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輕手輕腳地模了過去,那個海盜正緊張兮兮地大吼大叫,金發女人正窩在他的懷中啜泣、發抖,最後海盜听了不耐煩,便將那女人推倒在地上,還罵罵咧咧的,毒蛇潛藏在黑暗之中。
瞬地,夜色之下,寒光一閃。
月夜之下綻開了一朵絢麗的血花。
那女人听到了背後傳來重物著地的聲音,她轉身一看,又是一聲失聲尖叫。
毒蛇早已遠去,他對接下來的戲碼已經不感興趣。
接下來還有更好玩的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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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盜小鎮的中央有個小小的廣場,海盜們唯一利用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就是處刑他們的叛徒的時候。
廣場的邊緣有個鐵籠子,被抓到的海盜叛徒就被關在這兒,他縮在角落,不停地發抖著,他瘦骨嶙峋的,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上面沾滿了血污和一些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的污漬,衣服的破洞看過去,還能看到他的肋骨正劇烈地起伏著,皮膚上布滿了毆打的痕跡。
鐵籠子外兩個高大的海盜正看守著他,他們正在與廣場中心搭著火刑架的海盜高聲調笑。
他們鄙俗地互相笑罵著,完全忽視了籠子里的人的存在。
「嘿,我覺得咱們再宰頭豬,來個炭烤什麼的好了。」站在鐵籠子前的一個海盜高聲建議。
「好主意,剛剛還听船長說,他突然想吃炭烤全豬呢」搭著火刑架的海盜跟著附和。
鐵籠子外地海盜談笑著,句句不離火燒啦、炭烤啦之類的話,鐵籠子里的人抖地更厲害了,他坐著的地方滲出了一灘的水,還散發著騷味,外面的海盜注意到了,笑地更加地厲害。
其中一個高聲呼喊一個經過廣場的海盜,讓他去牽頭豬還是羊的過來,也許他們能先來開個營火晚會,那個海盜興奮地應了,臨走前還不懷好意地看了鐵籠子里已經縮成一團、發抖著的人影。
冷曜和影子來到了廣場的暗處,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稍稍皺了眉頭,他們還從未親眼看過這麼多粗鄙的人事物。
剛剛在來的一路上,就已經見到了許多,甚至有幾對男男女女就在大路邊尋求人類最原始的,看了會讓人不禁感嘆,有時候真的會忘記牠們是在《信仰》這款游戲之中。
「那個被關著的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冷曜問影子。
影子看了一下,「我不是很確定,但應該是,巴特里並沒有跟我形容他的樣子。」說著就皺了眉頭,語氣有些愧疚。
冷曜倒是覺得無所謂,「沒差,就讓鎮上其他人去查查有沒有被關起來的人吧」
影子听了緩緩點點頭,然後又遲疑了一下,才說︰「不然……我去和他確認確認?」他指了指鐵籠子里縮著的人。
冷曜卻搖搖頭,「再緩緩,根據巴特里告訴你的話,對他的形容,」冷曜指著縮成一團的人影,「巴特里說以前沒看過他,那應該就是最近才被不知道從哪邊抓過來的,好不容易熬到上陸地了,自然要逃跑了,只是很快就被識破、抓到了,可見這個人應該沒有什麼心機,而且他現在的精神狀況太過敏感,我們貿然出現,恐怕會打草驚蛇。」
影子听了才縮回要踏出去的腳步,「那現在?」
「去看看其他地方的情況,尤其是那幾個船長。」
飛勒看著四周,臉色十分難看,他的手臂受了傷,血流不止,身邊只剩下幾個心月復正在保護他。
「這是怎麼回事?」飛勒的聲音比平時又高亢上幾分。
地上還躺了好幾句海盜的屍體。
冷曜和影子來到這里,正好看到有一個海盜倒了下來。
「這里是誰負責的?」冷曜問。
「是小騙子和大騙子。」影子看了看。
「他們啊……他們偽裝成海盜?」冷曜笑了笑,他似乎看到暗處有個肉球身影在閃動。
影子點點頭,替冷曜介紹了眼前的海盜頭子,和大小騙子兩人偽裝的海盜身分。
「……薩努是目前鎮上最具公信力的海盜,飛勒和他平時的關系不冷也不熱,一個說話有號召力的海盜,解決他最快的辦法,就是讓其他人不再相信他。」意思就是嫁禍,現在大小騙子正在做的事。
