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房二 第一六零章 準備開始

作者 ︰ 雲塵夕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的話,呃,確實有點兒短。

月十五一早,用過早膳,房玄齡便讓房崎收拾了房遺愛平日所用的畫具,早早的帶著房遺愛坐馬車趕去了芙蓉園臨江而建的紫林閣。

「好好留心一下,今天怕是要畫這江面的風景了。」站在紫林閣旁邊的游廊,房玄齡指著曲江的風景,猜測的說道。

遺愛揉著右手的手腕,活動著右手的手指,有些走神的望著江面。

「若是不行的話,」房玄齡嘆口氣的看著房遺愛仍舊包著的手,頓了一下說道,「撐不下來的話,直接認輸就是,別勉強自己的傷。」

「昨天的琴、棋、射、御、詩幾項比試都已經贏了,原先預計讓你去比試的法一場,本來想讓官大人代你去的,卻被人駁了回來,後來讓國子監的楊晨了去,也算是打成了平手。你輸一場的話,皇應該不會太過介意。」房玄齡看著房遺愛神思不屬的樣子,以為房遺愛擔心會因傷輸掉,忍不住勸慰道。

「楊晨?哪個楊晨?」房遺愛反應不過來的問道。

「就是之前跟你大哥和蕭炫同班的那個,王佑軍的一手詠鵝體學了五成的精髓,小小年紀倒也難得。」房玄齡贊賞的說。

「是他?」房遺愛腦海中浮現了楊晨,白衣飄然的樣子。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遺愛的傷恢復的如何了?王老頭說勉強可以提筆了。」孔穎達下了馬車,看見紫林閣游廊房氏父子,提著長袍下擺,快步走了過來,關切的問道。

「見過孔先生。」房遺愛拱手行禮,說道。

在房玄齡和孔穎達見過禮之後,房遺愛活動著手腕,對孔穎達說道,「謝先生關心,手掌的問題不大,只是手臂怕是不敢堅持太久。」

「真不知道這個侯君集是怎麼教養子女的!竟然在這個時候添亂!虧得皇和皇後還有意想要讓那丫頭做太子妃那,就這德行,日後如何能夠母儀天下!」孔穎達望著房遺愛受傷的手,滿帶擔憂的說道。

「經過此事,怕是皇和皇後也要另作打算了。」房玄齡說道。

房遺愛只是笑了笑,沒多說什麼,況且這種事情,也輪不到他一個孩子多說什麼。

「這場比試,你盡力就行,不必在意輸贏。」孔穎達對房遺愛說道。

「換人之事被駁回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孔先生不必在意,小子盡力就是了。」看著孔穎達有些為難的臉,房遺愛勸慰道。

「唉,你小子也是那天沒揍他那頓,也就好了。」孔穎達嘆口氣說道,語氣中只有惋惜,對房遺愛卻沒有半點的責備。

「孔兄覺得,就算是沒有那一架,井野夜三郎就真的會同意換人?」房玄齡捋著胡子,望著江面,幽幽的說道。

孔穎達望了眼房玄齡,也順著房玄齡的目光,望向江面迎風招展的清荷,緩緩的說道,「怕是,不會。」

「就算是他想同意,只怕也會有人讓他改變主意的。」房遺愛貌似無意的說道,「更何況,畫作比試,本就是他因為某些原因,這才之明了讓我場的。那某些原因,又豈會輕易放過讓我出丑的機會。」

