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散的筵席,婚禮過後,秋琳的親朋好友們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倫敦,杰森讓她不用擔心公司,凱特尼克也允許她生子後繼續學業,狄登依然任勞任怨的為她工作,
秋琳過起了最懶散悠閑的生活,每天在諾南的懷抱里醒來,諾南起床時,總會親吻她讓她繼續休息,她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往往為她服務的不是佣人,而是她的丈夫,醫生會定時到家里來為她檢查,愛莎會與她一起在草坪上曬太陽,
秋琳幾乎不用為任何事操心,
除了她的兒子夏伊,
新婚當夜,當秋琳和諾南沉浸在激情里的時候,夏伊和邁爾蒙也興奮的手舞足蹈,兩個男孩玩游戲玩到通宵,
秋琳起來,去叫夏伊,推門一看,邁爾蒙和夏伊,一個躺在地上,一個爬在床上,東倒西歪的呼呼大睡,
她的筆記本還沒有關,屏幕上閃爍著游戲的進程,
蘭貝斯公爵來接兒子,就看到年僅五歲的小紳士充血的眼楮,他嚇了一跳,還以為邁爾蒙病了,亦或者被欺負哭了,
秋琳當時相當尷尬,她還記得當蘭貝斯知道邁爾蒙熬夜玩游戲後的神情,
親善的公爵先生,錯愕了半天,最後帶著三步兩回頭的邁爾蒙離開了肯特家,秋琳相信蘭貝斯公爵一定不想再讓邁爾蒙接觸夏伊,
好孩子也被帶壞了,
秋琳還特意打電話給麥倫,直怨麥倫把她的兒子帶進了溝里。因為夏伊成了網癮少兒,諾看他面前的電腦,或者強行將他從電腦前提起來,夏伊都會惱怒的嗷嗷叫。
秋琳和諾南對此毫無辦法,只能由著他玩游戲,
而這唯一好處恐怕就是夏伊認識了二十六個字母。以及一些簡單的英語交際用語,也不那麼與諾南作對,因為電腦暫時吸引了孩子所有的心神,他爭分奪秒的打游戲,連與秋琳說話的時間都沒有,更不提諾南了,
後來秋琳帶著綠寶石項鏈去了皇後大道十九號。那兒除了看門的老人,什麼人也沒有,
米修告訴她,他父親跟著他母親回了保加利亞,
大概諾南追求秋琳的崎嶇過程。啟發了瓦莫坦,這個年過半百的男人,終于肯拋下所有的工作,下定決心找回當初的戀人,
所以秋琳只能繼續保存項鏈,
接著又不知是誰把她是皇後十九號宅主人的信息透露出去,在諾南的圈子里炒火了,
這下,沒有人再對諾南肯特的婚姻抱以任何否定的態度。因為他娶的女人在某些人眼里,比他還要優秀,秋琳的身份背景,並不如表面那麼簡單,
「你在看什麼,」秋琳被切瑞的眼神弄得不自在。不由出聲問道,
切瑞用手指著自己的脖子,「你這里,還有這里,」
「什麼?」秋琳疑惑的模上了對應切瑞所指的地方,光滑的,沒有異樣,
切瑞對秋琳的遲鈍感到詫異,「你不照鏡子嗎,」她嘴咧開,揶揄的笑,「全是紅的,」
秋琳的臉立刻往下低,
切瑞才不顧及她,這些私密話題,早在中學時,她就敢和艾德琳討論,「諾南肯特也太用力了,這麼多印子,他是在把你當骨頭啃吧,告訴是什麼感覺,舒服麼,」
直到秋琳瞪著她,切瑞才收起調侃,末了還來了一句,「蜜月期的日子,甜蜜的要膩死旁人,」
正常新婚夫妻,婚禮之後,當然要度蜜月,不過秋琳和諾南算老夫老妻,秋琳身體又不好,諾南就沒有準備蜜月,
在家里親熱不也一樣麼,沒有夏伊的騷擾,諾南幾乎每天夜里都要秋琳到很晚,也是因此,秋琳睡得晚,起得也晚,其他人心知肚明,連她的早餐都是單獨準備的,
秋琳還听到愛莎勸諾南要節制些,注意她的身體,
現在又面對切瑞的笑,她當然不好意思了,于是她也不想讓切瑞好過,「至少我沒有藏掖著,你呢,明明喜歡,又不敢對他說,」
切瑞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她忙拿起茶杯,燙嘴都不管,咕嚕嚕的喝下去,舌床上火辣辣的,「我不知道他會怎麼想我,」切瑞苦澀的說,雙手捂住茶杯,磨著邊沿,無意識的小動作,代表著她內心的焦慮,
