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房二 第一六二章 爽快認輸

作者 ︰ 雲塵夕

房遺愛放下手里的筆,把酒壇子里的最後一口酒灌進了口中,然後噴灑在了畫作。

抹著嘴的酒漬,把空酒壇子塞進了房崎懷里,房遺愛自嘲的看著自己只是把「自李唐以來」改為了「入盛世以來」幾個字,其余未做變動的《愛蓮說》,輕輕的搖了搖頭。

想當年,自己最恨的就剽竊和抄襲!

前世了二十幾年的學,自己的東西因為被人剽竊和抄襲,又被人反過來誣告的經歷,雖然不多,可也不算少。卻不曾想,自己原來也有這麼的一天。

不過就算周敦頤從墳墓里爬出來找自己算賬,自己也不會後悔今天的這場抄襲!更何況,現在周敦頤在哪兒輪回著都還不知道那,只能在心里對他說聲對不起了。

至于法所用的字體,並不是平日里常用的行楷,行楷寫時對于力道要求相對嚴格,房遺愛現在的手臂,能在作畫完畢,在寫下二十幾個字就不錯了。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房遺愛選擇了自己以前只是在心情不好得時候,大多用來泄心情才練習的草。功底雖然比不自己的行楷來的到家,卻還是能夠拿的出手的,同時輕重緩急的寫完之後,對自己手臂的負擔也不是太大。

就在房遺愛完工之後,揉著有些顫抖的手臂時,旁邊井野夜三郎也收筆了。

「皇,小臣已經完工,還請皇和各位大人指點一二。」井野夜三郎掃了房遺愛一眼,放下手里的筆,很是自信的朝李世民說道。

「安陽,把夜三郎的畫作呈來,讓在座的各位都鑒賞鑒賞。」李世民看不出喜怒的說道,眼楮卻瞄向了房遺愛。

沒辦法不看向房遺愛啊,誰讓他噴完酒之後,就呆呆的看著自己的作品,還很是不滿的搖著頭。

一幅作品,連創作者都不滿意的話,又如何能夠讓別人滿意?

不過望著房遺愛有些顫抖的右手,各人責備的話語卻是說不出口的,自能在心里暗道一聲可惜的同時,把侯家父子兄妹三人給罵了個狗血淋頭!若不是他們鬧那一出,昨天的法比試就不會是打平了,而今天的畫作比試就算不贏,也未必像現在這樣極有可能會輸掉!

不論眾人心里如何想,面仍舊帶著平和的笑容,認真的點評著井野夜三郎的詩畫。

「房公子,你的是否完工了?皇還等著那。」把井野夜三郎的作品月兌手交給皇之後,李安陽在接收了李世民的眼神示意後,趕忙來都有些走神的房遺愛身邊,小聲的提醒道。

房遺愛回神,順著李安陽示意的方向,望了眼李世民催促的眼神,又掃了眼還剩四分之一的沙漏,心下猛翻白眼,非議道,「至于這麼著急嗎?兩個時辰的時限,不是還差著半個時辰了嗎?沒必要連完工的時間都跟人掙?真是的!」

非議歸非議,房遺愛還是態度好的說道,「已經好了,有勞公公了。」

「趕緊的,呈給皇去!小心著點兒。」房遺愛的松口,李安陽提著的心放了下去,趕緊急聲吩咐立在一旁的小太監,讓三四個人來,小心的拿著房遺愛的作品,送到了李世民的面前。

著房遺愛的作品緊跟而來,李世民的心情略好了一點,心想,即便是因故贏不了比試,最起碼在用時不輸對方,這也算是個安慰。

只是,當小太監把房遺愛的畫作呈到李世民面前時,李世民只覺得眼前一亮,跟著爽朗的笑了起來,朗聲吩咐道,「把畫架在大廳中間,對了,把夜三郎的畫作也架在旁邊,朕與各位大人一起比照著鑒賞。」

完,李世民心情大好的從御座起身,跟著舉畫的太監來到了大廳的中央。

見到李世民的表現,本來感覺今天這場比試可能會輸,皇也會因此心情不好的人,全都是一怔,跟著帶著好奇與期待離開了座位。

房玄齡有些擔心的望了眼房遺愛,吩咐了身邊的跟著的人,趕緊去找太醫,自己也跟著眾人離座,不過並未圍過去看畫,而是奔著房遺愛走來的。

「感覺怎麼樣?」房玄齡勉強維持著平靜的語氣問向房遺愛,伸手執起了房遺愛的仍舊抖的右手,擼起了房遺愛的衣袖,看著因為傷口再次迸裂,而滲紅的白布,眼底閃過一絲心疼,說道,「這會兒王太醫應該也到芙蓉園了,我已經讓人去請了,再忍一會兒。」

「爹,我沒事。」房遺愛拙劣的安慰道。

「沒事?那瘋女人的荊鞭根本就是事先浸了紅花和蟄蟲煮的鹽水!少爺的傷口怎麼能好?」房崎望著房遺愛手臂的血紅,憤憤不平的說道。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房遺愛頭大的喝止了房崎的話。

