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湮頓時感到很無力,月復誹︰要是你也把一幫土匪的老巢給端了,您的大名也會瞬間傳遍整個土匪窩,並且走到哪里都會被土匪追殺。
秦湮看著約克西裝上代表教授職稱的標簽,臉上的狐疑神色非常之明顯。
約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呵呵,秦湮啊,我確實是個教授,不過是體育系的教授。」
「恩,體育系絕無僅有的唯一一個裙帶教授。」珍妮弗淡淡地加了一句。
「恩,對,珍妮弗說得對,那個萊卡教授是我叔叔,所以算得上是一層裙帶關系之後我才當上教授的。」約克肯定,轉向珍妮弗︰「不過你也不用這麼快就拆你老師的台吧?好歹我也算帶過你們學習體育競技類的技能。」
珍妮弗繼續補充︰「不過,他這個教授還是副的,在神寂學院,除非那個副教授帶出來一個足夠優秀的學生,否則他不肯能轉正。」珍妮弗意味深長地看了約克一眼。
秦湮看著這兩人你來我往地斗個不亦樂乎,這時候才明白過來,「什麼啊?原來約克大叔你是指望我能幫助你轉正哪?不過看樣子你是拉莫爾的小跟班,難道拉莫爾是教授?」秦湮思忖,「可是他明明就是個學生」
珍妮弗解釋︰「那是因為這個絕育僅有的體育系教授不是我們神寂學院的學生,他不是拉莫爾的跟班,是龍鱗會的會員,所有會員在騎士勛章這一天都要參戰。」
「你們神寂學院的職稱什麼的真奇怪。」親呀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地接受了類似于手機、教授、電腦這些新鮮的詞匯,「珍妮弗,你知道的真多。」對于這個同寢室的室友,秦湮一直覺得她是花痴加吃貨一枚,同時對于天文地理江湖八卦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簡直就是所有一級生們的偶像。
珍妮弗擺擺手,「哪里哪里,我不是懂得多,只不過平常總在網上掛著,想不懂得多也難,不過對于約克教授。」珍妮弗冷冰冰地看了約克一眼,約克居然一哆嗦,有點擔心她把他老底都抖落出來的樣子。
「不過約克教授帶過的兩個學生似乎都留級了,成了學院史無前例的五年級生,要再上一年才能順利畢業。」
約克苦笑,「而且那兩個學生還把我宿舍的窗玻璃給砸碎了,不過本來就是兩個希望不大的學生,別的教授又不願意接收,只有我還有點同情心哪。」
秦湮問︰「約克,你不會是想收我做弟子吧?」
約克再次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笑︰「這個,這個,先略過不提,秦湮,你的血統評定測試準備地怎麼樣了?」
「什麼?」秦湮沒听清楚。
「血統評定測試」,約克說,「也就是所有的一級生在升入二級的時候必須經歷的一項考試,我想既然你是校長欽定必須要加以保護的不二人選,估計這個測試對你來說應該是小菜一碟吧?」
秦湮立即緊張起來,什麼測試不測試的,她小時候參加過的所有測試不是出乎意料地好就是出乎意料地差,這麼多年早把她的心髒磨練出一層老繭,然而這個時候听到有考試這麼一回事,秦湮還是繃不住。
「能……能不去麼?我我還是直接回去吧。」秦湮囁嚅著說道。
對于神寂學院,本來就是她親哥慫恿著這一幫人一塊過來的,當時秦湮見周圍人都答應了,頓時感到從四面八方涌過來的壓迫感,一不留神就隨大流答應了,現在看來這個神寂學院四處危機重重,連自稱是最慫蛋的血緣估計都能跟她干上一架,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哪,秦湮在這里算是見識了。現在想打退堂鼓。
「不去?」約克對于這個回答顯然非常驚訝,「呵呵,校長欽定的學生真是不一樣哪。你就當是過去玩玩而已,反正又浪費不了你多少時間是吧?」
約克顯然誤會了自己的意思,秦湮道︰「我不是因為覺得浪費時間,我是覺得……我有可能通不過……」秦湮表情木訥一字一句道。
「通不過?」珍妮弗和約克一同驚訝說道,「怎麼會通不過?」
「你哥哥是舒靖炎哎」,珍妮弗不無羨慕,「你肯定也是純血統,對于純血統來說,這樣的考試就是一個走過場,到時候你只要那你這個人帶過去就行,準備的環節都可以直接省掉了。」