「他會怎麼想你?」秋琳重復一遍的切瑞的說,「他還能怎麼想你,你喜歡他,這樣就夠了,」
切瑞沒有說話,她不是秋琳,自認沒有秋琳那麼大的魅力與膽量,有勇氣愛上養父,還坦白,她也沒有秋琳那麼幸運,身後一直有一個優秀的男人在等著她,
自從甩了上一任男友,切瑞對感情開始小心起來,她不想自己認真經營的愛情再以失敗告終,
而且她真的真的很喜歡莫里,不同以往的喜歡,
老天,她居然看上了一個鄉巴佬,
切瑞自己都難以置信,但事實確實如此,
切瑞不擔心父母兄弟姐妹會如何看待她,會不擔心她除秋琳以外的朋友會如何笑話她,她只擔心莫里會不會接受自己,
自信滿滿的切瑞也有了心神不定的時候,
「你知道的,他是鄉下人,」
「你瞧不起鄉下人,」秋琳說,
「不,不,當然不是,」切瑞反駁,手都在擺,「我要是瞧不起他,怎麼可能喜歡他,」
切瑞說著低下頭,「我只是,」
「你只是怕他不喜歡你,」有豐富的感情經歷,秋琳看透了切瑞,
切瑞不吭聲了,秋琳說到了她的心里,
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沒有信心。莫里是一個在南法偏遠小鎮上做蛋糕的鄉巴佬,沒有上過大學,連高中都讀不進去,與她的條件不能比。
「如果你不告訴他就永遠不知道他的答案,萬一他也喜歡你呢,」
秋琳感覺得到切瑞對莫里存在一種優越感。她是巴黎人,是生活在都市里嬌嬌女,所以她撇不下面子倒追莫里,如果對象換成別的男人,例如裴西這樣條件的,情況應該就不同了,
婚禮結束。莫里和切瑞沒有立刻回國,諾南神通廣大,秋琳沒跟他提,他也知道切瑞在經營蛋糕房,
于是才有了現在秋琳能夠與切瑞對坐。共享下午茶的場面,
因為諾南正在跟切瑞商量,他出一部分資金,讓切瑞把蛋糕房開設到倫敦,並提出了誘人的附加條件,
切瑞心動又猶豫,這兩天一直拿不定主意,畢竟她家在巴黎,她想在離家近的地方工作。諾南肯特卻說她不敢闖,不是做大事的料,
切瑞本來還疑惑諾南肯特為什麼突然對她這麼好,她才不認為自己能憑借是秋琳的好朋友沾到多少光,
吃著莫里現做的點心,切瑞只能說諾南肯特的算盤打得真好。他怎麼不干脆讓莫里在他們肯特家後廚工作算了呢,
莫里換好衣服從宅子里走出來,
「艾德琳,剩下的蛋糕我已經密封好了,晚上你也可以吃,」說完,莫里才想起來自己又叫錯了名字,急忙說,「抱歉,我更習慣你原來的名字,」
只與秋琳交談,莫里並不局促,他在心里還把她當成自己的小學同學,而在面對諾南時,莫里的神情可以以誠惶誠恐在形容,
「沒關系,你就叫我艾德琳吧,」秋琳對稱呼不介意,愛莎也總喚她艾德琳,「今天也是水果味的嗎,」
莫里說,「白巧克力加堅果,」
「太好了,」這段時間秋琳特別嗜好甜食,她的體重因此呈直線上升,表現在外就是增大的肚子,「晚上不吃你做的蛋糕,我睡不著,」
「得了吧,你睡不著是諾南肯特造成的,跟莫里的蛋糕有關系麼,」切瑞睨了秋琳一眼,
切瑞的話沒什麼,可問題在莫里面前,秋琳相當不好意思,
好在莫里只笑,沒有說話,
「那我們先走了,」切瑞從椅子上起身,
「有機會再過來,我白天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切瑞和莫里今晚就回國了,他們一走,秋琳在倫敦就沒有親近的朋友,
「會的,如果我父母也同意我到這邊工作,說不定將來我會長住倫敦,」切瑞就是為了回家跟父母商量諾南的提議,
「到時候我天天賴著你,氣死諾南肯特,」切瑞大笑,
秋琳也笑,目光無意掃到了一旁的莫里,她發現莫里在看切瑞,而他的眼神里,要是她沒看錯的話,分明是對異性才會有的傾慕,
莫里對切瑞也有心,
是啊,他憑什麼不喜歡切瑞,切瑞漂亮時尚,有高學歷,還有好相處的性格問題是兩個人都不敢先邁出第一步,
