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漆黑的小巷內根本很難看清楚對方的容貌,今晚的月色朦朧更是只能隱約的看到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
站在這些參差不齊歪歪斜斜的混混中,這個身影更是顯得挺拔優雅和周圍的事物格格不入。他們並不知道,那個身影剛才在說話的時候根本就是帶著異常冷厲的表情。
要是看到了這張臉再听到那個聲音,那就完全能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了。
「二選一,我不喜歡重復自己說過的話。」在這里,他不需要給人溫和可靠善解人意的表象,所以就連笑容他都懶得再去維持。
馬修一路跟著喬,離著她不遠不近的距離不但沒被發現而且還能夠完全的隱在陰暗處。看著她是怎麼被別人抗走怎麼和大漢談妥了條件並去了那家酒館,就算是喬進到了酒館里他都能夠小心翼翼的隱藏自己並且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
還好他的任務目標是瓊這樣乖巧淑女的,不然他一邊要關注現在的「主人」一邊還要關注自己的任務不是太麻煩了嗎?或許正是因為覺得他的任務太輕松了,才會有喬這麼個麻煩精來給他找點事來做做吧
「少嗦,趕緊將這個不長眼的小子砍了。這個時候跳出來還真是運氣不好,這次的事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壓低了聲音,一個男人已經招呼著身邊的幾個兄弟們拿起武器逼近馬修了。
這些混混手中都是拿著短刀匕首的,有的甚至還是拿了斧子。武器雖說沒有統一,但是光看這質量也算是比較不錯的了。
由于光線不是很好,那些混混們怕砍到自己人就先是在馬修的身邊圍成了一個圈,然後只是從三個方向各沖了一個人出來。見馬修只有一個人,他們自然也沒太放心里。看他手無寸鐵的,三個兄弟足夠擺平他了。
馬修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酒館二樓喬房間的窗口,他連看都不去看越來越靠近的混混。三人手中的匕首反射著森森的白光,照出了所有者那丑陋的面容。
三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從三個角度將匕首刺了出去,可是他們只覺得身體有些前沖匕首卻是什麼都沒有刺到反而是手腕有些酸麻被硬生生的改了方向。回過神時,他們又听到了肌肉被利器刺穿撕裂的聲音。
低下頭不可置信的望著自己的月復部,三人的左月復部全被匕首刺穿那種體內不斷涌出鮮血的恐懼和疼痛讓他們幾乎是連叫喊都沒有開始便先昏死了過去。重物接連倒下的聲音過後,三人已經躺在了地上。
就在他們還沒沖過來的時候,馬修就因為豐富的實戰經驗早有了應對之策。這些只會團伙作惡欺軟怕硬的混混根本不會明白戰士所需要的體力和技巧,他們只會憑借著貪婪的念頭攻擊所以馬修也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
在他們的匕首就要刺中馬修胸背以及腰側的時候,馬修只是非常簡單的挪動了一小步,單手在三人的手腕處各是一記又快又狠得手刀便將三人的施力方向改變,最終成了自相殘殺的結局。
「看來是不能和平解決了。」馬修的聲音有些無奈和可惜,只是那雙深邃的眼眸卻是透露出了極度危險的光芒。原本他想喬既然覺得這樣好玩,那麼他也就不現身陪著她一起玩的。誰知道這刀疤男想要多事出來參上一腳,這讓他不得不出面解決這些麻煩。
以剛才綁架喬的大漢他們幾個的能力還有人數是絕對比不過這個刀疤男的,所以為了游戲能夠朝著「良性」的方向發展,他必須要先掃除這些不好的障礙。也就是說,這些因為貪心選錯了出手對象的家伙都只能走上他給出的永久黑暗之路。
「快宰了他,**,這小子不想活了」這一次出聲的是刀疤男,他原本是坐鎮在酒館內的。可是左等右等卻不見小弟們進來他只得親自出馬,誰知道剛出門就看到了自己的三個小弟互相捅刀子然後就這麼掛了。
酒館內已經清理干淨了,知道刀疤男要干上一票的幾個酒客馬上就乖乖的離開然後留出了位置讓他們「干活」。酒館的老板早就嚇得逃進了自己的房間里悶頭窩著干脆是眼不見為淨,這次肯定是要出人命了那些毀壞的家具什麼的刀疤男倒是一口應了說是給換上新的。當然了,這也得在活干完了之後才會兌現的。
