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晉鵬冷冷一笑,看著孫仲白說道︰「自然是要有情人終成眷屬,方不能讓這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無疾而終!」
「可是這是不是還與陽陵郡府有關系,你可要當心。」孫仲白提醒道,有些人不好惹。惹上之後也不好擦干淨,慎重一點還是好的。懶
駱晉鵬渾不在意的哼道︰「有些人更不好惹,可是他們已經惹了就要負起責任。」
孫仲白無語了,搖搖頭說道︰「你不是已經逐漸康復中了,這次怎麼跑出來了?」
「氣病了……」
「……?」孫仲白無語了,能把他氣病的人不簡單啊,抿嘴一笑,眼楮眯成縫,笑嘻嘻的問道︰「你家的小辣椒把你氣病了?」
駱晉鵬眼楮一瞥,薄唇抿成一條線,磨著牙說道︰「多嘴!」
「是還是不是?給個答案,要真是那丫頭把你氣病了,。我可真是對她佩服的很,能把你這麼個又臭又硬的石頭給氣病了,那得需要多大的功力啊,說說看。」孫仲白秉著挖坑到底的精神追問道,有些事情他還真是好奇啊。
駱晉鵬頭也不抬的說道︰「我最近手癢的很……」
孫仲白臉色一僵,立馬坐得筆直,神情無比嚴肅的說道︰「正事已經說完了,大門你很熟,我要睡了,不送!記住,幫我關好門!」蟲
駱晉鵬抬起頭來看著孫仲白,淡淡的說道︰「我分明記得你剛才精神很好……」
孫仲白臉色一僵,他可不是不要命的,想起上一次駱晉鵬說手癢,他就好意的陪他練拳,結果被揍得三天爬不起來,後來才知道自己不過是說錯了一句話惹了這家伙。為了小命著想,孫仲白下意識的趴在桌子上,眨眼間就打起了呼嚕聲……
駱晉鵬看著他的樣子這才站起身來,轉身往外走去。听著腳步聲逐漸遠去,孫仲白那一刻高高提溜著的心這才落了地,他容易嗎?為他跑腿還要受威脅,真是沒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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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國公府也是鬧了大半夜這才安靜了,平國公親自提審鶯紅,誰知道鶯紅倒是剛強的很,一口咬定是國公夫人指使她的,這下子可捅了馬蜂窩,整個似錦院也變得熱鬧起來。
羅氏大呼冤枉,太夫人落井下石,苗氏逮住機會就敲邊鼓,五夫人于氏拼命的替羅氏辯解,二夫人四夫人作壁上觀,不得已的時候友情客串一把,說一些不輕不重的模稜兩可的話,然後再退回去繼續發呆兼看戲。
原本是要審查繡品被毀一案,誰知道審著審著竟然跑了題,當著平國公的面上演了羅氏一派與太夫人一派的火力角逐,倒是把嫣然這個正經的受害人晾在了一邊,本來簡單的事情弄得越來愈復雜,本來順藤模瓜的事情一下子模不到頭緒了。
嫣然細細的觀察在場諸人的神情,羅氏的悲憤不是假的,嫣然相信如果真的是羅氏干的她定然不會如此失策的讓鶯紅動手,這目標也太大了。雖然一開始嫣然也懷疑羅氏來著,但是方才她就懷疑自己的懷疑是錯的。
鶯紅是羅氏的人,就算是她是很機靈的,可是被捉住與不被捉住的幾率各一半,羅氏的腦子除非被驢給踢了,不然的話不會做出這種被人高度懷疑的事情來。
嫣然知道羅氏是她最有威脅性的敵人,可是現在卻有一個最根本的問題存在,那就是還有一個幕後黑手存在于羅氏的身後,連羅氏都敢算計的人會是什麼人呢?這一點確實嫣然心里有點害怕的,因為現在還不知道那人是誰,但是有一點能肯定肯定不是太夫人,能用這麼陰損的又帶著點白痴的精明中夾雜著昏招的人,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嫣然可不想被人給無緣無故的算計了,因此看到平國公帶著懷疑的臉色看著羅氏的時候,適時的出場了︰「父親,兒媳覺得這件事情的確不是母親所為。眾所周知鶯紅是母親的人,若是她有一點什麼差錯,第一個被懷疑到的便是母親。母親又不是傻子,怎麼會做出這等事情來?定是有人栽贓陷害,還請父親明察。」
太夫人驚訝地看著嫣然眼中閃過一抹沉思,平國公贊賞的點點頭,他其實也想到這里這里面的不妥之處,只是不好就坡下驢總得有人給他一個緩坡啊。這個時候嫣然把梯子送來了,心里對于這個兒媳婦越發的滿意了。難得自己受了委屈還能這麼冷靜的分析問題,將來把這平國公府交給她掌管,自己是能合的上眼楮了。
想到這里看著嫣然問道︰「那依你的意思該如何做?」
听到平國公問,嫣然知道這里面存在著考校的意思,因此越發的謹慎了,現在打好基礎,將來自己要是爭搶管家權的時候也有一個好的印象分加成,因此恭敬的回道︰「回父親的話,繡品雖然被損壞了,可是壞了也就壞了,兒媳會連夜再趕出一幅來就是了。世子爺是個心善的人,想必也不願意胡亂的害人性命,更何況鶯紅畢竟盡心盡意的伺候世子爺過,要怎麼處置她還是問問世子爺比較好。」
平國公以及眾人萬萬沒有想到嫣然這個時候會想要留下鶯紅的命,都不可思議的看著嫣然。嫣然心里卻是明白的,自己留著鶯紅當然是為了釣上一條大魚來,還能為自己博一個善心的稱號何樂而不為。
平國公滿意地看著嫣然,于是點點頭說道︰「這本事你似錦院的事情,只不過牽涉到鵬哥兒的身體不好這才逾矩了些,這些事情你看著辦吧,我們做長輩的也不能事事為你們安排妥帖了。」
嫣然忙躬身應了是,平國公這才站起身來帶著眾人回了,等到他們都出了門,嫣然這才尋了個椅子坐下,直覺的一顆心撲稜稜的直跳。轉頭看向一臉死灰的鶯紅,嫣然的嘴角露出一絲狡猾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