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春天有個約會之鳳菲 第九十四章

作者 ︰ qjjq

遠赴越南的軍艦遇上颶風沉船,船毀人亡,洪蓮茜幾乎天天跑去領事館等消息,一個月後打撈工作宣告停止,幸存者名單上沒有John的名字。不死心的洪蓮茜走遍了所有接收遇難船員的醫院,最終仍舊失望而回。

經過這次的打擊洪蓮茜消瘦不少,藍鳳萍幾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三人輪流想辦法出盡花招逗她展顏一笑,可惜收效甚微。藍鳳萍最後不得不強壓著洪蓮茜回藍家小住一段時間日夜看護就怕她做傻事。在藍母細心照顧下,洪蓮茜漸漸不再日夜思念John動不動發呆,她再度專心投入幫忙藍家姐妹籌備婚禮的事情。

John的事情剛剛結束,然而藍家又遭遇不測風雲。婚禮前的一個星期,藍父在深夜時分舊疾復發,咳嗽怎麼止不住,待他咳出一口鮮血後救護車才趕來。家人七手八腳送他去了醫院,王家聲動用關系找了幾個權威的肺科專家診治,最後只得到一紙「肺癌末期」的診斷書。得到消息藍母當即昏厥過去,藍鳳萍陪在她的床邊寸步不離。

「我們把婚禮延期吧,爸爸他…媽媽現在又這樣,現在不是辦酒宴的時候。」藍鳳菲自藍母病房里出來時當即拉了阿華去到走廊的角落要求更改行禮的時間。阿華一听猛搖頭抓住藍鳳菲的雙臂微微施力當下疼她哀叫出聲,「我不答應,絕對不能改期!」

不知是因為被抓得太痛還是傷心阿華的冷酷態度,藍鳳菲紅了眼眶眼淚流個不停,「沒有爸爸媽媽的祝福,你讓我怎麼安心行禮。我們已經打了證書,我都是你的人了,現在求你晚一點行禮都不行嗎?阿華,這次算我求你了,你點頭啊,我已經不強迫你轉行不當警察了,現在只是改一下婚禮日期你都不願意。」

「不願意。」阿華放低聲音,溫柔的拭去藍鳳菲臉上的淚水,他湊近她的嘴唇,直視她的雙眸用比剛才更低的聲音的說道︰「你想延後到什麼時候?就要到你二十歲生日了,我不能等,我根本等不起。藍鳳菲我告訴你,婚禮只能提前不能延後,到了二十六日就算用綁的都要綁你上教堂行禮。」

眼淚再度落了下來,藍鳳菲閉上眼楮無聲哭泣著,她難過自己選了這樣一個自私無情的男人做丈夫,更難過直到現在才看清他的真面目。她抖著嘴唇面上滿是痛苦之色,待到唇上感覺到一股溫熱而後被吸吮著,她別過臉拒絕他的踫觸更拒絕去看他。

結婚前六天,藍鳳菲和阿華進入冷戰,不但趕他出了兩人的新房回客房去睡,更不願意和他獨處,就算兩人在家里遇到時也沒有交談,連一個眼神都欠奉。阿華嘗盡藍家姐妹的白眼還是咬緊牙關寸步不離跟著藍鳳菲。

兩人婚前鬧得不愉快的事情很快傳進藍母耳中,藍母弄清楚來龍去脈也覺得小女婿未免太過霸道,丈人還沒有月兌離危險期他還一門心思的要辦酒宴。因為這份不滿藍母對著阿華的態度冷淡,口氣帶著責備。王家聲見阿華被藍家人誤會得這麼深,再三考慮便把「藍鳳菲命不久矣」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交待清楚。

「所以說我就要死了。」听完了事情的原委,藍鳳菲情緒穩定的一手指著自己,她不看其他人只是看著阿華。阿華用力摟緊藍鳳菲說道︰「我陪著你,不管你去哪里我都陪著你。」

「你胡說八道!」藍鳳萍沖到藍鳳菲身邊用力拆開兩人後把自家妹妹擁到自己懷里,「菲菲什麼壞事都沒有做過,她造什麼孽了。你就算要編故事求她原諒也要編一個像樣的,我絕對不會讓菲菲嫁給你的。阿聲,把他趕出去,愣著干什麼,快點趕他出去啊!」

「你們不要吵了。」藍母從沙發上起身跪了下來,她仰首看著天花板雙手合十拜道︰「大姐,從頭到尾都是我對不住你,但是這不關鳳菲的事情。有什麼事你沖我來,要一命還一命,好,我還你就是了,不要動我的女兒,不要動她。我馬上還給你,馬上還!」

藍母原先還跪拜在地毯上,突然間就站起身沖出了大門,動作迅速的客廳幾人追出去居然找不到她的人影。

「媽媽!」「媽媽!」藍家姐妹齊聲呼喚,天色昏暗辨別不清藍母究竟往哪個方向跑了。藍鳳菲反身抓住阿華的手臂懇求道︰「快點幫我把媽媽找回來,把她找回來我什麼都答應你。」「阿聲,我們現在分頭去找,不要讓我媽做傻事。」藍鳳萍拉扯王家聲的袖子前後小跑出了前庭。

阿華捧住藍鳳菲的小臉,觸手的冰涼讓他心驚肉跳不已,「我馬上去找,你留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我不會有事的,快點分頭出去找。」藍鳳菲說罷沖了出去。