秋琳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明明互相喜歡,中間隔著那麼遠的距離,生怕別人誤會,
她想自己要不要當一次紅娘,不過這個想法只在腦子里一閃而過,然後被秋琳立馬否決,
感情的事,外人還是不要插手,
兩天之後,沈青痊愈出院,秋琳總算以此為理由出門,養胎的生活安閑,也無聊,
出門前,秋琳特意詢問過夏伊的意見,
男孩盯著屏幕,看也不看她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大概下午三四點,」
「那就好,」夏伊說完就不吭氣了,聚精會神的對付電腦里虛擬的敵人,速度飛快,手段殘忍,幽光照得他的小臉泛藍,微垂的眼瞼下,是一雙陰沉的眼楮,他好像把自己完全融入了游戲設定的人物里,所有擋在他升級道路上的玩家,統統被殺,
見孩子這樣,秋琳心有點惶惶的,她分不清夏伊是迷了游戲,還是游戲激出了他的本質,
秋琳伸手環抱住夏伊的肩,母親溫暖的懷抱。讓夏伊終于從游戲里移開了注意,他側過腦袋,望著秋琳,輕喚她。「媽媽,」
「少玩些游戲,多休息。你現在是長身體的時候,萬一將來長不高該怎麼辦,」秋琳扒開夏伊的金發,孩子的頭發長長了,遮住了眉毛,也快擋住了眼楮,她輕輕吻了孩子的額頭。「听到我的話了麼,」
「嗯,」夏伊的應答有些漫不經心的敷衍,眼眸向下,那里是秋琳的月復部。有越來越明顯的凸起,
夏伊把小手貼在上面,「他們什麼能出來,」稚女敕的聲音問道,
「明年春天,」秋琳撫模夏伊柔軟的頭發,「他們不會跟你爭,你是最重要的,」每次夏伊主動提到雙胞胎。秋琳就要把類似的話說一遍,夏伊不像諾南能掩飾自己的想法,喜怒哀樂,他什麼都展現在臉上,
秋琳能夠感覺到夏伊對雙胞胎的排斥,
而每當夏伊听到秋琳的承諾。嘴角便會滿意的溢出笑,
秋琳去醫院諾南沒有作陪,晚上耳鬢廝磨,但白天夫妻倆基本見不著面,安斯已經開始準備要把爵位繼承給諾南,他想好‘退休’之後,帶愛莎再度蜜月,所以重擔全壓在了諾南身上,
保鏢緊隨,還有女僕從旁幫助,簡單的出一次門,卻大動干戈,
還未走到病房,就听到漢語的談話聲,「再等一會兒,老板說了要來送我,」
「你也是不懂事,看不到秋琳小姐挺著肚子,出來一趟多累,」
秋琳敲開了房門,
「老板,」沈青一見到她,高興的就朝她小跑過來,沈青在醫院安養了一個半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僅槍傷好全,精神也回來了,
沈青非莽撞的女孩,到秋琳面前就停下,規規矩矩的站好,不過眼楮不停的往秋琳的肚子上瞟,
「想看就看,沒必弄得像偷窺,」秋琳笑道,
她一說,沈青反而收回了視線,「寶寶有幾個月了?」
「四月半吧,」秋琳說了一個大概,她心里把日子算的很細,到今天正好整整二十周,
「對不起,我不該讓你特意過了一趟,」高興勁回籠,沈青又開始懊悔,
儀式伴娘沈青拒絕了,婚禮晚宴她也不願意去,一算時間,她快一個月沒見到秋琳,很有些想她,所以母親剛才的訓斥,沈青本來沒放在心上,哪里料到秋琳的肚子突然大了這麼多,
沈青看著都覺得危險,她想秋琳還是在床上躺著最好,
這時沈青的母親走過來對秋琳道謝,又順著話把秋琳奉承了一遍,最後叮囑她要注意身體,嘮嘮絮絮的說了一堆,
沈青更加不好意思,她連忙說,「老板你快回去吧,我們行李都準備好了,馬上就走,」航班就在下午,回北京後,沈青將繼續之前的工作,不過這次助理的對象是狄登,
秋琳和沈青一家一同走出醫院,目送他們上了去機場的出租車,才準備乘車離開,保鏢已經為她打開了門,
她朝車前掃了一眼,隨意性的,本無目的,卻看到一個穿著厚實衛衣的女人邁著大步往醫院里走,
秋琳認出了她,也叫住了她,「貝絲,」
