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準備等他三年!」「她傻了!」
在話題中的男女主角不在場的情況下,以洗手間作為臨時會議場地,由金露露自告奮勇擔當會議主持人發起了這次討論,做完總結性發言的金露露一副「小蝶比我傻多了」的表情。
藍鳳萍喜憂參半,喜的是姚小蝶守得雲開見月明,憂的是付出三年的青春最後能不能得到等值的回報。洪蓮茜模出香煙點燃後默默抽起來,金露露捏著鼻子一手揮開飄來的煙味不滿道︰「你少抽點,煙酒很毀嗓子的。」
洪蓮茜又抽了幾口才掐滅了煙,「這是小蝶的選擇,由著她。」「前面有個坑,難道眼睜睜看著小蝶往里面跳也不阻止?」金露露沖到洪蓮茜面前非常不滿她現在的態度,四人里面就屬洪蓮茜愛憎分明,做事果敢。早前為了她還和陳婉碧打了一架,怎麼現在都變了。
「你能確保找到一個替代家豪的男人給小蝶嗎?又能確保小蝶跟了其他男人這輩子會過得開心嗎?」「可以,我可以的!」金露露拍著胸脯,她敢擔保陸達生會一心一意對姚小蝶好,只要姚小蝶肯正式和他交往一定可以慢慢忘記沈家豪,等三年後沈家豪回來說不定姚小蝶的孩子都可以開口叫他叔叔了。
「露露啊。」藍鳳萍頭疼的撫額,這麼胡亂保證只會添亂子。而且感情真的不是外人可以插手的,就算親人也不行,比如她不是很滿意阿華,因為藍鳳菲喜歡他還不是要同意。「三年很快就過去的,我相信家豪會履行諾言回來娶小蝶的。」
「蓮茜是這樣,現在連鳳萍你也這麼說,你們到底是不是小蝶好姐妹?哼,我自己想辦法。」金露露踩重高跟鞋忿恨離去,留下洪、藍二女重重嘆氣。
生氣的金露露單方面和其他三女搞起了對抗,一個是犯傻了不肯听話,另外兩個是不肯幫她的忙一起對付那個不听話的。到了下班時間,金露露第一次沒有招呼眾姐妹去宵夜或者打牌玩樂而是拎著化妝箱自顧自的回了家。
「露露是不是還在生氣?」姚小蝶抱著化妝箱站在麗花皇宮大門口糾結無比,洪蓮茜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那個瘋瘋癲癲的丫頭過一陣子就好了,你別太擔心了,顧好你自己。」她說完有意無意瞟了一眼等在一旁準備送她回家的沈家豪。「鳳萍,今天我送你回家好了,一起坐公車去。」「喔。」藍鳳萍挽上洪蓮茜的手臂一同往車站方向走去。
在洪蓮茜的護送下,藍鳳萍安全到家後請她進屋喝碗糖水再走,洪蓮茜推托不掉只得跟了進去。藍母和藍鳳菲已經早早睡下,客廳里靜悄悄的,只有牆上的時鐘發出輕微走秒的聲響,洪蓮茜坐在客廳里閉上眼楮感受家庭的味道。很快藍鳳萍端著一只湯鍋出來擱在桌子上,她盛了一碗甜湯遞給洪蓮茜。
「我重新熱過的,會有點燙口,喝時小心一些。」藍鳳萍仔細叮囑完了攪動著湯匙好讓碗里熱量消散一些。洪蓮茜吹了吹才喝了一口就有些嗆到的咳嗽起來,藍鳳萍連忙倒了一杯水遞上前去,「你要不要緊?放涼一些再喝。」
「沒事的,最近幾個晚上總會這麼咳嗽,大概是著涼的關系。」洪蓮茜喝下水止了咳微笑著讓藍鳳萍放寬心,哪知她這麼一說藍鳳萍皺起了眉頭,伸手模了模洪蓮茜的額頭覺得熱度有些高,「明天我陪你去醫院看看,感冒咳嗽可大可小的。」「不用這麼麻煩。」洪蓮茜一副「你太夸張了」的樣子,搖搖頭重新端起碗吹散著熱氣。
