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文在兵器監的辦公室並沒有配備家里那種逍遙椅,當初覺得有些太招搖了,這會兒正後悔,寧文斜躺在椅子上,兩條腿就撂在了辦公桌上,可夠悲催的。shouda8.c/o/。吧更新超快
一向以來寧文都是以低調,不出風頭,不惹是非為作人之準則,只是想把穿越過來的這一輩子好好的過完,不留遺憾,不傷害身邊的人,畢竟是在封建社會,寧文實在是搞不清楚狀況,一個不小心就會牽連到整個家族,齊刷刷的幾十號的人頭落地,寧文不敢冒這個風險,也從來沒想過那種有風險的日子。
但如今兩位有意角逐皇位的王子同時都伸出了橄欖枝,再加上本來就是太子的李承乾,只要寧文願意,不說有十足把握能改朝換代,七成總有吧,如果寧文能往太極殿上擠一擠,這把握就更大了,退萬一步說,至少也能讓李承乾打消了提前登位的打算吧,這些寧文也都有想過,可是覺得自己根本沒那麼大心髒,受不了那種過山車般的刺激。
寧文有時候也覺得窩囊,到現在還沒听說過大唐境內還有自己這種身份的人,好歹也是穿越派大唐舵主的身份吧,為啥就讓那幾個王子大臣給弄得魂不守舍的,隨時還得惦記著誰他媽有事兒沒事兒的暗算自己,寧文想到這里,就著桌子上的茶碗就給扔地上了。
「嗎的隔壁!」
寧文是越想越氣,感覺什麼事兒都跟自己擰著來,難道是自己八字生的不好,又或者是穿越那天的日子不好,所以來到大唐才感覺諸事不順。
「廣成兄,何故如此?」
之前門外的侍衛听到屋里傳出來的聲響,以為出了什麼事兒,但礙于寧文的規定,不敢擅自往里面竄,只得找到了兵器監程監丞,請程懷亮進屋看看。.
「沒事兒,心里煩悶,對了,懷亮,煉鋼爐開始重建了嗎?」
劉仁軌還在養傷,周良棟也還起不來,兵器監的工作也被打亂,程懷亮這幾日負責重建,重點是煉鋼爐子,刁貴忙著實驗火炮也抽不開身,都他媽亂七八糟的事兒。
「開始了,周師傅精神好些了,讓曾二,張昆他們抬著去了工地,廣成,周師傅真他媽硬茬!」
程懷亮對于這種血性的行為有種與生俱來的傾佩,估計家學淵源,雖說這種行為並不利于周師傅身上的傷勢,但如今也是沒辦法,寧文也不好再說什麼。
「唉,心煩的事兒多,算了,咱不說了,等過完年咱們好好合計合計,主要是把開花彈給弄出來,這玩意兒打起仗來才好使。」
勾心斗角的事兒先放放,無論寧文心里想什麼,首先是做出成績再說,寧文覺得這是重點,如今李世民對寧文的態度也是捉模不定,寧文感覺無論日後怎麼樣,李世民對自己的態度最為關鍵,要讓李世民明白,自己是不可替代的才行。
「行,大老爺們的,不順心的事兒就別多想,要喝酒只管叫上兄弟就成。」
程懷亮粗枝大葉只是表面,心思還是很細的,知道兵器監這些日子不好過,也不想讓寧文再增加心理負擔,也就幾句話便表明了立場,這才是弟兄。
寧文拍了拍懷亮的肩膀,也沒說話,兩人就走出了辦公室,看著兵器監這幫工匠賣力的干著活,寧文心里也有一些欣慰,畢竟憑借一己之力在大唐創新了熱兵器,光憑這一點就沒丟寧文作為穿越派大唐舵主的身份。
家里才是寧文溫暖的避風港,雖說兩個婆娘並不能干,相夫教子的工作也就是及格的水平,但絲毫沒有降低寧文對兩個婆娘的感情,畢竟過于能干的婆娘可遇不可求,再說這都兩個了,還有什麼好奢求的。
