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戀中的男女總是覺得時間不夠用,在東記吃完宵夜的藍鳳萍還不舍得和王家聲告別,王家聲抬腕看看手表沒有多想就決定帶著藍鳳萍慢慢散步回家。雖然有空就會溜出來見藍鳳萍,但是這樣短短二、三個小時的見面對戀人來說是完全不夠的。
路燈下,藍鳳萍一手晃著化妝箱,另一手則被王家聲握在掌心里,從他手心中不斷傳來的熱度慢慢傳到她全身。兩人閑聊一些生活瑣事後藍鳳萍挨近王家聲身邊問道︰「阿聲,案子還順利嗎?」「已經下了魚餌就等著咬鉤了,等結束了我帶著你看電影吃飯逛街,還和以前一樣送你上下班。」王家聲說完捏了捏藍鳳萍的手心接著說道︰「小手真涼,天氣慢慢冷了,明天開始多帶一件外套。我晚上不能來接你,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嗯。」藍鳳萍抿唇一笑,被人呵護的感覺真是甜蜜。
兩人沒有繼續交談下去,街上安安靜靜的,偶爾有幾個商販推著車子向晚歸的路人兜售生意。王家聲松了手改為搭在藍鳳萍肩膀上,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貼近了一些。
「阿聲。」藍鳳萍停下了腳步仰頭看著王家聲,「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呢?」模樣漂亮的女孩子比比皆是,姚小蝶甜美,洪蓮茜俏麗,金露露嬌艷,為什麼獨獨選中她。說到底,藍鳳萍還是對自己沒什麼自信。
「沒有為什麼,愛就是愛了。」王家聲雙手圈藍鳳萍入懷,男人是不應該把「愛」字掛在嘴邊的,王家聲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就月兌口而出了,沒有覺得尷尬或者不好意思,反而說出口以後心里有種被填滿的感覺。
皓月當空,靜謐無人的街上,王家聲首度表白了心跡,藍鳳萍眼眶濕潤起來,她低頭擦擦眼楮靠上王家聲的胸膛里就這麼靜靜地相擁。幸好她肯踏出那一步,也幸好他沒有放棄過她。
與此同時,藍家另一個姑娘正雙手插腰對著阿華怒目而視,桌上孤零零放著一枚黃金打造的戒指,造型寬粗樣子古樸,用藍鳳菲的話總結只有一個字︰土。
「你不要告訴我這是準備向我求婚用的戒指。」壓低了聲音小聲吼著,藍鳳菲食指指向那枚戒指一臉的憤怒。阿華見狀雙手環胸挑高一邊眉毛,「是啊,怎麼了,不肯戴?我幫你戴上也是一樣的。」他說完拿起那枚戒指凶神惡煞的朝藍鳳菲走來。
藍鳳菲雙手握拳咬牙切齒不滿到極點,「我不要戴,你敢逼我後果自負。」那麼丑,真戴上了外出不知道的人還當她戴了一個黃色的頂針箍犯傻,她一世英名就要毀于一旦了。
「你到底戴不戴!」阿華拿著金戒指在藍鳳菲眼前威脅的晃了晃,藍鳳菲搖頭幅度極大,為了表示抗議她將雙手背到身後。阿華徹底火了,他扛起了藍鳳菲就往臥房里走,以腳踹上門空出一只手落鎖動作叫一個迅速,藍鳳菲駭然正想尖叫嘴唇已經堵上。
「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戴不戴?」阿華示意藍鳳菲看向一邊的大床,藍鳳菲緋紅了臉捏緊衣領心中大罵這個小子能不能更無恥禽獸一點。「不戴是嗎?非常好!」阿華將戒指拍在梳妝台上,抱住藍鳳菲往床上壓去。
「你這個騙子,你說過等到結婚那晚的,不講信用。」這是阿華第幾次言而無信了,從最開始說做朋友,接著逼著她做男女朋友,隨後又逼婚。藍鳳菲心里大罵阿華混賬,雙手不忘捂住臉阻止細密的吻落到臉上。阿華懊惱藍鳳菲的不配合,他停了動作微微使力拉開那雙手後貼近那張芙蓉面壞笑道︰「結婚就是一個形式,我心里早當你是我老婆了,老公疼老婆天經地義,別害怕,我教你。」
教?藍鳳菲臉上紅潮退卻她冷笑起來,這具身體雖然是個雛兒,可她上輩子不說經驗豐富,但這回事也絕對不會陌生。將來到底誰教誰還未可知呢。
「你曾經有過很多女人。」幾乎是肯定的,藍鳳菲勾上阿華的脖子嫵媚笑道︰「華哥可真是本事啊,逢場作戲很多回經驗也一定很豐富。」「…你吃醋了?」阿華沒有發現藍鳳菲的反常只當她吃醋了才這麼問。
「我不是吃醋只是有些擔心呢。」藍鳳菲有意無意瞟了一眼阿華的身下,「都差點忘記看你的健康報告了,我擇偶標準可是有一條,丈夫必須是身體健康無病無疾的。」
現在傻子也听明白藍鳳菲意有所指,阿華黑著臉爬下床,「我明天就去醫院檢查身體,等報告出來看你還有什麼理由拒絕我。」居然懷疑他有暗疾,這對男人來說是奇恥大辱。
