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在刀子入體的一剎那,手自然而然的一記單鞭,啪的將寸頭甩到了牆上,林成這下是驚出來的勁,林成也不會刻意控制這股勁力,那勁力自然是深入骨髓,寸頭的身體還沒撞到牆的時候,已經斷氣了。
寸頭斷氣的身體撞到了牆上,發出轟的一聲響,給監室里睡著的人都給驚了起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大家紛紛帶著迷糊起來。監室里都有光,即使深夜也有微微的光,不會全部熄燈。
大家發現寸頭貼著牆躺著,嘴角溢出鮮血。寸頭可是這群人里的頭,因為他名氣最大,是神通集團張中華手下的後起之秀。大家起來一看,一模寸頭,發現寸頭沒氣了。
大家就大叫,叫來獄警管教,在獄警管教還沒來的時候,大家發現了鮮血淋灕的林成,林成的胸口插了一把尖刀,林成已經昏迷了過去。
管教急忙叫來值班的醫護人員,緊急搶救,寸頭是沒的救了,死的不能再死了,而林成雖然這刀不偏不倚的插在了心髒上,但是似乎是還有救,林成的心髒雖然跳的慢,那還是緩慢的一下,一下持續跳動著。
寸頭的這一刀,用盡了全身的力,甚至握刀的手攥的太緊了,在林成心髒部位刺的偏了一點,刀子雖說深入林成心髒半分,還沒要了林成的命。
就這個刺的深度而言,假如刀子刺的正,根據刀子進入身體的比例,那林成的心髒上就要被扎個窟窿了。但是因為刀子偏了一點,沒扎正,林成算是撿回一條命。
雖說這一刀沒要了林成的命,但是這刀扎的可不輕,再加上林成被扎時候的運勁把寸頭給打了出去,這就更加速了林成的血液流失。
林成不可避免的昏迷了。
林成昏迷之後,首先被來的看守所醫生急救,做了簡單的止血處理後,林成就被帶到了看守所旁邊的第一醫院。
林成住院以後,被緊急實施了包扎急救,心髒是全身血液匯聚的接頭點,心髒被扎了一刀,可想而知結果會是多麼嚴重。雖然林成在被扎的瞬間,精神不自覺的控制了前胸的肌肉,收緊繃住了外溢的鮮血,這刀要是普通人,早就沒命了,林成只是失血過多,昏迷。
林成住院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大壯,小建等人耳朵里,還有為林成辯護的蘇律師,蘇律師對看守所嚴詞質問,我的當事人還不是罪犯,就算是罪犯,也有最基本的生命保障,為什麼我的當事人,作為一個還沒有被定罪的嫌疑犯,在你們看守所竟然得不到最基本的人身生命安全保障?
就這話把看守所問得啞口無言,看守所所長,整理了一下語言,似乎是想說這是犯人們之間的私自爭斗,跟我們無關。
但是蘇律師的一句話,還沒等這所長說出口來,就把他想說的堵到了一邊,「你是想說這是犯人間的私自打架,跟你們無關是嗎?那麼行凶者手中的凶器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在你們看守所竟然還有這種五寸多長的尖刀?」
這下所長是徹底無言以對了。
「鑒于我對我當事人的生命安全在你們看守所沒有保障,還有我當事人現在仍然在昏迷的情況,我要向法院申請給我的當事人保外就醫。」
林成的保外就醫很快得到了批準,第二天林成就蘇醒過來了,其實這種情況,只要林成能蘇醒過來,就不會有什麼事。林成的意志精神的強大,只要不是特別難以施救的病,而需要意志力自己醒來的,那林成肯定沒事。
再說林成的內勁已經小有所成,對身體各自髒腑和外在身體的控制,已經達到了非常高的水平。
練拳不但能讓人強身健體,更重要的是培養一種拳法的精神。一種不屈不撓,頑強執著的精神。
林成在醫院休養了二十幾天,其實林成在第四五天傷口就基本愈合了,但是蘇律師一直要求林成住院,因為林成申請的是保外就醫,必須要在醫院住一段時間。
而這段時間,大山為真也轉到日本國內修養去了。大山為真的傷害案雄真一郎已經委托了雄真電子在華夏的律師來全權受理。
再有幾天的就開庭了,林成住了個單人病房,林成早就恢復了,此時正閑的無聊,和陪床的王衛,王杰,三人探討拳法,王杰,王衛兩人就在病房里站起樁,林成也在旁邊閉目坐著。
