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孽沙厲士
張恆的呼吸差點停止了,他下意識就要往前心心的方向走去,可是突然卻醒悟。頓時,他的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用心心來誘惑疑觸動了張恆的底線。他緊緊握住了拳頭,然後對心心不理不睬,依舊朝遠處走去。
「主人,你不要我了嗎?」無錯不跳字。心心緩緩跟在張恆的身後,語氣里充滿了委屈和心酸。
張恆頓了頓腳步,突然冷笑起來,「沙厲士,你在玩火嗎?」無錯不跳字。
「沙厲士是誰?」心心奇怪地問道。
「滾」張恆突然轉身揮手,一掌將假心心擊飛出去,張恆狠了狠心,再次走到心心面前握住她的喉嚨將她提了起來。「我最恨別人窺視我的內心,特別是拿我最重要的人來當做籌碼。沙厲士,你的恩惠我全部記住了,總有一天我會一個接一個的償還給你」說著,他就要直接擰碎心心的脖子。
「主人……」心心驚恐地看著,臉色因為窒息而變得蒼白如紙,那令人憐惜的樣貌和張恆內心深處的影像緩緩重合,張恆不由得內心一痛,那最後一擊論如何也下不去手了。
「果然,心心是我內心深處最大的破綻嗎?」無錯不跳字。張恆低聲喃喃,剛想到這里,張恆的雙眼突然一片恍惚,烈火猛然從地底涌出,心心不知何時已經身處火焰之中,她大聲叫著張恆的名字,憑著現在的火勢不到幾分鐘心心就會被燒死,張恆下意識就要朝火中沖去,可是又再次停頓了腳步,究竟要不要去救呢?
這一環當真的是凶險比,張恆如果真的跑前去的話就徹底墜入混沌的深淵,而如果眼睜睜看著她燒死依然會破壞的心防,其主要原因還是沒有看開罷了,只要還牽掛著心心,不論去不去救都是一個死局。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唯一的對策只能是繞開這個心靈漏洞了……
想到這里,張恆直接閉了眼楮,對眼前的情景不聞不問,內心之中不停回想著心心響徹寰宇的歌聲。果然,憑借心心歌聲中那股奇異的魔力,張恆的心立刻平靜了下來。他只要堅信真正的心心並不在這里,而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心心就好。
當張恆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平原又恢復了一片沉寂。連之前的幻影已經徹底消失,而張恆依然還保持著的神智。這一關,沙厲士依然沒有奈何得了張恆,
最終,張恆終于來到了歡愉之殿的門前,如果按照人類的審美觀看的話,這座宮殿完全是建築學的最高體現,連張恆這個不懂藝術的人也感覺出宮殿的氣勢雄渾,而門口兩名美麗匹的侍女朝他微微鞠了一躬,輕聲說道,「歡愉之王已經等候多時了。」
張恆點點頭,大步走進沙厲士的宮殿,沙厲士請他來不可能只是為了聊天打屁,不過看去也沒有太多的敵意,不然直接殺了就好,又何必費這麼大的事呢。隨著張恆的緩緩步入大殿,四周數根閃著綠光的蠟燭噗一聲一同點燃。
張恆這才大殿的內部和外部天差地遠,如果外界是物質世界的面貌的話,那麼歡愉之殿的內部則是徹底的混沌了。這里沒有空間和,只有蠟燭照射到的地方才形成了可供張恆行走的通道。頓時張恆全身的汗毛豎了起來,這里,不就是兩次陷入險境的時候意識所到來的地方嗎?