「那麼這個考試主要考什麼?」秦湮問……
「這個簡單,就考古文字。」約克非常輕松地回答︰「來,反正我今天也沒有事,我就來念一段古文字,你只要听得懂,然後把它記下來就行了。」
「古文字?」秦湮傻眼了,「一級生的課程上從來沒有教過古文字」
「這種能力都是與生俱來的,和自身的血統存在著很大的關系。」珍妮弗提醒道︰「所以這種東西如果準備的話也沒什麼好準備的,血統優秀的直接就能過,血統不行的只能想點別的出路了。」
秦湮一听心中微微有了一點自信,約克道︰「秦湮哪,我來說一段文字,你听到什麼看到什麼就都畫下來,到時候考試的程序就是這樣。」
珍妮弗接道︰「到時候他會播放一段錄音,每一個人所听到的和所看到的都不一樣,所以沒有人能夠抄襲。」
秦湮點點頭,約克輕聲咳嗽了一聲,一連串圓潤晦澀的文字從他的口中連貫的吐出來,不帶任何停頓,秦湮細細听了一會,不由驚奇這個約克是怎樣做到一口氣都不換就連續說完這麼一段古怪的文字的。
說完了一連串文字之後,約克滿臉期待地望向秦湮,「怎麼樣?你看到什麼了?或者說听到什麼了?」一旁的珍妮弗也好奇地湊過來,同樣期待地看著她。
「這……這就完了?」秦湮結結巴巴地說道。
「完了啊。」「秦湮你快說啊。」
「哦哦,這個你就是在唱歌嘛」,秦湮奇怪道,「而且還不算是好听的歌。」
約克愣了愣,「那你能不能把這個听到的文字什麼的畫下來?」
秦湮無奈搖頭,「我都沒听懂怎麼畫啊?」
「什麼,你真的沒听懂?」約克滿臉的不可置信,「這不可能就算是再怎麼不濟的血統都能听懂一部分並且畫下他們所看到的東西。」秦湮看著對面這張寫滿驚嘆號的臉,心一點點沉下去︰這一回算是完了,估計要被掃地出門了……
一邊的珍妮弗想了想,拿出一張白紙,提筆刷刷寫下一堆鬼畫符之類的東西遞到秦湮的面前,「你看看這些個文字你能認識麼?」
秦湮一眼瞥見這些熟悉無比伴隨著她成長的文字點頭道︰「都認得,但是……我好想不知道應該怎麼讀……還有怎麼寫的。」秦湮苦笑。
約克聞言呆住,搖搖頭︰「咳咳,這個聞所未聞哪,我還從來沒有听說過只能看懂但是卻不能听懂和書寫的情況,這是怎麼回事?」他皺眉思索起來,覺得有必要去查查書籍看看。
秦湮垂頭喪氣道︰「我就說我不適合在這種正規的學院里面學習,早晚會被踢出去的,算了,我還是今天晚上就走吧。」一邊說著,一邊準備收拾收拾走人。
「哎,等等,你就這麼走了?」珍妮弗一把攔著秦湮,「也許你這種情況只是一時的特殊,不如再听听看看,盡量放松,別緊張。」
一邊的約克就在這個時候又開始講述那些讓人听不懂的鳥語了,說完後熱切緊張地看著秦湮,「怎麼樣,有沒有听出來我說的是什麼?」
「哎,這次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在講故事啊?」秦湮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約克剛才吐出的鳥語很像是一種古代的敘事詩,但是具體說了什麼她就理解不了了。
約克這個時候突然一身寬大的手掌,在秦湮的肩膀上重重拍了兩下,「特例啊特例你是我們神寂學院建校這麼多年以來的第二個能夠理解天書卻不能听懂書寫的特例恩,我想起來了」
「什麼第二例?難道以前還出現過這種情況?」
「對,以前你的一個學長也是這種情況。」約克肯定。
秦湮仿佛看到了一絲曙光,「那後來那個學長怎麼樣了?」
「唔,好像是因為很難控制自己的血統蘇醒,自己引爆了血裂,化成飛灰死掉了。」
「什麼啊。」秦湮失望,原本還以為那個學長的經歷也許能夠給自己一個提示,沒想到……
「放心吧」,約克安慰道,「那個時候的技術還沒現在這麼先進,所以才會早場那樣的慘劇,而且以校長的判定來看,你的血統要比那個學長好太多了。」
什麼是好太多?難道是自己到時候會以比血裂更牛掰更恐怖的樣子掛掉?難道直接來個空中爆炸?秦湮訥訥地想著。
「你別著急,既然你能夠听到這是個關于敘事詩的文字,呆會再試試說不定就能听懂了。」約克繼續安慰,「我現在去圖書館查找一些資料,這個考試在一個星期之後,明天我會過來找你,千萬別從學院退出啊,不然校長會直接殺了我們這些新生的負責人的。」約克又是千叮嚀萬囑咐了一番,接著揚長而去。