藍鳳萍見洪蓮茜不把自己的健康當回事氣不打一出來,因為藍父的病,她生平最恨別人照顧不好自己的身體。藍鳳萍俏臉一板按下洪蓮茜的手一字一頓說道「我不怕麻煩的,明天早上十點你來鋪子,我陪你去醫院。」「十點?太早起不了的,下午行不行?」洪蓮茜苦著臉討價還價道。
「早上人不多好好檢查一下,你別羅嗦了,我說十點就是十點。」溫柔婉約的美人一旦發怒也是相當可怖的,就連藍鳳菲也要斟酌一下形勢靠邊站,又何況是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副模樣的洪蓮茜。
「好了,明早十點我來鋪子找你行了。」「嗯,喝完甜湯早點回家休息。」多雲轉晴,藍鳳萍重展笑顏,洪蓮茜垂頭嘆了一口氣,算了,她回家調一下鬧鐘。
第二日,藍鳳菲就見藍鳳萍忙前忙後,不但準備了一個小背包放在櫃台里,還時不時跑到街上張望一番,看樣子是要出去但又不像約會。藍鳳菲聳聳肩也不多問,反正藍鳳萍應該約了人在鋪子里踫面的,到時候自然就清楚了。
「鳳萍,鳳菲小妹妹。」洪蓮茜一邊招手一邊走了進來,白襯衫配紅色格子馬甲□黑褲子黑皮鞋,加上洪蓮茜身材修長這麼一穿顯得她為人干練英姿颯爽。「正好十點,我沒有晚來喔。」洪蓮茜指著自己腕上的表笑眯眯的賣乖。
藍鳳萍回她一個微笑從櫃台里拿出小背包背上後對藍鳳菲關照道︰「我帶蓮茜去醫院檢查身體,中午不回來,下午一點肯定也到了,你多炒幾個菜午飯我們一起吃。」「喔,路上注意安全。」藍鳳菲揮手告別了二女,重新低下頭開始算賬。
一直到十二點,鋪子人不多也不見藍鳳萍她們回來的跡象,藍鳳菲將錢款等物收進櫃台內鎖好返身進了廚房開始準備午飯。
「菲菲,我們回來了。」藍鳳菲听到藍鳳萍的聲音擦淨手走了出去,只見藍鳳萍手里拎著兩個紙袋臉色不好,洪蓮茜唯唯諾諾站在她後面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檢查完醫生怎麼說?」藍鳳菲迎上前接過紙袋,打開一看發現里面都是藥品,洪蓮茜的病很重嗎?
「細菌性肺炎,幸虧發現得早。」藍鳳萍說完剜了洪蓮茜一眼,「給我戒煙戒酒,按照處方吃藥。」「好了,知道了,你比神父還羅嗦。」洪蓮茜雙手插衣兜里,皮鞋前端碾著地面,她從醫院回來的路上一直挨訓,有完沒完了。
「肺炎延誤治療死亡率也很高。」藍鳳菲將紙袋放上桌面,重新回了廚房,沒多久她依次端了幾盤子菜出來,期間藍鳳萍還在怒瞪著洪蓮茜。藍鳳菲擺好碗筷招呼道︰「來吃飯,老姐你也別氣了,氣壞了自己身體多不值得。她要是不听話,大不了你明年帶束花去拜祭一下也算盡了朋友之義。」「說得也是。」
什麼叫尖酸刻薄?這才是尖酸刻薄,不但刻薄還毒舌。一向被金露露罵刻薄的洪蓮茜如今感同身受了一把,當下就決定以後再也不對金露露「惡言相向」了。
「你記得多喝水,多吃點水果,藥不能停吃。房間注意通風,平時多運動鍛煉,煙酒是絕對絕對不能再沾了。」藍鳳萍念叨完一把拉下洪蓮茜開始吃飯。
「鳳萍,我生病的事情我們三個人知道就好,你別告訴露露她們了。」洪蓮茜一方面怕她們擔心,另一方面也怕她們像藍鳳萍一樣嘮叨她,三個人一起說教她會瘋的。藍鳳萍沒有多想就點頭同意了,人多嘴雜,金露露又咋咋呼呼的,真傳到保叔耳朵里要是他以為肺炎傳染就麻煩了。
