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許立是興師動眾的責問鄭鈞波,鄭鈞波也許只要揮揮拳頭就把許立給打回去,反正已經打了一個市長,也不差這個。可許立偏偏好像剛剛參加工作,對社會的黑暗、復雜一無所知的純潔少年。看著許立那怯怯的表情,連鄭鈞都都覺得如果自己對許立惡語相加好像在欺負弱小似的。
鄭鈞波呆了一下,放下了自己的手,自我解嘲的干笑了兩聲,道︰「許市長,沒想到你也听說過我,真讓我感到萬分榮幸啊!」說完鄭鈞波特地咳嗽了兩聲後才接著道︰「我身體不好,才辦理的法外就醫,本來應該在市醫院住院的,不過听說許市長今天大賀光臨,我不得不來給許市接風啊!」
董陽明也在一邊連忙道︰「對、對,鄭先生這幾天身體不適,可許市長你也知道,看守所那地方那能養病啊!再說鄭先生可是咱們市的納稅大戶,上次不過是一時激動,犯了點錯誤。不過那只是一般的治安處罰案件,可要是鄭先生真的病倒了,他的那些產業恐怕前景不容樂觀,那咱們市今年的財政收入恐怕都得下降百分之二十啊!」
許立一听,心中暗笑,你們還真把我當傻子了?還財政收入下降百分之二十?你鄭鈞波要是真有這個本事,恐怕望江早就容不下你了!好,既然你們想玩,那咱們就繼續玩下去吧!
「哎呀,鄭先生竟然病了,那現在感覺怎麼樣了?」許立裝作關心的樣子,上前一步,拉住了鄭鈞波的手,急切的道。
鄭鈞波那里能想到,許立區區一個不過二十多歲的年青人,竟然有這麼多心眼,沒有什麼防備,便順著許立的話道︰「沒什麼大礙了。就是有點咳嗽……」
「咳嗽?是不是干咳?痰也比較少?那你咽喉痛不痛?有沒有胸悶和呼吸窘迫或者困難的感覺?」
對許立的這一連串追問,鄭鈞波沒有反應過來,又是一愣。自己不過是在裝病,怎麼這個許市長竟然這麼關心,而且還說出一大堆病癥,難道這個許市長是學醫的?
「還、還行吧!有時嗓子有點病。現在胸有一點悶!」
現在雖然已經是四月份,可在北方還是冬季,夜里室外的氣溫還在零下,所以房間地窗戶都關頭,還開了空調,加上人又多,氣流不暢,當然會感到氣悶,呼吸不暢。
許立听後。本來拉著鄭鈞波的手一下子按在了鄭鈞波的頭上,可隨即便驚叫了一聲,嚇了四周人一跳。特別是站在許立身邊的鄭鈞波和董陽明更是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好。鄭先生好像有些發燒!董市長。你來看看。鄭先生頭是不是有點熱?」董陽明根本不知道許立在搞什麼鬼。只是盲目地將手也貼在了鄭鈞波地頭上。確實如許立所說。鄭鈞波地腦袋好像真地有點發燒。便點點頭。道︰「好像真地有些熱。不過應該沒什麼大事。可能是鄭先生這些天在看守所感冒了吧!」
許立卻在一邊道︰「可千萬不能大意!你們沒听說嗎?現在在南方廣州那邊正流行**。听說已經傳到北京了。已經有不少人得上了。而且**地癥狀就是發熱、咳嗽。而且感到喉痛、胸悶、呼吸困難!鄭先生不會是……」
許立地話音未落。在場地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要知道在場地可都是望江各部門地領導。信息當然靈通。對**地情況也知道不少。再對照許立剛才所說地。大家不禁一齊地後退了幾步。就連董陽明都不知覺地後退了一步才停下腳步。許立更是在說完話後。早已退到了門口地位置。
只有鄭鈞波一臉愕然地站在那里。向四周看看。卻發現大家仿佛都在躲瘟疫一般地躲著自己。對**鄭鈞波當然也听說了。而且更知道這種病現在還沒有什麼特效藥。只要是得了。就只能靠自己地免疫能力自我康復。如果免疫能力不不好。那麼就對不起了。也許閻王爺正在等你一起喝茶。
「我……」鄭鈞波剛想解釋。可剛吐出一個字。卻發現不知為什麼嗓子真地有些疼。不自覺地又干咳了幾聲。而且額頭上地汗也冒出來。
「對不起。鄭先生。董市長。我突然想起我女朋友讓我今天晚上回松江有事。實在是對不起大家。我就先告辭了!對不起……」說著站在門口地許立便向門口退去。當走到門口時。又突然回過頭來。道︰「鄭先生。你要是真地覺得身體不適。我建議你還是快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可別是真地被感染了。嗯。流感!流感!千萬小心啊!」說完許立頭也不回地走了。在場地人沒有人出聲挽留許立。
看著許立離開的背影,在場的人都感到自己頭皮發麻,再看看鄭鈞波被憋得通紅的臉還有頭上的汗珠,他們只感到自己雙腿都有些發軟,自己還沒享受夠呢,可千萬別真的被傳染上了**啊!
當即在場的眾人面色蒼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突然有人在後面小聲道︰「哎呀,我想起來今天是我母親生日,這麼大地事都被我忘了,我真是不孝啊!對不起,我也先一步,有機會咱們們再聚!」
這人話音未落,還沒等他走呢,只听在場眾人七嘴八舌的都開了腔,這個說我父親生日,那個說是我妻子生日,還有人竟然說是小姨子生日,難道他小姨子跟他關系也好到生日也必須得去嗎?
看著鄭鈞波已經紅得發紫的臉,大家也都明白鄭鈞此時的心情恐怕是不太好。不過跟著鄭鈞波也不過是為了享受生活而已,可若真的被傳染上了**,連命都沒了,還享受什麼啊!為了自己的性命著想,這些人不得不編出了五花八門的慌言。
最後一人被逼無奈,好的理由都被前面的人說完了,眼看著大家都在往外走,他一著急竟然說今天是自己母親地忌日,要回家拜忌。可大家都知道這人上個月剛為他母親過完七十大壽,收了大筆禮金,這才不過幾天時間,竟然都燒上周年了。不知道這人地母親還魂了,還是他不止一個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