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你們怎麼不起來射擊!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攻上城牆麼!」特使大人一邊躲在城垛後面,一邊大聲向兩邊同樣躲在城垛後面的弓箭手大聲訓斥道。
「大人,對方的弓弩射程太遠了,我們的人一露頭,那就是個死啊。」列支敦士登一個投靠了特使的男爵在一旁說道,這家伙當時再被特使游說的時候,是第一個選擇投靠的,畢竟,在他看來,跟著一個伯爵混怎麼也比跟著一個子爵要有前途的多。
「那怎麼辦?只能放任他們上城牆?」特使大人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之中的那種嚴厲和質問誰都能听得出來。不過,質問是質問,現在這個情況,還只能放任攻城部隊上城牆。畢竟,雖然西秦遠程部隊數量不多,可同樣特使手中的弓箭手也不足夠。
「沒關系,他們的箭枝數量肯定有限,我們只要頂住他們第一波攻勢,後面他們就沒有箭枝可用了。」在這個男爵看來,對方的第一波攻勢派過來的只不過是些被俘虜的瑞士人,殺退他們應該問題不大。
就在城頭上的列支敦士登人還在祈禱自己不要被流矢射中的時候,突然感到天空一下子清淨了,沒有箭枝再呼嘯著劃過他們的頭頂,卻突然發現一架架雲梯已經搭上了城牆上。威廉退爾率領的一千俘虜,已經開始攀登城牆。
「命令所有雇佣兵前進攻城!」遠處的柏舟看見俘虜們已經開始攀登城牆,便下令讓豪爾前往支援。說實話,雖然柏舟很看好退爾的能力,但這並不代表他同樣看好那一千精神疲敝、體力不足的瑞士俘虜。這些人經過昨夜的廝殺,再加上一整晚上又沒有休息,戰斗力可想而知。現在這些俘虜全靠著一口氣才能在退爾的帶領下顯得一往無前,可一旦在城牆上陷入膠著狀態,柏舟真不敢相信他們能打贏那一千瑞士農民,哪怕這些俘虜多少受過些軍事訓練。所以,柏舟命令豪爾帶領雇佣兵前去增援。
「菲奧拉,你派你的盾弩手前進至射程內,準備增援!」作為西秦人援軍性質的意大利人,他們的遠程部隊雖然沒有西秦那麼厲害,可最起碼人數和西秦差不多,又有巨盾提供的防護來抵擋流矢,在城牆下射擊也可以多少避免些損失。
城牆下,柏舟在調度軍隊,爭取一次破城,他沒有太多時間浪費在這個小城堡上;而在城牆上,退爾已經率領眾人登上了城牆,退爾用刀撥開了三支哆哆嗦嗦的長矛,率先跳下了城垛。
退爾在拿起西秦制式軍刀的時候,也被這種不同的武器所吸引了。在這個時期的歐洲,常見的近程武器有劍、長矛、斧頭、錘子等等,刀這種武器也有,但是由于制造工藝的問題,遠遠沒有前面所說的那幾種武器好用,所以也沒有什麼正規部隊用刀做制式裝備。而西秦刀這種武器,十分有利于做出劈砍,這種大威力的攻擊動作,相比較于歐洲斧頭這種同樣是劈砍類武器,西秦刀繼承了中土的制造工藝,雖然肯定沒有歐洲斧頭那麼威力大,但是勝在輕便,易于使用,攻擊頻率快。不像歐洲重斧那樣,沒有一定的體格,根本就使用不了,而且往往是你揮一斧頭的時間,都夠別人刺出兩劍了。
西秦刀是一面開刃,一面是較為寬厚的刀背,就像這時候退爾使用的那樣,不過由于他不想過分傷害到列支敦士登人,只是使用刀背揮砍,這樣,即使被砍中的人也不會有什麼致命的傷害。
而同樣,城牆上的瑞士人,由于種種原因,不得不听命于特使,但是在面對自己以前首領的時候,也不敢上前做什麼特別的攻擊動作。就這樣,退爾從城牆上的左側,一路走到特使那里,四周的瑞士農民只是拿著長矛戰戰兢兢地看著退爾就這麼走著,然後等城牆下瑞士俘虜爬上來了,再去找那些俘虜拼命。