病房門推開了,進來一個人,進來的這個人,林成看了半天才想起來是誰。而王杰王衛在這人進門前就聞到了這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進來的人使蘇青蓮,永春錢莊東山分公司煙威的代理人,永春白鶴拳的年青一代第一高手,蘇青蓮。
看到蘇青蓮的到來,林成心里一緊,他跟蘇青蓮可不是朋友關系,而算是仇敵,蘇青蓮誤以為是林成在爭奪宗族大會冠軍的前夜殺害了自己的父親,林成也清楚的記得宗族大會的最後一場比武,自己胳膊受傷,單臂打敗蘇青蓮的事情,也記得蘇青蓮失敗後那憤恨的眼神。
「蘇,蘇姑娘,你好。」林成變的有些結巴。
蘇青蓮呵呵一笑,「別害怕,我尋仇也是光明正大的打敗你,我雖是女子,但也絕對不會乘人之危。」
王杰,王衛這才听出來,感情來的這位清爽的美女竟然是師傅的仇人,不過看著不像啊,這姑娘對師傅好像沒大有仇恨,不過女人的心,海底的針,還是留給自己師傅去操心吧。徒弟我是管不了這麼多啊。
林成又愣了一會,才把話說順溜,「蘇姑娘,怎麼到了煙威,而且還找到了這里?」如果來的是張然然,林成不會奇怪。來的是王月影,林成不會奇怪。來的是陳靜,林成也不會奇怪。甚至來的是木蓉,林成還不會奇怪。
但就是來的是蘇青蓮,林成才奇怪,蘇青蓮是福建的,與自己八竿子打不著,怎麼到了煙威市?而且怎麼找到了這里?
來找自己尋仇?不過那時候看蘇青蓮的目光,是有要跟自己尋仇的意思。不過現在看蘇青蓮怎麼也不像來尋仇的。
「奇怪嗎?我怎麼找到這里?」
林成點點頭,「非常奇怪,蘇姑娘是怎麼找到的這里?」
「我若是連我仇人的影子都找不到,那我還怎麼找人尋仇,」蘇青蓮這話說的非常狠,林成听了都有些毛骨悚然。
「蘇姑娘,你父親真不是我害的,我跟他素昧平生,再說是一個老人,我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去殺害一個老人呢?」林成趕緊辯解。
「你先養傷吧,等你好了再跟我解釋這事。」
蘇青蓮說完,就走了。
林成也弄的莫名其妙,養傷?我傷早好了,你怎麼能看出我受傷了?看來這個蘇青蓮對我的情況還是很了解的。怎麼回事?猜不透,猜不透。猜不透就不去猜了,林成晃晃腦袋,一個金剛搗錐,把樓板跺的啪啪響。
終于迎來了林成案的開庭,庭上,大山為真的代理律師,言之灼灼指出林成這是重傷害。
而林成的律師蘇律師指出,這只能算是比武,切磋武技,並且一開始是大山為真壓著林成打,後來林成才扭轉局面,一招不慎打傷了大山為真。
大山為真的代理律師指出了現場有很多人都可以作證,是林成故意挑釁,先出得手。
而蘇律師也指出,現場的人全部都是跟大山為真有師徒關系,法庭不應該采用這種人的證詞。同時,蘇律師還指出,大山為真有嚴重的軍國主義傾向,對于這種在華夏地盤上還敢挑釁華夏權威的小日本,整個華夏人都應該力挺自己的同胞。
這話給現場的情緒一下子給挑動起來了,下面人都高喊,懲辦小日本,小日本倒霉一類的話,使得法官不得不當場好幾次的制止了現場激烈的情緒。
最後有正反方律師的最後陳述,蘇律師的話引來下面觀眾的陣陣喝彩聲,而大山為真的代理律師則顯得灰溜溜,沒有一個應和的,顯得非常沒有面子。
本來法院是得到了市政府的消息,要嚴懲林成這類破壞經濟建設的害群之馬。但是給林成做辯護的律師也不知道是從哪里找來的,法律知識掌握的非常靈活,並且準備充分,證據翔實,言語犀利,說話一針見血,而且還非常能調動現場群眾的氣氛,為自己助威,使得法官們一點也沒辦法對林成定罪,要是真不明不白的定了林成的罪,那麼他們能被現在的愛國群眾的唾沫淹死。
大山為真的代理律師水平跟林成的辯護律師蘇律師根本不是一個水平上的,這就相當于城市跟農村的區別。被林成的辯護律師說的啞口無言不說,而且還經常出錯,錯誤被林成的辯護律師抓住,就能駁的他體無完膚。
就這樣,林成傷害案的庭審,一審結果,林成無罪,當庭釋放。但是道義上需要賠償大山為真的醫療費,治療費五十萬元人民幣。
錢不錢都是無所謂的事情,這五十萬也就是一兩天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