洪蓮茜生病,姚小蝶和沈家豪的情事變得無足輕重起來,反正已經順利在一起了不是嘛。藍鳳萍光是盯著洪蓮茜按時吃藥不偷抽煙已經很是傷神,金露露見這兩人神秘兮兮湊到一起,等她跑去問原因又支支吾吾不跟她說,一氣之下單方面把對抗時間又延長了。
另一方面,陸達生還是每晚堅持來捧姚小蝶的場,盡管她現在已經和沈家豪出雙入對恩愛甜蜜。金露露嘆他人蠢死心眼的同時又因為他的痴情而心生憐意,終于有一晚忍不住唱完歌下台找了獨自喝悶酒的陸達生開導起來。
「大雞啊,天涯何處無芳草,你想開一些,你這樣天天晚上來捧場小蝶她也不會回心轉意的。這世界上好女孩子多的是,你又何必死腦筋。」金露露搶過陸達生手中的酒杯放到一邊,陸達生醉眼朦朧頭歪在桌子上咂巴兩下嘴後,一手在桌布上模索起來,等模到酒瓶時金露露一抽走又讓他落了個空。
「你去給我拿瓶酒。」陸達生硬支起身體對著一邊的侍應生招手,侍應生剛準備去拿冷不丁接收到金露露遞來眼色,他點點頭走去別的桌子侍候了。
「連你也不理我…」陸達生手指一點一點指著那個遠去的侍應生,良久後他突然轉身撲到金露露身上問道︰「我哪里不好了,她為什麼不要我?」金露露聞到一股子酒臭味不禁嫌惡起來,想推開陸達生又怕他摔在地上磕疼。「別這樣,你重死了,快點坐好。」
「你不告訴我,我就不起來。」陸達生傻笑後抱著金露露在她的胸前蹭了蹭,下一刻他就被丟到了地上,腦袋和肩膀一疼跟著肚子上更是挨了一腳,陸達生當下痛叫出聲。不少賓客紛紛看了過來,只見一身明黃色禮服的艷麗女子雙手插腰氣鼓鼓瞪著地上的醉鬼,這是求愛不成借酒澆愁的老戲碼了。
「我金露露的便宜你也敢佔,醉死你活該。」金露露紅著臉扭頭走開,沒走幾步她腳下一陣踉蹌,陸達生抓著金露露的腳踝仰面哀求道︰「別走啊,別走啊,我到底哪里不好了?不是說做朋友的,為什麼跑去做別人的女朋友,我到底什麼地方不好了你說啊。」
「大雞,你快點放手啊。」曖昧八卦的眼神四面八方投射過來,縱使金露露從小出來賺錢養家早練就一張厚臉皮也經受不住這樣的眼光。「丟死人了,真是丟死人了。」金露露雙腳連續跺著,即便這樣腳踝上的大掌還是如同磁石一般牢牢抓住始終不肯松月兌。
「露露?陸少爺!你們這是干什麼?」問詢趕來的保叔慌慌張張準備扶起陸達生,後者不但不肯,躺在地上變本加厲抓住金露露的雙腳哭求道︰「說好和我做朋友的,你不能說話不算話,你知不知道我很傷心。」
聞言保叔狠狠瞪了一眼金露露,金露露自知保叔誤會了陸達生告白對象連忙擺手,「保叔,不是的,不是的,他不是喜歡我,我和他沒有關系的。」「你還解釋什麼,先答應他對付過去免得在這里繼續丟人。」
金露露「哎呀」一聲還是屈從了,勉強蹲□體哄騙陸達生起來後和保叔一人架起他一條胳膊走進辦公室。兩人扶陸達生躺上皮沙發後保叔松了一口氣,跟著想到什麼的他嚴厲地看向金露露說道︰「給我听著,陸少爺是這里的貴客,你留下來好好照顧他,我會找人替你唱,再敢怠慢以後就別在麗花干下去了。」「保叔,這個真不關我的事。」金露露懊悔死了,都怪她同情心泛濫,早知道情況演變成這樣她下台安慰他個什麼勁。
「別走,別走啊。」陸達生半撐著身體眯起眼兩手胡亂朝著一邊空氣抓著,保叔見狀推了一把金露露,等金露露被摟個正著後保叔笑笑走出去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