冷曜贊許地點點頭,「回頭提醒我替他們加薪。」當初他下達的指令是自由發揮,只要能讓這座鎮子亂起來就好,「去下一個地方。」這邊應該不會在有海盜喪生,妃勒還得要活下來指控薩努才行。
「……卡特對他手底下的人最講義氣,這次暗殺未遂的船長之一,受了傷,不是很嚴重,但是仍需要靜養……」影子向冷曜介紹著,一邊挑著黑暗的小路走。
「嗯,那你們怎麼處理?」
「卡特有個愛人,叫作席斯,是個男的……不是個安分的,最近卡特受傷臥床,他就開始向外發展……卡特雖講義氣、護短,但是最討厭的就是背叛。」影子聳聳肩,這些海盜的關系實在是太過混亂,對他們來說十分有利,他們只需要把這些關系搞清楚了,接下來救只需要對癥下藥。
冷曜眯起了眼,看了影子一眼,他都不知道他的佣兵們竟然能想出這些陰損的主意,而且習以為常、駕輕就熟,也許現實中他也該交些類似的工作給他們,瞧瞧他們似乎都樂在其中的樣子。
影子倒是不知道冷曜在想什麼,來到一處建築之外,然後說道︰「到了,這邊就是我們送給卡特的大禮。」
冷曜皺起了眉頭,因為他聞到一股濃郁的脂粉香氣從里頭竄了出來,不由一陣的惡心,他只是站在門外,味道就如此濃厚,那里面的味道還不知道多可怕。
看到自家主子的表情,影子就知道冷曜非常討厭這里,他很無奈地解釋︰「這里是船長琳娜的地盤,這鎮子上大部分有姿色的女人都在這邊了,是個銷金窟,卡特喜歡男人,所以他對男女之間的事特別反感,不過平常只要別被他撞見,他倒是都睜只眼閉只眼,席斯已經背著卡特和這里的女人來往了幾次……根據情報,他似乎對男女之間的事情上癮了,有厭倦卡特的意向。」每天在這邊潛伏的佣兵交上來的報告都是最多的,各式各樣的八卦鉅細靡遺,其中席斯就是報告的重點。
影子聳肩無奈的樣子,冷曜就知道里頭是怎樣的世界,讓最原始的主宰著自己的身體,他對男女情事也不是不懂,現實之中生活靡亂的千金少爺也不是沒有,但是他似乎還未領教過如此直接的獸性。
听影子的意思是,席斯是卡特的男寵,不過他厭倦了當男寵、被男人壓在底下發**望的生活,所以他開始向外發展,而他發現在女人身上,他能夠得到更多的快樂和滿足感,剛好卡特又受傷在床上,所以他就更肆無忌憚,和女人做著他的主子最討厭的事情……只要席斯死在女人的床上,最好還是琳娜的床上,這樣琳娜就百口莫辯了。
「我就不進去了,這里……嗯,也加薪。」回去之後他要讓笑慕然重新評估他的這些佣兵們,說不定能夠發現他們更多的「才能」也不一定。
「是,接下來,我想主人應該去見見巴特里。」除了船長們之外,還有好幾個具備競爭實力的人也在他們今晚的名單之中,畢竟這座海盜小鎮在被他們一鬧之後,缺了好幾位船長,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個往上爬的好機會。
听到「主人」兩個字,冷曜無聲地嘆了口氣,「帶路吧他今天晚上應該也要遇襲才對。」巴特里雖然身手不怎麼樣,但是他的頭腦好,也是有些人願意支持他成為船長。
「他受了傷,被海盜救了,听說傷勢挺重的。」巴特里對自己也是個狠的,他知道他必須作戲,讓其他海盜對他生不起疑心,就讓負責暗殺他的玩家下了狠手,據說差點救不回來。
冷曜听了皺起眉頭,「那現在呢?人活了沒有?」這個巴特里也冒太大風險了吧?雖然沒有他,他們也能成事,但是會不好辦許多,冷曜在心里冷哼了一聲。
「救回來了。」影子察覺到冷曜不高興,連忙回答︰「他是為了救一個海盜里實力不錯的醫生才受的傷,那個衣聲自然是不會讓他死了,更何況,我還給了他一些我們玩家才有的藥。」
巴特里身為他們的合作夥伴,在第一次的行動之中,就如此不愛惜自己,萬一受了不法彌補的損傷,對於身為合作夥伴的他們,也是件傷腦筋的事情,所以冷曜才會有些火氣。
冷曜听完影子的話,臉色才微霽,「那就讓他好好養傷,派個人去盯著他,讓過去的人自己看著辦,就是不能讓巴特里丟了性命。」巴特里受了傷,其他認為巴特里有威脅的海盜,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但是看守的人卻又不能有太明顯的保護行動,這非常考驗把握的尺度。
影子點點頭,「我已經安排下去了,那現在我們是該回到廣場旁邊嗎?」
冷曜點點頭,「該過去集合的就過去,我們也過去等著吧快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