藍鳳菲理了理頭發跟著下床,她拿起台上的金戒指塞進阿華的外套口袋里笑道︰「帶著健康報告和鑽戒過來求婚我就不拒絕。」藍鳳菲耍了一個心眼,咬重「求婚」兩字等著阿華入套。阿華長嘆口氣搓了搓臉後回道︰「結婚戒指不是都一樣,鑽石不就是一塊貴一點的石頭,哪里有黃金值錢。」
「我就是要鑽戒,這是女人的羅曼蒂克!」藍鳳菲握拳說道,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家男人帶著鑽戒向自己求婚,而且克數越大就越有誠意,藍鳳菲也不能免俗。
「知道了,鑽石,我買顆大一點行了。」阿華重新摟藍鳳菲入懷,當他低頭準備再親時藍鳳菲扭過頭下逐客令,「時間已經不早了,該走了。」「你…唉。」硬上一定能夠得逞,不過又要惹得她生氣和難過,阿華狠抓了一下頭發拉開房門大步走了出去,藍鳳菲坐回床上沒有去送。
阿華猛地拉開鐵門下一刻差點撞上藍鳳萍,王家聲眼疾手快把藍鳳萍拉到一邊後問道︰「臉色這麼差,你們兩個又吵架了?」阿華和藍鳳菲屬于恩愛起來甜蜜得讓人牙根癢癢,一旦藍鳳菲單方面翻臉,阿華必定擺出一張死人臉一直持續到藍鳳菲肯主動示好後才恢復。
「我哪里敢和她吵,我回警局了。」阿華丟下這句話大步流星朝著接街口走去,王家聲無奈搖頭笑道︰「肯定是吵架了,鳳萍,早點回房休息去,我回局里去了。」輕輕推著藍鳳萍進房直等到她關緊鐵門後他才往阿華消失的地方追了過去。
阿華的效率一向是最高的,隔天晚上他開始砸涼茶鋪大門第一下時,藍鳳菲听見響動就猜到門外那個人一定是阿華。「華哥,你真是積極啊。」藍鳳菲調侃完了讓開身體讓阿華進屋。
一方紅色絲絨盒遞到藍鳳菲面前,她邊笑邊翻開蓋子,一只心型鑽戒映入眼簾,切工很完美。「大小姐,這下滿意了。」阿華勾過藍鳳菲的下巴面朝著他嚴肅問道,藍鳳菲頷首笑了笑。阿華一見藍鳳菲笑容甜美早前心中不快去掉大半。
「還有呢?」藍鳳菲將盒子放到一邊,朝阿華一伸手,後者撇了一下嘴從口袋里掏出一疊皺巴巴的健康診斷書,藍鳳菲跳過那些繁雜的數字直接看結果。「各項指標都很不錯呢,將來可以有個健康的寶寶。」
「寶貝,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阿華听的心花怒放,抱著藍鳳菲坐上自己的大腿後又開始不規矩起來,藍鳳菲抓住一雙毛手扣住後靠在阿華胸膛里笑道︰「理想來說當然要一個男孩一個女孩了,不過沒想結婚後馬上就要,唔,我們先過幾年二人世界好不好。」
大家想的一樣啊,阿華拼命點頭,藍鳳菲見他同意後掙月兌他的懷抱在原先的位子坐下。「規矩不能免喔。」藍鳳菲一臉高傲的伸出左手揚起下巴,阿華搔著腦袋奇怪她到底又想干什麼,直到藍鳳菲動了動左手無名指後才恍然大悟。
取出鑽戒後阿華學著電影里看到的情節對著藍鳳菲單膝下跪道︰「藍鳳菲小姐,請問你願意接受我的求婚嗎?我發誓這輩子會只疼你愛你一個人,絕對不養小老婆,賺的錢都給你花。」藍鳳菲聞言右手點著下巴笑了起來,「我考慮看看,你多跪一會兒。」
「只要你答應跪多久都行。」雖然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但是為了老婆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阿華雙手舉著那枚鑽戒臉上表情猶如要上前線打仗一般視死如歸,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藍鳳菲覺得拿喬夠了低頭對阿華說道︰「我願意。」
鑽戒終于套上了無名指,阿華心癢難耐的立即抱起藍鳳菲準備進臥房,藍鳳菲料到這種行為快速的遮住阿華的眼楮讓他停下了腳步。「昨晚說好的不拒絕我,你這是要反悔?」阿華放下人輕而易舉地拉下那雙小手後質問道。
「誰反悔了,我說了不拒絕你的求婚啊。」誰承諾不拒絕滾床單了,藍鳳菲亮了亮手上的戒指繼續說道︰「你看,我不是已經戴上了戒指,剛才還接受了你的正式求婚。雖然沒有燭光晚餐,更加沒有紅玫瑰和音樂的浪漫氣氛可我還是點頭同意了,我其實犧牲很大的。」
「藍鳳菲!」阿華咆哮起來,藍鳳菲見阿華生氣了心里偷笑著步步後退,阿華怎肯放過她一路緊逼過去,當他雙手禁錮她入懷正要動作時,藍母穿著睡袍從臥房里走了出來。「阿華,是你啊,你這是剛來還是準備要走了?」「媽媽,他是準備走了。」藍鳳菲說完踮起腳在阿華的臉頰上印上一個晚安吻,這一回合阿華再度完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