的輕皺了一下眉頭,隨即恢復正常,速度快的讓房遺愛有種看花眼的錯覺。

「唉,這話可就不對了,相逢即是有緣。世兄如此說話,可是怪罪小弟心不誠?」房遺愛目帶幽怨的反問道。

「既如此,小弟恭敬不如從命了,小弟姓楊名晨。」

「原來是楊兄啊,小弟房遺愛見過兄長。」

「遺愛兄,這……」楊晨溫和的微笑道,順手一指地上的眾人,輕輕的看向房遺愛。

「小事。」房遺愛不以為意的說著,然後快速的幫眾人把關節安好。

由于房遺愛的手法太快,楊晨並未看出什麼門道來,眾人的關節就已經按完了。

「如此,就不打擾遺愛兄了,咱們下次再聚。告辭。」楊晨有禮的說道,然後示意身後的眾人叫上地上的僕人,跟房遺愛等人告辭。

「請。」房遺愛爽快的側身讓開了路。

黑衣青年惡狠狠的瞪了自己妹妹一眼,一甩袖子,頭也不回的跟眾人一起走了。

目送眾人消失之後,房遺愛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示意房崎把白條拿過來。

從房崎不解的目光中接過白條直接揣進了懷里,房遺愛來到房遺直身旁。

「二弟,有些過了。」房遺直擔憂的說道,心下也很感動,畢竟自己弟弟是為了給自己出氣。

「大哥不必擔心,這事兒我自會處理。大哥你們趕緊回家,交代母親和慎叔,任何帶著財物上門的人今天都不許放進府里!」房遺愛凝聲說道。

「嗯,我知道了。」房遺直皺眉應道,他有書生氣,但並不代表他傻,中間的一些後果他也能想的明白。「你不回去?」

「我暫時怕是回不去了。」房遺愛笑嘻嘻的說道。

此時,房遺直等人也听到了身後傳來的馬蹄聲,隱約看到了馬背上的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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