「老婆!」

藍鳳菲沒有回頭拼命跑著,夜風一口口吸進鼻腔內,她只覺得胸口處一片冰涼,不知道跑了多久雙腿開始沉重。這時候藍鳳菲暗恨平時不怎麼運動,現在多跑一會兒就喘不過氣。藍鳳菲借著街邊的昏暗路燈邊跑邊四處張望,她怕藍母听到她的聲音反而跑走根本不敢喊。又跑了幾分鐘,到了十字路口藍鳳菲猶豫應該往哪個方向去追,突然她听到左側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她眯著眼楮看了過去,不是藍母又是誰。

「大姐,大姐,我還命來了。」藍母等到一輛巴士車開過來時沖出了路口。「媽媽不要啊!」趕來的藍鳳菲驚懼的睜大眼楮,沒有多想就沖了過去。觸模到藍母的衣角,巴士車的前燈照上藍鳳菲的側身,她閉緊眼楮用力撲向前…

三月二十六日春光明媚,藍家姐妹招呼所有未婚女眷過來搶新娘捧花,洪蓮茜興趣缺缺,只是站到男賓這邊抱臂笑看花落誰家。金露露拉著陸達生雙雙就位,姚小蝶不甘示弱硬扯著沈家豪擠開眾女佔據有利地形。邵芳芳扶了扶黑框眼鏡對著身邊的同樣戴著眼鏡變裝過的謝源使眼色,後者搖搖頭,氣得邵芳芳一個肘擊過去發泄不滿。

「準備好了嗎?」藍鳳萍揚了揚手中的捧花,台階下眾女齊齊回答準備就緒。藍鳳萍背過身體做了幾個要扔的手勢吊足下面人的胃口。坐在輪椅上的藍父對著陪在一旁的藍母噴笑道︰「這個丫頭現在也會搞怪欺負人了。」「孩子今天結婚由著她們高興吧。」藍母拉高了藍父身上的薄毯回笑道。

「看看下一個結婚的是誰啦!」藍鳳萍將手里的捧花用力往後面擲去然後再迅速轉身,台階下場面火爆,金露露一把推開露西跳了起來,捧花入手時陸達生開心的蹦了起來,「露露,露露,下一個結婚是我們吶。」

「笨死了。」姚小蝶撅嘴不滿沈家豪剛才的表現,沈家豪悶笑不語從褲兜里拿出一方小盒子遞了過去,「這個當作補償行不行?」「這個什麼來著?」姚小蝶捻著盒子里銀戒指明知故問道,沈家豪四處張望一下見沒有人注意這邊彎腰靠近她耳朵道︰「這個叫做訂婚戒指,三年以後我拿正式婚戒回來換好不好?」「好。」

台階下兩對有情人抱成一團,藍鳳萍挽著王家聲的手臂笑得甜蜜。該輪到藍鳳菲扔新娘捧花了,阿華揉著藍鳳菲的右手手臂柔聲叮嚀道︰「老婆,你一會兒用左手扔,右手千萬不能用力,要是傷口裂開就麻煩了。」「嗯,我知道了。」

藍鳳菲背轉過身體,金露露和姚小蝶幾人離場,邵芳芳用力踩了一腳謝源後邁開步子走到同樣變裝過的程寶珠身旁生悶氣。藍鳳菲只是一邊手臂使力,捧花沒有像剛才一樣落到台階下虎視眈眈的眾女而是朝後側面飛了過去,謝源揉著腳背站起身那束捧花好巧不巧落到他的懷里。

「怎麼會這樣的?」露西帶頭氣憤的跺腳,藍鳳菲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她指著金露露笑道︰「天意如此,你還是指望露露結婚時吧。」

「老婆,我們可以去拍照片了吧。」阿華幫忙提起藍鳳菲的裙擺朝著藍家父母走去。

1968年3月,藍家姐妹同時完婚。

1968年5月,沈家豪赴美進修。

1968年6月,金露露與陸達生正式完婚,蜜月歸來夫妻雙雙接任麗花夜總會,且力捧姚小蝶做麗花台柱。

1968年8月,姚小蝶初次上電視,一夜走紅,成為家喻戶曉的抒情歌後。同月,原以為遭遇不測的John大難不死前來麗花尋找洪蓮茜再續前緣。

1968年9月,藍鳳萍傳出喜訊回藍家安胎,于次年6月誕下一子。

1969年10月,洪蓮茜與John遠赴加拿大結婚,眾人送機時金露露暈倒,經查懷有一個月的身孕,于次年7月誕下一子。

1971年4月,沈家豪學成回港大展拳腳。

1971年8月,姚小蝶頂住輿論壓力與沈家豪排期注冊順利完婚。

1972年5月,電影節炙手可熱的明星謝源和邵芳芳被媒體踢爆早已秘密注冊結婚,同月藍鳳菲傳出喜訊,次年2月誕下一女。

1973年3月,洪蓮茜攜夫回港安胎。

1973年12月,藍父病逝,同月王家聲辭去「華探長」一職舉家遷至馬來西亞定居。

1974年2月,ICAC成立徹查貪污案,警隊全面洗牌整頓風氣。

1975年1月,藍鳳菲前往馬來西亞探望家人途中暈倒,經當地醫院檢查確診懷孕。同月,抒情歌後召開新聞發布會正式退隱。

1979年1月,藍鳳萍遷居回港,藍家姐妹正式團圓。

作者有話要說︰結束了,沒有番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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