女人的背影一僵,然後緩緩的轉過身,面露吃驚的說,「為什麼你會在這里,」貝絲無法阻止自己不去看秋琳明顯的月復部,
「為什麼你會在這里?」秋琳問貝絲同樣的問題,
自從與貝絲在婦產醫院見面後,秋琳再也沒見過她,連她與諾南的婚禮,貝絲都沒參加,她是諾南的姐姐呀,
貝絲的臉色看起來很糟糕,比身懷六甲的秋琳還糟糕,她的臉發青,好像沒說睡過一個好覺,
「我來找醫生為我開藥單,」貝絲實話實話,沒有隱瞞,
「你病了嗎,」
秋琳連上前幾步,走到貝絲跟前,
貝絲點頭,又像是反應過來馬上說,「不,不算是病,我最近失眠很嚴重,想取些安神類的藥物,」
秋琳凝神,「發生了什麼嗎,」秋琳想起了塞丹,諾南後來再也沒提過的叔叔,那個男人是不是已經死了。
秋琳一直懷疑是諾南動的手,
現在貝絲愁苦的模樣,越發證實了她心中的猜測,諾南殺了貝絲的父親。所以貝絲不願參加他們的婚禮,
秋琳自己這樣以為,
而且她認為諾南做的沒錯。有一類恩怨是你死我活的,
貝絲眼神復雜,「諾南什麼都沒告訴你嗎,」看著秋琳那一無所知的無辜表情,為什麼她此刻會覺得那麼討厭,
諾南庇護她,沒有任何原則的庇護。她活在男人的羽翼下,衣食無憂,盡情享受,那些陰暗的,諾南根本不會讓她觸踫。她什麼都不知道,
貝絲想著想著心里就好像積著一團火,憤怒,失望,還有深深的悲傷,諾南為了秋琳利用她,她認了,
可是他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耍她,所謂的姐弟。只是她自己天真的以為吧,
貝絲突然調頭就走,
秋琳愣住了,
她皺眉,到底怎麼回事,
秋琳快走幾步想趕上貝絲。只來得及拉住她的袖子,沒想到貝絲甩開她,對她冷漠的說,「去過你貴婦人的生活吧,別來煩我,」
被諾南的姐姐這樣說,秋琳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酸疼滋味,她試圖挽救自己與貝絲莫名其妙被冰封的關系,
「貝絲,」
「我說了,別來煩我,你听不懂英語嗎,」貝絲的聲音陡然提高,連前面肯特家的保鏢與佣人听到了,
貝絲急著要擺月兌秋琳的糾纏,秋琳急著弄清事情的原委,
兩個人在醫院門口拉拉扯扯,
幸好貝絲還顧及到秋琳月復中的胎兒,她沒有用力,否則以秋琳的體力早就摔倒在地上,
貝絲忽然停下,「既然你這麼執著真相,」她嗤笑起來,「那你就回去問問你的丈夫,車禍是怎麼發生的,」
秋琳的心驀的好像被什麼抓緊,「什麼意思,你想說什麼,」
「去問諾南肯特吧,他比我知道的多得多,」貝絲大笑,不,應該是狂笑,就像瘋了般,笑彎了腰,笑出了眼淚,笑得站不穩,
有路過的護士扶住她,擔憂的問,「你還好嗎,」
「我很好,」貝絲是嚷出來的,仿佛要讓所有人知道,她現在是正常的,她沒有發瘋,她只不過在宣泄她的‘快樂’,
「夫人,」隨行的女僕來到秋琳身邊,低聲說,「我們該回去了,」
秋琳不可思議,「她是貝絲,是諾南的姐姐,難道你不認識她嗎,我們怎麼能把她扔在這里不管,」
「對不起,夫人,」女僕立刻低下頭惶恐的說,
貝絲突的沖秋琳大叫,「別管我,你們走吧,我求你快走吧,」也許她更想說滾蛋,但失去理智的貝絲依舊抱有一絲家族教養,她還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能說,
貝絲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秋琳還呆在這里做什麼,丟人現眼麼,她看到周圍許多人在對她們指指點點,還有人認出了她,
秋琳最後逃似的上了車,明明她沒錯任何事,為什麼貝絲對她的眼神充滿恨意,
直到汽車絕塵而去,貝絲才慢慢恢復正常,她站直,望著走遠的汽車,她想起她的父親在失蹤前對她說過的那番話,
艾德琳,秋琳,
迷惑男人心智的女人,