「小蝶,小蝶,我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你唱歌真好听。」一身酒味的陸達生抱著金露露傻乎乎的笑起來,金露露掙月兌不了捂臉直接哭起來,「你這個該死的,保叔在的時候不叫小蝶,現在小蝶小蝶叫那麼親熱給誰听。我露露到底造了什麼孽遇到你這個煞星,鳳萍、蓮茜不理我了,小蝶和家豪…大家都欺負我。」
金露露不管那個醉鬼陸達生听不听懂一味地哭訴著,直到感覺腰間的手臂越收越緊,她停下啜泣去拉扯腰間的雙手,「你這只蠢雞勒得我透不過氣了。」「是大雞,我是你的大雞。」陸達生用下巴抵著金露露的頭頂上,說話間就磕得她頭頂一陣不舒服。
「你這只蠢雞,說你醉又听得對我說什麼,說你清醒又傻乎乎分不清我是誰。」金露露掙扎的累了,渾身無力索性就靠在陸達生身上,「你就那麼喜歡小蝶?」「嗯,真的喜歡你,很喜歡。」
「不是我,是小蝶,你在前面加一個稱謂好不好?」金露露按著自己心跳紊亂的胸口,雖然明知道這個男人並不是向自己告白,但還是抑制不住心動。「為什麼我就遇不到這樣痴心的男人?我也不比她們差多少,大雞,你覺得我漂亮嗎?」明知陸達生醉得分不清楚東西,金露露還是仰頭問道。
陸達生努力睜大眼楮湊近了去看,「很漂亮,你和露露是姐妹嗎?怎麼長得這麼像?」「蠢雞,我就是露露,你現在抱住的人是我,剛才告白對象也是我。」金露露翻了一個白眼過去,陸達生「唔」了一聲親上她的額頭,「不管你叫小蝶還是露露,我就是喜歡你。」
金露露喪氣垂下頭喃喃自語道︰「我和一個醉鬼說這些多干什麼,反正他眼里只有小蝶,這雙手臂是小蝶的,這個胸膛也是小蝶的…」
「我可以親你嗎?」陸達生俯□貼著金露露耳邊問道,後者立刻如同炸毛的貓,渾身力氣又恢復過來拼命掙扎著,金露露大罵道︰「額頭就算了,你還敢要我的初吻,你這只蠢雞我露露誓死不從。」
「我會負責的。」陸達生醉眼迷離手勁倒是不小,加上一心一意只想親到懷里的人急迫心理不到片刻已經被他得逞,十指緊扣,牙關被撬開,唇舌糾纏一陣後金露露徹底軟化下來。陸達生心願得償後睡意上來沉沉睡去,他懷中的金露露恢復清醒後忍不住氣惱,她氣陸達生剛才的行為更氣自己的投入。
「平時斯斯文文,醉了也是衣冠禽獸。蠢雞啊蠢雞,醒了以後把今晚的事情都忘記,你是不可能對我負責的,你喜歡的只有小蝶,別的女人你怎麼看得上眼。」稍稍用力就月兌出懷抱,金露露整理了一下頭發走了出去,在關上辦公室大門前戀戀不舍又看了一眼沙發上熟睡的男人。
大門輕輕合上後發出一記「啪嗒」聲,沙發上的陸達生翻了一個身繼續睡。睡夢中他又回到了那晚同學踐行宴,一襲白裙的姚小蝶站在台上拿著麥克風吟唱著什麼,他剛想上前,一雙手臂纏住了他,低頭一看是金露露明媚的笑臉。為什麼是露露?場景一變,他和姚小蝶兩人在湖邊漫步有說有笑,突然他感覺有人在拉扯他,他轉頭又是金露露,她美目含淚凝視著他櫻唇一張一合正訴說著什麼。露露你在說什麼我听不到。他想問喉嚨卻發不出聲音,金露露失望的松開手接著身影迅速消失。他伸出手抓了一個空,等到雙眼被蒙住時心中一喜轉身去看卻是姚小蝶穿著純白的婚紗笑意盈盈的看著他,當他四處張望始終不見那抹明黃的身影後抓住姚小蝶的肩膀急切的問,露露呢?姚小蝶笑著搖頭,露露呢?姚小蝶生氣了,她扔了新娘捧花提著裙擺離去徒留他站在原地問個不停,露露呢?