一听老大發話了,那些小弟趕忙抄起家伙就沖了過去。酒館的門開著,總算是把門口的這塊空地給照亮了些。望著馬修那還是昏暗不明的臉,眾人都是心頭一顫。剛才听聲音就覺得這個人年紀不大,現在一看大概也就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而已。
能夠空手這麼快解決三個帶著武器的兄弟,足見這個年輕人不簡單他們已經不能再輕視了。作為在主城混跡許久的這群混混,打起群架來還是很有經驗的,只是這些經驗和馬修的經驗比起來那就是有著天壤之別了。
武器的摩擦聲,還有揮舞時的呼呼響聲已經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候非常的刺耳了。馬修皺著眉頭,他實在是不想把喬那個小鬼吵醒然後像看戲一樣看著自己對付這群廢物。說不定,喬在看到之後還會在上面拍手叫好然後再來上幾句讓人吐血的話來。
斧子和短刀當面揮來,身後更是有著數把匕首正等著馬修露出破綻然後招呼過來。馬修扯了扯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原本不想將自己的劍拿出來對付他們的可是為了將噪音降到最低他不得不速戰速決了。
銀白色的光亮一閃而過,那猶如流星般的美麗色澤讓人來不及回味便又消失不見。「叮」的一聲,面前的數把武器被那兩指寬的細劍擋在了那里。柔韌卻又意外硬實的劍身就這麼阻擋了第一波的攻擊,沒有任何的技巧可言只是純粹以力量在硬悍。
馬修的臉色不變,只是緊抿著唇注意著身後的動靜。果不其然,見到馬修將面前的攻擊擋下後身後的那些混混自以為有了破綻便立即攻了上來。一把把匕首直直的指著馬修的後心,腰以及脊柱處刺了上來。
要是其他人或許就被扎成了馬蜂窩,可是現在是馬修在面對著這一切。馬修不慌不忙的翻動了一下手腕,細劍橫在面前後又極速的抽手。原本勢均力敵的雙方因為馬修的抽手使得所有的攻擊更加極速的向著馬修的面門襲來。那些混混帶著意外的表情看著馬修,這人難道是想自尋死路不成?
微微下蹲,馬修手中的細劍再次從斜下方攻上了面前那幾個混混。他的速度很快,完全不是這些人能夠用肉眼捕捉的完成了一整套的攻擊。說是一整套,其實馬修的每一次攻擊都是相同而且非常簡單的。
心口處不斷泉涌出來的熱血很快將這些人的胸口染紅,瞪大了布滿血絲怎麼都不敢置信的眼那幾個攻馬修前方的混混已經完全沒有了力量。要是細看的話,便能夠發現他們幾人的致命傷都在同一個位置不偏不倚。
解決了面前的人,馬修也不急著轉身。反手將細劍的劍尖指向身後,一個個優美而又殘酷的揮劍動作身後的人便發現自己的手已經沒有知覺了。手腕處有一道口子,微微泛著紅色,突然這道口子裂開了血流如注。他們拿著匕首的手已經全被劃斷了手筋,清脆的聲音傳來那是匕首落地時的敲擊聲。
「啊——」那幾人在親眼看著自己的手被廢了之後更是痛的大吼了起來,那劍太快了居然能讓他們在受傷後還看著皮膚肌肉完全裂開的模樣。這個年輕人難道是魔鬼嗎?
馬修是魔鬼嗎?不,他當然不是,真正的魔鬼是喬。馬修只能算的上是為了保護自己以及自己需要保護的東西才會出手,而喬是只要高興或是不高興就會出手。前者的手段只能算是身體上的攻擊,而喬卻是能留下讓人一輩子難忘的心理創傷。
一听那聲音,馬修便明白該是他離開的時候了。他的出現已經解決了三分之二的對手,剩下的人怕的怕傷的傷根本構不成什麼威脅了。趁著小魔鬼醒來發現這一切前,馬修很快就收劍然後如同鬼魅般的離開了這里。
「什麼事?」
「發生了什麼?」
酒館二樓的幾扇窗打開了,點上了燈之後大漢和他的兄弟們探頭望了出來。才打開窗,撲面而來的便是一陣血腥味。眾人皆是一驚,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怎樣的事才會讓酒館的門前出現了這麼多的尸體。
看情況,這一切才發生了沒多久。大漢又看了一眼已經軟倒了的刀疤男,心想莫非是刀疤男的仇家找上門來了?可是這里除了他的小弟再也沒了別人,到底是多強的人才能做到這些的?
「什麼味道啊?」一個飽含著睡意以及不滿被打攪的聲音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