「施瓦登子爵,你這是在叛國!」特使發現退爾一走過來,自己身邊除了幾個親隨,連剛才一直在拍自己馬屁的小貴族們都不見了。特使面對威廉退爾,不由聲色厲苒地高聲喊道。
「哈哈,」威廉退爾听見特使這麼說,不由笑道,雖然,他的笑聲中帶著一種悲涼,「我施瓦登十年前保家衛國的時候,你在哪里!我叛國?難道你忍心看著城中幾千人就這麼被屠殺麼?」
「他們的死是有價值的,會給我們爭取時間的。」特使反駁道。
「你這個瘋子,不要說的這麼好听,你那點兒心思,誰都看的明白。」威廉退爾說道,「不和你廢話了,多浪費一秒,這城牆上,就多死幾個瑞士人。」
退爾說完,舉起長刀向特使砍去。特使一旁的三個親隨,抽出長劍,與退爾戰成一團。
這邊,特使見他三個親隨似乎也敵不過退爾,便準備悄悄溜走,可就在這時候,旁邊一個貴族模樣的家伙一把撈住了特使,急聲道︰「特使大人,我們抵擋不住了。」
「什麼!一群廢物,一千個俘虜你們都打不過!」特使听見這話,頓時臉色發青,這個列支敦士登可是他為自己準備的發家之地,特使怎麼也想不到這才第一輪進攻就完全防守不住。
「人家還有援兵啊,大人,可我們只有這一千農民。」這個家伙倒是一臉的難相。
「我們也有援兵,你,現在就去,把城里的人都集中過來。」特使的這個主意實在算不得上是急中生智,頂多算是狗急跳牆。
「大人,時間上來不及啊,人家都已經攻上來了,要不,您先撤吧。」這個人也是一臉的惶急。
「開什麼玩笑……」
那家伙一看特使沒有撤退的意思,也不再管他,二話不說,一溜煙自己就先跑沒影了。
而這時,退爾瞅準個機會一手抓住一個親隨的手腕,反手一刀,劃破了那人的心髒。另外兩人連忙揮劍刺去,退爾順勢抱住那個死人,擋住了刺來的兩劍,然後一個矮身,從死人胯下刺出刀來,其中一個親隨收劍不及,硬生生被刺破了小月復。
剩下的特使和最後一個親隨這時候哪還有心情再和退爾搏命,一個是被城牆即將不保的消息嚇住了神,一個是被退爾的武藝給嚇破了膽,兩人立馬竄了開去。退爾見狀,也沒有繼續追殺,而是帶著兵士,佔領了城牆。
本來城牆上的農民戰力就不怎麼樣,又面對著現在的領主逃遁,而老領主又大發神威的狀況,只是又象征性的抵抗了兩下,便一個個放下了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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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遠遠看見退爾在城頭上插上了神聖羅馬帝國的黃底鷹旗,知道自己在瑞士的第一戰,算是結束了。西秦在瑞士,也算真正有了第一塊土地。
「柏舟,城門打開了,現在進城麼?」一旁的菲奧拉出聲問道。其實,如果不是見識過西秦人的戰斗力,她肯定會覺得巴巴羅薩是個瘋子,居然只派幾千人就來征伐瑞士。而現在,菲奧拉雖然仍然不是很看好柏舟,但是也覺得他似乎還是有那麼一點兒成功率的。
「當然,呵呵,我剛才在考慮,是不是就把這里送給你做封地呢。」柏舟心情不差,不由開起了玩笑。說這是玩笑,倒不是說柏舟不舍得這個地方,而是因為,柏舟不會把瑞士的東方門戶交給一個實力一般而且麻煩纏身的貴族。當然,似乎柏舟打心底也不太想菲奧拉接受這個提議,要不然,以後他離菲奧拉的封地也太遠了一些。
「如果可以,我還是喜歡瑞士的內陸,最起碼,那里沒有這麼多山。」菲奧拉听後倒是以她一貫的語氣,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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