溫存,廝磨一番,臂彎里一左一右分別攬著玉兒跟二丫,腳底下的嬰兒床上躺著寧文的寶貝兒子,寧文睡不著,這種寧靜的生活不知道能夠維持多久,如果寧文沒有記錯的話,明年李承乾就會把腿給弄瘸了,李靖對的戰事也會勝利結束,頡利可汗會被俘虜,當然,西面吐蕃的勢力也會不知不覺的發展壯大,還有吐渾谷,趁火打劫的高手,寧文不擔心大唐有什麼閃失,只是擔心自己這一份家業。
與內府的文書讓郭恩雄準備去了,熟門熟路的,老郭讓寧文很放心,不光是茶葉,寧文還打算將白酒也掛上貢品的標簽,在這一點上,寧文還是有私心的,白酒是與程家合作的,茶葉則是與敬業家里一起搞的,程知節與李績這兩位可不是好相與之人,就算是李泰想要干點什麼,也的掂量掂量一下這兩家的分量。
至于造紙坊,之前便一股腦的送給了內府,這也是拜蜀王李恪所賜,寧文到也不覺得可惜,畢竟自己沒多想,只是覺得擦的時候舒服,至于士子們的感受,寧文也就想不了那麼多了,也是誤打誤撞的,李泰估計還不清楚造紙坊還有杜家的股份,到時候杜構拿著一紙文書過去分紅,不知道李泰是個什麼表情。
「唔,郎君為何不睡?」玉兒翻了個身,看著寧文還睜著雙眼,伸手模了模寧文發涼的臉龐,心疼的問道。
「還沒瞌睡,快睡,小文待會兒還要你呢。」
寧文的手臂有些發麻,稍微活動了一下,卻又把二丫給弄醒了,二丫往寧文懷里拱了拱,沒說話,但分明是醒了。
「玉兒,二丫,寧文有你們兩個陪伴身邊真的很滿足,還有孩子,是孩子們,玉兒,我愛你,」
寧文扭頭看著玉兒很認真的說道,然後伸手抬起二丫的下巴,說道︰
「二丫,我愛你。」
一時間兩個婆娘有些不知所措,玉兒小心的弓起身來,又怕把冷風給灌到被子里,憋手蹩腳的趴在寧文身邊問道:
「郎君,莫不是出了什麼事兒,為啥說這些?」
玉兒很緊張的模了模寧文的額頭,尋思是不是郎君舊傷復發了,這段日子還真的沒想過此事,莫非是兵器監的差事過于傷神,以至于郎君舊病復發,這可如何了得。
「模啥,腦子沒壞,就是心里想著你們,想著兒子,想著咱們這個家。」
玉兒稍稍松了口氣,二丫倒是沒心沒肺的只顧王寧文懷里湊。寧文伸手一模,本想騷擾一番,不想模到二丫正落淚,寧文心里一酸,趕緊在二丫後背輕輕的摩挲著,兩個都是心肝寶貝啊。
「好啦,快睡吧,待會兒咱兒子要女乃吃了!」
寧文不願婆娘們知道自己的處境,畢竟是大老爺們的事兒。
也許是困了,也許是知道了寧文並沒有舊病復發,兩個婆娘隨後又都睡著了,看著玉兒皺著的眉頭,還有二丫眼角的淚痕,寧文暗暗下定決心,自己這張蝴蝶的翅膀也是時候該扇動扇動了,至于會產生什麼樣的結果,寧文不知道,也不願多想,總之寧文做這個決定的底線就是不能危及到家里,不能危及到寧家上下,至于其他人,寧文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放下了心里的包袱,寧文也就很快進入夢鄉,此時,身邊的玉兒悄悄睜開眼楮,看著寧文,一時間喉頭哽咽無比,看著這樣俊俏的臉龐,玉兒咬了咬嘴唇,寧文的心事玉兒又是何嘗不明白,這些日子上上下下的各種傳言早就傳到了玉兒耳中,只不過玉兒不想讓自己郎君擔心,這才沒有表露出來,此刻听到寧文的那一句我愛你,玉兒的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