「陸少爺你清醒一點,露露那個丫頭已經下班走了。」保叔拍打著陸達生的臉,很明顯現在眼楮雖然睜開可是沒有焦距滿嘴問「露露呢」的陸達生壓根兒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唉,情這個玩意兒害人不淺吶。
她下班了?陸達生忍住頭痛坐正身體,大腦自動開始幫他回憶醉後發生的一切,最後他哀叫一聲抱著腦袋彎下腰,「我怎麼會…喝酒誤事。」保叔見狀松了口氣,他在陸達生身邊坐下勸慰道︰「露露這個丫頭漂亮是漂亮,就是有點瘋瘋癲癲的,為人還不錯心腸軟,不過有時候咋呼起來讓人受不了,雖然說起來這叫脾氣爽朗不做作,但是遇事又慌慌張張總是丟三落四…」保叔褒一句再貶一句,陸達生听得當即哭笑不得起來。
「保叔,你到底想說什麼?」陸達生揉著太陽穴只覺得腦袋脹痛到不行,保叔咳嗽了一下站起身說道︰「大丈夫何患無妻,是那個丫頭沒有福氣,陸少爺你再另找一個。」保叔想到金露露下班時雙眼紅腫的樣子不免心軟起來,他也是為人父的,如果自己的女兒被強逼著迎合某個少爺恐怕豁出老命也要把女兒搶回來的。算了,幫著勸勸。
陸達生放下手面色有些發白,他很想對保叔說他其實從頭到尾喜歡的是姚小蝶,可是話到嘴邊又出不了口。「保叔幫我叫輛車,我先回家了。」
全麗花最陽光活潑的金露露連著幾天悶悶不樂,起先是因為姚小蝶她們,現在則是因為陸達生的關系。藍鳳萍見這樣下去會壞了姐妹情分,她叫來了姚小蝶幾人把金露露合力拽去休息室準備開誠布公的好好談談。
金露露始終低著頭不敢去看姚小蝶的臉,雖然是陸達生強吻,可是她畢竟沒有反抗到底最後還迎合了,這種搶別人東西的感覺很不好受。
「我現在和家豪很好,你不用擔心我們會一直這樣好下去的。」姚小蝶在金露露面前蹲下,燦爛的笑容對上苦瓜臉,對比姚小蝶的容光煥發金露露自卑的雙手捂臉,她要是陸達生也選漂亮可愛的姚小蝶了。
「露露你到底怎麼了?」藍鳳萍模著金露露的腦袋,洪蓮茜則圈住金露露的肩膀,「有什麼事和我們姐妹說,能幫的一定幫,幫不了我們也力挺你到底。」「我不能說啊。」金露露拼命搖晃著腦袋,被問急了掙月兌三人跑了出去。
整個晚上,金露露強打精神唱完歌後有氣無力拎著化妝箱準備回家,走到夜總會大門前就見被金露露封為「煞星」的男人正在門口的台階上徘徊著,看樣子是等姚小蝶下班的。金露露了然的垂下頭繞過陸達生繼續往前走。
「露露。」陸達生跟了上去,金露露瞟了他一眼邊走邊說道︰「小蝶還沒有出來,你再等等。」「我不是來找她的。」陸達生急急地攔住金露露的去路,後者愁眉苦臉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說道︰「我不管你找誰,別攔住我回家,我現在又累又餓。」「你餓啊,那我請你吃宵夜。」
「真的?」一听有東西吃金露露條件反射抬起頭,雙眼亮晶晶的看向陸達生,不過幾秒後她又無精打采垮下臉回道︰「我回家自己煮碗面吃就行了,勞駕讓一讓。」
金露露變臉絕活陸達生今晚算是領教到了,他退後一步對著金露露彎腰道歉起來,「對不起,我那晚酒後失態了,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情,請你原諒我。」
「原諒你了,原諒你了,我要回家了。」這只蠢雞正兒八經的道歉只會讓大家更難堪不舒服,金露露強撐起笑臉回答完了繞開陸達生繼續往前走。沒走幾步陸達生再次攔住去路,無論是態度還是語氣一再告訴他金露露不過是在敷衍而已,其實她心里還是憋著火的,畢竟他記得她曾說過這是初吻來著。
「對不起,我當你是小蝶才,才…」「就算你再喜歡小蝶有什麼用,她不要你,她只要家豪,你跟我這里嗦嗦有什麼用。」金露露不想听了,一臉厭煩的從陸達生的皮鞋上踩了過去,听他呼痛心里一陣爽快,這一下就算替她自己報仇了。
陸達生因疼痛五官微微扭曲起來,等感覺好些了猛跑追上了金露露拽住她的手腕氣喘吁吁的說道︰「剛才那下你氣應該消了,現在能吃宵夜了嗎?」「你這只蠢雞,信不信我金露露吃窮你?!」「是大雞不是蠢雞,而且宵夜怎麼會吃窮我呢,我帶了錢出門的,你就是叫滿漢全席我都請得起,不信你看。」陸達生說完從口袋里掏出厚厚一疊鈔票加強語氣。金露露無力的蹲了下來,一步錯步步皆錯,老媽子說的沒錯,多管閑事惹火燒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