「你是……那個人嗎?」無錯不跳字。張恆抬起頭,四面環望,可是四周的純黑阻隔了他的視線,就在他即將陷入困惑的時候,突然間一道光束從黑暗中打了下來,將張恆環繞在中心,這道光仿佛有著驚人的魔力,張恆只感覺全身都陷入了安逸的疲憊當中,可是畢竟他的心智比堅定,光束只能稍微影響一下他,然後立刻被張恆摒棄出腦海。
「你居然是一個人類?」光芒中響起一個略微詫異的聲音,在剛才的一瞬間,對方了解了張恆的本質,這種力量頓時讓張恆警惕起來,同時立刻明白,這個沙厲士,根本不是腦海中的那個聲音。
「我曾經是一個人類。」張恆依舊四面環望,「我已經來了,傳說中的色孽就是這樣迎接客人的嗎?」無錯不跳字。
「我就在你的身邊。」沙厲士回答,「混沌的生命是沒有原本體型的,現在照耀著你的這道光就是我的本體,如果你執著于表面的話我可以用我的化身來接見你。」說著,大殿的黑暗漸漸散去,露出遠方一個巨大的王座,一名分辨不出男女的年輕人坐在面,正笑眯眯的看著張恆,然後指了指張恆的身後,「坐,我的冠軍勇士。」
張恆挑了挑眉,身後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張座椅,他也不計較禮節直接坐了去,然後才問道,「冠軍勇士是?」
「那麼我給你講述一下混沌的規則。」沙厲士攤了攤手,如果有人不這里是混沌界的話,那麼他或許會將沙厲士看做一個和藹可親的王子,事實沙厲士就有一個‘黑暗王子’的外號。
「混沌是沒有固定的形態的,伴隨著亞空間內能量的潮起潮落,混沌諸神的能量也壯大和縮減,他的領域也相應變化。在一段長久的內,一個邪神可能會凌駕于其他的邪神,最終,其他邪神會聯合起來反對那個力量最強的邪神統治,通過合作以減弱他的力量,直到反對者之中有人取而代之。具體的反對,便是戰爭了,而現在,正是我的力量達到最強的時候。」沙厲士緩緩說道。
「按照你們那個世界的來說,基本也就是百年左右,混沌的潮汐就會轉變一次,也就是說戰爭每過百年便要爆發一次。而這種戰爭,被稱為了大競賽。這種事在混沌世界里一次次重復著,沒有一位邪神會最終勝利,因為如果所有其他形式的亞空間能量被抹殺了,亞空間就會穩定下來成為不變動的物質,混沌也就不存在了。」
張恆皺了皺眉,這種事貌似和的問題沒有掛鉤,不過他並沒有打斷對方的話語,沙厲士微笑著繼續說道,「很遺憾,四大邪神中,我的力量是最弱的,即使步入高峰期也法和其他三位聯合著的邪神對抗,所以我找到了你,你通過了六道考驗,足夠說明你的心智很是堅定,不會被突如其來的力量變為混沌之卵,而冠軍勇士正是每次戰爭中挑選出來的最強者,它們將帶領邪神的部隊參與這次戰爭。」
「所以你讓我代替你出戰?」張恆皺眉問道,「我的力量恐怕連惡魔王子都打不過,如何能和其他三個邪神對抗?」
「邪神永遠不會親自出手,這是法則的限制,按照科學來解釋的話,就是我們是能量弦中最為重要的四根,一旦我們出手,那麼就會導致混沌的崩潰。所以了,我們甚至連人都沒有殺過。」沙厲士攤攤手,「如果你願意當做我的代言人的話,我願意賜給你混沌的力量,你的軍隊已經達到很高端的檔次了,可是因為你的實力太過低微,限制了蟲族的發展。」
張恆冷笑一聲,「能獲得力量這一點我深信不疑,但是其實你的目的是為了獲取比其他三方更加強大的力量,一旦我接受你的力量,蟲族在毀滅別的文明的時候就等于給你增加了力量,不要以為我不惡魔都是靠人們的恐懼和絕望獲取力量來源的。」
沙厲士一呆,「沒,我的確是這麼想的……只是我在物質的世界連皇帝都打不過,所以需要借助你的力量,不過看來你是不會同意了?」
「為不同意?」張恆冷笑著反問道,「明顯是雙贏的局面,我可以讓蟲族掛著安逸之王的名義進行殺戮,交易成交。」
沙厲士再次愣了愣神,看去一點沒有神靈的睿智。其實沙厲士一直很傻很天真,經常被詭道之神奸奇戲耍,這是張恆的記憶中眾所周知的。而假面舞女便是因為奸奇的挑撥才被沙厲士下了詛咒,現在直接開破對方的小伎倆,反而讓沙厲士不知所措起來。
「好,看你一副有恃恐的樣子,反而讓我猶豫了……」沙厲士默默思考著,其實張恆在剛才也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引出那個每次陷入險境的時候就會出現的神秘聲音這個人很明顯不懷好意,雖然它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但是一直像一根刺一樣扎在張恆的心頭。就在剛才,張恆產生了一個設想,或許那個神秘的聲音正是四大邪神中的一個,剛才那混沌世界和張恆每次昏迷後的世界幾乎一模一樣。所以此時獲得混沌力量的機會正是試探的最好時機,如果此人真的是四大邪神中的一個,那麼很有可能借助沙厲士的力量對抗它,而沙厲士本人並不聰明,遠比那個人要好糊弄。這是張恆本能的感覺,自從吸收掉方星辰的神靈水晶後,張恆的潛意識已經比敏銳,所以才能得出這個結論,而且即使不答應沙厲士的意見恐怕也法離開這里,還不如順勢而為,如今只求亂中求活,順便將這團死水攪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