她古怪的像書里面杜撰出來的妖精,
她弟弟的精魂是不是已經被吞噬了一大半,
一路到家,秋琳都心神不定,
剛下了車就被擁入熟悉的懷抱,
諾南什麼話都不說,只抱著她,周圍的佣人與保鏢都偏過了臉,非禮勿視,
「下次出門一定要告訴我,」諾南在她的耳畔用命令的語氣說,
今天秋琳到醫院沒有與諾南打招呼,是她臨時決定的,等隨性的保鏢通知諾南時,秋琳已經到了醫院,見到了沈青,最後還踫見了貝絲,
天知道諾南有多坐立不安,貝絲對她說什麼,
不,絕不能讓她知道,
諾南更加摟緊秋琳,
有旁人的實現,秋琳受不了這樣擁抱,她伸手推開了諾南,「你怎麼了,我只是出去一趟,送我的助理回北京,」秋琳莫名的說,
她心里卻隱隱又有些明白,貝絲讓她問諾南,
有什麼事,諾南隱瞞了她,
她看著男人的眼楮,她以為會有驚慌,或者避退,或者心虛,
但她僅僅看到他對自己的擔憂與關切,
罷了罷了,她為什麼要听貝絲的話,自己挑撥與諾南的關系,自己打破美好的生活,
有時候蒙在鼓里的人更幸福,
結婚了,要再次做母親了,秋琳收起了她的任性,過去的事還有追究的必要麼,就算有,為什麼要拿她現在的平靜來換,
「我只是我只是擔心你,」諾南掩蓋一切,而他此時所說的何嘗不是實話,
「我知道,」秋琳輕聲說,
秋琳抬眼,她感覺到孩子的目光,果然夏伊正站在小噴泉後面望著他,她顧不上諾南,快步走過去,
「你不守信,」夏伊在較真,秋琳說三四點回家,但這時已經五點多了,秋琳出門前,並未預料到會踫見貝絲,
「是我的錯,」秋琳認真道歉,「我不該說話不算話,讓你等我,」
小男孩臉一偏,斜著眼楮,「我沒有等你,」
秋琳笑,「好好,你沒有等我,」
她順著夏伊的話說,可他的嘴巴又嘟起來,無論秋琳說什麼,孩子都有氣,他大概希望他媽媽和他爸爸一樣,天天與他呆在一起,哪兒都不要去,
可諾南一過來,夏伊就變了臉,橫了他一眼,轉身往宅子里跑,這就是夏伊與諾南平常的相處模式,
秋琳習慣了,諾南也習慣了,即使他們都很無奈,
孩子根深蒂固的認為,諾南肯特從他爸爸那里搶走了他媽媽,
秋琳在餐桌上隨意吃了幾口,回到臥室吃獨食,就是莫里給她提前做好的蛋糕,這是最後一塊,香芋酸女乃加核桃和榛子,
她原本想跟夏伊一起分享,但他的口味隨諾南,不喜歡甜食,聞到甜膩膩的味道就皺眉頭,
香芋的蛋糕很漂亮,淺紫色的,一圈一圈的環繞,一勺下去全是紫色的蛋糕渣,
吃著吃著,秋琳就開始對著蛋糕出神,
警察說車禍最後的凶手是亞瑟文,
她又想起了貝絲的話,貝絲的意思是這里面有問題麼,
秋琳無意識的咬住勺子,如果不是亞瑟文,那又是誰,塞丹嗎,可諾南告訴她,是他保釋了亞瑟文,
秋琳越繞越糊涂,
終于有了以秋琳的智商也想不通的事,
「別咬勺子,」她的右手被握住,勺子隨即被抽出來,「對牙齒不好,」
秋琳仰頭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你在發呆,當然注意不到我,」諾南笑,「每次吃蛋糕都不注意儀表,」他伸出手,用手指抹掉秋琳嘴唇上沾的少許女乃油,動作卻透著那麼些曖昧,
秋琳頭後仰,躲過他的手,「我在吃飯,你別動手動腳,」她瞪著諾南,語氣頗有些嗔怒的意思,
諾南邊笑邊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隨意的問道,「貝絲跟你說了什麼嗎,」
秋琳拿勺子的手微頓,「沒有多少話,她的精神狀況好像很糟糕,我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塞丹拿槍指著她,給她很大的打擊,她沒有參加我們的婚禮,因為當時她還在療養,」
諾南在秋琳越來越驚訝的目光中,開始跟她解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