「休得胡說!」房玄齡朝左右看了看,厲聲對房遺愛呵斥道。

「嘿嘿,知道了遺愛混不在意的說道。

「有些話,心里清楚就是了,沒必要宣之于口。這樣做只會空招禍端!畢竟聖心對其多有寵眷。」孔穎達淳淳的教誨道。

「是先生,小子受教了。」房遺愛拱手說道。

「費心費力的教了你小子這麼長時間,怎麼在老夫面前還是不肯自稱學生?你那聲先生是叫著玩的?」孔穎達假裝生氣的說道。

「先生不覺得‘小子’二字,相比于‘學生’二字親切多了嗎?還是先生希望與小子之間只是拘泥于師生之禮?」房遺愛順著孔穎達的意思轉換了話題,笑嘻嘻的說道。

「瞧瞧你這油滑的兒子,完全比不遺直的穩重,倒是和你老小子年青時候的脾性有七分像。」孔穎達對房玄齡笑說道。

「我兒子焉有不像我之理。」房玄齡捋著胡子得意的說道。

房遺愛笑呵呵的在一旁,听著兩人博古通今的笑談。

左右不過兩柱香的時間,人員已經6續的到齊了,紫林閣下站滿了人,兩人一堆,三人一伙的閑聊著,等著李世民的車駕。

「皇駕到!」

隨著太監的一聲高唱,李世民的馬車停在了眾人的眼前。

就在眾人迎著李世民走進紫林閣中的時候,跟在李世民身側的太子李承乾沖房遺愛鼓勵的點了點頭,另一側的李泰則是譏諷的瞥了眼房遺愛。

眾人跟著李世民在二樓大廳落座,李安陽則快的指揮著一眾小太監,在靠近欄桿的地方擺好了兩個張大桌子,全都鋪了好的宣紙。

見房遺愛下巴努向了左邊的長桌,房崎便麻利的把房遺愛慣用的幾只畫筆、方墨、石硯、鎮紙,熟練的擺放在了左側的長桌。

井野夜三郎瞄了眼房遺愛纏著白布的右手,眼里有著一絲勝利的微笑,很是大方的沒有計較房遺愛率先選擇桌子的事情,擺手讓跟在他身邊的人,把他的東西都放在了右側的長桌。

「今日就畫這曲江的風景就是,限時兩個時辰。」李世民指著遠處的水面說道。

「皇陛下,自古畫不分家,況且小臣自入長安以來,就听說房公子不但是閻公高徒,家學也是淵源,更是寫的一手好字。」井野夜三郎拱手說道,「昨天因故沒能見到房公子的字,小臣甚是遺憾,不若今天就以這曲江中的朵朵荷花為題,作畫的同時題詩寫文,也好讓小臣見識一番大唐俊杰的文才風流。不知陛下一下如何?」

「當然若是陛下不同意的話,小臣也就只能遺憾了。」井野夜三郎倨傲的笑著說道。

「房遺愛多大,王子多大!」李承乾皺著眉頭,不滿的說道,「王子竟然要與才月兌稚子稚齡的房遺愛比試題詩寫文,也太過了!」

「天朝不是記載說,甘羅十二歲依然拜相,曹子建十歲都已成文。」井野夜三郎微笑著說道,「自小臣入唐來,時日雖然不多,可是所听所聞,無不是贊賞房公子少年聰慧,難不成房公子的盛名之下其實難副?」最後一句卻是擠兌著房遺愛說的。

「更何況,小臣生于蠻荒,都不畏懼題詩寫文。」井野夜三郎不待眾人答話,自己接著說道,「難不成生于天朝國都,文采風流長安的房公子,會畏懼?還是各位,害怕他會輸掉?」

李世民輕「嗯」一聲,穩住了手握扶手就要起身的李承乾,然後瞄了眼低頭不語,只是自顧自的活動著自己右手手腕和手指的房遺愛,面色如常的對井野夜三郎說道,「有比試,自然就會有輸贏。況且,之前那麼多場,我大唐俊杰都未嘗過輸的滋味,今天就算是嘗嘗鮮,那也是別有風味,不是嗎?」

「看來皇帝陛下對房公子很沒信心啊。」井野夜三郎很是好心的朝房遺愛,解說道。

明目張膽的挑撥離間!

不只是李世民的臉給氣黑了,就連周圍各位大臣的臉也是異常難看。倒是跟來圍觀的各國學子,神色各異,卻也不乏有人暗自舉著大拇指,稱贊井野夜三郎有膽色的。

「皇是怕,」房遺愛抬起頭來,微笑著說道,「怕閣下一眾人基本從頭輸到尾,被到時候再沒臉出來見人,這豈不是有損邦交?」

「哦,看來房公子倒是對自己很有信心了?」井野夜三郎眼里的精芒一閃而過,同樣堆著笑臉說道。

「閣下只要不怕沒臉出來見人,嗯,在下倒也不介意拼了手廢,再為大唐贏一局。」房遺愛抬了抬受傷的手臂,微笑著說道,眼里卻沒有多少的笑意。

「房公子既然如此有信心,那咱們不如再加點賭注如何?」井野夜三郎說道。

「我討厭賭博。」房遺愛想也不想的搖頭拒絕,對這個提議很是不感興趣。

「我听說房公子可是和突厥的努爾江王子賭過不止一局,怎麼到了在下這兒,竟然如此的不給面子?」井野夜三郎說道。

「在下一直信奉,面子是自己掙來的,不是別人給的。」房遺愛說道,「更何況努爾江王子已逝,在下也沒了賭的興致。」

「所以,比試就是比試,閣下若是想賭,大可在在下面前認輸,然後去找別人下賭就是。」房遺愛毫不留情的說道。

「你!」井野夜三郎眯著眼楮,望著眼前比自己小,卻是油鹽不進的房遺愛,心下很是窩火。

「沒有別的事兒,閣下,咱們的比試是否可以準備開始了?」房遺愛很有風度的詢問道。

「可以了。」井野夜三郎壓下心中的怒氣,強作平靜的說道。

李世民滿意的朝房遺愛點了點頭,吩咐李安陽道,「置沙漏,計時。比試就此開始。」a全文字更新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大唐房二最新章節 | 大唐房二全文閱讀 | 大唐房二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