「即便皇面前不方便說,為何不告訴為父?」房玄齡皺眉的面色一沉,問道。

「侯君集是皇的心月復,爹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煩惱罷了。」房遺愛收回自己的手,放下衣袖,不以為意的說道,「難不成,爹還要為了小孩子打架的事兒,在朝堂逆著皇的心意,跟侯君集做對不成?」「小孩子打架」幾個字,房遺愛咬的很重。

「小孩子打架?」房玄齡的雙眼微眯,面無表情請的說道,「真的只是小孩子打架嗎?」

「侯君集若如此辯解,皇自然會信,爹又何必再勞神于此事?」房遺愛說道,「倒不如用那份精力,好好指點一下孩兒的畫作,也好讓孩兒明白自己的不足之處。」說著,房遺愛便使左手,拉著房玄齡的胳膊朝人堆里擠去。

房玄齡明白房遺愛的意思,也沒再多說什麼,趕忙護在房遺愛身前,唯恐別人再踫到房遺愛受傷的手臂。

到房氏父子進來,大家倒是很配合的讓開了一條道,順利的放兩人到了兩幅畫作前。

李世民看見房玄齡和房遺愛進來,趕忙虛扶起了房玄齡,樂呵呵的說道,「房卿,看看你家小二的畫和字,沒想到這小子的草也是寫的可以啊。哈哈哈。」

「皇過譽了。」房玄齡心下雖然奇怪,滿確實如常的說道。

「過譽不過譽,愛卿看過便知。」說著,李世民拉著房玄齡的手,來到了畫作前。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李世民念著房遺愛抄襲的《愛蓮說》,對房玄齡說道,「這兩句倒是寫出了蓮荷的清雅風姿,配著清淡寫意的畫風,倒是貼切的很啊!整體看來,這蓮荷,也配得花中君子之稱。」

「房小二的字,雖然也含著文中的灑月兌之意,功底還是稍顯稚女敕,比不你原先慣用的字體,不過也算是不錯了。」李世民滿意的對房遺愛說道,「更難得的是,你小小年紀竟能對君子二字有如此理解,倒也沒有枉費虞老和孔學士幾人的教誨。」

「謝皇謬贊,一切全是幾位先生教導之功,小子不敢妄領。」房遺愛垂,謙虛的說道。

「灼灼荷花亭出水,一睫孤綠影分紅,馨香凌亂舞衣風,盼君憐愛曉鸞夢。」孔穎達捋著胡子,搖頭晃腦的吟誦著井野夜三郎的詩,走了過來,拱手說道,「皇,井野夜三郎的這詩也算的是不錯了,將水中的荷花比作期盼垂憐的女子,刻畫也算是貼切。」

「不過和遺愛的相比,井野夜三郎的稍顯小氣和俗氣,卻是沒有遺愛的畫作來的清雅月兌俗。」孔穎達說道。

「卻有同感。」李世民點頭說道。

「井野閣下所畫盛開的荷花,花瓣的著色過于妖艷了,而且筆墨也有些濃了。不如房遺愛這半開的淡粉色花苞,陪著這略淡的墨跡,淡雅中透著一股向的生機。更能讓人眼前一亮。」閻立本中肯的評說道。

「不錯,而且井野閣下的字體,昨天也說過,有些傲了,與詩畫之意有些不符。不若房遺愛的清雅與灑月兌配合的貼切。」褚遂良也認真的評說道。

「房遺愛最後的那口酒,倒也有著畫龍點楮的作用,使得酒的濃烈之味消散之後,畫多出了一股別樣的清香來。」官儀倒是一點也不嫌棄的,把鼻子湊到了房遺愛的畫,細細的聞了一下,說道。

世民將信將疑的把鼻子湊了去,仔細的嗅了一下,點頭贊賞道,「不錯,不錯。」

「夜三郎,這場比試,你輸的可還心服?」李世民朝井野夜三郎問道。

其實在听到李世民看見房遺愛作品的笑聲之後,井野夜三郎心下就有不好的預感,後來更是在兩幅畫比對在一起的時候,見到房遺愛作品全貌的瞬間,井野夜三郎心里就明白自己輸了,心里雖然有些不舒服,同時也慶幸,幸虧之前房遺愛並未答應跟自己下賭,不然怕是自己輸的更慘!

不過瞄到房遺愛不敢動彈的右手,井野夜三郎頓覺渾身舒爽,畢竟自己只是輸了一場比試,房遺愛卻有可能搭了他的右手,算下來,還是自己賺了。

听到李世民的問話,井野夜三郎沒有任何心里負擔的,爽快承認了自己輸了比試。

他的爽快,惹來的眾人怪異的目光,和心下的猜疑,大家很是搞不明白,昨天還斤斤計較死不認輸的井野夜三郎,今天怎麼認輸這麼的爽快?雖然有些不好意思,還是想要求一下,求票、求點、求評!a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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